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 和 孤 独
作者:楚旺群
孤独时想爱,爱和孤独实在是最美的两支曲子,两者缺一不可,孤独时节,爱便来了。莫非爱是社会性的?当你走在街上,一路朝熟人点头微笑;我举起酒杯,听着应酬话,用爱的笑容答谢;我坐在一群妙语连珠的朋友中,自己也说着俏皮话,赞赏爱时得意大笑……孤独时我又作如是想,矫揉造作永远悲苦,虚与委婉究竟有几分真爱?所以我要修改帕斯卡尔的话,肉体是虚伪的,灵魂是真实的,最奇妙的是肉体居然能和灵魂结合在一起。却原来灵魂的种种愉悦根本离不开肉体,没有肉体就无法传达爱,没有肉体的灵魂不过是幽灵,不复有任何生命的激情和欢乐。
那年我在石碑沟任教年龄正处芳华,花开正浓,亲和力像盛开的鲜花一般强烈释芬,愿意对每一位师友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劳动,不避男女男女有别,深夜旅游归来分别相送每一位女生教师回家。那个收麦子的季节,我推自走式收割机,为庄沟楚晓丽家帮忙割麦子,收工吃饭那一刻,因为是晓丽的教友而被让进小丽的闺阁由小丽陪着吃饭,我用法国作家辛涅科尔的话说:是的,对于宇宙,我微不足道,可是对于我自己,我就是一切。
若干年后的腊月大集上与晓丽邂逅,她已经是摆摊的商人——卖形态各异的灯笼。环境的改变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热情,竟然彼此搞价还价,友谊变成了泡影,纯真改变成陌生。
独处时,我站在镜子前,盯视着我的面孔和身体,不禁惶惑起来。我不知道究竟盯视者是我,还是被盯视者是我。灵魂和肉体如此不同,一旦相遇,彼此都觉陌生。当年只是灵魂相遇,而今却代之于身体的相逢,我的耳边响起帕斯卡尔的话语:肉体不可思议,灵魂更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是肉体居然能和灵魂结合在一起。此时我确切感到:爱和孤独是人生最美的两支曲子,高歌了人性的畅想!

何须骑鹤下扬州
人生风景千千树,千金一刻便是福。
何须骑鹤下扬州?清风淡雅俗人殊。
写下这首口语化的诗,算是为我下文纲举目张。古代人把“骑鹤下扬州”当作追求人生幸福的奢望,眼巴巴等那幸运降临的一刻,能过上神仙般的生活。苏东坡说:人身廋了可重肥,俗人之俗不可医。真正的幸福不在于财富,也不在于成仙。更幸福的是把当下当成千金难买的一刻,享受心灵的淡雅与浪漫。
静谧中自己跟自己说话是一种幸福;血色浪漫那一刻也是人生幸福;走在创作的路上笔耕不辍是一种幸福;朝着人生目标奋勇前进的路上也是一种幸福。一路前行一路风景,穿行在柳暗花明中行走就是千金一刻的幸福。
享受神仙般的生活,不一定要等待骑鹤下扬州的奢望,作为作家一路飘飘洒洒供应着慰籍人心的佳作,这一刻丰富了自己,也丰富了读者,心灵的淡雅无异于千金难买,何需要等待与名人齐名才感到幸福。

谁能继承自己的意志
儿子与父亲,虽有着血缘的纽带,却各自是独立的个体。若想让儿子成为第二个自己,将自己的境界与格局原封不动地传承下去,终究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古往今来,那些伟人的思想精髓,往往是由天赋异禀、机缘契合之人发扬光大,亲生儿子也难以复刻伟人的辉煌,成为继承其意志的不二之选。
我们可以让儿子继承物质财富,却难以让他们继承自己的精神意志。在古代,帝王被尊称为“天子”,身份尊贵无比。也正因如此,有人为了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便将帝王之子视为帝王意志的天然继承人,仿佛他们理所当然地具备帝王之才,能得到无数臣民的认可与追随。但实际上,父亲和儿子是截然不同的独立个体,上一代人所达到的境界与格局,做儿子的很难完整地继承与发扬。
物质可以通过既定的规则和程序传承,而意志,却根植于个人独特的人生经历与精神世界,无法简单地遗传。这也正是历史总是呈现出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态势的重要原因之一。
父亲的言传身教,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儿子对境界的认知,但格局的养成,却依赖于每个人独一无二的生活磨砺。父子之间,即便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也难以拥有完全相同的人生轨迹,这就注定了父亲的意志,无法被儿子全然继承。
【作者简介】:
楚旺群,河南省荥阳市贾峪人,笔名楚人,网名诗意盎然、雨后斜阳。浪漫主义诗人,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领航新时代创作文艺工作者。坚持见路不走,批判经验主义以及教条主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