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贼还为贼
晨雾如纱,笼罩着渭水河畔。
李存勖的军营依山傍水,旌旗招展,哨卡森严。中军大帐前,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年轻将领正在观摩沙盘,眉宇间既有书生的俊雅,又有武将的英气。
“报!”亲兵疾步入帐,“赵云深将军回来了,还带着...几个人。”
李存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云深?他不是在长安打探消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帐帘掀开,赵云深率先走入,单膝跪地:“末将赵云深,参见将军!”
李存勖快步上前扶起:“云深何必多礼?长安情况如何?这几位是...”他的目光落在赵云深身后的三人身上,尤其在永乐公主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惊疑。
赵云深侧身引见:“将军,这位是永乐公主殿下,这位是太史令李淳风大人,这位是李大人高徒清虚子。”
帐中诸将顿时哗然。李存勖更是震惊,急忙向公主行礼:“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永乐公主微微颔首,虽衣衫褴褛,却仍保持着皇室威仪:“李将军免礼。国难当头,不必拘泥虚礼。”
李存勖立即命人看座奉茶,详细询问长安情况。当听到皇宫惨状和皇帝皇后可能已经遇害时,他拳头紧握,指甲掐入掌心。
“朱温老贼!”李存勖咬牙切齿,“我李存勖必手刃此獠,为陛下报仇!”
帐中将领纷纷附和,群情激愤。
李淳风却冷静开口:“将军忠勇可嘉,然现今朱温势大,硬拼恐非上策。”老太史令从怀中取出推背图,“此图谶语预示‘破贼还为贼’,老朽愚见,其中必有深意。”
李存勖凝视推背图,神色渐趋凝重:“太史令的意思是...”
“朱温篡位,天下必群起而攻之。然最终能取而代之者,恐非纯臣。”李淳风缓缓道,“谶语晦涩,天机难测,但老朽以为,将军当审时度势,既保李唐血脉,亦需...早做谋划。”
帐中顿时寂静。诸将面面相觑,这话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李存勖沉默良久,忽然笑道:“太史令多虑了。存�世受皇恩,必扶保公主,光复李唐江山!”他转向永乐公主,单膝跪地,“殿下若是不弃,存勖愿率沙陀精锐,为殿下前驱,讨逆复国!”
公主连忙扶起他:“将军请起。如今之势,还需从长计议。”
正当此时,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卫兵匆匆入内:“将军,营外来了个独臂怪人,自称楚狂客,说要见太史令和公主殿下!”
“楚前辈!”赵云深惊喜道,“他竟也从长安脱身了!”
李存勖挑眉:“哦?请进来。”
片刻后,楚狂客摇摇晃晃走进大帐,红葫芦依旧挂在腰间,独臂提着个布包,渗着暗红血迹。
“哟,都在啊!”他咧嘴一笑,将布包随手扔在地上,“给各位带了个见面礼。”
布包散开,滚出一颗人头——正是朱友恭的首级,双目圆睁,满脸惊骇。
帐中诸将骇然变色。朱友恭是朱温麾下猛将,竟被这独臂人单枪匹马取了首级!
楚狂客不理会众人震惊,自顾自走到李淳风面前:“老道士,你那推背图还真有点门道。”他又向公主挤挤眼,“小丫头没事就好,没白费老子一番力气。”
李存勖镇定下来,拱手道:“阁下想必就是助公主脱困的楚前辈?存勖代李唐皇室谢过前辈大恩!”
楚狂客摆摆手:“省了吧!老子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争权夺利的家伙。”他灌了口酒,眼神忽然变得深邃,“只是为了还一段旧债罢了。”
公主轻声问:“楚前辈,慧明大师他...”
楚狂客神色一暗:“老和尚圆寂了。临死前重创玄冥子,那妖道短时间内兴不起风浪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公主接过佛珠,泪光闪烁。
李存勖见状,立即道:“殿下节哀。如今最重要的是从长计议,谋划复国大业。”他命令设宴为公主等人接风洗尘。
宴席上,李存勖殷勤备至,对公主尤其恭敬。然而李淳风却眉头微蹙,老太史令敏锐地察觉到,这位沙陀将领的眼中除了忠诚,还藏着别样的野心。
宴后,李存勖特意为公主准备了专用营帐,派亲信女兵护卫。李淳风和清虚子被安排在相邻营帐,楚狂客则不知又溜到哪里喝酒去了。
是夜,月明星稀。 李淳风独坐帐中,推背图和甘石星经摊在案上。经血祭后,两卷经书似乎产生了奇异共鸣,上面的图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有生命般流动。
“师父,”清虚子端茶进来,“还在研究谶语吗?” 李淳风叹息:“天道玄妙,非凡人可窥全貌。‘破贼还为贼’...这句谶语让我心有不安。”
清虚子低声道:“师父是担心李存勖将军他...”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细微响动。李淳风迅速收起经卷,吹熄油灯。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帐中,直扑经卷所在。就在此时,另一道身影从暗处闪出,剑光如电!
“铛”的一声,兵刃相交。偷袭者被迫后退,而护经者竟是独臂的楚狂客!
“就知道有人要打这玩意儿主意!”楚狂客冷笑,独臂剑法如狂风暴雨,逼得偷袭者节节败退。
打斗声引来卫兵,火把照亮营帐。偷袭者见势不妙,突然掷出烟雾弹,趁机遁走。
楚狂客也不追赶,只从地上拾起一物:“哟,还有点收获。”
那是一块腰牌,上面刻着玄冥符号——显然是玄冥子门下。
李存勖闻讯赶来,见状大怒:“竟有奸细混入大营!加强警戒,全面搜查!”
风波稍定后,楚狂客晃着腰牌对李淳风道:“老道士,你这玩意儿招灾啊。玄冥子那家伙重伤之下还能派人来偷,看来推背图比我想的还要重要。”
李淳风面色凝重:“推背图关系天下气运,玄冥子助朱温篡位,必欲得之而后快。”
次日,李存勖召集军事会议,邀请公主和李淳风参加。 沙盘前,李存勖指着长安周边地形:“朱温篡位,天下诸侯多半不服。河东李克用、凤翔李茂贞、西川王建等皆已起兵讨逆。我军当联合诸路义军,共击朱贼!”
众将纷纷赞同,唯有李淳风沉吟不语。
“太史令有何高见?”李存勖问道。
李淳风缓缓道:“联合讨逆自是正理。然老朽夜观天象,见将星晦暗,帝星飘摇。更兼谶语有云‘破贼还为贼’,恐防联盟有变,内中生乱。”
诸将面露不悦。一员虬髯将领忍不住道:“太史令莫非是怀疑我等忠诚?”
公主急忙打圆场:“太史令只是据天象而言,并非特指谁人。谨慎些总是好的。”
李存勖笑道:“太史令老成谋国,存勖受教了。既然如此,我们更需尽快行动,在各方还在观望时抢占先机。”他目光转向公主,“殿下,存勖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请讲。” “为凝聚人心,彰显正统,请殿下允准,以皇室名义发布讨逆檄文,号召天下义士共举义旗!”
公主沉吟片刻:“可如今皇兄生死未卜,我以公主身份发布檄文,恐有不妥...”
李存勖正色道:“国难当头,正需皇室血脉挺身而出!若殿下觉得名分不足...”他忽然单膝跪地,“存勖愿奉殿下为监国公主,代行天子诏令!”
帐中顿时哗然。就连李淳风也面露惊诧。
公主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监国之位岂可轻设?” 李存勖坚持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如今陛下蒙尘,太子失踪,正需殿下这等英睿之主暂摄国政!如此天下义士才知为谁而战!”
诸将纷纷跪地:“请殿下以社稷为重!”
在众人恳求下,公主终于勉强答应:“既然如此...我便暂代监国之职,待寻回皇兄或太子,再还政于朝。”
李存勖大喜,立即命文官起草檄文,同时整顿军备,准备西进长安。
会后,公主忧心忡忡地对李淳风说:“太史令,我总觉得此事太过突然...” 李淳风叹息:“殿下,您已卷入漩涡中心。如今唯有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楚狂客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灌着酒笑道:“小丫头总算有点长进!记住,这世上最危险的往往不是明面的敌人,而是身边的'忠臣'。”
几天后,讨逆檄文传遍四方,各路义军纷纷响应。李存勖率沙陀精锐为前锋,公主监军居中,大军向长安进发。
行军途中,赵云深常伴公主左右,讲述江湖趣事和军旅见闻,渐渐驱散了公主心中阴霾。两人常在月下长谈,情愫暗生。
李淳风则将推背图与甘石星经对照研究,渐有所悟。夜观天象时,他发现西方那颗妖星虽渐暗淡,却有另一颗将星越发耀眼——正对应李存勖的帅旗方向。
“将星耀于沙陀...”老太史令喃喃自语,“莫非这就是'破贼还为贼'的预示?”
一日,大军行至潼关附近安营扎寨。夜幕降临时,忽有快马来报:玄冥子现身附近山村,以妖法摄取童男童女修炼邪功!
李存勖拍案而起:“妖道敢尔!我亲率一队精兵前去剿灭!” 公主起身道:“我也去!玄冥子害死慧明大师,此仇必报!”
李淳风劝阻不及,只好与楚狂客、赵云深一同随行。
众人驰至山村,只见黑气笼罩,怨气冲天。村中空无一人,唯见中央祭坛上躺着几个昏迷的孩童,玄冥子正在坛上施法!
“妖道受死!”李存勖一马当先,弯弓射箭。
箭矢却被黑气阻挡。玄冥子转过身,面色苍白却狞笑:“来得正好!省得贫道去找你们了!”
他口中念咒,地面突然裂开,爬出无数僵尸鬼兵!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
玄冥子直扑公主:“小丫头,把你的皇室血脉献给贫道吧!” 赵云深挺剑挡住:“休伤殿下!”
楚狂客独臂挥剑,斩鬼兵如切菜:“牛鼻子老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老子过过招!”
李淳风则迅速在周围布下辟邪阵法,护住昏迷孩童。
玄冥子见难以得手,突然祭出一面黑幡:“让你们见识下百魂幡的厉害!” 黑幡摇动,万千怨魂呼啸而出,众人顿感心神震荡。
危急时刻,李淳风突然展开推背图,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晋”卦上:“以血为引,星经为媒,破邪显正!”
推背图绽放金光,与甘石星经产生共鸣,星光照耀下,怨魂纷纷消散。
玄冥子大惊:“你竟悟出了两经合璧之法?!”他急忙催动黑幡抵挡,却渐感不支。
李存勖看准时机,一箭射中玄冥子右肩。妖道惨叫一声,化作黑雾遁走。
楚狂客欲追,李淳风拦住:“穷寇莫追。他中了我的血咒箭,短期内难以作恶。”
众人救醒孩童,送回村民。回营路上,李存勖对李淳风恭敬道:“今日方知太史令神通广大。有太史令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李淳风却面无喜色,反而忧心忡忡。他注意到,在战斗最激烈时,李存勖的眼中不仅有着对妖道的愤怒,还有着一丝...对推背图的贪婪。
是夜,李淳风秘密求见公主。 “殿下,”老太史令神色严肃,“老朽夜观天象,见帝星越发暗淡,而将星日益耀眼。更可怕的是,将星周围隐现黑气,恐有堕入魔道之危。”
公主震惊:“太史令是说...” “老臣不敢妄言。但推背图谶语'破贼还为贼',恐应在此处。我们需早做打算,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楚狂客的歌声: “朵朵李花飞,帝日迁大吉。 孤军一注安社稷,内外能守手臂功...”
歌声渐近,帐帘掀开,楚狂客醉醺醺地走进来:“老道士总算开窍了!小丫头,这天下 soon就要大乱,想活命就得多长个心眼!”
公主若有所思:“前辈一直在唱这歌谣,莫非也是推背图谶语?”
楚狂客灌了口酒:“是不是谶语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突然压低声音,“有人来了。”
片刻后,帐外果然传来李存勖的声音:“殿下安歇了吗?存勖有要事相商。”
公主与李淳风对视一眼,扬声道:“将军请进。”
李存勖走进帐中,见三人都在,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原来太史令和楚前辈也在。正好,存勖刚接到急报,朱温派大军前来阻击,明日恐有恶战。特来请殿下移驻后军,以防不测。”
公主镇定道:“多谢将军好意。但我既为监国,当与将士同甘共苦,岂能临阵后退?”
李存勖还要再劝,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敌军夜袭!
“报!”亲兵慌张冲入,“将军,营东出现大量敌军,打着朱温旗号!”
李存勖变色:“来得这么快!”立即起身,“请殿下务必留在帐中,存勖去去就回!”
待李存勖离去,楚狂客忽然冷笑:“朱温军?我看未必!” 他拉起公主,“小丫头,想活命就跟我来!”
李淳风会意,立即收拾经卷,三人悄悄溜出营帐。
楚狂客带着他们绕到营寨后方高地,俯瞰战局。只见东面确实有军队进攻,但奇怪的是,这支“敌军”攻势疲软,与沙陀军一触即退。
而更令人心惊的是,一支精锐部队正悄悄从西面接近公主营帐所在的中军!
“那是...沙陀亲军!”公主惊呼,“他们想做什么?”
楚狂客冷笑:“当然是'保护'监国公主啊!等'敌军'被击退,这些'忠勇'的士兵就会发现公主不幸在乱军中遇难,而李存勖将军只好'勉为其难'地接管所有权力...”
公主脸色苍白:“他...他竟如此狠毒!”
李淳风叹息:“'破贼还为贼'...老朽终于明白了。走吧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悄悄潜回营帐,赵云深已焦急等在那里:“营中情况不对!我听到一些将领在密谈,似乎要对殿下不利!”
楚狂客拍拍他肩膀:“小子还算警觉。别废话了,赶紧带小丫头走!”
赵云深毫不犹豫:“我知道一条秘密小路,可通山外!”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帐外突然火光通明,李存勖的声音传来:“殿下!敌军已退,存勖特来问安!”
四人交换眼神,心知已难脱身。
楚狂客突然咧嘴一笑,将红葫芦塞给公主:“小丫头,记得老子唱的歌吗?'孤军一注安社稷'...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孤军'!”
不待众人反应,他独臂持剑,猛然冲出帐外!
“李存勖!你这欺世盗名之徒!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楚狂客狂笑着杀入人群,剑光如龙,竟以一人之力挡住数十精兵!
李存勖脸色铁青:“楚狂客!我敬你是前辈,为何反叛?” “反叛?老子反的是天下一切虚伪奸诈之徒!”楚狂客边战边笑,“小丫头!记住!往西走!朵朵李花飞处就是你的生机!”
帐内,赵云深一咬牙:“殿下,太史令,跟我来!”他掀开帐底,露出一条地道:“这是我为防万一秘密挖掘的,直通山外。”
公主犹豫地望向帐外浴血奋战的楚狂客:“可是楚前辈他...” 李淳风拉住她:“殿下,不要辜负楚侠士的一片苦心!快走!”
三人潜入地道。身后传来楚狂客的狂歌和兵刃相交之声,渐渐遥远...
地道尽头是山涧溪流。天色微明,远处沙陀大营的火光依然可见。
突然,大营方向升起一道信号焰火——那是楚狂客事先约定的危险信号!
“不好!楚前辈恐怕...”赵云深话音未落,山路上突然传来马蹄声。
一队沙陀骑兵疾驰而来,为首将领高喊:“奉将军令,缉拿假冒公主的妖女和叛党!格杀勿论!”
前有追兵,后无退路,三人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溪流上游忽然飘来阵阵花香。众人抬头,只见漫山遍野的李树花开如雪,花瓣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李淳风猛然醒悟:“朵朵李花飞!谶语应验了!往李花飘来的方向走!”
他们逆流而上,穿过李花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隐蔽的山谷中,竟藏着一个小村落。更令人惊讶的是,村中人都穿着前朝服饰,仿佛与世隔绝。
村口一位白发老妪正在采摘李花,见到三人,微微一笑:“老身在此等候多时了。可是永乐公主与太史令大人?”
公主惊讶:“老人家如何认得我们?” 老妪含笑:“楚狂客早已传信而来。此处乃是'李花源',皆是李唐旧臣后裔,专为保全皇室血脉而设。”
追兵已至谷口,却仿佛看不到入口,在原地打转。
老妪道:“此谷有奇门遁甲之护,外人难入。诸位请安心在此歇息。” 她目光转向东方渐白的天空,“乱世才刚开始,公主需要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公主望着漫天飞舞的李花,轻声道:“朵朵李花飞,帝日迁大吉...原来谶语中的生机就在这里。”
李淳风却面色凝重:“殿下,我们虽暂得安全,但推背图预示的大乱才刚开始。”他望向远方,“朱温篡位,李存勖野望,天下诸侯各怀心思...这'破贼还为贼'的乱世,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赵云深握紧剑柄:“无论多久,末将誓死保护殿下!”
公主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不,我们不能永远躲藏。终有一天,我们要走出这片李花源,光复李唐江山!”
朝阳初升,照耀着满谷李花,如雪如云。
而在山谷之外,烽火连天,乱世正酣。
(第二章完)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进一步深造。其多篇军人题材诗词荣获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获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七律-咏寒门志士》在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汉墨风雅兰亭杯”中获榜眼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已超三千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与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胡成智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