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净化心灵的天路之旅——杨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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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净化心灵的天路之旅
杨海军
西藏,离天最近的地方,一个美到极致美到深邃美到豁亮的地方,一生必去的地方!
青藏公路和铁路都被誉为“天路”,穿越青藏线,就是“天路”的旅程,是对自然与自我的双重挑战。
我曾有两次净化心灵的天路之旅,遥望梦想的青藏高原和美丽的布达拉宫,洁白的色彩洁白的天国,洁白的哈达洁白的雪莲花,由于塌方二次环线游遗憾原路返回,因此期待第三次——川藏线之旅。
——作者题记
青藏公路被誉为“天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环境最为恶劣的公路之一,它连接了青海西宁和西藏拉萨,全长1900多公里。青藏铁路全长1140公里,平均海拔4200米(格尔木至拉萨段),是一条穿越550多公里多冻土地带,穿越亘古死寂的无人区,5000多米唐古拉山垭口的天路。
青藏线一直是摩旅爱好者们的心中圣地,那里有清澈的湖水,静谧的雪山和让人沉醉的蓝色天空;稀薄的空气可能会让你稍感不适,但那却是游者的意义。穿越青藏线,不论是公路还是铁路,都被誉为“天路”的旅程,是一次对自然与自我的双重挑战。穿越青藏线,不仅是一次地理上的跨越,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穿越青藏线,有的人是为了沿途的风景,有的人是为了心中的愿望,而有的人只是为了在路上。穿越青藏线,是一次探秘的历程,是一次灵魂的历练,更是一种意志的考验。
我曾两次穿越青藏线,一次是从敦煌出发自驾到格尔木,再坐火车到拉萨,一次是从兰州到拉萨全程自驾。无论是火车还是自驾,青藏线的壮丽与神秘都给我留下了难以忘记的印象。青藏高原的蓝天白云,仿佛是天上的仙境,而每一次的旅行,都是对这片土地的致敬。青藏线不仅仅是一条路,也是一条连接人与自然、过去与未来的纽带。每一次的旅行,都是一次心灵的升华,让你更加敬畏自然,珍惜这片净土。
2011年10月,短暂的休假时间,我们从敦煌出发,翻越当金山,穿过海西北,经过大柴旦和察尔汗盐湖,到达格尔木,再坐火车到拉萨。这条路线不仅充满了自然风光,还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敦煌作为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从这里出发,仿佛踏上了古代商旅的足迹。翻越当金山是这段旅程中的一个重要挑战。当金山位于甘肃、青海、新疆三省交界处,海拔较高,山路崎岖,但沿途的壮丽景色一定让我们感到不虚此行。整个海西北地貌多样,既有广袤的戈壁,也有连绵的雪山,沿途的风景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大柴旦虽是青海省的一个小镇,但大柴旦湖和翡翠湖,湖水清澈见底,色彩斑斓,宛如仙境。
从茶卡盐湖至格尔木,全程有高速,途经乌兰。有朋友邀请我们参观了莫河骆驼场青藏驼队历史陈列馆,馆内精心陈列的数十件国家级文物,每一件都是承载着有关青藏公路建设厚重的历史记忆。声声的驼铃在历史中渐行渐远,随着青藏公路和青藏铁路建成,青藏高原现代化交通体系不断完善,青藏驼工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那一只只骆驼见证着当地生态环境、社会经济的变迁,那行走在驼场,饱经历史沧桑的礼堂,无不诉说着峥嵘岁月里的奋斗故事。
察尔汗盐湖是我国最大的盐湖,有万丈盐桥,非常神奇壮观。茶卡盐湖是柴达木盆地有名的天然结晶盐湖,中国的“天空之镜”,盐产量可供全国人民使用约75年,景区里有众多的盐雕可以观赏,还可以乘坐小火车,到盐湖的深处观光。我们还赤脚走到湖面上观看和拍摄自己的倒影。
从格尔木出发,火车缓缓驶入青藏高原,窗外的景色逐渐从荒凉的戈壁变为连绵的雪山和广袤的草原。坐在车厢里,透过车窗,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格尔木往前,就是南山口,即昆仑山口,耸立在格尔木市南面。车临山口,看到的是巍巍昆仑的千峰万壑,如同披着银灰色铠甲的群群奔马,随着风起云涌,滚滚向前。尽管没有一点鲜绿的颜色和鲜活的视觉,那种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达到了极点。
青藏铁路的两侧多山,挤得火车七扭八扭地走,走投无路了就钻山洞。这山大多是没有植被,岩石裸露,或赭红、或青灰,望着,像来到另一星球一样惊奇。窗外的风像流水,在耳边哗哗淌过,在广阔的大戈壁滩,有很多石头,年年月月经风历雨,是天然的艺术品,许多大石头挨近沙地的一面完好无损,而受风的一面变成精致奇观?朋友告诉我高原的风是雕刻刀,这就是传说中的风化石,还有风化不了的石头,很硬,是做道渣用的。我抬眼望去昆仑山下果然有个南山口采石场,真是采石南山下,悠然见昆仑。
“列车进入了世界著名的山川戈壁冻土地带——可可西里。远处一座座紧密相连的山峰和近处的戈壁滩上,覆盖着皑皑白雪。”、“从昆仑到唐古拉山段,这一路近500公里,都是可可西里地区,沿途就包括了平缓起伏的低山和高海拔的丘陵,从高处俯瞰的话,也是感觉别有一番美感的。”、“青藏高原的那天空可真叫蓝!蓝得发亮,蓝得醉人,蓝得让人恨不得融化其间。”偶尔能看到藏羚羊在远处奔跑,仿佛在与列车赛跑。
列车一路将海拔2800米抬升到5000多米,大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是青、藏两省区天然分界线。经过唐古拉山口时,海拔逐渐升高,空气变得稀薄,但心中的激动却愈发强烈。我急切的想看看这一标志性高度的真面目。可惜我靠在了它的背面,而靠在正面的一位车友告诉我,他看到了唐古拉山口的站牌。这时,依稀看到近处有牦牛在地上吃草。这一带河流纵横,湖泊众多,连片湿地,不由使我想起来对青藏高原的一个形象比喻一一中华水塔。
从唐古拉山口开始,青藏铁路不再与青藏公路平行,而是取道无人区,直插西藏自治区的安多县。唐古拉山顶终年积雪不化,数十条远古冰川纵横奔泻,可谓“近看是山,远望成川”。一路上,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车外的壮景,不时举起照相机“咔嚓”起来。 铁路抵达入藏后的第一个城镇安多,火车终于在这里稍停了一会儿。我们迫不及待地下车拍照、吸收新鲜空气。安多,藏语意为“末尾或下部的岔口”,安多火车站是青藏铁路进入西藏的第一大客货两用车站,据说青藏铁路西藏境内首次铺轨仪式就是在安多火车站举行的。“辽阔的羌塘草原啊,在你不熟悉它的时候,它是如此那般的荒凉,当你熟悉了它的时候,它就变成你可爱的家乡。”只身蓝天白云之下,置身辽阔的雪域草原,听着广播里悠扬高亢的歌声,我们一个个兴奋极了,急切盼望着下一个目标。
那曲,海拔4450米,是全线最高的车站。随着雪山的临近,眼前的色彩也变的丰富起来。山顶上白雪皑皑,下面是褐色裸露的山体,再下面的山坡上的草一片金黄。近处则是水绿草青,黑色的牦牛、白色的羊群点缀其间,使草原的景色更加绚丽多彩。一边是蓝天白云,山岭连绵;一边是碧海蓝天,水天一色。辽阔的天眷大草原,就在这山水之间,一望无际。草原上牛羊成群,牦牛、骆驼、骏马散落其间,组成了蓝、白、黄、绿交相辉映的壮丽画卷。沿途民居更多,直到路边上出现了刚刚收割过的青稞,列车顺着河流,驶进了一条峡谷,直奔拉萨而去。
列车终于缓缓驶入了终点---拉萨。我们背起行李走出车站,站外接客的车辆和人员很多,熙熙攘攘,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既热闹又和谐,“坐着火车去拉萨”的美好感受油然而生,我好自豪啊!不禁高呼起来:“拉萨,我来了!”走在拉萨的街市,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唐朝,那一小队风尘仆仆的商队,给这个圣洁的地方染上了喜庆。那一排排有着千年历史的房屋,或许他们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静静地守护着历史。这里有壮观的布达拉宫和神圣的扎什伦布寺,安放着历代达赖和班禅的纯金灵塔,寺内有着许多奇珍异宝和已经在民间失传的工艺。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时期,十七世纪五世达赖喇嘛时期重建后,成为历代达赖喇嘛的住锡地和正教和一的中心。主体建筑分白宫和红宫,主楼13层,高115。703米,由寝宫;佛殿;灵塔殿;僧舍组成。正好遇上拉萨下雨,那雨是从天上来的,还是从雅砻河喷涌出来的?但那雨是甜美的,好像从玉帝的杯中倒出来的琼浆。
自驾游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2023年11月,我们从兰州出发,沿着青藏公路一路向西,经过青海湖,翻越昆仑山,最终进入西藏。自驾的自由让你可以随时停下来,感受高原的风,触摸冰川的寒冷,聆听经幡在风中飘扬的声音。每一段路程都充满了挑战,尤其是翻越海拔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时,高原反应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但眼前的壮丽景色会让你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蓝天、白云、雪山、草原,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你与这片高原。
从格尔木出发,随着海拔的升高,汽车喘着粗气在艰难地爬行,随着一阵清凉的风吹过,云儿低的随手可揽。这时感觉到我心跳的频率加快,也许是伸手揽云不成触到了雨丝失落而至。高原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蓝天白云,一下子就成了风雨交加的阴天。放眼望去,尽收眼底的是一马平川,寸草不生。在高原不觉其高,这正是高原博大幽深之处。一年一次风,从春刮到冬,从那石质洁白的纪念碑,吉祥雕像上挂着无数条五色经幡里,我似乎读懂了天路上漫漫征程的艰辛,还有那些催人泪下,让苍天哭泣的动人故事。
汽车迎着高原的风雨向前行驶,每前进一程,我总感到身上的负荷加重,人所需的氧气减少。青藏公路两旁的巍峨雪峰向我们行着注目礼,让我们激动,给我们鼓舞。一些藏族同胞向我们挥舞着手,向我们这些远方的客人致意。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情就像路边草地上的黄羊在自由地跳动,同在一个地域空间,人与人之间的心灵沟通,语言也就显得苍白无力了。在这条天路上,每一公里都是一次重生,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顿悟。
最先到达的是长江源头第一桥,我站在桥头面对奔腾江水和远方的雪山在我心中开始融化倒塌,涛声中我好像听见了永冻层上千古绝唱。随着青藏铁路的建成,长江第一桥的美誉被青藏铁路桥夺走了。沱沱河从这里继续向东,形成宽30多米的大河,名字叫通天河。我国曾在1956年和1977年,两次考察长江源头地区,在1977年的考察中,确定发源于各拉丹冬的沱沱河是万里长江的正源。
昆仑山下有个著名的小镇叫纳赤台,海拔3700米,是一泓优良的天然矿泉,又称纳赤喷泉,称之为不冻泉。传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时,随身抬了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佛像。来到纳赤台时,由于山高路遥,人困马乏,于是,命令大家就地歇息。当夜做饭时,才发现附近没有水,大家只好啃完干粮,和衣而睡。第二天早上,人们醒来时,发现昨晚放释迦佛像的山头被压成了一块平台,下面一眼晶莹的泉水喷涌而出,淙淙流淌,虔诚信佛的公主为了表达对佛祖的敬意,把自己身上的一串珍珠抛在泉眼里,泉水变得更加清凉甘甜。由此,人们把纳赤台称为“佛台”,把昆仑泉称之为“珍珠泉”。这美丽的故事和不冻泉的自然风光,把旅途的疲劳早已驱赶到爪哇国去了。
昆仑山口是青藏公路穿越昆仑山脉的必经之地,昆仑山是中国第一神山、是万祖之山,传说昆仑山口不远处有个地狱之门,经过这里的人和动物都会莫名消失,所有仪器在这里都会失效。昆仑的云凝聚了天地的气韵,可以随性而动、变幻莫测。“七剑下天山”的传奇故事,在这里留下了最好的佐证。刻着“昆仑山口”四字的石碑让人不禁想到了温润滑爽的昆仑玉,还有唐代《堂堂词》里的那句“镂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昆仑山麓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平地起风雷,一块屏风状的巨型云团斜刺里杀将出来,一瞬间就将原本碧蓝的天空收入囊中。
青藏线有一句话,到了五道梁,不见爹和娘,因为五道梁是青藏公路海拔明显爬升的地方,很多人就是从五道梁开始有高原反应。车轮碾过昆仑山脉的碎石,发动机的轰鸣在稀薄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这是一条通往天际的公路,每一公里都在挑战着人类的极限。海拔表上的数字不断攀升,5000米,在这个高度,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奢侈,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与死神对话。我紧握方向盘,注视着前方蜿蜒的公路。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像一柄利剑直插苍穹,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信念继续前行。
可可西里被称为生命的禁区,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自然条件非常恶劣,人类无法长期居住,蒙语意为“青色的山梁”,也被称为“美丽的少女”。这里自然景观独特,河流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现代冰川分布广泛,雪山、峡谷、石林、石环、盐湖等,组成了特有的雪域景观,这里素有青藏高原“动物王国”的美誉,栖息着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驴、藏原羚、雪豹、棕熊等高原珍稀野生动物。同时,蓝天白云下飞翔着金雕、黑颈鹤、大天鹅等鸟类,湖中游动着裸腹叶须鱼等鱼类。透过车窗我们欣赏着这里原始风光及“生命禁区”里轻盈、俊美、奔跑如飞的藏羚羊,大饱高原珍稀野生动物的眼福,并且把一些动物的身影留在了镜头里。
哇,“沱沱河”!这个曾经在课本上认识的沱沱河,今天竟然就在眼前、就在我的脚下!感觉她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遥远,在我永远到达不了的天的尽头。今天,在这片神奇的土地,竟然有幸一睹你的芳颜。沱沱河位于青海省格尔木市南域唐古拉山镇,它从格拉丹东雪山的姜根迪如冰川发源时,是一些冰川、冰斗的融水汇成的小溪流,这时的水面宽只有3米,深只有20多厘米,然后向北流过9千多米长的距离,在巴冬山下汇集了尕恰迪如岗雪山的冰川融水,经过一条长约15公里的谷地,继续向北,分成了两条宽4米和6米的小河,小河两边的谷地中还有许多密如蛛网的水流,这里是沱沱河的上源。
由于大车太多太重,造成道路凹凸不平,坑洼颠簸,感觉像是在麻花上走路,颠得人稍不注意就头碰到车顶砰砰作响,让人感到漫长而无望。一首李娜的《青藏高原》,伴着我们向着雪山深处爬行。前面的雪山矮了,云天接近了,唯有唐古拉山高耸如云端。车内的氧气稀薄,头昏脑胀的感觉随之加重。凭着这种生命的体验,唐古拉山口也许离我们不远了,汽车还在盘旋而行,向左转弯的方向,风雪雨雾中,雪山上一个标准的军人敬着庄严的军礼,带着微笑向我们走来。这就是著名的无名雕像,静静的屹立在海拔5231米高的唐古拉山口。我跳下车时,雨雪更大,风声更紧,我的脚步由沉重变得飘然起来。我终于见到这用花岗岩制成的伟岸高大雕像,他头戴皮帽,抵御寒风,炯炯有神且深情和蔼,他棱角分明,嘴唇干裂,威武刚强且声音响亮:我是山魂,保佑平安;我是天路上的路标,请你勇敢地向前走。我想,他或许是军人,或许是建设者,他是高原的化身,他象征了高原精神。面对英雄碑魂,我明白了生命的含义,也读懂了西部人用青春和热血铸就的辉煌史诗。
唐古拉山,藏语意为“高原上的山”,又称“当拉山”,在蒙语中意为“雄鹰飞不过去的高山”。唐古拉山是在5000米的高原上耸起来的山脉,海拔6839米,也是怒江、澜沧江和长江的发源地,叫“三江源”。唐古拉山口的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刮得车窗嗡嗡作响,我站在这世界屋脊,感受着大自然的威严,远处的经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五彩的布条上写满了经文,仿佛在诉说着千年来朝圣者的虔诚。我的呼吸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霜,睫毛上结满了冰晶,这一刻,我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渺小。
在唐古拉山见证一天经四季不再是传说,一会儿天空湛蓝艳阳当空,那一缕犹如春天的暖阳着实让人喜欢,身上的温暖心中的舒畅有说不出的爱恋,难逢的珍贵。刷白的阳光照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眼的光芒仿佛电焊的弧光,让人睁不开眼觉着眼眶有火辣辣的感觉,亲身体验雪盲症的痛苦感受。唐古拉山的温暖带有伤痛、唐古拉山的暖阳配带锋芒、唐古拉山的日光是一把闪光的剑。这样的历练,最终才会让你达到心中的圣地拉萨。
杨海军,男,七十年代生,甘肃定西人,县处级企干,高级政工师,党校研究生,省作协会员,出版有《春天恋歌》《问路宝天》《我的祖国河山游》等100多万字个人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