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雨 天
铁裕
又是雨天,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地下个不停,犹如一首首朦胧而又湿润的诗,无休无止地吟咏着。
风拽着湿漉漉的草木,来回摇摆,似乎要摇落心灵中的忧伤、苦闷;要摇世事的纷攘、繁复;要摇落人生的失意、彷徨。
独坐屋里,只觉得心境一派寂然。落寞中,看雨飘落,望叶纷飞。而不稳定的情绪,随着细雨的淅沥,也反反复复的波动。此时,只感到有一种唯美,一种念想;只感到有一种诗意在涌动,在沉吟;只感到那追溯时光的步伐,在悄然向前迈进。
每当下雨,我喜欢静坐、思悟:
人的生命,极其短促,只在一呼一吸之间;
我们只是红尘间的凡夫俗子,但需要有一颗慈心、孝心、禅心、诚心;
身处宁静,是一种美;得到安灵,是一种乐;静而修身,是一种德性;
在无为之中,悄然将岁月的尘埃抖落:在清静之时,以一颗无尘无染的心,行走于世间;以一颗感恩的心,面对生活中的点滴。
在雨中静思,这种习惯乃是长久独居所养成的。倘遇此景,不是回忆往事,就是构思诗文,或是欣赏眼前的景物,借以调节一下烦乱的心绪。
我静静地听着,总想听出雨声、风声是否又有新的韵味?但风声依然,雨声照旧。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想:如果世间的泪水,就像天上的雨那样滂沱,那真是大苦大悲、大伤大感啊!哎,只愿这天上的雨,不是人间的泪,不是人间的悲,不是人间的苦。如果说,在这人世间,人人都有一把伞来挡住生命中的雨,但愿人人都能在雨水中感受风雨人生,也愿这天上的雨水,为人们清洗心中的尘埃,从而成为明净、慈悲之人。
我的思维沿着昔日的来路狂奔而去,路过村前的老河;路过村后的山野;路过那弯弯曲曲的小道;路过那拱起的古老石板桥。
一路上,风风雨雨;
一路上,颠颠踬踬;
一路上,寻寻觅觅。
昨天的雨,淅淅;今天的雨,沥沥。所谓的风雨人生,我已咀嚼、领略。
我独自参悟,悟得圆月如何盈而残,悟得苍天怎样广而袤。
雨在下着,路上依稀有几个行人路过。人们并没有因下雨而足不出户,真是你下你的,我走我的。
雨天,前尘迷濠,古屋沧桑,听听那悠远的声音;
雨天,思念无边,飘洒浪漫,看看那动人的情景;
雨天,洗尽尘埃,忘掉忧伤,想想那奔波的灵魂。
我想:不下雨固然干脆、利索。但却没有诗情、画意。人的一生,总该每样滋味都品尝一下,那才潇洒、惬意呢。
细细想来,我可谓风雨人生。不是吗?在风雨中生,在风雨中行,在风雨中落难,又在风雨中奋进,在风雨中品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在风雨中目睹了世态的炎凉,冷漠人情;又在风雨中书写了一首首诗歌,一篇篇文章,营造了我的诗意人生。
雨下得缠绵,和着无尽的思念;
雨下得寒凉,和着淡淡的忧伤。
从古到今,不知有多少人仰头看天,于是:
有人吟出:暮天萧萧坠冷阳,一曲琵琶断人肠;
有人吟出: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有人吟出: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着,我的思维也在继续扩展着。在奔向山川、河流;奔向大海、湖泊;奔向苍天、宇宙。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