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尘定波平余孽藏
“不…不可能…” 离火瘫倒在地,原本俊美邪异的面容此刻只剩下灰败与空洞,他失神地喃喃自语,反复看着自己那双变得与常人无异、甚至更加苍白虚弱的手。力量,那足以让他野心膨胀、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力量,竟然就在那轻描淡写的三个字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种剥夺,比杀了他更让他难以承受。信仰崩塌,野心粉碎,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蜷缩在废墟之中,再无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水镜中的青色虚影在说出那三个字后,变得更加透明,仿佛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他最后看了一眼崩溃的离火,眼中情绪复杂难明,最终化作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缓缓消散在空中。
那面由清水凝聚的水镜也随之溃散,洒落一地。
洞窟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碎石偶尔滑落的窸窣声,以及离火那失魂落魄的、断续的呓语。
顾衍之强撑着剧痛的身体,艰难地走到李福身边。老人伤势极重,气息微弱,但幸好尚存一息。顾衍之连忙取出身上最后的丹药,喂入其口中,并以所剩无几的法力为其稳住心脉。
“李老…坚持住…”顾衍之声音沙哑。
韩素娘也踉跄着过来,帮忙照顾李福,看着老人惨状,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做完这一切,顾衍之才将目光投向那瘫倒的离火。此刻的离火,再无威胁,只是一个失去了力量的可怜虫。但顾衍之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充满了沉重。一场浩劫,因一人之野心而起,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然而,真的结束了吗?
顾衍之环顾这片狼藉的洞窟。邪穴核心被破,离火伏诛(虽未死,但已废),最大的威胁似乎已经解除。但他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离火。”顾衍之走到他面前,沉声问道,“你的阴谋,除了此地,可还有其它布置?那些南疆之人,如今何在?”
离火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空洞。
顾衍之皱紧眉头,正要再问,忽然,他怀中有一样东西微微发热——是那三枚古卜钱!
他立刻取出古卜钱,无需起卦,钱币自身便微微震颤,指向洞窟深处那原本凶兽冲出的洞穴方向!并且传递出一种警示的意味!
还有漏网之鱼?!或者说,还有隐藏的密室?
顾衍之心中一凛,对韩素娘道:“夫人,你在此照看李老,我进去看看!”
他提起最后的精神,握紧桃木短剑,小心翼翼地向那黑黢黢的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比想象中更深,沿途可以看到许多巨大的锁链和禁锢设施的残骸,显然是之前囚禁那头上古凶兽的地方。越往里走,空气中残留的邪气越淡,但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药草和檀香混合气味。
这气味…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顾衍之猛地想起,当初在那乱葬岗,那个面具黑衣人身上,似乎就有类似的气息!但似乎又有些许不同。
终于,走到了洞穴尽头。这里竟然是一间布置得相当雅致的石室,石床、石桌、书架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祭坛,坛上供奉的不是邪神,而是一个无名的灵牌。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灰,散发着那奇异的气味。
这里有人居住过!而且时间不短!
顾衍之迅速搜查石室。书架上大多是些地理志、星象图以及一些关于南疆巫蛊秘术的典籍,并无太多特殊。但在石床的暗格里,他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笔记。
翻开笔记,前面的字迹娟秀而略显稚嫩,记录着一些少女的心事和对某位“师尊”的仰慕。但越往后,字迹变得越发潦草和扭曲,充满了痛苦、挣扎和恐惧。
“…师尊越来越陌生了…他追求的力量让我害怕…” “…那些南疆来的巫师,眼神像毒蛇…他们和师尊在密谋着什么…” “…我听到了‘血祭’、‘龙气’…他们想用无数人的生命…” “…不行!我必须阻止!可我该怎么做?…” 笔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几乎难以辨认,充满了绝望: “…被发现了吗?师尊看我的眼神好冷…” “…逃!必须把消息送出去!去找…去找‘他们’?…” “…如果…如果我遭遇不测,后来者…笔记在…床下…第三块砖…”
顾衍之立刻按照提示,撬开床下第三块砖,里面果然藏着另一份薄薄的绢册。
展开绢册,上面记录的却是一些极其隐秘的信息:几张洛京城内外的地形图,标注着几个极其隐蔽的据点;一份不完全的名单,记录着一些朝中官员、军中将领的名字,后面标注着“可用”、“需除”或“疑似察觉”;最后,则是一段关于如何利用“空亡”之气遮蔽天机、进行某种远程传送阵法的残缺记载!
这…这笔记的主人,似乎是离火身边一个亲近之人,后来察觉其阴谋,试图反抗并留下线索!而她提到的“他们”,难道是指那一直暗中相助的面具人势力?
顾衍之心中豁然开朗!难怪面具人对离火的行动了如指掌,原来在离火内部,早有叛徒!而且很可能,那面具人身上的药草檀香气,就是源自这石室的主人!他们之间必然有联系!
但笔记的主人后来如何了?是被离火发现杀害了?还是成功逃出去了?
顾衍之正在思索,忽然,那绢册上关于远程传送阵法的记载,让他背后猛地升起一股寒意!
离火之前疯狂凝聚力量,真的只是为了同归于尽吗?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启动某个预设好的、用来紧急逃生的传送阵?!
他猛地冲出石室,回到主洞窟,大声问道:“离火!你的传送阵设在何处?!”
离火依旧痴痴傻傻,没有反应。
但韩素娘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祭坛废墟的某个方向:“先生,刚才…刚才那怪兽撞过来之前,我好像看到那里…有什么图案亮了一下…”
顾衍之立刻冲过去,扒开碎石!只见下面果然隐藏着一个刻画在地面上的、极其复杂玄奥的阵法图案!虽然大部分已经被破坏,但核心处似乎还残留着微弱的能量波动!
他仔细感知,脸色骤变!
这阵法…刚刚被启动过!虽然因为破坏未能完全传送,但绝对有东西被传走了!不是离火,他还在原地。那传走的是…
顾衍之猛地看向那堆南疆巫师和红袍教徒炸开后留下的灰烬和残骸…难道…
就在这时,洞外隐约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似乎有大量人马正在靠近!
“里面的人听着!京兆府联合钦天监办案!速速放下兵器,出来受降!”一个中气十足的喊声从洞口方向传来。
官兵终于来了!是在外面的面具人引来的?还是这里的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朝廷?
顾衍之心思电转,迅速将两份笔记塞入怀中。现在不是纠结那些南疆余孽是否逃走的时候,如何应对官军才是当务之急。
他看了一眼废墟中昏迷的李福、失魂的离火和惊慌的韩素娘,又看了看一片狼藉、邪气虽散却依旧诡异的现场。
他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这一次,是在公堂之上。
第三十七章 钦差至公堂博弈
洞外的呼喝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芒已经将入口处映照得通明。 沉重的脚步声显示来者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
顾衍之深吸一口气,快速对韩素娘低声道:“夫人,稍后无论发生何事,一切由我来应对。你只需照实说出老夫人被害、我等为追查真相、误入此邪穴的经历即可,其他一概不知,明白吗?”他刻意隐瞒了关于“守钥人”、水官大阵以及那青色虚影的核心秘密。
韩素娘虽惊慌,却信任地点点头。
顾衍之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李福和痴呆的离火,心中已有计较。
很快,一队全身披甲、手持强弩劲弓的官兵率先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洞口区域,弩箭对准了洞内的三人。紧接着,几位穿着官服、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肃穆,身着三品孔雀补子官服,正是京兆府尹周正安。他身旁跟着一位穿着钦天监特有星月道袍、神色凝重的老监正。还有一位则是顾衍之的“老熟人”——那位曾在“易渊斋”出现过的高大缉捕司头领,此刻他按刀而立,眼神复杂地看着顾衍之和现场的狼藉。
周府尹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看到废墟、血迹、昏迷的老人、痴呆的离火以及站立的顾衍之和韩素娘,眉头紧锁,沉声道:“此地发生何事?尔等又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顾衍之上前一步,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草民顾衍之,乃城南‘易渊斋’卦师。这位是韩素娘韩夫人。地上昏迷者是李福老丈,那边神志不清之人…便是制造多起失踪案、在此地经营邪教、意图不轨的主谋,自称‘离火’。”
他言简意赅,直接将离火定性为主谋。
“离火?”周府尹看向那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审视。那缉捕司头领上前低声禀报了几句,显然确认了离火正是他们一直追查的重要目标。
“顾衍之?”周府尹目光再次回到顾衍之身上,“本官记得,海捕文书上,亦有你的名字。你涉嫌与韩林氏失踪案有关,并袭击官差。如今看来,此事颇有蹊跷。你将所知详情,细细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顾衍之早已打好腹稿,从容道:“府尹大人明鉴。草民确是因韩夫人求助,为其卜算母亲下落,卦象显示西南大凶,故一同前往紫云观后山寻找,不料发现邪穴入口,遂潜入查探。发现韩老夫人竟被此獠囚禁于此,以邪术折磨,欲行不轨之事。草民为救人,不得已与此獠及其党羽周旋搏斗,幸得天佑,侥幸将其制服,捣毁邪穴。期间确有官差追至,但彼时情况危急,邪徒围攻,草民误以为是邪徒同党,故有冲突,实非有意袭击官差。所有事端,皆因此‘离火’而起,望大人明察!”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来龙去脉,又将袭击官差的责任推给了“误会”和“自卫”,重点突出了离火的罪责和自己的“功劳”。
韩素娘也适时跪下哭泣,诉说母亲如何被害、自己如何苦苦追寻、幸得顾先生相助才侥幸救母(虽未醒)、捣毁魔窟的经历,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那钦天监老监正则带着手下仔细勘察现场,越看越是心惊。那被破坏的邪阵、残留的恐怖邪气、以及那头上古凶兽留下的些许痕迹,都显示此地曾进行过极其可怕邪恶的仪式。
老监正走到周府尹身边,低语道:“府尹大人,此地邪气之重,远超想象,确非寻常所在。这‘离火’所图甚大,若非被及时阻止,恐酿成大祸。这顾衍之所言,恐怕…八九不离十。”
周府尹沉吟不语,目光在顾衍之、韩素娘、离火以及现场来回扫视。他为官多年,自然看出此事绝不简单,背后定然牵扯极大。这顾衍之也绝非普通卦师那么简单。但眼下,捣毁邪穴、擒获主谋乃是实打实的大功一件,足以掩盖许多疑点。
更何况,那离火已然痴傻,无从对证。其余邪徒尽数伏诛(他以为),死无对证。
最终,周府尹做出了决断。他面色一缓,对顾衍之道:“如此说来,你等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于朝廷,有功于黎民百姓。之前通缉之事,乃是一场误会。本官会即刻上奏朝廷,为你等请功。”
他话锋一转:“不过,此事干系重大,还需详细笔录案牍。尔等需随本官回府衙,协助调查。尤其是这位‘离火’,需严加看管,仔细审讯(虽然看起来审不出什么了)。”
顾衍之心知这是必然程序,只要定性为好,后续便好操作,便拱手道:“草民遵命,定当全力配合大人。”
当下,官兵们上前小心翼翼地控制住痴呆的离火,抬起昏迷的李福(顾衍之坚持要求为其医治)。顾衍之和韩素娘也被“请”上马车,在一众官兵的“护送”下,离开了这片噩梦般的邪穴,前往京兆府衙。
回到府衙,自然是一番繁琐的笔录问询。顾衍之和韩素娘口径一致,应答如流。周府尹和钦天监监正虽仍有疑虑,但碍于两人“功臣”身份,且案件脉络清晰(表面上的),也并未过多为难。
尤其是当顾衍之“无意间”透露出一丝关于离火可能勾结朝中某些官员、意图不轨的信息(源自那份绢册名单,但他并未直接出示),更是让周府尹和老监正神色凛然,意识到此事水深,不宜深究,尽快结案上报为妙。
数日后,一纸判令下达。 首恶“离火”(因其痴傻,无法审问,但罪证确凿)被判终身监禁于天牢最底层。其余已死邪徒,不再追究。顾衍之、韩素娘、李福(经救治已无性命之忧)等人,揭露邪教、捣毁魔窟、擒获首恶,立下大功,特赏银千两,以示嘉奖。韩林氏由政府出面,延请名医调理。
至于邪穴中具体细节、离火真实目的、是否还有同党等,判书中语焉不详,轻轻带过。显然,朝廷也希望此事尽快平息,不愿深挖引起朝局动荡。
一场惊天风波,似乎就这样在官府的刻意淡化下,逐渐平息。
顾衍之和韩素娘拿着赏银,接上仍在紫云观调养的李福和已渐有苏醒迹象的韩林氏,重新回到了洛京城。曾经的“易渊斋”依旧在,只是物是人非。
站在斋堂内,看着窗外熙攘的街道,恍如隔世。
第三十八章 余波未尽暗涌生
回到“易渊斋”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韩林氏在名医和药物的调理下,身体逐渐好转,虽然依旧虚弱,记忆也有些混乱,但总算清醒了过来。得知女儿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后来的惊险经历,老人后怕不已,对顾衍之更是感激涕零。
李福伤势渐愈,便主动留下来,帮着照料韩氏母女,打理斋堂琐事,将这里当成了新的家。经历生死,他对顾衍之这位“少主”更是死心塌地。
韩素娘经过邪穴中的洗礼和担当“守钥人”的经历,气质变得更加沉静坚韧。她细心照顾着母亲,闲暇时也会向顾衍之请教一些简单的修身养性之法,似乎打开了另一扇人生之门。
顾衍之则重新开始营业“易渊斋”,但他知道,一切都已不同。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
官府的赏赐和表彰,并未带来多少真正的安宁,反而引来了更多好奇、探究甚至是忌惮的目光。不时会有形形色色的人以卜卦为名前来打探消息,其中不乏江湖人士、神秘访客,甚至还有疑似宫中之人。
顾衍之皆以寻常卦师姿态应对,滴水不漏。
他知道,朝廷虽然明面上结了案,但暗地里,无论是京兆府、钦天监,还是其他势力,绝不会对“离火”之事完全放下戒心。尤其是他最后透露的那点关于“朝中勾结”的信息,必然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不安。
这一日深夜,顾衍之正在静室打坐,温养那枚因耗尽力量而变得黯淡的龟甲,试图沟通其中可能残留的青色虚影气息,却一无所获。那虚影似乎彻底消散了。
就在这时,窗口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
顾衍之心中一动,悄然开窗。一道黑影如同狸猫般滑入室内,正是那个戴着木质面具的黑衣人。
他依旧神秘,但气息似乎比之前略显急促。
“事情还没完。”面具人开门见山,声音低沉,“‘离火’虽废,但其党羽并未清除干净。那日邪穴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南疆核心巫师和几个‘离火’的亲信弟子,通过预备的传送阵逃走了。”
顾衍之并不意外,点头道:“我也有所猜测。他们去了何处?可知其目的?”
“传送阵目的地极其遥远且隐蔽,我们的人只追踪到大致方向,似乎通往南疆十万大山深处。”面具人语气凝重,“那里是巫蛊之源,邪术温床。他们蛰伏起来,必是等待时机,卷土重来。而且…”
他顿了顿,道:“我们怀疑,‘离火’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存在。他所得的前朝邪法、南疆的支持,并非凭空而来。这次失败,恐怕已经惊动了那个隐藏更深的存在。”
顾衍之眉头紧锁:“更深的存在?是前朝余孽?还是…”
“目前尚无定论。”面具人摇头,“但你必须小心。你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已然曝光。无论是那些逃走的余孽,还是朝中某些做贼心虚者,都可能视你为眼中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顾衍之沉默片刻,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面具人看着他,面具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们…是‘守陵人’。”
“守陵人?”顾衍之一怔。
“守护的并非帝王之陵,而是…人族气运之陵,文明薪火之陵。”面具人语气带着一种古老的沉重,“自上古以来,便有各种邪魔外道、野心之辈,试图颠覆乾坤,窃取气运。吾等一脉,便世代隐匿于暗处,与之抗衡。李明渊监副,亦是吾辈友人。他早已察觉‘离火’与某些势力的勾结,暗中调查,却不幸遭害。临终前,他将部分希望寄托于你之师门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进一步深造。其多篇军人题材诗词荣获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获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七律-咏寒门志士》在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汉墨风雅兰亭杯”中获榜眼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已超三千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与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胡成智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