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孤刀·续章:星阵重启》
第十八章:药泉遗秘
朝阳透过地宫废墟的缝隙,洒落在逐渐平静的药泉上。慕容情化作的星光点点沉入泉底,那泉水竟由浑浊转为澄澈,散发出淡淡梅香。
“情儿...”慕容婉跪在泉边,指尖轻触水面。涟漪荡开,水中忽然浮现慕容情虚幻的面容,重瞳已恢复成与姐姐一般的墨色。
“姐姐,”水影轻声开口,声音空灵,“药泉需慕容血脉献祭方能激活...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她转向楚孤鸿,“姐夫...好好待姐姐...”
星光彻底消散,泉底缓缓升起一座玉碑,刻着前朝御医留下的铭文:
「建文三年大疫,集天下良方铸此药泉。然药性猛烈,需以至亲血脉为引,慕容氏世代守护,非苍生危殆不得启」
慕容清影忽然指着泉水:“你们看!”只见水中浮现无数光点,竟是完整的药方图谱,随着水波流转变化。
无色禅师俯身掬水,伤势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阿弥陀佛...原来明月心经真正的秘密,是这救世的药泉。”
第十九章:幽冥再现
正当众人沉浸悲喜之际,废墟阴影处忽然传来鼓掌声。黑衣人们去而复返,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与幽冥教主一模一样的面容!
“精彩!”他冷笑,“可惜慕容情到死都不知道,她只是本座的替身之一。”
慕容婉猛然起身:“你才是真正的幽冥教主!”
教主悠然把玩着手中的蟠龙玉佩:“本座乃建文帝嫡孙朱允熥。慕容婉,你祖上本是御医,却偷藏解药叛逃...”
楚孤鸿孤月刀横斩而出,刀气却穿透教主身体——竟是幻影!
“没用的。”教主轻笑,“真身早在三日前便已取得药泉样本。”他忽然看向慕容清影,“倒是这丫头...身兼慕容与皇族血脉,正是最佳药引。”
地面突然裂开,铁索飞射而出,直取慕容清影!楚孤鸿挥刀斩索,刀锋竟被震开——铁索上附着诡异内力。
“小心!”慕容婉推开女儿,自己却被铁索缠住。索上尖刺入体,鲜血瞬间变黑。
“婉妹!”楚孤鸿目眦欲裂。孤月刀爆出刺目光芒,刀身浮现血色纹路——竟是从未显现的第三重境界!
第二十章:孤月血怒
楚孤鸿周身气流狂旋,白发无风自动。孤月刀嗡鸣如泣,刀光染上血色:“伤婉妹者...死!”
刀势如血月凌空,竟斩裂虚空!教主幻影溃散,真身从暗处跌出,胸前裂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可能!”他惊骇地看着流出的紫黑色血液,“你竟能伤到...”
话音未落,慕容清影突然割腕洒血。鲜血滴入药泉,泉水沸腾般涌起,化作水龙卷直扑教主!
“慕容血脉...果然能操控药泉!”教主狂喜地取出玉瓶接取泉水,却惊觉泉水触肤即腐——慕容清影的血中混入了素娥遗留的毒药!
楚孤鸿刀势再变,孤月刀完全化作血色:“这一刀,为婉妹——” “这一刀,为清影——” “这一刀,为这十八年——”
三刀合一,地宫彻底崩塌。教主在刀光中灰飞烟灭,只剩半块蟠龙玉佩当啷落地。
废墟之上,楚孤鸿抱起昏迷的慕容婉跃入药泉。泉水治愈着伤口,她却迟迟未醒——铁索之毒已入心脉。
慕容清影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两半梅花簪。簪子落入泉底,与玉碑共鸣般亮起:
「情毒相生相克,唯施毒者心头血可解」
少女毫不犹豫执刀刺向心口:“母亲,这次换我救你...”
第二十一章:寒山新约
三年后,寒山寺梅花盛放。
慕容婉倚在梅树下,看楚孤鸿指导弟子练刀。她心口戴着银丝缠绕的梅花簪——那日慕容清影以心头血解毒后,簪子便成了护心镜。
“娘!”慕容清影提着药篮跑来,“药泉培育的新药苗活了!”
当年地宫废墟被改建为药园,药泉秘密由少林与慕容家共同守护。无色禅师云游前留下偈语:
「明月依旧在,孤刀守苍生」
楚孤鸿收刀回鞘,眉间疤痕淡了许多。他接过妻子递来的梅枝,轻轻插在女儿鬓边:“像你娘年轻时。”
寺钟悠扬里,一家三口望向寒江。水光潋滟处,仿佛永远映着那双重瞳——释然,且安宁。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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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孤刀》后记
此卷既成,窗外的梅枝正探出第廿一朵花苞。墨迹干处,恍见那些江湖夜雨、刀光剑影都凝作纸间云烟。
初构此局时,原只想写快意恩仇。然笔墨自行,竟牵出如许情孽纠缠。慕容婉假死布局的决绝,楚孤鸿十八年不渝的守候,慕容情爱恨交织的癫狂,乃至素娥默默代死的忠义——这些人物早在落笔前,便已在某个时空自有其生命。
最费斟酌处,当属“药泉”设定。原可续写武林争霸,终择济世之道。因私仇虽烈,终不及“守护”二字重若千钧。梅花簪碎时,应有的不是宝藏金光,而是药泉映出的黎明。
重瞳的意象来自古书载“目有双瞳者,可见幽冥”。慕容情的眼眸,既要映出罪孽阴影,也当照见最终救赎。她跃入药泉那刻,既是赎罪,亦是归乡。
特别要谢过无色禅师。这个初始设定的“工具人”,却在写作过程中逐渐丰满。他的每一次“阿弥陀佛”,都是对杀戮的慈悲审视。最终未让他还俗或圆寂,只因有些修行本当在红尘之外。
最后那树寒山梅,原计划让慕容婉折枝殉情。落笔时忽觉不忍——十八年分离既尽,该许他们寻常相守了。便教梅枝簪上少女鬓角,将血色化作花香。
江湖夜雨十年灯。写完终章那夜,梦见楚孤鸿在月下拭刀,慕容婉正在教清影辩认药草。他们回头微笑,而后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原来书中人从来不需要后记,需要后记的,始终是我们这些红尘看客。
——壬子年梅月初七 记于灯下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后于作家进修班深造。其中篇小说《金兰走西》荣获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办的“春笋杯”文学奖。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 代表作有《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出版有《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长篇小说有《山狐泪》《雾隐相思佩》《龙脉诡谭》《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等己出版。
八十年代后期,便长期从事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著述了《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集,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中。该文集属内部资料,不宜全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渐在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