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河谷遇险(1)
再说贵贵和曼黑与毛毛她们这群小朋友告别后踏上了去寻找曼黑的妈妈莎曼的漫漫历程,说不清是贵贵带领曼黑还是曼黑带领贵贵。总之在一些时候感觉是曼黑在带领贵贵。
这就要说到基因,大家都知道普通的狗狗在小的时候是离不开***,因为它们需要***哺乳呀。不仅仅狗狗们是这样,在其它哺乳动物之中也是这样的,而它们的妈妈生下它们的宝宝以后,也是对这些小宝宝爱得不得了,对它们关怀备至。
我亲眼目睹了狗妈妈从产下狗宝宝之前到生完宝宝之后对宝宝们的关爱之情的全过程。为了给宝宝们一个舒适的、安全的生存环境,狗妈妈在产前要自己做很多工作。它要反复多次地整洁它的“产房”,哪怕是它的主人为它筑建了舒适的产房,它都还要自己添补许多不足。特别是在产前的很短时间内,它会从自己身上撕下很多毛来铺垫在地上,等小宝宝降生后就躺在一个非常软和的产床上,特别是在小宝宝落地后,狗妈妈会以十分利索的行动,将脐带咬断,将小宝宝身上的污物舔去,将它们全都捂在身下。这时的狗宝宝们的眼睛都是闭着的,要等到七天以后,狗宝宝的眼睛才会睁开,在睁眼之前,全靠它们的妈妈耐心又仔细地抚养它们。不管生下几只狗宝宝,它们的妈妈心里全都清楚。哪只狗宝宝最弱小,对于弱小的狗宝宝,妈妈总是会把它扒到自己身下,让它能吃饱喝足,这期间,它们的妈妈会不停地添它们的眼睛,好让它们的眼睛睁开后会更加明亮。小狗狗在睁眼之前只会静静地呆在厂房里,等待妈妈来喂哺它们,这期间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接触它的狗宝宝们的。狗妈妈一旦发现它的宝宝的安全受到威胁时,将会不顾一切地去捍卫它们,这时它会为了它的小宝宝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但这些小宝宝慢慢地长大以后,特别是断奶以后,它们会渐渐离开自己的妈妈,从此以后它们将独立生活,也会从这时起狗们就淡忘了它们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兄弟姐妹。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也是造物主给这些地球上的生灵的必然,这是动物和人类的主要差别之一。但由于曼黑的特殊经历,奇特婚姻以及它高贵血统的诸多原因,使得莎曼会懂得人,更使得它的宝贝儿子曼黑有了与众不同的基因,因而曼黑就有了不同凡响的思维方式。
比如说到现在,曼黑就有了特别思念***情怀。就是曼黑思母之情一天比一天强烈,贵贵才不顾一切地与曼黑为伴,踏上了寻找莎曼的漫漫历程。在这些流浪的日子里,贵贵又有了紧紧依靠曼黑才能前往的想法。特别是到了晚上,曼黑总是能找到能够避风遮雨的地方,而且它又紧紧护卫着贵贵,使贵贵总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让贵贵的心时时处在激动之中,而且每遇到什么大事小事,贵贵也总是要让曼黑出主意,因为曼黑会在紧急关头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办法来。所以贵贵的心就知道,曼黑是一条智慧超人的狗,他甚至在想妈妈想得流泪之时也会和曼黑交心交底,在这些时候总会让人感觉到是曼黑在带领贵贵。
但是你也莫小看了贵贵,特别不能小瞧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因为这个只有六岁的贵贵,也已经经历了很多大人没有经历的事情,而且他的智慧在磨难中体现出了难于置信的超群之处,特别是在大火之中他从死亡线上回到了人间,在那一瞬间的生与死的奇变之中,他与曼黑的生物信息接通了。突然间他的智慧之光就把他的心照亮。所以从他幼小的身躯之中爆发出了超出常人的思维方式。因此,从他稚嫩的眼光中能分辩出人间的丑与美,他幼小的心灵中能看出世态的善与恶,他童真的外表上能感觉出世上的真与假。因此他能果断地与曼黑一起踏上了流浪之路。在这以后的过程中,他的思维又左右着他与曼黑的全部行动,也就是说在很多大的问题方面,曼黑又会听贵贵的话,而且是按照贵贵的话去做事。从这一点上讲又是贵贵在带领曼黑。比如说今天他和曼黑来到一个叫砂石沟的地方,就是贵贵的主意才使一场惊险化为乌有,而且救了五个人的性命。
砂石沟其实是一条河谷。但人们习惯叫砂石沟,也许是因为两边全是高山,而这条河谷夹在两山之间确实有些像沟的缘故吧。之所以我把它定为河谷是因为这条铺满了河石的河床在历史上是条河,而且还是条大河。就是清代中叶的时候这条河都还在,这条河的河水无比清澈。说起来这条河也算是条大河了,河面最宽处至少100m,而且最窄的地方也有五六十米。这条河灌溉着万亩良田,河的两岸因河的滋养,物产丰美,两岸的百姓也安居乐业,很有些桃花源的样子。但谁也说不清这条河的河水是在什么时候没有了呢。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使这条河的河水突然干涸了呢?历史上没有记载,我现在也无法去从历史的、地质的等诸多方面来考证这条突然干涸了的河床,而且我也不想来考证它,因为跟我们的故事牵连不多。
这条干涸的河就留下一条弯弯曲曲的河床,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只见到这条河床上除了河沙,就是大大小小的河石了。这些河石的用处也不大,偶尔有人会来搬些河石去用作搭猪圈的石脚或者是鸡圈的基地。除此之外,人们不会用这些河床上的东西,诸如河石、鹅卵石等。但这条河床也会有些奇怪的地方,例如会在一些巨大的河石之间冒出小股的清泉来。这些清泉也流不远,渐渐地会在不远处的河石中消失,只会留下小塘小塘的水洼,水洼的水清亮而且味甘甜。这倒成了赶马人及路人的饮水之处。年代久了这里就约定束成成了历程中的休息点。
最有名的一处信息点就是在这条河床的最窄处。这里的水洼比别处的水洼要大得多,也深得多,很有点龙潭的味道。特别诱人的是水洼就在岸边,岸上十多棵合抱粗的老朴树,枝叶繁茂,像一排巨大的绿伞,遮盖住了岸下的水洼。水洼旁的大河石就成了来来往往休息的路人们的坐石了,被磨得光光亮亮的,有几个河石还被磨成了凹凹的坐坑。这需要多少岁月的磨练呀,可见这条河已经成为了人们的通道。这话一点不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从河床的上游通向了河床的下游。说是小路,其实也不小,那些木轮车、三轮车、胶轮车也是这条小路的常客。当然走得最多的是马帮,沿着这条河谷一直朝上,走出河谷后就爬上七君山,翻过七君山后便踏上了通向雪域的路了。
贵贵曼黑是要朝西边进到雪域高原,所以这条路也是必经之路。只因贵贵和曼黑经过了这条河谷,才使即将发生的一场灾难化险为夷,这是曼黑在流浪过程中又一次为人类作出的大爱之行。
事情发生的时候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因为这时节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来往的人都停在这里休息。今天在这里歇气的是一支马车队伍,这支马车队伍经过这里也不止一次了,他们经常从一坪浪捡煤到中甸一带去销售。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每到这里,车队便要停下来作整休状的休息。不仅人和马要饮够这里甘甜的地下泉水,还要把水袋加满,也不仅如此,马夫们还会在这里依靠在这些光滑的河石上睡上一小觉。
马车队不能和马帮相比,马车队只能走大路,不能走小路。一翻过七君山,马车队就不能前行了,只能把车上的货物放在山下的马栈之中,再由马帮运往更远的地方。今天这支马队比平时又少了七八辆车,但也有六七个马夫五辆车。车上装的是满满的瓷器和茶叶。这些瓷器和茶叶全都装在竹筐筐里,码在车上,用皮条捆得结结实实,而且车上全部都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车队经过这里时已经是人困马乏了,马夫们急急忙忙地打水饮马后,便各自跑到洼塘边痛饮起甘甜的地下泉水了。接着这些赶车的汉子们就一个挨着一个坐在了河石上,扯开衣领,不断地扇着凉风,很快就有人依着河石打起盹来了。
必须要说明一个问题,这时正好是下午三点半左右,而且太阳是火辣辣的照在河谷之中,似乎这条河谷之上的每一个河石都在冒着白烟,只有岸边那几棵很大的朴树将人们歇脚的地方画出了一块荫凉,而且就在这时所有的马夫们几乎都进入了梦乡之中,也就在这时危险已经逼近在这里休息的赶车人。这是一场地质灾难,是人们无法预测的自然灾难,对于这些赶车人来说更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测到这场灾难即将来临。幸好就在这个时候,曼黑及贵贵刚好经过这里,而且贵贵也感到十分疲乏,贵贵就一屁股坐在一块河石上说:“好热啊,休息休息吧。”曼黑其实也已经十分累了,但曼黑没休息,曼黑一踏进河谷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它又说不清楚这种不祥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越往河谷深处走去,这种不祥的感觉就越强烈,现在贵贵坐下来休息,曼黑就在河谷中细细地察看起来,突然曼黑看见了在河谷之中会有一个泥浆泡在突突地往上冒。曼黑就知道这是不祥的预兆了。曼黑似乎已经感觉到在这条河谷之中即将有一场灾难就要发生,它赶忙伏在地上用耳朵仔细地探听。只听了一会儿,曼黑就奔到贵贵跟前说:“这里即将要发生一场灾难。”
贵贵一听马上警觉起来,乏意全无,忙问:“你别乱猜哟,有什么灾难?”
曼黑说:“我目前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灾难就会在这条河谷之中。”
贵贵说:“你怎么测到的?”
曼黑就把贵贵叫到冒泥浆的地方说:“你看这里,这泥浆泡不是好事,而且我已经听到河谷之下有一种异常沉闷的声音,这是大地的吼声,十分危险。”
贵贵信了,他在四周也发现有多处地方都在有泥浆往外冒泡泡,贵贵心里确实吃了一惊。这般晴空万里的天气下,还有泥浆拼命往上冒,说明地下已经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向上运动,如果刚刚下过雨,而地下冒泥浆就不足为奇,这可是烈日当空,而且每块河石都被晒得滚烫,偏偏从河石缝挤出泥浆来,连贵贵也知道在这个地方肯定要发生灾难了。贵贵就问曼黑:“我们能避开危险吗?”
曼黑说:“我们只要跳到河岸就没事了,等明天再走。”
贵贵就说:“这不很简单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到岸上去不就可以了吗?”
曼黑摇了摇头说:“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我们前面还有人,要赶快去救他们,叫他们赶快离开河谷,全部逃到岸上就安全了。”
贵贵说:“哪里来的人呀?”
曼黑说:“我刚才还听见有人的酣声,我们赶快走,转过弯去看看,肯定是有的。”
作家简介:
余松涛,退休人员,文学、美术爱好者。云南美术出版社公费出版过余松涛小说集《无罪的月光》,多个机构为余松涛举办过《余松涛美术作品展》,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安宁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