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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赞赏地看着她,又握拳竖起大拇指,“我为你点赞!不愧是我相中的女人,才貌双全!”
她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腾起一抹红晕的同时,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我是你的女人嘛,当然和你一心、想你所想……”
“好,和我一心才是我的女人……我明天和乡企局张局长说一声,你这经营科副科长都干了近两年,该扶正了……”
“真的?”她一下子把住他脖子,小嘴猛地压在他嘴唇上“啪”地亲了个响。
他顺势捧住她的鸭蛋脸,使劲亲了她十几秒。然后看着她说:“这韩剧不看了,睡觉吧?”
“我看到你按什么键子出来韩剧的,我下班比你早,每天回来先看两集。明天等你下班我请你上饭店,庆祝我又升了半格……”
“那好啊……不过电脑你打不开……”他话音未落,就被接过去了。
“噢,有密码是吧?那……那你给我密码呗……不放心我吗?”言毕,她嘟起了小嘴。
他赶紧陪笑道:“不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知道么……”
半躺在皮椅上赵建国,回想着那天告诉她电脑密码后,就常寻思她是不是偷着打开发现了一些重要祕密?不久他就察觉她从恳求他离婚,到后来自己通过关系,把她在经营科正科长的位置扶上了市乡企局副局长后态度上的变化。逐渐感觉好象她掌握了他什么把柄,竟然在他离婚问题上,有时带着强硬的语气。最近以来,甚至隐隐约约地透着威胁的意味。特别是和她近期的一次见面,她表面若无其事地说,她很佩服他在商界和政界都有重量级的朋友,并说出了姓吴的有钱,姓周的有权……实际是她肯定己掌握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她说的这些话让他内心惊恐无比,但神情上却不动声色。这无疑是她把自己电脑里的绝不能为人知的祕密,已经输到她电脑里或输到邮盘里了,等她急眼了时再捅出去。假如那种危急时刻突然降临,可就全都完蛋了。所以他和“大叔”密谋,让和他俩同一条船上的吴林找人实施灭口……
电脑虽砸了想恢复不太容易,但万一她真有一个输进那些文字和数据的邮盘,那绝对是个巨大的隐患啊!姚山偷日记和情书、保证书时翻遍了她家也没找到。是这个“二货”给遗漏了?还是根本这邮盘就不存在?
当他还在苦思冥想时,小米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
“……喂,建国啊……”他起身伸手拿过来“小米”,里面传出来“大叔”的声音。
“……嗳,大叔,我侧面了解了下,”他坐直了身子,对着手机压低了嗓音“……没事,这案子没什么进展……”
“我知道,我和你们市局郑局长通了两次话……虽说他住院了,但他是一把手还是能掌握案情的……”手机里的话音顿了顿,“……我要说的是,不仅参与行动的要全部走人,就连吴林也要远点走……我不好直接找他,还和以前一样,你在中间……”
赵建国忙不迭的附合,“我明白,大叔……咱俩通话后我就告诉他……”
“好,就这样!”手机里传出挂断电话的声音。
他放下“小米”,快速拿起办公桌上三部手机之一的“苹果”,摁了两下屏幕后举到耳边。
当手机“嘟嘟嘟”的铃声响过后很快传出对方接听的话音,“……喂,赵书记您好……”
“老吴啊,事故的事都处理完了吧……”他压低嗓音,“现在情况不太明了,细想起来还有漏洞……你不是要去一线大城市学习房地产开发经验吗?现在就快去吧……”
手机里发出吴林犹疑的声音“……这、这太急了吧……他们现在都很安全,我和胡庆刚通过话……再说,我这还有重要事情……”
“什么事比要命的事重要?”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抬高了音调,怕隔墙有耳,旋即压低了嗓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你走得越远越好,这也是‘大叔’的意思……”
“那、那我争取明天就走……”
“好,越早越好!就这样……”他放下手机,又仰靠在皮椅背上,脑子里的思绪依然杂乱无章。
本来他以为李婉从这世界里消失了,会一了百了。可以继续权钱交易,继续享受权力带来满足的快感和金钱带来富裕的快乐。然尔,目前看来,要达到想象的预期并非易事。现在他唯一能想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22
夜色中,4500大吉普车和“捷达”,按照“导航”驶进了邻省的安升县公安局大门前。拖着疲劳身体的孙队长、张副队长和小杜等警员押着丁志走进来。接到上级通知的县公安局李局长和刑警队杨队长,一直在局里等待着他们。因为孙队长着急抓捕犯罪嫌疑人,简单吃了点便饭后,立即起程奔向当地警方已查证清楚的胡庆老家三合乡经纬村。
因为怕走漏消息县局并没通知乡派出所和村委会。连县局的共三辆车悄悄来到村口后全体都下车,戴着手铐的丁志带路,直奔村子北街几栋红砖二楼快速而去。
快到近前时丁志停下脚步,抬手指着左边那栋二层楼前黑漆大院门,轻声道:“这里就是胡庆带我来过的他家……”
孙队长和当地杨队长及众警员都闪到一面房屋墙后,向前观察着。
那栋二层楼只有少数房间的灯亮着。孙队长让两个警员先把丁志押回车里后,回头和杨队长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见两个当地警员带小杜和一个警员轻步奔向楼后。其余多数警员随孙队长和杨队长迅捷直扑那二层楼前大院冂。
他们来到大院大门两侧砖墙旁,一个青年警员纵身一跃翻上墙头随即轻声跳进墙里。须臾间,大门从里打开,孙队长等众人一拥而进后,又将大院门轻轻带上。院里停放着一辆凌志牌轿车,后备箱打开着,里面右侧放着一个拉杆箱,左侧空着位置看来还要放点什么东西。
他们刚闪到楼冂两侧,就走出一个两手拎两皮包的女人。因他们进院后关院大门怕有动静没敢使劲卡上,因轻轻关没关上,大门自己又朝里打开了。
恰在此刻,那女人还没走到后备箱时,突然见大门自动朝里开了,惊吓得大叫起来:“哎呀!妈呀……”
正在一脚楼门里一脚楼门外要走出来的一个手拎拉杆箱男人,听到女人喊,边问“怎么啦”边看到院大门朝里快要全打开了。怎么会自动打开呢?他心底里蓦地一惊,自语一声“不好”,扔下拉杆箱,迅疾转身就朝楼里跑。
孙队长本想等这俩男女都走出楼门再一跃而上抓个正着,谁能料到那大门给传递了信息。他急忙从门侧疾步如飞地跃到楼门外,顺势转身追进楼里。只见这男人腿脚敏捷已跑出十几米,直奔一楼大厅里面一个门而去。
那个女人转瞬见一男人现身,又见门两侧突然呼啦啦跑过来六七个人,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便跌坐在地。
再说小杜和一青年警员跟随当地俩警员,绕到这二层楼后面。见楼后也有大院,院里除了种一些蔬菜外,还种了几种花卉。
小杜翻墙进去开了门,另外仨警员也都进院。还未等他们在楼后门外两侧埋伏起来,就听见楼后门里拉门栓的声响。小杜做了下手势,警员们都立刻原地蹲下。
“哗啦”一声门响,一个男人大步跨出楼后门外,还未及接着跑,小杜一个扫堂腿,那人“啪嚓”一声来了个嘴啃泥摔倒在地。这时,从门里紧追不舍冲出来的孙队长、杨队长、张副队长和后院小杜等警员,几乎同时扑上来,七手八脚将其按倒在地,眨眼之间将其戴了个“大背铐”。
“胡庆!”孙队长一声大喊。
“嗯……”那人猝不及防应声答道。
孙队长朝杨队长一笑,“这是正主,没错……多谢杨队全力相助……”
“哪的话啊,天下刑警是一家嘛……”
被几个警员连拖带拽的胡庆,边挣扎着边喊:“我不是胡庆……”
孙队长蔑视着胡庆,“都这时侯了还想蒙混过关啊?你前院那凌志车钥匙呢?”
小杜见胡庆低头不语,便伸手从其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朝孙队长转过脸,“孙队,把他那车开回去吧?”
“对,你开那车,领俩人把那女人也带走!”孙队长边说边一招手,押着胡庆的警员们都从楼后门进去,相继穿过大厅从楼前门出来。
那个女人眼神惊恐地仍瘫坐在凌志车后备箱旁的地上,她身侧站着一个握着手枪的警员。
这时,那个自动打开的院大门之外,有个人影一闪就躲到院门侧墙后了。
孙队长转过身来,“杨队,麻烦你安排人对这住宅仔细搜查一下,如发现什么线索和证据打电话给我好吗?”
“没问题,孙队……怎么你们要直接回去啊?到局里再歇一下弄点饭吃……”
孙队长上前双手握住杨队长的手,“谢谢了杨队,这案子紧迫,我们得连夜赶路……”
在人们分头忙着押解胡庆同那女人上车和道别的时侯,那个躲在院大门侧墙的人影一闪,很快就消失在暗夜中。
23
夜色深沉,万赖俱寂。7.16谋杀案专案组的办公室仍灯火通明。
王副局长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公安局大楼外只剩下零星几盏路灯亮着。他摘下老花镜,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刘支队长站在墙上白板前,手中的记号笔在白板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直指一个姓吴的人名。
“王局,根据网上资料和实际调查,咱们市搞各种工程项目的公司大小共有96家。其中一个经理叫胡庆的振华建筑工程公司,三年前出过豆腐渣工程事故,又曾被立过刑事案。而这公司当初是总经理叫吴林的总公司的下属单位!”刘支队长话到此处时,手中的记号笔在白板上那个名字上点了一下。
王副局长朝白板处走过来,“嗯,吴林……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他是……咱们市第一房地产开发建设总公司的董事长,这公司简称‘一开发’。他要是给胡庆一两个工程不成问题,但是要帮他摆平重大工程事故,还能帮他摆平刑事案件……那他起码要通过两个人,而这之间必定得有什么交易……”
“是啊,‘一开发’归市建委管……王局,如按照咱俩之前的分析,三年多前咱局里‘挺主要的官’,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现在的政法委书记……吴林要真是托他把胡庆用刀伤人的刑事案件给摆平了,倒是能做到。但是还能摆平‘豆腐渣’工程事故……我看正如你所说,还得通过另一个人……”刘支队长目光里透着疑惑。
王副局长来回踱着步,也是满脸的费解,“是啊……可是那个丁志怎么说给姓胡的重大工程事故和刑事案件‘平事’的是同一个人……这就不难推断,是‘他’为那刑事案亲自平事,也是‘他’帮忙找的更有权的人摆平了重大工程事故……老刘,这个更有权势的人现在我们还一无所知。但是这个‘他’是我们以前的领导,这就是顺滕摸瓜的线索啊,咱们绝不能放过。我看应该马上对‘他’和那个吴林上点技术手段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