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虎西啸动边关
楚惊澜手握兵符,眼中重燃战火:“北疆军见符如见我。但如何送出消息是个难题。”
南宫婉轻抚琴弦,忽然奏出一段奇异旋律:“这是南宫家与边军旧部的暗号。城西有家皮货店,掌柜是父亲旧部,可通过他们用信鸽传书。”
慕容铮却摇头:“信鸽易被拦截。不如我亲自去一趟北疆。”
“不可!”云瑶拉住他,“你现在是头号通缉要犯,一出城就会被发现。”
四人陷入沉默。确实,如今京城戒备森严,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盘查。
楚惊澜忽然道:“有个法子。三日后是运送冬衣赴边的车队出发日,可混入其中。”他看向南宫婉,“婉姑娘可知今年谁负责押运?”
南宫婉思索片刻:“应是兵部侍郎赵启明,此人...似是长公主一党。”
慕容铮皱眉:“那就更难了。”
“未必。”楚惊澜嘴角微扬,“赵启明有个秘密——他在外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一双儿女。此事若曝光,他仕途尽毁。”
南宫婉会意:“我去‘提醒’他行个方便。”
计划既定,分头行动。
南宫婉利用宫中关系,很快找到赵启明的把柄。慕容铮和楚惊澜则准备出行事宜,云瑶负责调配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临行前夜,慕容铮将云瑶叫到院中,递给她一个小包裹。
“这是?”云瑶打开一看,竟是慕容家祖传的青龙玉佩。
“我若有不测,你就是青龙守护者。”慕容铮神色凝重,“四象信物绝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云瑶急忙推辞:“不!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慕容握住她的手:“瑶儿,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复仇固然重要,但守护更重要。你爷爷、我父亲,他们牺牲自己守护的,不仅是家族荣誉,更是这天下苍生。”
云瑶眼中含泪,最终接过玉佩:“我等你回来。一起解开推背图的奥秘。”
三日后,慕容铮与楚惊澜扮作车夫,混入赴边车队。赵启明果然行了个方便,未多加盘查。
车队出城不久,楚惊澜忽然示意慕容铮注意后方:“有人跟踪。”
果然,几骑黑衣人始终保持距离跟着车队。
“是国师的人。”楚惊澜低声道,“赵启明果然不可靠,明放行暗跟踪。”
夜幕降临,车队在驿馆歇息。慕容铮与楚惊澜假意睡下,实则从后窗潜出。
“分头走。”楚惊澜道,“你继续北上调兵,我引开他们。”
慕容铮犹豫:“你伤未愈...”
楚惊朗笑:“一点小伤,无妨。记住,北疆军见符如见我,但也要对上暗号——‘白虎西啸’对‘青龙东吟’。”
二人分别,慕容铮继续北上,楚惊澜则故意暴露行踪,引追兵向西。
五日后,慕容铮风尘仆仆抵达北疆大营。只见营中气氛紧张,士兵们面带忧色。
出示兵符后,他被引至副将帐中。
副将李岩查验兵符后却神色古怪:“将军现在何处?”
慕容铮警觉:“将军有要事在身,命我先行传令。暗号:白虎西啸。”
李岩沉默片刻,忽然击掌。帐外涌入数名刀斧手!
“拿下这个奸细!”李岩喝道,“真的兵符早在将军失踪时就被突厥人夺走了!”
慕容铮大惊,心知中计。原来楚惊澜的兵符早已被调包,南宫婉取回的是假的!
他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被押入大牢。
“说!谁派你来的?”李岩厉声问,“可是突厥奸细?”
慕容铮急中生智:“李将军可认得此物?”他露出袖中青龙玉佩一角。
李岩神色骤变:“这是...慕容家的信物?你是慕容将军后人?”
原来李岩曾是慕容铮父亲的旧部,认得此玉佩。
慕容铮这才道出实情,包括楚惊澜被设计、京城阴谋和推背图之谜。
李岩听后震惊不已:“难怪将军失踪前曾密信于我,说若他有不测,让我警惕朝中变故。”他沉吟道,“但如今军中已有突厥细作混入,不可轻举妄动。”
正当二人商议时,哨兵急报:突厥前锋已至百里外!
军情紧急,李岩当机立断:“慕容将军,既然兵符是假,但您手持慕容信物,又是老将军后人,可暂代主帅之职!”
慕容铮震惊:“我...”
“军情紧急,不必推辞!”李岩郑重道,“北疆军不能群龙无首!”
慕容铮深吸一口气,接过重任。他首先整顿军纪,清除可疑人员,然后部署防务。
是夜,慕容铮登城远眺。但见北方火光连绵,如星河落地——突厥大军已兵临城下。
“报!敌军遣使送来此物。”哨兵呈上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慕容铮瞳孔骤缩——里面竟是楚惊澜的染血战甲!
随附信笺上写着:“楚惊澜已擒,若不开城投降,三日后斩首示众。”
全军震动。慕容铮强忍悲痛,冷静分析:“这是心理战。若楚将军真被擒,他们不会这么快杀他。”
他下令加强巡防,同时派精锐小队夜探敌营,查证真相。
深夜,探子回报:敌营中确有关押重要人物的帐篷,守备森严。
慕容铮沉思良久,忽然想起推背图中“二九先成实”之语。今日正是九月十九,距“二九”之期只剩十日。
他召来李岩:“李将军,可否详述楚将军失踪那日的情况?”
李岩回忆道:“那日将军接到京城急信,说慕容家出事,便匆匆带一队亲兵南下。第二日,亲兵尸体在边境被发现,将军下落不明。”
慕容铮灵光一闪:“尸体都在边境发现?那说明楚将军可能根本没出北疆!”
他立即查看地图,指向一处山谷:“这里!如果我是楚惊澜,遭到伏击后会退入这个山谷据守。”
慕容铮当即点兵五百,亲自带队夜袭山谷。
果然,在山谷深处,他们发现顽强抵抗的楚惊澜和残部!原来楚惊澜引开追兵后遭遇伏击,边战边退至此地,已坚守十余日。
兄弟重逢,感慨万千。楚惊澜听闻京城变故,怒发冲冠:“好个国师!好个长公主!”
合兵一处,军心大振。但突厥大军已开始攻城。
慕容铮与楚惊澜并肩作战,凭借地形优势击退敌军数次进攻。但城中粮草渐缺,援军无望。
第九日,城防出现缺口,突厥军涌入城中。混战中,慕容铮为救楚惊澜,肩头中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楚惊澜道,“必须出奇制胜。”
慕容铮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火龙阵”——利用北疆特殊的地形和气候,以火攻敌。
是夜,北风大作。慕容铮命士兵在城外暗中布置火油和易燃物。
次日清晨,突厥大军再次攻城时,北疆军突然后撤。敌军涌入城中,却不知已入瓮中。
“放箭!”慕容铮一声令下,火箭如雨点般射向预设地点。
顿时火借风势,迅速蔓延。突厥大军乱作一团,死伤惨重。
北疆军乘胜追击,大败敌军。
战后清点战场时,士兵押来一人:“将军,抓到一个奸细!似是中原人。”
慕容铮上前一看,震惊发现那人竟是赵启明的心腹!
严刑拷问下,那人招供:赵启明早已投靠国师,此次突厥入侵就是他与国师里应外合安排的。更可怕的是,国师计划在九月廿九日举行“逆天改命”大典,需要四象信物和皇族血脉为祭。
“皇族血脉?”楚惊澜惊问,“除了皇上和长公主,还有...”
慕容铮猛然想起:“先帝还有一幼子,早年因宫廷斗争被送出宫外抚养!国师是要用他做祭品!”
时间紧迫,距大典只剩五日。
楚惊澜当即决定:“我率轻骑连夜赶回京城。慕容兄,你整顿大军随后赶来。”
慕容铮点头:“务必救出那个孩子和南宫婉!”
楚惊澜郑重道:“放心。白虎西啸,不是白叫的。”
当夜,楚惊澜带五十精骑,如利剑般直指京城。
慕容铮站在城头,远望南方,心中忐忑。云瑶和南宫婉还在城中,不知是否安全。
他取出云瑶临行前给的护身符,轻轻摩挲。护身符忽然发热,上面浮现出淡淡字迹:“安,勿念。速归。”
慕容铮心中一暖,原来云瑶早已料到他的担忧。
“整顿军队,明日出发!”他下令道,“我们必须赶上九月廿九之约!”
北疆的风吹动战旗,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预言。而在遥远的京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推背图的终极奥秘,即将揭晓......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进一步深造。其多篇军人题材诗词荣获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获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七律-咏寒门志士》在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汉墨风雅兰亭杯”中获榜眼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已超三千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与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胡成智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