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香蘭 唐增虎

云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王香兰(上海)
飘逸的云儿啊,
你为什么泪水涟涟,
在寂寞的天空中,
朦胧着淅淅沥沥的雨烟?
温柔的云儿啊,
你怎么这样地消沉,
如此默默无语,
失去了往日纯真可爱的笑脸。
在缥缈的时空里,
即便阳光灿烂的如此挚情,
即便风儿温馨地抚慰,
也唤醒不了你欢乐的翩跹。
重温你的往日,
你曾经是多么地自由浪漫,
你曾经是多么地幸福陶醉,
在壮丽的山川中缭绕缠绵……
你曾经着装洁白的纱裳,
轻柔地随风飘荡,
变换出千姿百态的妙曼舞姿,
绚丽在辽阔无际的蓝天……
你曾有过多么美好的想往,
展现浩瀚宇宙的神奇和梦幻,
坚韧地用生命的代价,
来融合与蓝色星球的情缘……
你不仅见证了社会历史的变迁
而且你用恒古不变的初心,
释放出充满希望的生机活力,
彰显出对人类的大爱无限……
你缱绻在绿郁的高山之间,
你亲吻着江海的浩波狂澜,
和谐着五谷丰登的渴望,
倾注着滋润万物的雨露甘甜……
然而,
然而在今天,
你却充满了忧虑的愁绪,
是谁?
是谁挫伤了你金子一般的心?
又是谁辜负了你深情的奉献?
是谁的罪孽贪婪?
是谁的满盈恶贯?
难道是你殷切忧民的不忍,
还是你无比憎恨肮脏角落里的黑暗?
散文:《岁月蹉跎》
唐增虎(山东)
办公室的铁皮柜里,锁着一叠泛黄的纸。最上面那张是四十年前的学历认证通知书,红色印章在时光里洇成模糊的晕,“学历认证全省第一”四个字却依旧扎眼。那时我刚过二十,背着母亲连夜缝的蓝布包走出家门,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碾过铁轨,像在我心里轧下一条长长的路。

进供电局的头一年,我在检修班当学徒。师父是个左手指节变形的老电工,总说:“电这东西,认手艺不认嘴。”我把这句话刻在笔记本第一页,跟着他爬遍了城区所有的电线杆。寒冬腊月,电缆井里结着冰碴,我就揣个热水袋焐着图纸;暴雨天抢修线路,雨衣里的工作服能拧出半盆水。三年后,我成了农电队伍最年轻的技术骨干,带的徒弟里,后来出了许多高级技师。

三十岁那年,局里搞农网改造,我带着队伍扎进田野。白天扛着设备(经纬仪)翻山越岭,走村窜巷,晚上就在老乡家的土炕上画线路图。有次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在电杆上接线时差点栽下来,是工友们拉着安全带把我拽回来的。那批改造工程让几十个村庄通了稳定电,秋收时家家户户的脱粒机转起来,马达声在旷野里回荡,我站在田埂上,忽然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四十年来,我带过的徒弟超过三千人,他们送我的“为人师表”匾额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那些年拿下的一百多项技术革新和比武竞赛奖,红本本堆在书柜里,最厚的那本记录着如何把线损率降到全市最低。记得有年春节,局长带着锦旗来家里,说我让全区企业每年省下的电费够盖三所小学。客户送来的感谢信“送电及时雨”,员工们总说我是“企业守护神”,可我知道,我不过是守着师父那句“手艺是本分”。

变故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的。新局长带来的几个“亲信”总在背后嘀咕,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他们先是把我的技术团队拆得七零八落,又在大会上暗示我“思想僵化”。有天,办公室主任突然找我,要我把钻研了五年的《用电管理谋略》专利让出来,说“给领导脸上增光”。我把荣誉证书锁进抽屉,第二天就被下放到了抄表班。

抄表的日子,我背着工具包走街串巷。曾经的徒弟见了我,眼神躲闪着喊“唐师傅”,转身就被那伙人拉到一边训斥。有人开始在背后嚼舌根,说我“只会低头拉车,不会(遛须拍马,吃里扒外搞关系”“水平不行被撸了”。更过分的是那些吃拿卡要被我得罪过的懒汉,仗着有新领导撑腰,见了我就故意撞我的包,嘴里骂骂咧咧的。有次在小区抄表,两个醉醺醺的壮汉堵住我,拳头像雨点似的砸过来,嘴里喊着“让你多管闲事”。我蜷在地上,死死护着怀里的抄表本——那上面记着用户反映的线路问题,都是我第二天要处理的。
最寒心的是工资单。四十年来,我的工资级就没动过。当年比我晚来十年的同事,如今拿着远超我的薪水;连刚入职的大学生,都比我这个“用电专家”挣得多。有人嘲讽我:“读了大学有啥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抄表?”我摸着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大学毕业证,忽然想起父亲送我上学时说的:“念书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让人瞧得起。”可如今,我连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了。

某年冬天,我在老旧小区检修线路时,发现总开关有安全隐患。连夜上报后没人管,我就自己带着工具去整改,爬上爬下时摔了一跤,断了两根肋骨。躺在病床上,徒弟们来看我,一个个红着眼圈。他们说,当年陷害我的那伙人,因为挪用公款和勾结黑恶势力被查了,局长被带走时,手里还攥着我让给他的那个荣誉证书。
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局里新领导来家里,说要给我恢复职称、补发工资。我摆摆手,指着窗外那排我亲手栽的梧桐树:“你看它们,风吹雨打这么多年,不也照样开花结果?”如今我退休了,常去局里的培训中心给年轻人讲课,教他们看图纸、查故障,就像当年师父教我那样。
前几天,一个当年的徒弟来拜年,说他现在是省电力公司的工程师,带着团队研发的新技术,还是沿用了我当年的核心思路。他非要给我一笔“技术指导费”,我没收,只让他把那套技术推广到更多偏远山村。

夜深人静时,我总爱翻那叠泛黄的纸。四十年风雨,忍辱负重,好像都刻在那些字里。有人说我傻,有人笑我不值,可我知道,那些我点亮的灯火不会骗我,那些徒弟眼里的敬意不会骗我,那些写在老百姓心里的名字不会骗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人善人欺天不欺,积德多福报。如今我守着满堂儿孙,安享天伦,又被社会团体聘请了十几个文化职位,宣传祖国繁荣昌盛,古今文化,才算应了那句“大器晚成”——真正的成功,不是站在高处被人追捧,而是历经蹉跎后,依旧能笑着说:我对得起手里的扳手,无愧于所有相识之人,对得起心里的光。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岁月这把刀,磨掉了我的青春,却磨不掉那些沉甸甸的日子。笑到最后才算赢,我想,我大概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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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韻芳洲文學社 2025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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