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阅兵:八秩回响与千年脊梁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当晨曦如熔金泼洒长安街,华表柱顶的祥云,被染成血色。
那是八十年前,太行山脉未熄的烽火;是三百年前,虎门滩头硝烟凝结的灼热;更是盛唐大明宫檐下,曾照彻万国来朝、光耀寰宇的,同款朝阳。
这一日的天安门广场,早已不是寻常地理坐标。它是凿穿时光的巨舰,舰首撞碎近代屈辱的惊涛,舰尾拖曳着千年文明的星河,正载着整个民族,驶向复兴的深海。
天际,突然炸响惊雷!
空中梯队的钢铁羽翼,划破苍穹。那编队划出的弧线,多像1840年,林则徐在虎门销烟时,劈向鸦片的怒臂;像1937年,平型关峡谷里,八路军战士扣动扳机的决绝剪影;更像今日中国,用北斗导航定位山河,用歼-20锋芒撑起苍穹——恰如当年先辈以指南针开疆拓海的智慧,正化作新时代守护家国的坚硬铠甲!
地面方队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渗血,都在嘶吼。
是三元里村民攥裂的锄头,是杨靖宇腹中嚼碎的棉絮,是南京城头守军插断枪杆,仍挺立的残躯,是千万无名百姓扑向侵略者刺刀时,脊梁骨撞出的,金属鸣响!
这哪里是正步?是三百年被铁蹄碾轧,却从未弯折的民族脊梁,在新时代的土地上,踏响震碎历史沉疴的,惊雷!
世人只道阅兵是展国力,却不知这力量的根,深扎在五千年文明的骨血里!
我们记得,盛唐贞观年间,长安西市的驼队,载着丝绸与造纸术,踏破流沙连西域;开元盛世时,洛阳城的工坊里,能工巧匠熔铸的铁器,撑起了万国来朝的底气;两宋虽偏安,却有活字印刷点燃文明火种,指南针刺破深海迷雾,让中国的智慧顺着洋流,抵达世界每一片海岸。
那时的中国,是人类文明的灯塔,是寰宇之内,无人敢轻辱的东方巨擘。
可当1840年,鸦片战争的炮火轰开国门;当甲午海战的定远舰,在黄海沉没时迸裂的铁骨;当八国联军烧杀抢掠后,圆明园的汉白玉柱,在火光中哭泣;当日寇的屠刀,在南京城砍下三十万颗头颅——
侵略者能轰塌城墙,能烧毁宫殿,却斩不断中国人的脊梁!
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赤诚,烧红了虎门的天空;邓世昌“撞沉吉野”的呐喊,震碎了黄海的波涛;赵一曼在酷刑中,喷向敌人的鲜血,染红了东北的雪原;杨靖宇在零下四十度的山林里,用棉絮与树皮延续的,是整个民族的骨气!
这“不屈”二字,早被先烈的鲜血刻进基因,成了中华民族永不熄灭的火种!
今日九三阅兵的钢铁洪流,不是炫耀,是惊雷般的警醒!
是要让后代看清:圆明园断壁残垣上,侵略者的弹孔还在流血;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遇难者的遗骨还在诉说苦难;先辈们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长城,每一块砖都刻着“不忘”二字!
战旗方队里,每一面旗帜都在咆哮:这红旗,是李大钊在绞刑架下染就的信仰;是董存瑞托起炸药包时,绽放的血色;是千千万万先烈,用生命织就的荣光!
这红旗,要由我们接过,扛着它穿过复兴的征程,去重现唐宋盛世的辉煌——
要让长安的繁华再现,让丝绸之路的驼铃再响遍欧亚大陆;要让中国的科技,如当年活字印刷传文明、指南针开新途般,再次引领世界——让北斗的信号覆盖寰宇;让歼-20的航迹守护苍穹;要让中国的胸怀,如长安城门般敞开,让这份文明,如盛唐时那般,包容四海、光耀寰宇!
八十年前,先辈用枪炮打碎法西斯的枷锁,用生命换来了和平的曙光;今日,我们用东风导弹的射程守护家园,用航母编队的航迹捍卫正义,更要用对历史的铭记,唤醒每一个中国人的使命!
当新型装备驶过广场,履带碾过的,是近代的屈辱;当战机掠过天安门,机翼划破的,是历史的阴霾!
这是在告诉世界:中国的脊梁,曾在压迫中弯折,却在一次次断裂后,愈发坚硬;中国的复兴,不是回到过去,而是要带着三百年的坚韧、八十年的抗争、五千年的文明,去创造比唐宋盛世更辉煌的未来!
后代当知:红旗所指,既是历史的回响,更是未来的方向!
唯有扛起这面浸透热血与荣光的旗帜,才能让中华民族的脊梁,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让东方巨龙的咆哮,震彻寰宇!
2025年8月26日长沙
灼骨·见山河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神经是崩断的银弦,每一寸震颤都在肉里犁出血痕。
痛是泼的——滚烫铁水从骨缝浇下,把四肢百骸熬成沸腾的汤锅。
我蜷在蒸汽里,皮肤红透如沸水里捞起的虾。
指节抠进床板,指甲缝渗着攥皱的床单纤维,混着额汗在素布上晕开浅褐渍。
忽然有金星从眉骨飘起,不是魂离的冷,是带硝烟的暖。
它们聚成影:是赵一曼绑在零下三十度刑架,镣铐磨深脚踝血槽,却用冻紫的指尖攥半截家书,血珠滴雪绽小红花,念着“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
也是红岩洞黑牢里,江姐十指被竹签钉进骨缝,指节肿如发面馒头,仍撕囚服布条捻线,要给狱中小儿缝衣裳,眼里亮过天窗:“我们的后代会笑着过好每一天”。
原来这些不死的魂,也是会疼的凡胎,却把血肉揉成民族筋骨里最韧的那缕。
求生的念头像醒藤,不再绕着自己的痛爬。
玄关的门吱呀响,漏进的光竟同江姐黑牢的天窗一般亮。
光里站着千万个“我”:田埂农妇裤脚沾泥、腰杆挺直;车间工人掌心结茧、眼神明亮;风雪哨卡士兵帽檐积雪、枪杆握牢。
人人都有熬着的苦,总有人把苦嚼碎成护山河的砖。
痛还在烧,我却羞于皱眉。
比起赵一曼刑架下融雪的血、江姐指间带血的竹签,我这床榻上的痛,不过是山河岁月里沾汗的细沙。
金星带着我走:踩过赵一曼的雪,触到镣铐印;摸过红岩洞的墙,墙缝里江姐捻的线,竟勾着我掌心未散的痛。
原来我此刻的每分痛,都在守着英雄换回来的“寻常”——窗缝的蝉鸣、桌上的热粥、街头的笑。
这些他们没见的“好好活着”,正是我该接住的甜。
风裹蝉鸣落在汗湿额发上。
我松开攥紧的拳,指节仍痛,心里却亮得像团火。
这痛算什么呢?
当有人把头颅抛给炮火、热血洒向土地,我这点苦,不过是接“活着”接力时该有的重量。
只是不知道,多年后再想此刻的痛,会不会也像想雪地里的镣铐、墙缝里的线那样——
觉得这痛,也是该好好接住的,山河的分量。
注:肉体撕裂般的疼痛感……由此产生意
象思维跳跃感……
2025年8月27日长沙
《丢三忘四》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晨光漫过窗棂时,总有人在玄关扒拉钥匙——
金属撞得叮当响,昨日备忘录捏成皱团在掌心里;
没人会丢那枚焐在左胸的“良心”,
像老槐树的根,死死攥着泥土的温,任风扯不动劲。
襁褓里攥皱的棉布,还沾着母亲的体温,
踩进丛林小径,露水漫过辨向的鞋跟,
却记着父母唤乳名的声调,比路标还亮几分——
那是人间最初的“记性”,没被岁月磨淡半分。
有人把护照拍进背包,远渡重洋去,
把“祖国”二字折成废纸,狠狠塞进机场的桶;
他们扯下母亲的衣襟,换做强盗的领带挺括,
连故乡的尘,都懒得抖落半分,
听台岛的浪拍碎归航的帆,海南椰风喊游子的名,
却帮着外人,在自家山河边,画道无形的埂。
暮色里,老人们在长椅上数药片,
偶尔忘了今天是星期几,却能说清——
村口老井的水,还映着当年的星,
年轻人在地铁里扒寻丢失的耳机,
耳机里的歌忘了词,可山河的词不能停——
风里飘着百年的话: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不是碑上冷字,是普通人掌心的热;
教子孙要记“吃水不忘挖井人”,
忘本的人,再亮的霓虹,也盖不住老井的星。
每一寸土地的名,都该刻在记性的石,
那根若断了,就再也牵到魂;
毕竟,丢了钥匙能配新,丢了根,
就再也听不见——台岛的浪、海南的椰风,唤归程。
2025年8月28日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