乌纱帽的魔力
文/孙海彬
话说天底下,无论是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时刻都会存在一些胡搅蛮缠的人。小到社区、村居、生产队等都会出现一定典型的负面人物代表。
成松义就是我们村典型的大魔头。说起来村民们也都很“佩服”他。怎么说呢,只要是关于村里的规划建设等活动,他一概不支持,不配合……阻碍发展前行的脚步,村委会也拿他没办法。
挖地边、占便宜、吵架磨牙、打电话投诉告状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只有胜利从没听说过失败,所以他也被人们戏称为大魔头。
生产队土地承包,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配合工作还唆教别人一起反对。村长表示,同意的划一边,不同意的划在另一边,相互集中转移,这样子都方便彼此的种植。最后只有成松义,不流转、不转移,就孤零零地夹地中央,他说,那是他家老地份,怎么了有错吗?村长也很无奈。
村里面的环境整治,厕所革命等等工作,不用说,他压根不理会。他家的秸秆草垛、枯木老树、废旧的旱厕都是孤零零的在宣誓着主权。
基本农田水渠规划建设,修建到他家地头,硬生生地给出了对应别人家的多倍赔偿。
为了方便出行,下雨下雪天人们不会一步一滑地走泥路。有好心人愿意捐助,准备在他们庄修一条水泥路,很明显最后也没形成。因为他不让施工队走他门前过,轧坏他门前的路要赔偿。
阻碍村里规划发展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村长说他是魔鬼、是我们村的反动派。他不以为然,还洋洋得意,实在是让人佩服。
有一次在村委党员大会上,村长提出《让成松义来当15、16两组的队长的可行性专题讨论》。选大魔头当队长,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到底村长是怎么想的。后来经过村长的陈述,决定冒一下这个险,于是村委决定给他一个月试用期。
这事也在村里传开了,很多村民都在背后议论着……村长叫来了成松义,村民们很多人都反对你,你得好好表现,要以身作则,表现好了村里还能考虑给你入个党员。
班里调皮捣蛋的同学突然间被任命为班长,班级纪律突然好了起来。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认可了、重视了,处境、身份也不同了……
三毛子说二哥你变了,以前你都是跟我们站一个队伍的人,现在都是面对着我们,发飘了吧!成松义只是微微陪笑什么也没说。
后来他的土地也顺大流承包了,门前屋后的草垛、枯树、没用旱厕等等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时间过的很快,成松义也收到了财政下发的第一笔工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激动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立场不同了,也学会背起了使命……往日与他一起走反动路线的队友,渐渐地也少了来往……
戴上乌纱帽的魔头突然间就主动地脱掉了反动派的外衣。村长的这步棋走的艺术成分很高,究竟有多高,或许也就三四楼那么高吧!日后是错还是对也不得而知?
乌纱帽的魔力真的就这么大吗?成松义的媳妇问道!
公平公正的思维在人们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但这只是平头老百姓的底线思维。不患寡而患不均,谁又不想出人头地,又有谁不觊觎资本、统治者的资源呢?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以前处处跟村长作对,就是心理有过不去的坎……
自古以来,高官厚禄、升官发财、加官进爵、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是官强如民、民不与官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近水楼台先得月等等都直接或间接地跟乌纱帽有关系,而这些思维意识在老百姓心中又何尝不是根深蒂固呢?他如是说道!
这两种根生蒂固的思维意识虽然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但是它又属于不同阶层的,继而也是对立的。所以跟他作对也不能全怪我,只是立场不同。
你不觉得戴上帽子有一种什么神奇的感觉吗?那种不受律法控制的感觉油然而生。什么办事难、脸难看……嘿嘿!以后都好说了,圈内维护嘛!成松义沾沾自喜道。
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然而很多人却都是这么想的。决策的先知、福利的优先等等让他感受到了阶层跨越优越感,巴掌大的权力也能让他觉得高人一等,也能让他尝到光宗耀祖的炫耀感……
你永远想不到基层的整治工作对立的根究竟在哪里?它不在两人纠纷中,也不在两事摩擦中,而是集中藏在阶级对立意识中。
这种斗争性不需要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它是整体社会集中意识不定时的、反抗的表现形式。
其实人人都是成松义,只是处境不同,拥护根深蒂固的意识立场也就不同。
小时候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当官的,而又为什么我们要去听他们的。后来长大了才明白,我们的服从与拥护源自于他们的《为人民服务》。所以脱离群众、背离人民不可取。
希望成松义们能够理解这个道理,不要过于陶醉在乌纱之中,最终迷失了自我,反转成了百姓心中的大魔头继而悔恨莫及。
作者简介:
孙海彬,江苏泗阳人,大学学历、中共党员、返乡创业人员个体户。爱好体育运动和写作等,文章散见于诸多网络平台,另有作品入选《孔子诗歌杯》《千家诗》《诗人作家新编》《中国当代诗人谱》《中国诗人作家档案库典藏》《中华诗语》等纸媒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