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鄱阳凰岗徐氏始祖大太公 文/金国贤
乾符年间诞俊英,行甫才俊耀门庭。
天佑进士郎官职,宦海扬帆意气馨。
龙游远徙凰岗驻,山水留情家业兴。
合墓高林垂世范,徐宗后裔仰贤名。
赞徐季坤七公
文/金国贤
凰冈山水育贤良,季坤英名岁月长。
气量超凡怀壮志,庭训有方教儿郎。
虽逢寿短德馨在,更喜恩深美誉彰。
吉壤长眠荫后裔,千秋传颂颂荣光。
悼琼瑶
文/金国贤
文坛星陨忆琼瑶,故事千般韵未消。
爱恨情仇皆入墨,悲欢离合尽成潮。
笔端梦绕痴儿女,书里魂牵情路迢。
此去仙乡留雅范,传奇长驻化诗瓢。
上联:琼花凋落文星黯,梦断笔端情韵在,
下联:瑶月沉眠艺海悲,魂留书里墨香存。
追松巢先生有寄
文/金国贤
五老峰前望鄱阳,松风谡谡水云长。
曾披肝胆酬家国,偶借烟霞润翰章。
蠡泽波寒鸥梦隐,匡庐雾重鹤踪藏。
秋堂夜雨挑灯话,谁识先生铁石肠?
《一七令·茶
文/金国贤
茶。
翠影,霜芽。
依涧壑,枕烟霞。
凝露含韵,抱月无瑕。
壶中春雪浪,盏底碧云纱。
七碗顿生羽翼,三巡渐忘生涯。
漫煎松火听泉响,静对禅窗数落花。
《鹧鸪天·叹释永信》
文/金国贤
一袭袈裟裹俗身,
经堂深处掩贪嗔。
高香每伴铜臭燃,
佛号常随秽语闻。
修大庙,拜权门,
少林拳脚戏风尘。
袈裟未解禅先解,
留得金刚怒目嗔。
《七律·端午感怀》
文/ 大毛金
楚地遗风祭水l神, 龙舟粽子溯深因。
岂知角黍投江日, 翻作灵均殉国辰。
艾草空悬千载恨, 菖蒲难洗九章尘。
人间但说安康语, 谁记当时祷雨人?
端午思故
文/金国贤
端午人人忆屈原,独吾握笔悼祖先。
菖蒲艾叶同相祭,更盼粽香迎稔年。
《感诗友游明浔园》
文/金国贤
浔园雅聚兴疏狂,醉眼题诗墨几行。
笔走龙蛇书逸气,青旗映野代酒觞。
贺凰岗诗词分会聚餐
文/金国贤
佳肴罗列韵情长,诗友相欢聚一堂。
笑语声中春意在,凰岗雅事墨流芳。
贺金焰钦博士录取
文/金国贤
京华喜报递佳音,博士新衔映素襟。
数载深耕终得路,青云再上抱初心。
《暑宴戏题》
文/金国贤
炎风卷席入杯盘,汗渍衣衫未肯干。
只为人情牵俗累,强撑笑脸把心宽。
逛花鸟市场
文/金国贤
病里偷闲步小街,花香鸟影入眸来。
暂抛愁绪三分苦,愿伴芳菲醉梦垓。
病中自嘲
文/金国贤
工作如常兴正高,忽因胃病卧医寮。
酒魔难戒终成祸,痛在身时悔也饶。
《戏题吹牛》
文/金国贤
闲坐阶前风自悠,爷们聚首侃无休。
谈天说地夸豪语,锅碗瓢盆待解忧。
自贺添孙
文/金国贤
兰桂庭前绽嫩芽,新枝承露映朝霞。
从今膝下添欢笑,岁岁春风绕我家。
临江仙·结婚卅八载留念
文金国贸
上巳良辰逢旧忆,桃花映面红妆。与卿携手步春芳。彩蝶双舞处,佳梦韵悠长。
卅八载间风雨路,相偎共历沧桑。岁华悄换爱无疆。同斟今夜酒,岁岁守安康。
《贺徐美文校长麟孙赋》
文/金国贤
岁逢乙巳,序属仲夏。昌江潋滟浮麟趾,狮岳葱茏起瑞烟。徐府华堂,忽传清啼破晓;文光奕世,更见紫气盈轩。懿哉!弄璋之庆,非独椿萱之喜;绳祖之祥,实为闾里之欢。
观夫美玉初雕,已具圭璋之质;文光乍现,便含星斗之辉。昔闻谢氏兰芽,终成玉树;今见徐门麟趾,必是龙驹。祖德如春风化雨,润此琼枝;宗功似皓月澄空,照其前路。诗礼承芳,岂止庭阶之乐?箕裘绍美,当为邦国之桢。
且看贺章云集,皆赋弄璋之美;雅韵风流,共题积善之祥。樊子联辉"瑞气盈庭"之语,徐公墨泼"喜获麟孙"之笺。更有英贤赋句,比玉树于阶前;俊彦裁诗,喻文光于斗畔。金声玉振,尽是祝福之诚;凤采龙文,皆为庆贺之切。
伏愿麟孙:抱瑾握瑜,承千年之文脉;腾蛟起凤,振万里之鹏程。他日琼林宴上,当记今朝襁褓;凌霄殿里,莫忘此际汤饼。诗曰:
美玉新雕五色光,文星又降徐公堂。
他年麟角峥嵘日,莫忘今朝襁褓香。
注:此赋为嵌名赋
饶洲府方徐恩怨志
文 / 金国贤
饶洲府昌江之畔,旧传俚语:“九徐夹一方,九刘夹一匡,五只猢(胡)狸咬不住一只獐(张)。”寥寥数语,隐括数段情仇,其中“九徐夹一方”之事,跌宕起伏,为一方奇谈。
昌江东岸,狮子山下,昔有支流如银带蜿蜒,贯于白沙洲。洲上世居刘、金、方三姓,烟火相闻,耕读传家。后支流为人力所塞,渐化为片片塘泽。塘头,宋元时曾为程氏聚居,后因战乱,于明洪武年间,方氏聚居于此,故曰塘头方家。刘氏居支流以南,金家村依昌江而居互为鼎足。昌江对岸凰岗、九井、培里、湾头诸处,为徐氏布卿公后裔,族大丁繁,立十三祠,声威颇盛。
话说很久以前的南宋末年,有风水道士行至白沙洲塘头时,见一方茶园孤峙于大塘之中,格局奇异,气象不凡,心下诧异。询知茶园主家,便以口渴为由,入其庐舍求水解渴。彼时,屋内有小女,年方十二三,眉如远黛,目若秋水,举止伶俐,聪慧非常(后世人称益三婆)。道长接过茶水,问曰:“此茶园乃汝家产业乎?”小女颔首称是。道长低声告之:“此乃风水宝地,号曰莲花出水。若葬先人于此,子孙定当昌盛,然只宜女姓安葬。”言毕,飘然而去。小女将此事深藏于心,未与人言。
岁月如流,三五载转瞬即逝,小女已至及笄之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经媒妁之言,许与北岸培里徐姓大户。出嫁之际,小女向父恳求:“他物皆可从简,唯求以茶园为陪嫁,待吾百年之后,葬于斯地。”父怜爱其女,且思茶园虽为嫁妆,婆家亦不能迁徙,遂允之。旋即密请人书契约一式三份,付与小女,以防变故。出嫁当日,事泄于族人,众人拦阻,强行搜身,两份契约被夺,仅一份藏于发髻之内,幸有留存。
此后数十载,程家依旧经管茶园,徐家子孙亦日益繁盛。
一日,垂垂老矣的益三婆自知大限将至,遂将儿孙唤至榻前,取出珍藏数十载之契约,郑重嘱托:“吾逝后,务必葬回娘家茶园。”未几,益三婆溘然长逝,徐氏依契约将其葬于此。自后,茶园成为徐氏祖莹,岁岁享子孙祭祀。
时光荏苒,转瞬到民国初年,此时的塘头早已没有早先的程氏,换了新的主人方姓。一年清明佳期,徐氏子孙前往祭祖。蓦然发现坟茔似有被掘之痕,顿时群情激愤,坚称方家人心怀叵测,蓄意破坏风水。方家人则辩解说乃猪牛践踏所致。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言语冲突愈发激烈,引来众多方姓族人围观。彼时,人们尚武成风,性情刚烈,言语不合之下,冲突迅速升级为肢体争斗。方家人多势众,徐家子弟不敌,数人负伤,狼狈而归。
此事激怒了徐家,仗着家族庞大、势力雄厚,族人岂肯善罢甘休?当即发誓要找回颜面,一雪前耻。
数日后,徐家召集数百精壮,手持百杆土枪,自湾头渡河,梯队三批,势如猛虎杀向方家。
再说方家,得知闯下大祸,早已严阵以待,众人手持鸟枪、棍棒各式利器,列阵迎战。又分一队人马,绕道伏于金家大树林,断敌后路,包抄合击。
待徐家人杀至方家岭上之时,伏于金家大树林人马迅速包抄合围,突然徐氏土枪齐发,枪声震耳欲聋。方家人虽然法打师诸多,武功高强,但在这热兵器火力前也不敢贸然出击,纷纷躲避。
徐家人冲入方家村落,却见家家门户紧闭,空无一人。恼羞成怒之际,领头的红皮老大命人一把火点燃了方家房舍,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整片村落化为废墟。徐家人气出而回。
此等大事,震惊朝野。双方头面人物纷纷登场,各施手段。徐家官场人脉颇广,朝中有势,不可小觑。
单说方家,家园尽毁,势单力薄,摊上此等大事无计可施,只能依赖官府讨回公道。
当时的县太爷鲁国柱有位师爷是古县渡胡家山村胡国宾先生。机缘巧合,胡国宾与金家村金庭众(本文作者的太祖)为同窗好友,且两家有儿女姻亲之谊。方家人恳请金庭众先生出面周旋官司。金庭众先生深知徐家势大,要让其低头赔偿,谈何容易,实乃巨大挑战。
金庭众先生与师爷胡国宾密议,定下一条“狐假虎威”之计。彼时,县保卫处恰有一姓方的军爷,名曰方加春,虽非塘头方家人氏,亦为方氏宗亲。胡国宾师爷找到方加春,恳请其于开庭之际以军爷身份到场,震慑徐家。
开庭之日,双方主事齐聚公堂。一时间,堂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争辩之声不绝于耳,案牍一时难以了断。此时,方加春故意贴近县太爷,耳语低声。言罢,县太爷当即神色一凛,发号施令,责徐姓赔偿方姓损失若干,并没收其火枪,缉拿纵火人犯。徐家主事见此变故,心中不服,手指方加春责道:“军爷不该名号方加春,应改姓万家春!”此言一出,方加春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指着徐姓主事怒吼道:“你等徐姓仗着家族人多势众,斗殴放火,欺压邻里,目无王法,如今还妄图砍掉方姓头颅杀人(方字去掉一点即万字)!事可忍,熟不可忍!不服再战!”这一声怒吼,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徐家众人自知理亏,被气势所慑,不敢多言,任凭县太爷发落。
官司至此以徐姓赔偿巨额损失告终。方家人得巨资重修家舍。因方家村村落地基形似蛤蟆,故重起新舍时齐改座南朝北之向,名曰:金蟾吞北斗。以此冲减昌河以北徐氏风水之盛气。据传,湾头徐祠首当其冲,香火渐弱,其次培里。一则俚语佐证了此事:河东个孙仂培里个叔,湾头个公仂还在箩窠里哭。
时光匆匆,转瞬到了土改新政,茶园重归方家。益三婆坟茔被刨,取而代之的是方氏族人名波癞痢男丁葬于此地。继后数年,此家后人厄运连连,接连出了两个疯癫之人,行为狂躁,杀人放火,搅得整个村舍不得安宁。其中一位被族人合力打死,另一位则被送入疯人病院,仅存一个男丁也逐渐衰败,已近绝后。众人皆叹:莫非这一切皆是冥冥之中天意乎?
诗曰:
独立昌江思旧年,恩仇消散水云连。
残垣不见当年火,荒冢空余往昔烟。
曾忆纷争惊四野,今观岁月抚山川。
塘头故事随风逝,唯有清波万古传 。
乙巳年春月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