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虎符秘案牵因果
却说苏公子闯入医馆时,窗外箭矢已如飞蝗射入。武大急忙推倒药柜阻挡,武二虽负伤却矫健地翻身而起,抽出藏在绷带里的短刃格挡箭矢。
"诸位好汉,在下金陵苏文瑾,今日遭奸人追杀,恳请相助!"苏公子气喘吁吁地掏出半块虎符,"此物关系边防军事,万不可落入歹人之手!"
济公突然从房梁倒垂下来,破扇指着虎符笑道:"好个边防军事!这分明是前朝漕运总督调兵遣将的信物,如今落在私盐贩子手里,倒成了谋反的证物!"
窗外黑衣人闻言攻势更急。眼看木门将被撞破,盲女妙音忽然抚动月琴,唱起一支古怪的江南小调。说也奇怪,琴声一起,窗外攻势竟缓了下来。济公拍手道:"妙哉!这是当年漕帮联络的暗号曲!"
突然,医馆后墙轰然倒塌,烟尘中现出张屠户魁梧的身形,手里还提着杀猪刀:"圣僧!俺听见打斗声..."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已扑将进来。张屠户下意识挥刀格挡,那套祖传的杀猪刀法竟使得滴水不漏。
混乱中,李三郎突然惊呼:"那领头的黑衣人,像是钱扒皮的表侄!"此言一出,黑衣人攻势骤停。就在这刹那,远处传来官兵号角声,黑衣人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苏公子惊魂未定,对着众人长揖到地:"今日救命之恩,文瑾没齿难忘!"又转向济公:"圣僧既知虎符来历,可知这半块为何会在老妪手中?"
济公灌了口酒,幽幽道:"那老妪本是漕帮老舵主的女儿。当年私盐案发,苏总督——就是你祖父——奉旨查案时,暗中放走了怀有身孕的她。"说着用蒲扇点向虎符:"这信物一分为二,半块在你家祖祠,半块在她手中,本是为日后平反留证。"
苏公子如遭雷击,想起家中确供着半块旧虎符,祖父临终前还叮嘱"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合二为一"。
第五章 瘟疫劫中见真性
风波未平,城南却突发瘟疫。不过三日,已是十室九空。官府封了疫区,药铺药材早被抢购一空。
李三郎拖着病体翻看祖传医书,忽见父亲生前批注:"道光十二年大疫,余以假药牟利,致三十七人丧命。今录祖传真方赎罪..."字迹潦草处还有泪痕晕染。他猛然想起什么,踉跄扑向后院槐树。
掘地三尺,果然挖出个陶瓮。内除《疫症良方》外,竟还有本账册,详细记录着当年假药案涉案人员——钱扒皮的祖父赫然在列!更令人震惊的是,苏公子祖父的名字也出现在包庇官员名单中。
此时苏公子正在疫区施粥,忽见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抓住他的衣襟:"公子...像极了我那早夭的孙儿..."说着塞来一枚玉蝉。苏公子细看玉蝉,竟与自己随身佩戴的那只一模一样——这正是苏家子孙才有的信物!
济公不知何时出现,叹道:"此老乃是当年因假药案家破人亡的药商,他孙儿若在世,正当你这个年纪。"苏公子怔在原地,想起祖父晚年常对着玉蝉忏悔,原来因果早种。
这时武大慌忙来报:武二病倒了!原来他连日照顾病患,自己也染了疫症。妙音不顾目疾,坚持为病者唱曲安抚。张屠户竟宰了自家牲口熬汤赈济。就连钱扒皮也偷偷送来米粮——他怕瘟疫传到自家。
深夜,李三郎对照医方试药时,恍惚见曾祖父影像在药雾中显现:"孙儿,医者仁心,莫再蹈我覆辙..."翌日他冒死闯入疫区施药,药方果然神效。
第六章 雷峰塔下证菩提
瘟疫渐退,众人相约雷峰塔还愿。月色如水,济公倚着破塔墙哼唱:"盲龟浮木难相遇,谁知因果早安排..."
忽然塔顶传来异响。众人登塔查看,竟发现个重伤的黑衣人——正是当日追杀苏公子的头领!那人见无处可逃,惨笑道:"苏公子,你可知那老妪是怎么死的?"
原来虎符关系着一桩宫廷秘案。当今太后当年还是妃子时,曾借漕帮之力争宠,虎符就是信物。如今太后摄政,欲销毁旧证,才派大内高手追杀知情人。
"那老妪..."黑衣人咳着血,"是我们喂了相克的药物..."话音未落,一支毒箭射入其咽喉。塔外顿时火把通明,竟是官兵围塔!
带队军官高喊:"奉旨捉拿私通漕帮逆党!"众人愕然间,苏公子却大笑出声,举起合二为一的虎符:"虎符在此!本官奉密旨查案,谁敢造次!"
原来苏公子早从祖父日记中知晓真相,此次科考是假,查案是真。太后党羽狗急跳墙,才欲夺符灭口。
局势逆转时,钱扒皮突然扑向军官:"表弟!收手吧!"众人这才明白,钱扒皮竟是太后党羽在杭州的眼线!但他此刻泪流满面:"我亲眼见瘟疫中诸位以德报怨,实在...实在不能再错下去了!"
曙光初现时,济公摇着破扇对众人道:"今日种种,皆是前世所种因。苏公子前世本是译经僧,因错译经文致武大前世误入歧途;钱扒皮前世是被宰的牛,张屠户前世是屠夫..."说着指向雷峰塔基:"塔下地宫藏着当年漕帮的冤案卷宗,正是今日平反的证物。"
突然大地震动,塔基裂开缝隙,果然露出铁皮箱子。众人相视骇然,方知济公早已勘破天机。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后于作家进修班深造。其中篇小说《金兰走西》荣获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办的“春笋杯”文学奖。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 代表作有《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出版有《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长篇小说有《山狐泪》《雾隐相思佩》《龙脉诡谭》《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等己出版。
八十年代后期,便长期从事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著述了《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集,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中。该文集属内部资料,不宜全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渐在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