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贼戏
填词/李含辛
黑猫衔鱼灶台跳,却呼鼠盗米盈包。
黄狗叼骨墙根遁,反指馋猫偷腊肴。
风窃窃,月昭昭,众禽窥罢笑嘈嘈。
莫讥戏里无真事,自古贼人善喊枭。
附录
李含辛《鹧鸪天·贼戏》
——一场荒诞的寓言狂欢
一、以戏谑之笔,刺世道之荒诞
词作开篇即以“黑猫衔鱼”“黄狗叼骨”的滑稽场景构建了一出荒诞剧:本是捕鼠之猫、护院之狗,却反诬对方为“贼”,而“鼠盗米”“猫偷腊”的指控更显逻辑颠倒。这种“贼喊捉贼”的设定,恰似现实社会中权力者以正义之名行不义之事的缩影。作者通过动物寓言,撕下了道德伪善的面具,暗讽“是非颠倒”的世相。
二、意象的悖论与象征张力
“风窃窃,月昭昭”构成精妙的意象对立:风本无形却“窃窃”私语,月光澄明却照不破谎言。自然界的静谧与禽鸟“笑嘈嘈”的喧嚣形成反差,暗示真相虽明,围观者却以看客心态纵容闹剧。末句“自古贼人善喊枭”点破主题,“枭”(恶鸟)的意象将批判推向纵深——历史循环中,真正的恶往往以正义之名横行。
三、语言风格:俗中见雅,笑里藏刀
上阕用“灶台跳”“墙根遁”等白描动作,充满市井诙谐;下阕转以“风月”入词,雅俗相济。结句“莫讥戏里无真事”似劝诫,实为反讽,呼应鲁迅“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批判性。全词无一字直指人心,却让读者在“猫狗互咬”的闹剧中窥见人性之暗。
四、现实映照:古今同构的寓言
词作创作于2025年,正值信息爆炸与舆论混战的时代。网络空间中“反转新闻”“污名化攻击”等现象,恰似词中“众禽”的围观与起哄。作者以古典词牌书写现代性困境,揭示“喊贼”的本质是话语权的争夺,而“笑嘈嘈”的看客文化,恰是恶行滋生的温床。
结语
李含辛以《鹧鸪天》的轻灵形式承载沉重命题,将“贼戏”升华为对人性与社会的叩问。词中猫狗之闹,实为一面照妖镜——照见的不仅是荒诞,更是每个时代共通的生存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