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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晓燕朗诵《乌兰巴托的夜,我来了》
雷晓燕朗诵《梦回长安》
雷晓燕朗诵《赞美》
杨莹霞朗诵《雪夜出诊》
作品文稿

乌兰巴托的夜,我来了
作者:砚青
这是你喜欢的地方——
你说过,你要来这里听安静的风。
我踏遍九重天三千荒漠,来的乌兰巴托的夜。
我在这里,守着檐角垂落的雨丝,等一场注定迟到的相逢。
我看着纯粹的夜,蓝得像你眼里的海。
乌兰巴托的夜下,人影分离,
我成了雨下受了寒的纸灯,
你来与不来,我都在等你。直到手里的余温,慢慢退去。
我不知道风在等哪一束花开,就像我不知道你何时会来。
曾经是你揺响了我藏了半生的情殇。
为何现在却不见你的踪迹,
你在哪?在哪些人的中间?在说些什么?
掬一捧寒凉的秋风,叩问你:如果这是最后一面,你会来吗?
你看,我在等你来看我
我醉了很多酒,呆呆的站在这里。
我知道,这酒杯太浅,敬不了来日方长。
我也知道,这个夜很短,等不到白发苍苍。
乌兰巴托的夜——
若你问,这执念有多重?
我指给你看:那磕长头的人,是我;
那丈量荒原的脚印,是我;那穿越戈壁的风沙,是我;
那拾捡晨露的魂魄,是我;那在佛前哭泣的颤音,也是我。
若你问这痴心有多深? 你看:那燃尽情深为你而歌的,是我;
若你问这思念有多痛? 你看:那踏雪寻梅的痕,是我。
或许哒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故人,只是过客……风里,只剩奔马
风里,只剩奔马

《梦回长安》
作者:碑林路人
我在一首唐诗的韵仄里回到了梦里的长安
梦里的长安月落无声
梦里的长安八水绕城
梦里的长安香阵透天
梦里的长安离人不见
乘一匹老马沿着盛唐的落日
我在梦里寻找旧时的长安
一年一步,一步一年
我在飘渺的云雾里回到了我的长安
这是车辚辚马萧萧百万秦军灭六国的长安
这是大风起兮云飞扬一代豪杰征战沙场的长安
这是大明宫内权力纷争爱恨纠葛的长安这也是长生殿里脉脉含情又生死背弃的长安
我的血雨腥风沧桑千年的长安呵
多少刀戟在历史的长廊中挥舞拼杀
多少朝代在时间的河流里起伏跌宕
斑驳的楼台、斑驳的城池、斑驳的旧梦

谁还记得,烛影摇红梨花带雨的长安
几盏陈旧的风灯映照着几许伤心的离别几多惆怅的羌笛,吹痛了灞桥河边送行的柳絮
风月流转、花开千年、春风得意胡马少年
我站在城头大声地问?这究竟是谁的长安

太白的积雪、雁塔的晨钟
草堂的烟雾、骊山的峰火
这气壮山河的八百里秦川啊
怎么就交给了一队队泥塑的兵俑
捧一壶浊酒举杯问天
当年的明月、当年的狼烟
当年的城堡、当年的麦田
是否已在酒醉的词赋里改了朱颜

李白的酒肆、杜甫的少陵塬、崔护的城南桃花、王维的渭城朝雨
仿佛已不再隔着千里关隘 万重山
梦里的长安啊 几度风雨、几度呜咽
马蹄踏过的江湖落满了尘烟

如今的长安早已没有了刀光如剑
江山不再是谁家的江山
长安却依旧还是当年的长安
那匹清瘦的老马驮着我旷古的思念
穿过了十里长亭穿过了悠悠梦境
在一首首霓裳羽衣的乐曲里
又将我带回了梦里的长安

赞 美
作者:穆 旦
走不尽的山峦的起伏,河流和草原,
数不尽的密密的村庄,鸡鸣和狗吠,
走不尽的山峦的起伏,河流和草原,
数不尽的密密的村庄,鸡鸣和狗吠,
接连在原是荒凉的亚洲的土地上,
在野草的茫茫中呼啸着干燥的风,

在低压的暗云下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
在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
它们静静地和我拥抱:
说不尽的故事是说不尽的灾难,
沉默的是爱情,
是在天空飞翔的鹰群,
是干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
当不移的灰色的行列在遥远的天际爬行;

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
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
我要以槽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
我要以一切拥抱你,
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
在耻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偻的人民,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
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一个农夫,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
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
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
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
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犁后旋转,
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
是同样的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

在大路上多少次愉快的歌声流过去了,
多少次跟来的是临到他的忧患;
在大路上人们演说,叫嚣,欢快,
然而他没有,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
再一次相信名词,溶进了大众的爱,
坚定地,他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
而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
而他是不能够流泪的,
他没有流泪,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在群山的包围里,在蔚蓝的天空下,
在春天和秋天经过他家园的时候,
在幽深的谷里隐着最含蓄的悲哀:
一个老妇期待着孩子,许多孩子期待着
饥饿,而又在饥饿里忍耐,
在路旁仍是那聚集着黑暗的茅屋,
一样的是不可知的恐惧,一样的是
大自然中那侵蚀着生活的泥土,
而他走去了从不回头诅咒。

为了他我要拥抱每一个人,
为了他我失去了拥抱的安慰,
因为他,我们是不能给以幸福的,
痛哭吧,让我们在他的身上痛哭吧,
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一样的是这悠久的年代的风,
一样的是从这倾圮的屋檐下散开的
无尽的呻吟和寒冷,
它歌唱在一片枯槁的树顶上,
它吹过了荒芜的沼泽,芦苇和虫鸣,
一样的是这飞过的乌鸦的声音。

当我走过,站在路上踟蹰,
我踟蹰着为了多年耻辱的历史
仍在这广大的山河中等待,
等待着,我们无言的痛苦是太多了,
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雪夜出诊
[美]比利·罗斯/著

夜,大雪飘飞。将近晚上9点的时候,医生正在家里看书,电话铃响了“请找凡艾克医生。”
“我就是。”医生回答。过了一会,凡艾克听到电话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我是格兰福斯医院的黑顿医生。我们刚接到一个男孩,他的脑袋被子弹打中了,现在非常危险,也许活不了了。我们得马上给他动手术,可是你知道,我不是外科医生。”
“我这儿离格兰福斯90多公里,恐怕--”凡艾克犹豫了一下,“对了!你请过马萨医生没有?他就住在你们镇上。”
“我们去过电话,他今天碰巧外出了。”黑顿答道,“那孩子伤情危重,他是自个儿玩弄火枪时不小心出事的。”
“哦!可怜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会尽快赶到你们医院。现在正下着大雪,大概12点左右我就可以赶到。”
“且慢,凡艾克医生。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孩子家里很穷,我想他们不会给你多少报酬。”
“这没有什么。”凡艾克说完,挂上电话,几分钟后便驾着他分期付款买来的汽车出发了。
崭新的小汽车在雪地里艰难地行驶。刚到郊外,车前突然窜出一个身穿黑大衣的男人,凡艾克急忙刹车。车还未停稳,那男人已经敏捷地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请你马上下车!”男人低声命令道,“我有枪。”
“我是医生,”凡艾克很镇静,“我现在要赶去抢救一个情况危急的--”
“别废话!”裹着破旧黑大衣的人粗鲁地打断他的话,“你赶快下去,别惹我生气。”
凡艾克被迫下了车,眼看着车子飞驶而去。他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愣愣地看着大雪把车轮印重新覆盖,才猛地清醒过来,急忙到附近寻找人家,用了将近半小时才在一户人家找到电话,召唤出租汽车。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出租汽车终于到了。凡艾克立即钻进汽车,催促司机全速前进。
凌晨一点多,凡艾克到了格兰福斯医院。黑顿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着,他的神情已经不是那么着急了。
“我已经想尽了办法,”凡艾克气喘吁吁,直搓着冰冷的双手,“可是有人在半路上截住了我,抢走了我的车。黑顿医生,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谢谢你!凡艾克医生。我知道你已经竭尽全力。”黑顿拍拍凡艾克医生身上的雪花,“孩子在一小时前死了。”
两位医生走到候诊室门口。凡艾克倏shū地惊呆了:门边的长板凳上,坐着一个裹着破旧黑大衣的男人,头深深地埋在两只手掌中。听见有人来,他抬起头,目光呆滞。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死死的盯着凡艾克……
“亨利先生,”黑顿指着凡艾克,对那个男人说,“他就是我请来的凡艾克医生。可惜他在赶来的路途中被歹徒抢走了汽车,所以迟到了。他本想赶来抢救孩子的,他已经尽了全力,可惜还是晚了。
赞美作者穆旦:(1918年4月5日-1977年2月26日),原名查良铮,曾用笔名梁真,生于天津,祖籍浙江省海宁市袁花镇,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中国现代主义诗人、翻译家,九叶诗派成员之一。
穆旦6岁即发表习作,青年开始诗歌创作,之后一直寄情于现代诗;联大毕业后,曾参加了中国远征军;1952年,获芝加哥大学文学硕士学位;1953年任南开大学外文系副教授;20世纪四十年代接连出版《探险队》《穆旦诗集(1939~1945)》《旗》三部诗集;1977年,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朗诵: 雷小燕,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喜欢唱歌,更爱朗诵,用声音传播美好,在声音的海洋里徜徉。让灵魂在声音里升华。

朗诵:杨莹霞,退休员工,省朗协会员。喜爱朗诵
首席艺术顾问:瞿弦和
文学顾问:(以姓氏笔画为序)
艺术顾问:(以姓氏笔画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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