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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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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一盏灯
—为纪念毛泽东而作
文/张野鬼
您是一盏油灯
在韶山冲的竹影里诞生
桐油浸润的灯芯
裹着晚清沉重的暗色
八角楼的砚台曾为您续过灯油
马背上的诗行是跳动的灯花
延河水的波光来添过灯焰
西柏坡的纺车曾为您拨过灯芯
那盏灯照过岷山积雪
雪粒在光晕里变成金沙
照过窑洞的纺车
棉线在土布上织出朝霞
光穿透麻纸的窗格
整个亚洲的沉睡都被烫醒
后来灯盏被安放在广场中央
人们用钨丝延续它的光明
而您悄然退回1925年的橘子洲头
继续在湘江波涛里
酝酿第一次燃烧的姿势
如今电流穿过庞大的国家
每扇窗口都亮成星辰 我却在每个停电的夜晚
划亮火柴
寻找那盏油灯
灯下
您正用湖南口音朗读——
“星星之火……”
灼热的灯花
突然溅入我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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