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寻龙记》题记
空亡非绝地,虚实藏玄机。 爻动惊风雨,卦转定乾坤。
世道常迷离,人心似海深。 星火燃永夜,微光破重云。
—— 禹明易学
第一卷:坤宫空亡
第一章 铜钱落定隐幽踪
洛京的秋雨,总是带着一股刺骨的缠绵。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易渊斋”青黑色的瓦当滴落,在门前的石阶上敲击出单调而清冷的声响。已是申时末,天色晦暗得如同提前入了夜,斋内早早便点起了灯。
豆大的灯焰在青瓷灯盏中摇曳,将顾衍之的身影投在身后满墙的紫檀木卦匣上,晃动出巨大而模糊的轮廓。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靛蓝道袍,袖口微磨,却浆洗得干净。面前的黑檀木案几上,铺着一方微黄的宣纸,纸上按九宫方位摆放着六枚温润如玉的太极铜钱,钱孔穿以红线,隐隐构成一个玄妙的阵势。
他指尖刚拂过最后一枚铜钱,使其定位于坎位,那铜钱竟微微震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几乎同时,案角一只青铜所铸的玄武镇物,其蛇首部分无端生出一层细密的水汽。
顾衍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坎水陷于坤宫,世爻空亡。”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斋内显得格外清晰,“坤地为母,为空旷,为隐匿。空亡非无,乃虚而不实,藏而不露之象。六爻暗动,气机交冲…今日这最后一位客,所求非比寻常,非寻物,乃寻人;所忧非眼前得失,乃远方音讯断绝之患。”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了紧闭的门扉,望向雨雾迷蒙的街道。“风雨送客来,心绪比这秋雨更凉三分。”
话音落下不久,门外果然传来了轻微的、带着几分迟疑的叩门声。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但在顾衍之耳中却清晰无比。
“请进。”他平静道。
门被轻轻推开,带进一股湿冷的寒气和一个纤弱的身影。来人是一位妇人,约莫三十五六年纪,身着素净的月白襦裙,外罩一件青灰色斗篷,发髻简单挽起,插着一支银簪,再无多余饰物。她面容憔悴,眼睑微肿,唇色苍白,但行走间仍保持着一种受过良好教养的仪态,只是那仪态之下,是难以掩饰的惊惶与焦虑。
她站在门口,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裾和鞋尖,她却恍若未觉,只望着案后的顾衍之,眼中是孤注一掷的期盼。
“顾…顾先生?”她的声音微颤,带着雨气的寒。
“正是在下。”顾衍之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便落回案上卦象,“夫人冒雨而来,是为寻人。”
妇人浑身一颤,像是被说中了最隐秘的心事,双手下意识地绞紧了袖口:“先生如何得知?”
“卦象所示,坤母空亡,心念牵系西南。”顾衍之的指尖点向坤位那枚微微内陷的铜钱,“所寻者,是一位母亲。方位西南,然坤宫空亡,如石沉深潭,踪迹渺茫,音讯隔绝。非是人不在,是陷于‘空’‘亡’交界之处,寻常难觅。”
妇人眼眶瞬间红了,强忍的泪水盈满眼眶:“是…是家母!她三日前去西南郊外紫云观进香,归途失踪…至今毫无音讯!报官两日,那些差役只道山野茫茫,或迷路,或…或遭了歹人,搜寻无果便…先生,这空亡,便是…便是绝地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身体微微发抖。
“空亡非绝地,”顾衍之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是虚位待填,是线索隐而未发。坤土空亡,所应之地多为空旷之所、废弃园圃、旧年窑洞、地穴或久无人居的宅基。”他话锋微顿,目光锐利起来,看向卦中代表官鬼的爻位——那爻临青龙,本主贵气,却暗藏刑克,且与代表消息的爻位相冲,“然此事恐非寻常走失。官鬼隐现,青龙翻云,有官非或强权遮掩之象。夫人,令堂失踪之前,家中或她本人,可曾卷入什么旧案纠纷,或…接触过与官府相关却不愿为外人道的事物?”
妇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剧烈地哆嗦起来,眼神躲闪,似有巨大的恐惧和难言之隐。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仿佛想逃离这个问题。
就在她张口欲言未言之际——
“哒哒哒哒——!”
斋外长街之上,骤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蹄铁猛烈地敲击着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路面,声音清脆、突兀,甚至带着一丝蛮横的意味,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惊人!
转瞬间,马蹄声竟在“易渊斋”门外戛然而止!伴随着一声被强行勒住的骏马嘶鸣,尖锐刺耳!
几乎在同一刹那,案角那尊玄武铜像发出的嗡鸣声陡然变大,不再是细微难察,而是清晰可闻的“嗡——”的一声长鸣,那蛇首上的水汽竟凝聚成一颗水珠,滚落下来,砸在桌面上,洇开一小团深色的水渍。
斋内二人俱是悚然一惊!
那妇人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回头望向紧闭的门扉,眼中爆发出极度惊恐之色,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下意识地朝着顾衍之的方向缩近一步。
顾衍之霍然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房门,又猛地收回,紧紧盯住案上卦象。只见那原本空亡的坤宫之位,此刻那枚铜钱上的红线竟无风自动,微微扭曲,而那空亡之处的虚象,在他灵觉感知中,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波动,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石子,涟漪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冰冷地回望现世!
“空亡之处,竟有回响?”他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右手已悄然按上那枚嗡鸣不止的玄武镇纸,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来的,是人是鬼?是官是匪?”
门外,沉重而湿漉漉的脚步声已踏上门前石阶,步步逼近。一只手似乎握上了门环,金属摩擦声在雨声中格外刺耳。
第二章 官鬼临门步步危
冰冷的黄铜门环被叩响。 声音沉重,带着雨水的湿气,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清晰地穿透雨幕,敲在斋内两人的心头上。
那妇人惊得几乎要跳起来,脸色惨白得如同案上的宣纸,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襟,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目光惊恐万状地投向顾衍之,满是哀求和无助。
顾衍之抬手,虚按一下,示意她稍安。他面色沉静,但眼神深处已是一片冰寒。案上玄武镇纸的嗡鸣在门环响起的刹那便诡异地停止了,只有蛇首上那不断凝聚滴落的水珠,证明方才的异响并非幻觉。卦象中,代表官鬼的爻位光芒微闪,那临门的青龙之气,带着刑克压迫,愈发清晰。
“风雨之夜,官星临门,非吉兆。”他低语一句,随即扬声道,“门外何人?斋中尚有客在。”
叩门声停顿了一下。门外沉默片刻,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穿透门板,带着公门人特有的那种不容置疑的腔调:“京兆府缉捕司办案,开门。”
京兆府!缉捕司!
那妇人听到这名头,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全靠强撑着案几才勉强站住,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满溢出来。
顾衍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应了官鬼之象。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袍袖,缓步走向门口。经过那妇人身边时,他以极低的声音快速说了一句:“噤声,暂避书架后。”
妇人如蒙大赦,慌忙踉跄着躲到一旁高大的紫檀木书架之后,屏住了呼吸,连发抖都极力抑制着。
顾衍之走到门后,拔开铜栓,缓缓拉开了沉重的木门。
“吱呀——”一声,门外风雨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
门口站着两人。前面一人身材高大,披着暗青色的油衣,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见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嘴唇。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和油衣下摆不断滴落,在他脚下积成一小滩水渍。他身后半步,站着一名按刀的年轻差役,神色警惕,目光锐利地扫向斋内。
那为首的高大男子并未立刻进门,而是抬起头,斗笠下两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顾衍之的脸,又越过他的肩膀,打量了一下斋内的情形。他的目光似乎在那案上的卦盘和微微晃动的灯焰上停留了一瞬。
“阁下便是此间主人,顾衍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正是在下。”顾衍之拱手为礼,神色平静,“不知二位差爷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搜检疑犯。”男子言简意赅,从怀中取出一面腰牌,在黑底上晃了一下,那“京兆府缉捕”的字样和冰冷的虎头纹在昏暗光线下一闪而过,“半个时辰前,西城发生一桩窃案,失窃之物紧要,有眼线报称疑犯逃窜入此片街区,消失不见。左近唯有贵斋尚亮灯营业,故特来查问。”
他的话语流畅,理由似乎也充分,但顾衍之却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并未真正专注于自己,反而时不时地、极其隐蔽地扫视着斋内的角落,尤其是在那书架的方向略有停顿。而且,区区一桩窃案,何须缉捕司的人亲自出马?还如此巧合地在这个时辰,直奔他这间易学斋而来?
卦象官鬼临门,刑克世爻,岂是为此?
顾衍之心念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在下一直在斋中卜卦,并未见什么可疑人等闯入。差爷若要搜查,请便。”他侧身让开了通路。
那男子也不客气,迈步踏入斋内,靴子上的雨水立刻在地板上印出几个湿漉漉的脚印。年轻差役紧随其后,手始终按在刀柄上。
斋内本就不大,除了一案一椅,便是四壁书架和些许器物,一眼便可望尽。男子的目光快速扫过,最后落在那紫檀木书架之上。
书架后的妇人紧张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顾衍之的心也提了起来,暗中捏了个静心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那男子朝着书架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物——那是一支简素的银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梅花形状。
正是那妇人之前惊慌躲藏时,不慎从发间滑落的!
顾衍之瞳孔微缩。
男子捏着那支银簪,缓缓直起身,转向顾衍之,斗笠下的目光变得冰冷而玩味:“顾先生,你说斋中并无他人,那此物…从何而来?”
第三章 暗爻动微芒初现
空气瞬间凝滞。 雨声仿佛被隔绝在外,斋内只剩下灯焰噼啪的轻微爆响和那男子指尖银簪反射出的冰冷微光。书架后的呼吸声几乎彻底消失,死寂中弥漫开巨大的危机感。
顾衍之的目光落在那支梅花银簪上,心念如电般飞转。卦象中那暗动的爻象、官鬼的刑克、妇人惊恐的神情、以及此刻对方拿着银簪逼问的姿态……无数线索在他脑中交织碰撞。
他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恍然和歉意,拱手道:“差爷恕罪,是在下疏忽了。方才确有一位女客前来问卜,因卦象涉及隐私,不便为外人旁听,故而在下卜算完毕后,便请她从后门先行离去了。想必是离开时匆忙,不慎落下了此簪。并非什么可疑之人。”
“哦?从后门走了?”那高大男子声音听不出喜怒,手指摩挲着银簪,“何时走的?所问何事?又是何等样貌?”
问题接连抛出,步步紧逼,显然不信。
顾衍之从容应答:“走了约莫一炷香时分。所问乃是家宅安宁之事。至于样貌…”他略一沉吟,似在回忆,“寻常妇人打扮,穿着灰色斗篷,面容焦虑,具体容貌,在下并未细看,亦不便窥探客私。”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时间提前,目的模糊化,容貌一笔带过,符合一个卦师保护客人隐私的立场,也让人难以立刻抓住错处。
男子沉默地盯着他,斗笠下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斋内气氛紧绷如弦。
就在这时,那案几之上,坤宫方位代表母亲的那枚空亡铜钱,其上穿着的红线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波动了一下,如同被微风吹拂。而几乎同时,顾衍之感应到一丝极微弱、却带着焦急与祈求的意念,来自书架之后——是那妇人情急之下,竟无意中触动了一丝灵犀,与这卦盘产生了极其短暂的共鸣!
空亡非绝,暗动有因!这微弱共鸣,恰恰印证了妇人母亲或许真陷于某处“空亡”之地,但生机未绝,且与此刻危机隐隐相连!
顾衍之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不等那男子再次发难,忽然侧耳作倾听状,目光转向窗外雨幕,眉头微蹙,自语道:“西南方向…似有金铁交鸣之异动?”
“什么?”那年轻差役下意识地按紧刀柄,看向窗外。
高大男子也是目光一凛,注意力被短暂吸引。缉捕司办案,对“异动”二字最为敏感。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的空隙,顾衍之袖中手指极快地弹动了一下,一缕无形气机悄无声息地击打在斋内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铜盆边缘。
“铛——”一声极轻微却清晰的金属嗡鸣声,突然从那角落响起,恰到好处地应和了他方才的“西南异动”之说!
“嗯?”高大男子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处,眼神警惕。
顾衍之立刻面露凝重,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故作仔细聆听状,实则暗中催动灵觉,模拟出一丝极淡的、源自西南方向的煞气波动,混合在风雨声中弥漫开来。
“不对!”他猛地回头,看向那高大男子,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和肯定,“并非金铁交鸣,是阴煞冲克之气!西南坤位,有破土惊尸之象!差爷,你们追踪那疑犯,可是身怀古墓明器之类阴邪之物?此物煞气外泄,恐已引动地脉阴灵,若不及早处理,非但抓不到人,只怕左近街坊都要遭殃!”
他这番话纯属杜撰,但说得斩钉截铁,结合他卦师的身份和方才那恰到好处的“异动”与“嗡鸣”,由不得人不将信将疑。尤其是涉及阴煞、地脉等玄乎事物,常人宁可信其有。
那高大男子显然一愣,斗笠下的眉头紧锁起来。他们追查的根本不是什么窃贼,自然没什么明器,但顾衍之言之凿凿的煞气、地脉之说,却隐隐触动了他心中的另一件紧要任务——一件同样与西南方向、与某些隐秘事物相关的任务。
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顾衍之,又瞥了一眼手中银簪和那毫无动静的书架,心中权衡。此刻强行搜查,若真搜出那妇人,固然能交差,但势必打草惊蛇,若因此误了另一件更要紧的事…
片刻沉默后,他忽然将银簪抛还给顾衍之,声音依旧低沉:“既是从后门走了,便罢了。顾先生,今夜之事,以及方才所言,望你守口如瓶。”
说完,竟不再多留,转身便走:“我们走!”
年轻差役虽有些疑惑,但不敢多问,连忙跟上。
沉重的木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和脚步声。
顾衍之站在原地,静静听着脚步声彻底远去,直到消失在长街尽头,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竟已渗出细微冷汗。方才看似从容,实则凶险万分,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他走到书架后,那妇人已软软地瘫坐在地,面无血色,浑身仍在剧烈颤抖,显然惊吓过度。
“夫人,暂时无事了。”顾衍之将银簪递还给她。
妇人颤抖着手接过簪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泣不成声:“多…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不必言谢。”顾衍之扶她起来,重新坐回案前,目光再次落回卦盘,神情无比凝重,“夫人,缉捕司的人绝非为寻常窃案而来。他们目标明确,恐怕…就是冲着你,或者与你母亲失踪之事有关。官鬼临门,刑克至此…令堂之事,牵扯之深,远超你我想象。你现在必须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西南郊外,紫云观,乃至你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竟能引来京兆府缉捕司的追查?”
妇人泪眼婆娑,看着案上那诡异莫测的卦象,又想到方才惊魂一幕,终于崩溃,哽咽道:“先生…家母她…她失踪前一日,曾悄悄告诉我,她在紫云观后山…偶然发现了一处…一处前朝废陵的入口,里面…里面似乎有…有僭越之物…她本想次日再去仔细查看,谁知就…”
前朝废陵!僭越之物!
顾衍之心中巨震,瞬间明白了官鬼临门、青龙翻云的深意!这已绝非简单的走失案件,而是涉及前朝秘辛、可能触动当朝忌讳的大麻烦!
空亡之处,竟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进一步深造。其多篇军人题材诗词荣获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获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七律-咏寒门志士》在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汉墨风雅兰亭杯”中获榜眼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已超三千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与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胡成智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