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绝境逢生
长江浩荡，孤帆远影。客船顺流东下，船头三人迎风而立。
“下一站，姑苏。”莫问天灌了口酒，“幽冥教最后据点‘醉月楼’就在那儿。”
林婉儿凝视手中碧玉佩——自祭坛一战后，玉佩遇月光便泛异彩，似在指引方向。
萧云寒忽然低咳，袖口隐现血丝。蛊毒虽除，根疾未愈。
“师兄...”婉儿担忧切脉，却被推开。
“无妨。”萧云寒望向水天一色，“倒是你，近日总看那玉佩...”
话音未落，船身剧震！数艘快艇包抄而来，箭如飞蝗！
“来了。”萧雨寒凝光剑出鞘，斩落箭矢，“是水匪打扮，但用的军方弩机！”
莫问天醉眼骤亮：“好家伙！连水师都渗透了！”酒葫芦掷出，在水面炸起巨浪！
混乱中，客船突然漏水！船老大狞笑揭面——竟是祭坛逃脱的幽冥左护法！
“教主有令，取三位首级者封侯！”水匪们弃弓拔刀，蜂拥而上。
血战爆发！萧云寒强运内力，墨魂剑划出弧光，甲板顿成血海。但旧伤迸裂，踉跄跪地。
“师兄！”婉儿银针连发，护在他身前。忽见左护法袖中寒光一闪——淬毒匕首直刺萧云寒后心！
舍身相挡已来不及！婉儿竟徒手抓住利刃！血染罗袖，毒气迅疾上行！
“婉儿！”萧雨寒目眦欲裂，剑势如狂，连斩七人！
左护法趁机擒住婉儿：“再动她就...”威胁戛然而止——枚银针钉入他眉心。
婉儿踉跄倒地，手心血黑如墨：“是...牵机毒...”
萧雨寒急点她心脉大穴，发现毒性竟与秦夙所中一模一样！
“苏月没死...”他猛然醒悟，“这是局中局！”
客船开始沉没。莫问天架起二人跃上快艇，却见下游战船列阵——水师旗舰打出旗语：“格杀勿论！”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绝境之中，萧云寒忽然指向西岸：“进芦苇荡！”
茂密芦苇深处，竟藏着小舟。舟上老翁蓑衣斗笠，哑声道：“贵人请上船。”
疑窦丛生却无暇多虑。小舟钻入水道，七拐八绕，竟进入地下暗河！
“这是...”萧雨寒震惊——河壁刻满明月云纹！
老翁摘笠，露出满是刺青的脸：“老奴奉秦姑娘之命，在此等候多时。”
他竟是明月山庄暗卫！当年奉命卧底水师，今日接应。
暗河尽头，景象令人窒息——水下古城巍然矗立，街市宫殿完好无损，唯罩着巨大气泡如琉璃碗倒扣。
“姑苏地底竟有前朝遗都！”萧云寒抚摸着气泡壁，触手柔软却坚韧。
老翁引路至中央宫殿。玉座上放着水晶匣，内置帛书：
“余建此水墟，为避世外。然长生执念终成心魔，故封存此境，留待有缘。——徐福后人徐明月”
三人震撼难言。原来明月山庄先祖竟是徐福后人！所谓长生药，实为海外仙术与中原武学的融合。
婉儿忽然毒发呕血！黑血滴落玉座，竟激活机关！地面裂开，升起药池——池水湛蓝如天，氤氲着熟悉药香。
“是镜湖药泉源头！”莫问天急测水质，“竟能解百毒！”
将婉儿浸入药池。奇迹发生：毒色渐退，伤口愈合，连旧疤都消失无踪！
更奇的是，池底浮现星图，与明月图完全吻合！星线交汇处，指向殿顶明珠。
萧雨寒轻触明珠，殿顶突然透明！可见水上景象——幽冥教战船正在投放水雷！
“他们想炸毁水墟！”老翁惊呼。
危机时刻，婉儿忽然浮出药池，眸泛蓝光：“我知道怎么操控这里...”
她手按玉座，整座水墟震动！气泡外壁伸出无数水晶尖刺，瞬间刺穿敌船！
剩余敌船仓皇逃窜。水墟缓缓沉入更深的地底。
静默中，萧云寒忽然剑指老翁：“你不是暗卫。暗卫刺青在右腕，你在左颈。”
老翁僵住，缓缓撕下面皮——竟是本该死去的右护法！
“教主神机妙算...”他狞笑，“就知道你们会找到这儿...”突然咬毒自尽！
几乎同时，整座水墟开始崩塌！机关被触发了自毁程序！
“从祭坛开始就是陷阱！”萧雨寒急拉二人奔逃，“苏月早算到我们会来！”
通道接连封闭。绝路中，婉儿凭药池获得的记忆开启暗门：“这边！”
门后竟是浩如烟海的藏书库！册籍皆以特殊药液书写，遇水才显字。
莫问天激动不已：“是徐福的海外见闻录！还有药仙一脉的完整传承！”
但崩塌在即！萧云寒突然推开众人：“你们走！我断后！”
不等反驳，他启动机关落下断龙石！“告诉陛下...臣尽力了...”
石门轰然闭合最后一瞬，抛来墨魂剑：“护好婉儿！”
地动山摇中，萧雨寒与婉儿被水流冲出口，重见天日。莫问天携着几卷药典挣扎而出。
回头看，湖泊漩涡渐平，水墟永沉地底。
岸边搁着个铁盒——是萧云寒提前抛出的。盒中非遗物，而是幽冥教兵力部署图，及血书：
“苏月目标非中原，乃海外仙岛。速往东海的黎岛，阻其长生野望。——云寒绝笔”
夕阳如血，映着墨魂剑上新刻的小字：
“明月沉碧海，孤鸿渡沧溟”
海浪声声，如泣如诉。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后于作家进修班深造。其中篇小说《金兰走西》荣获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办的“春笋杯”文学奖。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 代表作有《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出版有《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长篇小说有《山狐泪》《雾隐相思佩》《龙脉诡谭》《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等己出版。
八十年代后期，便长期从事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著述了《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集，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中。该文集属内部资料，不宜全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渐在网络平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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