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原创文学、朗诵。投稿邮箱:923887813@qq.com
(字幕与旁白同步):梦,是人们潜意识的表露,是意向、情感、欲望等内心活动的表现形式;梦,是心头想----梦想,可成为人生的导向,亦可让人类从梦想、理想到实现得以不断进化;有人的梦想,将自己导向黑暗的噩梦深渊。有人的梦想,将自己导向光明的理想彼岸。
第一集
1、 松滨市第一中学校大门前 暮
冬日黄昏,放学时分。从校园里涌出来的男生女生们有的各奔东西,有的被家长们领走或用车接走了,渐渐地大门前冷清起来。一个长相虽不美艳却很端正、大约十三、四岁的女生,望了望前面的和左右侧的行人后,便侧过身沿着校门前的人行道走去。
2、 一条僻静的小街道 暮
华灯初上。这个女生拐进小街,发现前面有两个背着书包、个头象高中生的男生正在拽一个女生,她看了眼继续朝前走。当她将走近他们时,却见那相貌姣美的女生,正在同那拉扯她的俩男生边挣扎着边喊起来:“……我也不认识你俩,干嘛跟你们走啊……快放开我……”
她听到此话,立刻快步近前:“嗳,两位大哥,她说不认识你俩,还是别硬带她走啦!”
一个胖点的男生放开拽那女生的手,转脸骂道:“关你屁事,快滚开!”
她象没听见似的冲到那女生身前,伸手去拉那个瘦男生抓那女生胳膊的手。
那瘦男生瞪起眼:“嘿,你敢跟老子动手?”说着他另一只手一抡:“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那个胖男生转身朝她腿上踢了一脚,“快滚,再管闲事,整死你!”说着俩人连拉带推那个女生。
她一只手捂着挨打的半边脸,另一只手疾伸拽住那个胖男生的书包带:“快放开她,要不我喊人啦!”
那胖子见书包带被拽住,便举拳就打,另一只手使劲拉住书包。那瘦子听见她喊,又见她死缠着胖子,便一步窜过来,拽住她头发连踢带打。她边举手遮挡边大喊:“快来人啊!”
那女生一见他俩都去打后来的女生,便撒腿就跑。她跑出去十几米后,拼命大喊:“来人啊……打死人啦……抓流氓啊!”
很快小街口跑过来几个成年男女。这时,舍己救人的那个女生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出血倒在地上。胖子抡起已夺过的书包又“啪”地砸在她的头部,其额头顿时涌出血来。瘦子见有人朝这跑来,朝胖子轻喊“来人了,快跑吧!”两人抬腿疾步逃跑,可只跑出十几米远,就被四、五个成年男女抓住了
3、 一间病房里 夜
那个挨打的女生的头上、半边脸和一只手及腕部都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输液。她正向坐在床前凳子上的两位警察叙述着:“……那个女生……和那两个男生……我都不认识……”
两位警察合起询问记录本站起身,其中一位说:“杨紫荆同学,你舍己救人的行为非常难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这个事件的,好好养伤吧……”
4、 一间派出所办公室里 日
那个相貌姣美的女生坐在桌前椅子上,正向桌后一位民警回答问题:“我叫尹品红,是一中初一四班的……我妈和我爸离婚后……”说到这她潸然泪下,“成天喝酒,喝多了就睡觉,经常不去接坐放学……”
一位警察问道:“你和救你的那个女孩儿以前互相认识吗?”
尹品红:“我俩以前互相不认识……我上初中一年级刚三个月……”
5、 那间病房里 日
一位年近四十岁长相虽不算秀美却五官端正,身材也很好的妇女,斜坐在床边泪流满面。她一手握着杨紫荆的手,一手抚摸着其肩膀哽咽着:“……都怪妈妈啊,小荆……我每天请半个小时假 ……就能去接你放学……”
纱布缠着头和半边脸的小荆安慰着妈妈:“妈妈,别哭了,这不怪你……以前每年冬天放学都是爸爸接我,可今年我都上中学了,是大孩子了……我爸出差后,是我说的不用你接……你上班那么远……”
小荆她妈擦了下眼泪:“小荆,你见义勇为,保护弱者,妈妈都支持你,但你得策略点……当时你咋不喊人呢……”
小荆:“那条小街当时没人……再说我刚走进小街时,还以为那女孩儿和那两个大男生认识呢……”
小荆她妈目光充满了爱怜和心疼:“我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你受伤了,让他快回来……”说着拿出手机。
小荆急切地阻止:“妈,妈妈,快别打……爸爸在外地,一听我挨打住院该着急上火了……刚才我做了个梦,爸爸安慰我说:以后不会挨打了,因为好人越来越多,坏人就逐渐没有了......”
这时,一位护士小姐走到床前看看点滴的吊瓶,调了下点滴的速度后转过脸微笑道;“小妹妹,你真勇敢!等会儿报社记者就来采访你了!”
小荆:“姐姐……别逗我,我不敢笑……嘴稍微张大点,整个脸都可疼了……”
护士小姐:“我说的是真的,送你来医院的那俩人,已经给报社打电话了!”
6、 楼层上一间在楼梯旁的住宅门外 日
那个被劫持的女孩儿站在一位民警身旁正举手敲门:“嗒、嗒、嗒……”
那位民警:“尹品红同学,你没带钥匙吗?”
尹品红:“我带了,可有时打不开……”说着,她把双挎书包从肩上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带毛绒狗的钥匙递给民 警。那民警接过钥匙插进门锁,扭动后打开门,让尹品红先进,随后跟进门。
7、 尹品红家里 日
方厅里一张长方桌上杯盘狼藉,一副碗筷和三四只东倒西歪的啤酒瓶。
尹品红进门就喊:“妈,你在家吗?”见方厅没人,她就奔向一个半开门的卧室。那民警在她身后走进一间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绒衣裤光着一只脚,另一只脚还穿着拖鞋的年近四十的妇女侧卧在双人床上正呼呼大睡。
尹品红上前摇晃着这妇女的手臂和肩头:“妈,妈妈,快醒醒,警察叔叔来了!”
她妈眼睛微睁了下又闭上:“什么……警察?我也没犯法……”
尹品红带着哭腔:“我差点让坏人……”
她妈倏然间睁开眼,转瞬又瞪大了:“什么?”旋即坐起身。她因起身过猛,那双大眼睛随着眉心一皱微闭了下,似头晕状地用手拍了下额头,咧了下嘴角,一股浓重的酒味随之喷出,“小红,你、你让坏人怎么啦?”
那民警近前:“你女儿放学,被两个高中男生劫持,幸亏有位女同学见义勇为上前阻拦,才没被劫走。那个女同学却遭到暴打已住进医院……”
小红她妈此时似已醒酒:“啊……小红,你没伤着吧……”
那民警嘴角微撇,看了她一眼摇了下头,就朝门外走。
小红她妈此时舌头还有些僵直:“谢,谢谢……警察同志……”
在那民警头也没回地说了声“不客气”就开门而去时,“嘟嘟”的手机铃声从床头枕头边响起。她倒下身抓起手机摁下键子举到耳边:“喂……哥啊……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谁要我这个带孩子的……大军快结婚了?什么时候……房子……你让我住大街上啊……哥啊,这房子虽说动迁时你拿的钱,房主的名字也换成了你的,可原来的旧平房可是咱妈的,多少也有我一份吧……是,房子一般
都是儿子继承……可我离婚后,咱妈让我住这里的……对,你和我说好了,那我现在不是没再婚吗……行了……我抓紧……好了……”此刻,她已经全无醉意了。
8、 一间派出所审讯室里 日
那个十六、七岁胖身材的歹徒,戴着手铐坐在桌前凳子上正向桌后两位民警交待:“……我叫徐东,是一中高二三班的。我和同学张民放学路上见那个女生长得挺漂亮,就想拉她去网吧玩,没想到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女生……我们就……”
9、 一条街道上 日
大眼睛高鼻梁唇红齿白的小红她妈尹环,穿着紫红色羽绒服、半腰黑皮靴,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着街旁一幢幢住宅楼和楼下门市房悬挂的各种牌匾:XXX商场、XXXXX餐馆、XXXX理发店、XXX婚介所……她目光突然定住——(内心独白:我还不到四十岁,就这么孤独地苦苦熬着过吗?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有点太对不起自己了,何况亲哥还催要这住房呢……)想到这,她快步走下人行道,朝那家婚介所走去。
10、 一间派出所审讯室里 日
那个刀条脸的歹徒,戴着手铐坐在桌前凳子上向两位民警交代:“我叫张民,是一中高二三班的……我和同学徐东放学时见那个女生长得挺好看,就想领她去玩玩。她不去,我就说带她去网吧。在撕扯时,又来个女生阻拦我俩……”
11、 一个婚姻介绍所里 日
这是摆着三张办公桌,一个长沙发两个单人沙发的房间。尹环走进来时,两张办公桌后坐着的办公人员,正在分别给桌前一位老年妇女和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登记着个人资料。这时里面套间的门打开,一个女人边倒退着出门边朝里面说着话:“……我已经介绍你俩认识了,好好谈吧!”说着就关上门转身走出来。
站在老年妇女身后准备登记的尹环转过脸来,同从里间屋出来的这个女人四目相接,不由得都一愣。尹环有些窘迫的正欲转过头去,这个女人却已快步近前轻喊道:“嫂子,是你……”
尹环也很不自然地:“哦……是王萍啊……我早就不是你嫂子了……”
瓜子脸高鼻梁的王萍,拉着尹环的胳膊走进厨房关上门:“嗯……就算不是嫂子,也是老同事吧……”
尹环眼神充满着怨气:“我今天能到这里来……都是你害的……”
王萍无可奈何地:“那时我可是好意……谁能想到后来会是那样……”
尹环话锋一转:“你不是早就嫁给洋人到国外去了吗?怎么会在这?”
王萍脸色骤然暗淡下来:“唉……我在你们结婚两年后,不是嫁给一个德国人吗……可他就是不带我回他国家,过了三年多,我才知道,他在德国有老婆……后来他回国了,我就混到这里打工了……不提这个大骗子了……”
尹环表情黯然地:“你忙吧。王萍,我走了……”
王萍话犹未尽:“你不登记了……你不想知道我哥的情况吗……那年我哥就是不和你离婚,你现在也得独守空房……”
转身要走的尹环又回过身来:“噢,那为什么?”
王萍叹了口气:“四年前,他因为贪污工程款和农民工工资,被判了七年徒刑……我告诉你这事,是希望你不要恨我哥当年绝情……如果你俩没离婚,只要你花了和保管了他贪污的钱,你就犯了挥霍和藏匿赃款罪……”
尹环苦笑了笑:“呵,我这倒是因祸得福了……”她转身走两步推开厨房门,“我走了……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可她心里却在骂 ——(内心独白:怎么碰见了这个‘扫帚星’,她哥倒霉可能都是沾了这倒霉妹妹的光:自己年轻时即将和第一个男人结婚,因为她,分手了;自己和她哥这第二个男人,因为她,结婚了;却因第一个男人又离婚了;几年后的今天,想再找个男人吧,偏偏又碰见她?)她悻悻而去。
12、 一个大中城市的火车站前 日
一位身材适中相貌较端正的中年男子,拎着皮箱从站台出口走出来。一个青年快步迎上前:“杨科长,回来啦……车在那边呢!”说着接过皮箱朝路边去。
杨科长:“小李,先直接去公司吧!”他边说边跟着青年小李走向道边。
小李:“杨科长,咱还是先去市医院吧……”
杨科长愣了下:“去医院?看谁啊……”
小李的目光充满赞佩:“杨科长,你那宝贝女儿真了不起,都上报纸了……”
13、 一间办公室里 日
这是一个有四张办公桌的房间,每张桌后都有一位穿着制服的年龄不一的男女警察在用电脑工作着。已经进门的尹环走到一位青年女警察桌前谦恭的问道:“警官妹妹,我前天来过…….就是请您帮忙查一下我那个多年没有音信的表哥……您给登记了,说过一两天再来……”
那青年女警官抬起头:“哦,你表哥叫什么名?”
尹环:“叫杨策……今年四十周岁……”
女警官点下头,两手在电脑键盘上快速点击着,很快停下手抬起头:“松滨市男性四十周岁姓名为杨策的共有三位:出租车司机,私企法人和一位公司干部,不知你表哥是哪一位……”
尹环微笑道:”那他们的住址和单位名称……对了,这三位有照片吗?”
女警官:“有,那你过来看吧!”
尹环说声“谢谢”就急忙绕到桌后看电脑屏幕……
14、 一辆轿车里 日
司机小李驾车行驶在街道上,副驾驶座上的杨科长两手端着一张报纸正在认真看,版面头条大字赫然入目(特写):“勇敢女生舍己救人”,小标题是:“记松滨市第一中学校一年二班女生杨紫荆……”
15、 尹环家方厅里 日
桌子上摆着两盘菜两套餐具,已坐到桌旁椅子上的小红拿起筷子正要吃饭,见尹环又放到桌子上两瓶啤酒,就急切地说道:“妈啊,今天中午别喝酒啦……”
尹环抬起眼皮:“为什么?下午你也不上学了……再说今天你妈我高兴……”
小红:“不是说下午去医院看望救我的那个女生吗?她是二班的,很多同学和老师都去看望,学校领导和教育局的都去了,可我这被救的到现在还没去……”
尹环:“她要不救你就不会上报纸,校长和教育局的能去看望她吗?”
小红:“妈,校长有事没去,是副校长陪教育局干部看望的。人家救我挨了打,上报纸和都去看望那不应该呀?”
尹环:“得得,不喝了,下午陪你去医院……本来挺高兴的……”
小红:“嘿嘿,不喝好啊……妈,你刚才出去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啦?”
尹环拿起筷子:“这几年我要找个人净瞎打听,这几天才想出办法,刚才呀,知道他在哪了……”
16、 一条医院走廊里 日
杨科长在前,小李紧随其后,走到一间病房门前推门而进。
17、 病房里 日
纱布依然缠在头上、半边脸和一只胳膊上的小荆,倚坐在床头吃着斜坐在床边的她妈一勺一勺喂她的饭菜。杨科长大步走近床边,语调急切地问道:“小荆,怎么样…….还疼吗……”
小荆见到爸爸满脸的喜悦:“爸爸,你回来了……”她伸出那只没缠纱布的手,拉住爸爸伸向她的手臂,“我没事,就是想你了!”她一脸撒娇的神情。
杨科长转头面向正招呼小李坐下的妻子:“清婉,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清婉笑着一指小荆:“你女儿怕你着急上火,不让打……”这时,“嗒、嗒、嗒”的敲门声响起来
清婉抬头面向门口:“请进!”
话音刚落,小红拉着她妈尹环一只手走进病房。小荆一眼就认出大眼睛高鼻梁的那个差点被流氓劫持走的女生:“来,来……谢谢你来看我!”
小红:“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
杨科长侧过脸见一位大眼睛鹅蛋脸型的妇女,拎着两个长方盒营养品和这女孩走进床边。他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尹环微笑着走近病床,发现这男人愣愣地瞅着她,不由得对视了下,结果,她面目表情也登时僵住了。
清婉这时也发现了丈夫和这女人神情上的异样:“怎么了……你俩认识啊?”
杨科长如梦初醒:“噢……这位女士……很象我一个同学……”
尹环略作思忖随即摇头:“不……不,我可毫无印象……我是见你盯着看我才楞了下神……”
清婉瞅瞅他俩微笑了下:“认不认识不要紧……是来看小荆的吧……快请坐!”
杨科长似有所悟:“啊……那是我认错了……快请坐!”他面向小荆,伸手指了下小红,“她是你同学吧?”
这时小荆已拉住小红的手坐到床边。她侧过脸:“爸、妈,她就是那天被欺负的同学……”他转脸面向小红,“你叫什么名?也是一中的吧……哪班的?”
小红:“我叫尹品红,是一中一年四班的……报纸上说你是一年二班的,叫杨紫荆……”
小荆:“是啊,咱俩都是一年级,刚入学几个月,互相还都不熟悉……”
小红:“你不认识我,还认可挨打帮我脱险……‘脱险’这个词我没用错吧?”
房间内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18、 尹环家方厅里 夜
小红在桌旁写作业。尹环坐在沙发上右手把着半瓶啤酒拄在右大腿上,眼睛盯着正前方并没打开的电视机如定神一般——(内心独白:这两年在同学和他以前的朋友中打听了十几个人,都不知道他的情况。偶然想起通过公安局户籍科查找失散亲属的办法,刚知道他工作单位和地址,没等去找他,却在医院相遇……而且是他女儿救了小红,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小红写着写着停住笔,另一只手挠了挠头,朝沙发转过脸:“妈呀,这道题我不会了,你帮我看看呗?”她见她妈一动没动毫无反应就提高嗓门:“妈……”
尹环愕然转过脸:“啊,啊?怎么啦……”
小红:“妈,你怎么了,一动也不动的……我有道题不会做,你帮我看看……”
尹环长出了口气,摇了下头:“我哪会啊……上课不注意听讲,回家不马上复习,不是看歌星影星的照片,就是自己照镜子,才十三、四岁,美啥呀?光长得好看,打扮得美有啥用,学习不好照样没出息!”
小红撅起小嘴:“不帮就不帮呗……说了这么多!”她乜斜她妈一眼,正过脸去边看书边嘟囔着。
尹环擎起手中啤酒瓶喝了口啤酒,将脸侧向小红:“我说你,还不都是为你好啊……对了,昨天去医院,你没问杨紫荆学习怎么样啊?”
小红歪过脸:“问了,她期中考试各科都是全班第一,她爸妈肯定能给她辅导……没人辅导我,也没钱请家教,想吃点儿、穿点儿好的也都是在梦里......”
尹环:“嘿,你还怪起你妈来了?要怪,首先怪你自己学习不努力,其次怪你那个无情无义的狗屁爸……他要不离开我们你就是‘富二代’……不对,”她似猛然醒悟,“他为了当‘富一代’都把自己‘带’进去了,还有你啥事儿啊?!”
小红困惑不解:“妈呀,他为啥离开我们?什么是‘附一、带进去’啦……”
尹环放下啤酒瓶又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烟后转过脸:“你快写作业吧!我得想个什么招……”
19、 那间医院病房里 日
一只手臂仍然缠着白纱布的小荆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的她妈清婉边剥着橘子皮边和女儿说着话:“……小荆,那天尹品红和她妈来看你时,你注意到没有,好象你爸和她妈以前认识?”
小荆:“我没注意啊,可能我光顾听尹品红说话了吧……她说她爸妈要是没离婚,就不会发生那天的事……”
清婉:“她爸妈离婚了……因为什么啊?”
小荆:“她没说。她说她妈经常中午喝酒,到放学时还没醒酒就不接她了……”
20、 一条学校走廊里 日
衣着时尚的尹环,东张西望着各房间门侧挂着的标牌。当她走到挂有“校长室”标牌门前时,抬起一只手先轻拍了下前胸,似乎想镇定一下心绪(内心独白:我必须争取先让小红接近杨紫荆,我才有机会接近她爸。)想到这,她随后轻轻叩击房门:“嗒、嗒、嗒”。房间里传出一位男人的(画外音):“请进!”她推开门轻步走进门里。
21、 校长室里 日
一张大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略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他抬眼看着走进来一位衣着时尚,大眼睛高鼻梁年近四十岁的妇女,便客气的点了下头:“您是……”
尹环谦恭的微笑道:“您是校长吧?!我是一年四班学生尹品红的家长”
校长一指办公桌前侧靠墙摆的长沙发:“您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尹环礼貌的点了下头走近沙发坐下,以祈求的目光望着校长:“校长,我想求求您,能不能把我女儿尹品红从一年四班转到二班?”
校长:“哦,为什么呢?”
尹环眼里涌起泪水:“她上小学一年级时,上学期考试都是班里前几名,可自从她爸和我离婚后,一是她心灵受到影响,二是以前一直辅导她的,她爸……”
校长有些不解地:“那,那和她转到二班有什么关系呢?”
尹环抬起泪眼:“校长,是这样,一年二班的杨紫荆您知道吧?”
校长:“知道啊,前几天学校领导还去医院看望过她呢……”
尹环:“杨紫荆就是因救我女儿尹品红,才被歹徒打的……”
校长:“哦,我听说了,杨紫荆同学救了一个姓尹的同学,原来是您女儿!”
尹环:“我和女儿去医院看望并感谢这个好心的同学后,这俩孩子已成了好朋友……杨紫荆是二班学习委员,各科的尖子生,我想我女儿能转到二班,这么善良优秀的杨紫荆同学,肯定能帮助我女儿提高学习成绩……我一个人带孩子,也没别的指望了,就盼着唯一的女儿能有点出息……”她说到这,已泪涌眼圈。
校长略作忖度:“嗯……你这情况比较特殊,我可以考虑……”
22、 一辆行驶的轿车里 日
司机小李边驾车行驶在街道上,边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杨策说着话:“……那俩小流氓只是被劳教啊……那医药费和赔偿什么的呢?”
杨策:“嗨,那些都不重要,按有关部门处置就行,重要的是我女儿小荆身心没受到太大伤害……今天终于出院了!”
小李诡秘的笑了下:“杨科长,那天我在医院见那女孩她妈和您的表情,觉得以前你俩是认识的吧?”
杨科长眯了下眼睛:“那天我也觉得认识这个女人,可她说对我毫无印象……我觉得我一个高中同学长得和她很象,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她……”
23、 那间病房里 日
完全拆了纱布的小荆正在和她妈清婉,收拾病床和床头柜上的东西,杨策和小李推门进来。小荆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扑到她爸怀里:“爸爸,我要回家啦!”
小李一边拎起装好的旅行袋,一边面向小荆:“小女侠,伤全好了么?”
小荆离开她爸怀抱,笑脸对着小李:“李叔叔,您别逗我了……伤都好了……”
清婉对小李微笑道:“这孩子,天天想回家,想上学……其实还没好利索呢!”
大家说笑着走出病房。
24、 一条街道上 暮
小红仰头和领着她的尹环边走边说话:“……这个二班的同学对我都很热情,老师也很关心我……妈妈,同学们说杨紫荆今天出院,明天她就能上学了……”
尹环低着头看着女儿:“小红啊,妈妈好容易才把你转到这个班,就是为了让你和杨紫荆成为好朋友,在她帮助下提高你的学习成绩……你明白么?”
小红拉着她妈手晃了晃:“我明白了,妈……要是学习好,长大就能赚大钱!我好几次做梦,咱家满地都是百元大票儿:里面有妈赚的,有我赚的,还有现在当了高官的我爸扛回来的……”
尹环不禁一笑:“傻孩子,就算你那个爸当了高官贪污了很多钱,而且还要咱娘俩,也不用扛着钱回来,存到银行卡里带回来不就得啦……那天我说他把自己‘带’进去了,就是因为贪污被判了刑……”
小红:“他被判了刑?我白做那个美梦啦!光咱俩啥时侯能有那么多钱啊?”
25、 杨策家方厅里 夜
一张方桌上摆满了鸡、鱼、排骨各种菜肴。小荆在写字台旁把书本都装进书包里,快步走到桌前惊喜道:“哇赛,都是我愿意吃的---”她扭头看着正用瓶起子打开橘子汁和啤酒瓶的清婉:“妈妈辛苦了……”她又转脸看着已坐到桌旁的杨策, “我爸也很辛苦,把这些天我落下的各科课程都给我辅导完了……”
清婉笑到:“傻孩子,你爸妈为你做所有的事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辛苦……”
杨策摸了下小荆的头顶:“可不是呗……”他接过已启开的橘子汁边给小荆面前的玻璃杯倒满边侧了下脸,“清婉,咱们女儿怪不得学习好,这小脑瓜聪明……下午我给她辅导各科课程,差不多都是一点就透,长大后肯定有出息……” 小荆歪头嬉笑:“嘻,我想长大后当个有文化的、嗯......女大侠…… ” 杨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当女大侠?扶危济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清婉边把啤酒斟到杨策面前的杯里边笑道:“什么拔刀相助?小荆说‘当有文化的大侠’,就是不但有知识,还有侠义心肠去帮助别人……”
小荆忙接过话头:“对对,我好几次做梦都见到雷锋和佐罗了,就凭雷锋叔叔写的日记,还有佐罗能当上总督,说明他们既有文化又能帮助好人惩治坏人……”
杨策赞许地点头:“这孩子,梦里都是这俩高尚、侠义的人物,难怪这回能舍己救人……”他端起酒杯朝小荆、清婉面前举过去,“来,为咱们宝贝女儿的身体康复和以后品学兼优全面发展,将来成为女大侠,干一杯!”
小荆和清婉边笑边同声响应:“好!”说着,两只啤酒杯和一只橘子杯“啪、啪、啪”撞在了一起,三人将杯中酒和橘子汁一饮而尽……
26、 市一中学校大门前 暮
杨策和许多成年男女站在大门前,望着从大门里向外涌出的男女学生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搜寻着自己孩子的身影。很快,杨策发现小荆正拉着小红的手走过来。他快步迎上前喊道:“小荆,快过来……”
这时,他身旁挤过来一位妇女也喊道:“小红,妈在这!”
几乎同时,杨策和尹环都侧转身面向对方打招呼:“哎,来接孩子……”
27、 一条街道上 暮
小荆与小红手拉着手边走边说笑着,后面跟着杨策和尹环肩并肩说着话。
杨策侧脸看着她:“……到现在你不可能还没想起我是谁吧?尹环……”
路灯下尹环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闪现出内疚和欣喜参半的目光。她叹了口气,轻声道:“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杨策这两个字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杨策大惑不解:“那,那为什么你当时说对我毫无印象?”
尹环朝前面10米开外的那两个孩子望了眼扭过脸:“我在你老婆孩子面前说我们认识,你不怕被刨根问底吗……我们可不仅是高中同学啊!”
杨策似有所悟:“哦……也是……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尹环又抬眼看了下前面那俩孩子苦笑了下:“一般吧……我现在就在我妈家住……你还能找到我妈家吗?”
杨策:“嗯……能找到,不就在前边拐角那个楼第三层吗……你妈身体……”
尹环:“几年前就去世了……我快到家了,明天你给我打电话吧!”说着,她把一张小纸条塞到杨策的手里。而后她快步上前拉起小红的手,“小红,快和叔叔、小荆再见,我们要到家了!”
小红回身扬起手臂:“叔叔再见,小荆拜拜!”
小荆也扬起手:“阿姨拜拜,小红拜拜!”
在小荆朝侧前方与她俩招手致意时,杨策借着路灯看了下手里的纸条,见上面写了一组手机号码。
28、 尹环家里 夜
一间小卧室里,尹环在一张单人床旁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小红,伸手把盖在女儿身上的被朝上拽了下,又将两边被角掖了掖,转身把床头柜上台灯关掉,走出门去。她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后却不看,而是低头沉思起来。半晌,她又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走进另一间大点的卧室。她仍穿着绒衣裤就平躺到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那天花板就如同一面电影屏幕,上面显现出一个个镜头——
29、 (回忆) 一条大江岸边沙滩上 (黄昏)
年轻时的尹环和杨策都两手拎着自己的鞋,光着脚在沙滩上有说有笑地漫步走着。他俩不时地侧脸看着夕阳下波光荡漾的江水。
30 (回忆) 一间一屋一厨的住房里 日
初夏时节,穿着长袖浅灰暗格衬衫的青年杨策,站在只有简单家具和一张双人床的房间一侧,瞅着环视室内各处的穿着长裙子的尹环,脸上露出如学习成绩一般的小学生被家长检查作业时的神情,不太自信的说:“尹环,你看这房子是不是有点太小了……你这么漂亮,本来我的长相就有点配不上你,这条件还……”
尹环略带嗔意:“说什么呢?长得好能当饭吃啊……我是看上你的为人……”
31、(闪回) 尹环家里 夜
依然平躺床上的尹环那双望着天花板的大眼睛眨动了下,似乎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嘴唇,一只手臂撑在床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床走出卧室,到方厅一侧,打开墙柜门拿出半瓶白酒打开盖,将瓶口放进嘴里喝了起来……
32、 一间卧室里 夜
透过窗帘的月光,朦胧的洒落在杨策和妻子清婉平躺着睡觉的双人床上。一会,他翻了下身背对着她。俄而,他微睁开双眼愣怔起来。夜静更深,室内只有妻子清婉熟睡时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地坐起来,歪头看了眼仍熟睡的妻子,慢慢的掀起被轻轻地下床,穿上搭在椅背上的棉睡衣,又回头瞅了眼妻子,便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33、 方厅里 夜
杨策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桌上的一盒烟和打火机,点上一颗烟吸了起来,随着缭绕的烟雾,他的眼前一幕幕尘封的记忆如过眼烟云一般浮现出来——
34、(回忆)一间一屋一厨的住房里 日
年轻漂亮的尹环侧脸看着站在墙边的青年杨策,略似嗔怪的说着话:“……我是看上你的正直、实在、有上进心……现在的小伙子具备这些的可不多噢……”
他近前双手把住她的两肩,高兴地说:“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心里一直不踏实:长相不如你、条件也不算好,总担心配不上你,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准备咱俩的婚事了……”说着他搂紧她,顺势将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
她没有躲闪,而是把原本下垂的双手抬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腰,同他热烈的亲吻起来,而且和他相拥着移步到床前,两人顺势倒在床上……
35、(回忆) 一个商场大门前 日
依然穿着浅灰色暗格衬衫的杨策站在大门前一侧,在进进出出的人群里寻觅着,突然一个长相身材都很标志,眉心左侧有颗绿豆大的黑痣,穿着长裙的姑娘近前挽住他手臂:“你是杨策吧?怎么不认识我了……”
杨策挣脱她的手,打量着这姑娘:“你是……”
那姑娘笑眯眯的“我是你小学同班同学啊……你想想我叫啥名……”说着,她就一伸手臂挽住他的胳膊拉他就走。
他不知所措的要挣开她,她却歪头诡秘的一笑:“走吧,前面还有咱们两个小学同学,你一见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说着又紧紧挎住他胳膊。
他懵懵懂懂地说:“好,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走……”
那姑娘一抿嘴角:“我和那俩同学打赌,要是我能挽着你走到他们面前,他俩就请咱俩喝酒,你就将就一会吧!”
杨策很无奈的摇了下头,只好由她挽着朝前走。
穿着紫花长裙,在不远处一颗大树后一直观察这一切的尹环,突然走出来迎上前,杨策慌忙要甩开那姑娘的手臂,可她那只手却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他正要用劲推开那姑娘时,尹环已到身前,闪电般速度的一个清脆的耳光“啪”的已落在他的左脸上。他还未及反应,尹环已疾步而去。
他猛地推开那姑娘飞步追去。
36 (闪回) 方厅里 夜
依旧原来姿势坐在沙发上的杨策,似乎还沉浸在以前的回忆里。良久,他才晃了下头,伸手拿起烟又点燃一棵吸起来。而后,他抬起头,快速的眨动眼睛,好象想起了什么……(内心独白):“从在学校门前见到她。一直到分手,她半步也没离开呀……那她塞给我的手机号是事先就准备好的吗?”
杨策吸了口烟,又陷入了沉思。
37、 一间教室里 日
下课铃声响起后,小红和几个男女生都走到小荆书桌前。其中一个大眼睛男生神情疑惑地问道:“杨紫荆,你落了这么多天课程,刚才老师提问时,你怎么还能答上来?”
周围几个男女生也都附和:“是啊……”“就是啊!”“……”
小荆微微一笑:“我在医院好了点后,就把各科的书都看了看,回家后我爸又给我辅导……”
一个清秀的女生趴在另一个女生肩膀上抢过话头:“紫荆,报纸上你救人的事迹旁边的照片,真酷!嗳,如果那天俩个流氓把你也劫走,你不怕吗?”
小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她瞅了那眼这个女生,“对了,李丽,刚才课堂做题,我看你好象没动笔吧?”
李丽懊恼地嘟起小嘴:“真倒霉,我的两支笔昨晚还好使,今天却都坏了……”
小荆打开笔袋拿出一支碳素笔递过来:“李丽,我这还有两支,这支给你吧!”
李丽笑着接过去:“谢谢,谢谢,明天我还你……”
小荆:“谢什么,不用还……”
小红接过话题:“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那个大眼睛男生面向小红:“尹品红,你刚来不知道,杨紫荆帮助同学那是一贯的,谁缺什么学习用具她都给,从来不让还……她家好象,嗷,好象是开文具店的……”
“哈哈……”“嘿嘿……”同学们开心的笑起来……
笑声之余,小荆笑着面向大眼睛男生:“刘伟,你就知道贫嘴,你和我说要写的那个……不会还没动笔吧……”
38、 一间饭店小包房里 日
旋转圆桌上摆放着四盘荤素菜肴,一瓶白酒和四瓶啤酒,间隔尺许的两副餐具后面坐着杨策和尹环。杨策侧脸瞅了眼尹环,一手拿起白酒瓶一手端过她面前的酒杯就要斟酒时,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声道:“还喝白的呀?”
他见她并未坚决阻拦,便顺水推舟地微笑道:“喝点吧,难得十几年后才重聚……咱慢点喝,醉不了……”说着,他已给她杯中斟满酒后放回她面前,又给自己杯中斟满酒。他端起杯:“来,为我们的重逢喝一大口!”
她也端起杯:“谢谢,真心地谢谢你,没有怨恨我当年离你而去……”说着,她举杯喝了一大口。
他放下杯,拿起筷子夹了一条盘里最大足有半尺长的一条干炸黄花鱼,放到她面前小碟子里:“我记得你最爱吃这干炸黄花鱼……”
她面带愧疚和感激神色:“谢谢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说着,眼睛就有些红了。
他笑了笑:“别的我可能不一定都记得,可这黄花鱼我却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我就象这黄花鱼,当年你让我‘溜边儿’啦……”
她愧悔交加地低下头:“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
他又一笑:“嗨,我现在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开个玩笑嘛……来来,趁热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干啥?!”说着,他又给自己夹起一条小点的黄花鱼吃起来。
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鱼放进嘴里,边吃边关切的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他微笑道:“还行……在一家上市公司的技术科当个小科长,还是干本行……你怎么样?这些年一直挺好吧……一看你还那么漂亮,衣着时尚,就错不了……”
她停住筷子思绪起伏地望着他:“我……我、我还漂亮吗……红颜薄命啊……”说到这,她竟珠泪盈眶。
他放下筷子,有些诧异地:“你,你怎么了?”
她伸手从餐巾纸盒里拽出一张纸巾,轻轻拭了下双眼,抬起脸,强颜一笑:“没什么,来喝酒!”说着,她端起酒杯朝他举了下,回手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端起酒杯不解地望着她:“你……你慢点喝……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事……能和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帮上你……”
她放下杯,平静了下,很快恢复常态:“没事,我没事儿……说说你吧……夫人挺贤惠吧?”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放进尹环的碟子里:“她确实挺贤惠的,温柔能干,她单位离家远,我要不加班,她下班比我晚,为不耽误吃晚饭,每天她都早起去买菜并且收拾好,谁下班早了放锅里就炒……其它什么家务活儿也都不用我干,非常支持我的工作……她各方面都非常好,就是、就是不如你漂亮……”
她叹了口气:“唉,还漂亮啥呀,都快四十了……”
他张开嘴又闭上欲言又止,随即还是一吐为快:“这些年,有一事我始终不明白,当年你看见我被一个姑娘挽着胳膊,就坚决和我分手……之后还不到两个月,就听说你和一个建筑公司经理结婚了……怎么那么快啊?”
她听到这话稍微一怔,旋即一笑:“其实……本来没想那么快结婚,可是……我发现‘那个’不来了……”
他理解地点了下头:“噢,那我就理解了……怎么样,他对你一直都挺好吧?”
她的目光立时黯然,神色凄楚,语音凄婉:“‘那个’没来,是我俩后来离婚的根本原因,其实我刚才说的话,你并没理解……”
他一怔,颇感困惑地:“哦……你俩离婚了?因为什么……我没听明白……也许我不该问,你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她犹豫了下,语调低沉而伤感:“嗯……他、他说小红不是他亲生的……”
他有些愕然:“他说不是?那,那根据什么?”
她抽搐了下鼻子,眼神黯然:“他有DNA报告……”
他更加惊讶:“那……他怎么会去做DNA呢……小红是不是他亲生的,你不知道吗?”
她一脸悔恨交加的神情:“小红六周岁时摔伤,需要输血……他发现自己和小红的血型对不上,就去做DNA检测……我早知道小红确实不是他的女儿……”
他大惑不解:“那,那小红……”
这时,她泪如雨下:“你女儿救的小红是她亲姐……小红,是……是你的亲生女儿……”
他大惊失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