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陵风云
半月后，金陵城外。
时值暮春，秦淮河畔杨柳依依，画舫如织，笙歌不绝。然而在这片繁华之下，暗流涌动。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中，驾车的是一位面色略显苍白的青衫男子，身旁坐着个白衣女子。车内，一对年轻男女不时掀帘观望街景。
“爹爹，金陵城好生气派！”萧映雪惊叹道。她自幼随父亲隐居山野，从未见过这般繁华都市。
萧寒舟微微颔首，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连日赶路，他体内的七日断魂散毒性虽被冷凝月以独门手法暂时压制，但仍需尽快找到解药。
林子涵沉默不语，自得知龙渊剑图可能与自家惨案有关后，他心事重重，恨不得立刻查明真相。
冷凝月轻声道：“我们先找地方落脚，再从长计议。”
马车行至秦淮河畔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前停下。四人要了两间上房，安顿下来。
晚间，萧寒舟独坐房中调息，试图运功逼毒，却觉内力滞涩，毒性隐隐有反扑之势。
敲门声响起，冷凝月端着一碗药汤进来：“这是我刚配的药，能暂时压制毒性。”
萧寒舟接过药碗，感激道：“有劳你了。”
冷凝月看着他喝下药，忽然道：“十八年了，你我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萧寒舟放下药碗，叹道：“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
“不必说了。”冷凝月打断他，“如今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毒，查明真相。我打听到金陵城中有位神医，或许能解七日断魂散之毒。”
“哦？是哪位神医？”
“薛神医薛济世。据说他医术通神，能起死回生。只是...”冷凝月犹豫道，“此人行踪不定，脾气古怪，求医者需经他三重考验，方能得见。”
萧寒舟苦笑：“如今也只好一试了。”
二人正说话间，忽听楼下传来喧哗声。他们对视一眼，悄悄开门查看。
只见客栈大堂中，一群黑衣人与另一伙青衣人正在对峙，剑拔弩张。掌柜和伙计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赵威远已经死了，威远镖局不复存在，你们这些残兵败将还敢负隅顽抗？”黑衣人首领冷笑道。
青衣人中走出一位中年汉子，怒道：“放屁！总镖头武功盖世，岂会轻易遭你们毒手！定是你们这些血影门的杂碎暗中下手！”
萧寒舟闻言一惊：赵威远死了？
林子涵也从房中出来，听到对话，面色大变，当即就要冲下楼去，被萧寒舟一把拉住：“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楼下两派人马已然动手。黑衣人招式狠辣，青衣人虽拼死抵抗，却渐渐落于下风。
眼看青衣人就要全军覆没，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冷凝月已跃入战团，长剑如虹，瞬间逼退数名黑衣人。
“冷仙子？”黑衣人首领惊疑不定，“此事与您无关，何必插手？”
冷凝月冷声道：“血影门在金陵地界如此嚣张，当真以为无人能治你们么？”
黑衣人首领狞笑：“既然冷仙子非要蹚这浑水，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一挥手，众黑衣人齐齐扑上。
萧寒舟见状，对林子涵道：“你保护雪儿。”说罢也跃下楼去，与冷凝月并肩作战。
虽然毒性未除，但萧寒舟剑法精妙，与冷凝月配合默契，很快将黑衣人击退。
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喝道：“撤！”众黑衣人迅速退出客栈。
青衣人中年汉子上前行礼：“多谢二位仗义相助！在下威远镖局镖师周猛，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萧寒舟道：“在下萧寒舟，这位是冷凝月。周兄方才说赵总镖头他...”
周猛神色黯然：“总镖头三日前遇害，镖局也被血影门突袭，兄弟死伤惨重。我等拼死才杀出重围。”
林子涵此时也走下楼梯，急切问道：“周大哥，总镖头是怎么死的？可知道凶手是谁？”
周猛打量林子涵，忽然惊喜道：“你是林师弟？你还活着！总镖头一直担心你遭遇不测！”
林子涵含泪道：“周大哥，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周猛叹道：“那日总镖头接到一封信后，神色大变，当即吩咐我们将一批重要物品转移。不料当晚就有蒙面高手来袭，总镖头为掩护我们撤退，独战群敌，最终...”
他哽咽片刻，继续道：“总镖头临终前让我等找到你，说你有权知道真相...关于林家庄惨案的真相。”
林子涵激动地抓住周猛的手臂：“总镖头知道我家惨案的内情？”
周猛点头：“总镖头与令尊是结拜兄弟，当年事发后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
萧寒舟与冷凝月对视一眼，心知此事越发复杂了。
周猛忽然压低声音：“总镖头还留话，说若他遭遇不测，让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三人齐声问。
“金陵知府，李大人。”
萧寒舟皱眉：“官府中人？赵兄何时与官府有了牵连？”
周猛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总镖头只说李大人是唯一可信之人。”
当晚，众人商议后决定次日前往府衙求见李知府。
夜深人静，萧映雪悄悄来到林子涵房外，见他独坐窗前，望着明月出神。
“林公子，还没休息？”萧映雪轻声道。
林子涵回头，勉强一笑：“想起家人和总镖头，睡不着。”
萧映雪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总要保重身体。报仇之事，从长计议才好。”
林子涵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多谢萧姑娘关心。这些日子若不是你们父女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
萧映雪俏脸微红：“爹爹常说，江湖中人本该互相扶持。况且...”她顿了顿，鼓足勇气道，“我觉得与你特别投缘。”
林子涵心中一动，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不禁有些恍惚。这些日相处，他早已对这位善良美丽的姑娘产生好感，只是大仇未报，不敢多想儿女私情。
二人沉默片刻，萧映雪忽然道：“林公子，等此事了结，你有什么打算？”
林子涵望着窗外明月，轻声道：“若真能查明真相，为家人报仇，我想到处走走，看看这大千世界。”他转头看向萧映雪，“萧姑娘可愿...”
话未说完，忽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谁？”林子涵厉喝一声，追了出去。
萧映雪也急忙跟上。
黑影轻功极高，在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小巷中。林子涵追至巷口，已不见人影，只在地上发现一枚令牌。
他拾起令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影”字。
此时萧寒舟和冷凝月也闻声赶来。
“血影门的追踪令！”冷凝月面色凝重，“他们已经找到我们了。”
萧寒舟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府衙。”
次日清晨，四人带着周猛前往金陵府衙。
知府李大人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人，听说威远镖局的人求见，立即请入内堂。
“周镖师，赵总镖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节哀顺变。”李知府叹道，“本官与赵兄是故交，定会查明真相，为他讨回公道。”
周猛谢过，介绍道：“大人，这几位是总镖头生前嘱托要见的人。”
李知府打量萧寒舟等人，目光在冷凝月脸上停留片刻，忽然道：“这位莫非是昔年的‘玉剑仙子’冷凝月？”
冷凝月微微颔首：“李大人好眼力。”
李知府又看向萧寒舟：“那么这位想必就是‘青衫客’萧寒舟萧大侠了。”
萧寒舟抱拳道：“不敢当。”
李知府叹道：“十八年前，二位可是名动江湖的神仙眷侣，可惜...”他忽然住口，转而对林子涵道：“这位少侠是？”
林子涵躬身道：“晚辈林子涵，家父林正雄。”
李知府手中茶盏微微一颤：“林正雄？可是十八年前林家庄庄主？”
“正是。”
李知府神色复杂，沉默良久，方道：“诸位可知赵总镖头为何要让你们来找本官？”
萧寒舟道：“还请大人明示。”
李知府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与冷凝月那枚一模一样：“因为本官也是当年之事的知情人之一。”
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缓缓道：“十八年前，林家庄惨案并非江湖仇杀，而是涉及一桩宫廷秘辛。”
众人震惊不已。
李知府继续道：“林庄主偶然得到一份密件，证明当朝某位权贵与塞外异族勾结，意图不轨。为此招来杀身之祸。”
萧寒舟沉声道：“大人说的权贵是...”
李知府压低声音：“当朝太师，秦嵩。”
林子涵握紧拳头，眼中喷火：“竟是这老贼！”
李知府道：“秦太师权倾朝野，爪牙遍布江湖。血影门就是他暗中扶植的势力，专门替他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
冷凝月忽然道：“那么龙渊剑图又与这一切有何关联？”
李知府道：“龙渊剑图中隐藏的不仅是绝世剑法，还有秦太师通敌卖国的证据。林庄主当年将证据藏在剑图中，希望有朝一日能揭发秦贼真面目。”
萧寒舟恍然大悟：“所以血影门不惜一切代价要夺取剑图。”
李知府点头：“正是。赵总镖头得知此事后，决定助我一臂之力，暗中搜集秦太师的罪证。不料消息走漏，招来杀身之祸。”
林子涵急切道：“大人，那剑图中的证据现在何处？可能为我林家伸冤？”
李知府叹道：“剑图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显现隐藏内容。据赵总镖头说，需要以林氏血脉之血为引，配以特殊药水，方能显影。”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等隐秘。
忽然，衙役匆匆来报：“大人，外面来了许多官兵，说是奉太师府之命，要搜查逃犯！”
李知府面色一变：“不好！定是走漏了风声！”
他迅速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萧寒舟：“这是赵总镖头生前留下的，或许对你们有用。快从后门走，去城南找薛神医，他能解萧大侠身上的毒。”
脚步声已近，不及多言，众人匆匆从后门离开。
刚出府衙，就见一队官兵包抄过来。
“在那里！抓住他们！”为首将领喝道。
萧寒舟等人施展轻功，在街巷中穿梭。官兵紧追不舍，更有数名黑衣人从屋顶跃下，显然是血影门的高手。
混战中，周猛为保护众人，不幸中箭倒地。
“周大哥！”林子涵欲返身相救，被萧寒舟拉住：“不可！辜负了他的牺牲！”
众人且战且退，来到城南一处僻静巷弄。追兵暂时被甩开，但萧寒舟因运功过度，毒性发作，一口黑血喷出，昏死过去。
“爹爹！”萧映雪惊呼。
冷凝月急忙为他诊脉，面色凝重：“毒性已侵入心脉，必须立刻找到薛神医！”
林子涵环顾四周，忽然指着一处小巷：“那里有间药铺！”
三人搀扶着萧寒舟走进小巷，果然见一家小小药铺，门前挂着“薛氏医馆”的招牌。
店内一位白发老翁正在捣药，见众人闯入，也不惊讶，只淡淡道：“看病须经三重考验，这是规矩。”
冷凝月急切道：“薛神医，病人危在旦夕，可否破例一次？”
薛神医抬头看了萧寒舟一眼，忽然笑道：“冷凝月，十八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急性子。”
冷凝月一愣：“您认识我？”
薛神医呵呵一笑：“当年你为情所伤，来我这儿求忘情水，我可没给你。”
冷凝月惊喜交加：“您是...薛师伯？”
薛神医点头：“算你还有点记性。把这小子扶进来吧。”
众人将萧寒舟扶入内室。薛神医仔细诊脉后，皱眉道：“七日断魂散？中的还挺深。再晚半个时辰，大罗金仙也难救。”
他取出金针，迅速为萧寒舟施针逼毒，又喂他服下一颗药丸。
“性命暂时无忧，但余毒需七日方能除尽。”薛神医道，“这期间不可动武，否则毒性反噬，必死无疑。”
众人才松了口气。
薛神医目光落在林子涵身上，忽然道：“小子，你可是林正雄的儿子？”
林子涵惊讶道：“神医认识家父？”
薛神医叹道：“何止认识。当年你父亲遇害前，曾来我这儿求过一种药水，说是有大用。现在想来，恐怕与龙渊剑图有关。”
林子涵急忙取出剑图：“神医可知如何使用这药水显影？”
薛神医仔细查看剑图，忽然道：“需要林氏血脉之血为引...小子，你可愿意一试？”
林子涵毫不犹豫：“当然！”
薛神医配好药水，让林子涵滴血其中，而后涂在剑图上。神奇的是，羊皮纸上渐渐显现出红色字迹和地图。
“这是...”冷凝月仔细辨认，“是秦太师与塞外异族往来书信的藏匿地点！”
萧寒舟此时悠悠转醒，虚弱道：“我们必须将这些证据取出来，公之于众。”
薛神医却摇头：“太师府守卫森严，你们现在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况且萧大侠伤势未愈，需静养七日。”
林子涵坚定道：“我可以独自前去。”
“不可！”萧映雪急道，“太危险了！”
薛神医沉吟片刻，道：“或许有一人可以帮忙。”
“谁？”众人齐问。
“‘妙手空空’白玉堂。此人轻功绝世，擅长潜入取物。只是...”薛神医苦笑，“脾气古怪，要请他出手，难如登天。”
冷凝月忽然道：“白玉堂？可是那个好酒如命的白玉堂？”
薛神医点头：“正是。听说他最近常在秦淮河上的‘醉仙舫’出现。”
萧寒舟挣扎起身：“我去找他。”
冷凝月按住他：“你伤势未愈，我去吧。毕竟...我与他有些旧交。”
萧寒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终点头：“小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冷凝月独自来到秦淮河畔，找到了那艘最大的画舫“醉仙舫”。
舫内丝竹声声，歌舞正酣。冷凝月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那个白衣男子——虽已中年，仍不掩其潇洒气质，正独自饮酒。
“白兄，别来无恙。”冷凝月走上前。
白玉堂抬头，眼中闪过惊喜：“凝月？真是稀客！十八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冷凝月坐下，直截了当：“白兄，我有一事相求。”
白玉堂为她斟酒：“说来听听。”
冷凝月将事情简要说明，白玉堂听罢，沉吟道：“秦太师府邸？那可是龙潭虎穴啊。”
“正因如此，才来求白兄出手。”
白玉堂晃着酒杯，忽然笑道：“帮你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你需陪我痛饮三日，不醉不归。”
冷凝月微微一笑：“就这么简单？”
白玉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就这么简单。”
二人约定明晚行动。冷凝月返回医馆，将情况告知众人。
萧映雪担忧道：“冷姨，此人可信吗？”
冷凝月点头：“白玉堂虽行为不羁，但重信守诺，既然答应，必会尽力。”
次日深夜，白玉堂如约而来。一身夜行衣，更显其矫健身手。
“太师府守卫森严，尤其是藏宝阁，机关重重。”白玉堂摊开一张地图，“这是我多年前潜入时绘制的路线图，希望能帮上忙。”
林子涵道：“白前辈，我与您同去。”
白玉堂打量他一番，笑道：“小子有胆色！好，就带你见识见识。”
二人悄然离开医馆，融入夜色。
太师府高墙耸立，巡逻守卫络绎不绝。白玉堂轻功果然了得，带着林子涵如狸猫般翻过高墙，避开守卫，按照地图指示向藏宝阁潜行。
藏宝阁前果然机关重重，但有白玉堂这等高手在，均有惊无险地通过。
进入阁内，按照剑图指示，很快找到了暗格。里面果然藏着一叠书信，正是秦太师与塞外异族往来的密函。
“得手了！”林子涵激动道。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今晚巡逻加倍，太师有令，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一个声音道。
白玉堂示意林子涵躲到梁上，自己则隐身暗处。
门开，进来数人。为首的是个锦衣中年，面色阴鸷。身后跟着的竟是血影门主！
“剑图已被破解，证据恐怕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血影门主沉声道。
锦衣中年冷笑：“无妨，李知府已被软禁，萧寒舟等人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成不了气候。只要明日太师寿宴顺利举行，与异族使者签订盟约，大事可成。”
林子涵在梁上听得心惊：原来秦太师明日就要与异族签订盟约！
那二人检查一番，见暗格未被触动，便放心离去。
待他们走远，白玉堂和林子涵才悄然现身。
“必须尽快将证据送出去！”林子涵急切道。
白玉堂点头：“明日太师寿宴，正是揭发他的好时机。”
二人带着密函，悄然离开太师府。
回到医馆，众人见证据得手，皆是大喜。
萧寒舟仔细阅读密函，面色愈发凝重：“秦贼不仅通敌卖国，还计划在明日寿宴上毒杀忠良，篡位夺权！”
林子涵道：“我们必须阻止他！”
薛神医叹道：“太师府明日必定守卫森严，如何进去？”
白玉堂笑道：“这倒简单。明日太师寿宴，广邀宾客，咱们混进去便是。”
冷凝月蹙眉：“请柬如何解决？”
白玉堂从怀中取出数份请柬：“方才顺手牵羊来的。”
计划已定，众人分头准备。
萧映雪为林子涵整理衣襟，担忧道：“明日定是凶险万分，千万小心。”
林子涵握住她的手：“放心，大仇得报后，我定回来找你。”
萧映雪俏脸微红，低声道：“我等你。”
次日，太师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萧寒舟等人易容改装，混在宾客中进入府内。虽毒性未除，但为大局，不得不冒险一搏。
寿宴开始，秦太师端坐主位，志得意满。酒过三巡，他正要举杯致辞，忽然萧寒舟越众而出。
“秦太师，寿宴之上，可敢让天下人看看你的真面目？”萧寒舟朗声道。
全场哗然。侍卫立即围了上来。
秦太师面色不变，冷笑道：“何处狂徒，在此胡言乱语？”
林子涵挺身而出：“十八年前，你为掩盖通敌罪证，血洗林家庄，今日该当偿命了！”
秦太师眼中闪过杀机：“原来是林家余孽。来人，拿下！”
混乱中，血影门主突然现身，直取林子涵。
冷凝月拔剑相迎，与血影门主战在一处。
白玉堂则迅速制住秦太师，将密函抛向空中：“诸位请看！这就是秦贼通敌卖国的证据！”
宾客中多是朝中官员，见密函内容，一片哗然。
突然，一支冷箭射向白玉堂。萧寒舟及时推开他，自己却中箭倒地。
“爹爹！”萧映雪惊呼。
林子涵怒极，剑法骤变，如龙出渊，竟将血影门主逼得节节败退。
原来在愤怒之下，他无意中使出了龙渊剑图中的绝世剑法！
此时，府外忽然传来喊杀声。李知府带领官兵杀到——原来他早已暗中调集人手，只等证据确凿便行动。
大局已定，秦太党羽纷纷被擒。
血影门主见势不妙，欲逃走，被冷凝月一剑刺中要害。
“十八年前...林家庄...我只是...执行命令...”血影门主临死前断断续续道。
林子涵剑指秦太师：“你还有何话说？”
秦太师面如死灰，忽然狂笑：“成王败寇，何必多言！只是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朝中还有我的同党，江湖还有我的势力！你们...呃...”
他突然瞪大眼睛，口吐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一场大乱终于平息。李知府迅速控制局面，将太师余党一网打尽。
萧寒舟因中毒未愈又中箭伤，奄奄一息。薛神医全力施救，也只能暂保性命。
“爹爹...”萧映雪守在床边，泪如雨下。
林子涵跪在床前：“前辈为救我而伤，此恩永世难忘。”
萧寒舟虚弱道：“不必如此...希望你日后...好好待雪儿...”
冷凝月在一旁默默垂泪。十八年后再相逢，却又要永别。
薛神医忽然道：“或许还有一法可救。传说昆仑山上有种‘还魂草’，能起死回生。只是此去路途遥远，险阻重重...”
林子涵立即道：“我去！无论如何，定要取回还魂草！”
萧映雪坚定道：“我与你同去！”
冷凝月也道：“我也去。昆仑山路我熟悉。”
白玉堂笑道：“这么热闹的事，怎能少了我？”
于是，新的征程开始了。四人将护送萧寒舟前往昆仑山，寻访还魂草。
而江湖中，龙渊剑图的秘密尚未完全揭开，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
（第二章完）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后于作家进修班深造。其中篇小说《金兰走西》荣获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办的“春笋杯”文学奖。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 代表作有《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出版有《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长篇小说有《山狐泪》《雾隐相思佩》《龙脉诡谭》《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等己出版。
八十年代后期，便长期从事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著述了《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集，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中。该文集属内部资料，不宜全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渐在网络平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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