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从西史辨伪说起
全 兴
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在用自己的足迹一步步日复一日地书写文明史。
无论是音或乐,无论是文和字,也无论是仰望星空或重整河山,都留下了一个个时代的印记,共同绘就我们人类与大自然惺惺相惜的壮丽画卷。
不可否认的是,当人数的欲望不断膨胀时,这种壮丽的画卷也会有败笔。
文明史编伪造假就是这种败笔之一,古今中外,没有例外。
让人痛心疾首的是,这种悲剧一直在重演,被政治所捉弄。
当《滕王阁序》开篇句“豫章故郡”遇到唐代宗李豫时,因豫字触犯帝王名讳,即便王勃写的早也不行,必须必被后人调整为南昌故郡。
同样当《道德经》的首句一个“恒”字被常取代,其他也以国代邦,以不代弗,不一而足。当一个汉字被帝王君皇使用,便成了国讳。
在《宰相刘罗锅》里的那场文字狱情节里,此场景被塑造得栩栩如生,直到乾隆皇帝顺着刘罗锅的手指抬头一看,那个天天悬在头顶上的“正大光明”匾上的“明”字后,才恍然大悟。可惜的是,那本《四库全书》已经被刘罗锅的乱笔弄得面目全非了。
现在想来,正是这套《四库全书》已经把《永乐大典》给弄的所剩无几了。
尽管如此戏剧性地让后人费解,毕竟这桩历史公案是在有的前提下讨论真伪的。
如果这个情有可原的话,当《道德经》版本遇到1973年马王堆汉墓的出土的汉代帛书《老子》后,我们才恍然大悟,人人所拜读的《道德经》,本叫《德道经》,原来有甲、乙两种版本,皆是《德篇》在前,《道篇》在后。
尽管如此,这不妨碍我们《道德经》的真伪之辨。不会影响那个时代,我们的先人曾经写过这部哲学经典的事实。
几千年的朝代不断更替,当权者无不千方百计地为自己的正统洗白描红,彰显根正苗红。无论是替天行道,还是尊王攘夷,清君侧,都会在成王败寇的规则下重新修史。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会互相印证。汉有七王之变,王莽篡权,唐有玄武门之变,宋之烛光斧影。无论是杯酒释兵权,还是火烧庆功楼,也无论是禅让汉变魏,还是后周变隋,抑或是陈桥黄袍加身,都有可能改写历史的同时,改变我们的文明进程。
尽管我们后人在不断的去伪存真,但中华文明没有中断的文明轨迹足以让西方文明叹为观止。
当我们的文明在国破家亡不断地被西方质疑时,我们的经典古籍不断被掠夺时,我们的先人一个个从古墓冢陵中被迫走出来,自证清白,现身说法并要求与西方的古圣先坚对质时,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西方信息茧房的打破,西方辨伪便春风满洛城,飞入寻常九漏鱼网中。
这场西史辨伪,实际上已经从明清以来的西方掩饰其抢盗中国文化文明转化为质疑西方古史的有无问题,这相当于掘西方文明的老坟,他们怎能不气急败坏,于是乎,各种奇谈怪论甚嚣尘上也就见怪不怪了。
前些年,日本抛出中华文明亡于南宋厓山海战,还有一说:中华文明亡于1644,复国于1912,复兴起始于1949。
这些说法,也为周边一些国家诸如日韩,挖空心思地寻找脱胎于中华文明的本土文明提供了千载难逢的造假机会,最终也是贻笑大方了。且不说韩国的不断申遗,倒是日本的考古造假最终弄巧成拙,传为笑谈,尽管他们浸淫于中华文明而非西方文明范畴。他们太想光从本土来,太想言不必称中华。西方何尝不是这样?一言以蔽之,无论日韩,还是欧美,他们太想证明中国没有曾经辉煌伟大过。
有例为证。
上世纪80年代之前,也就是中国的改革开放之前,确切地说,是在日本经济最繁荣的那三十年,日本富的流油,自然也心理膨胀了,不仅想买下全美国,还想自立一脉,于是乎,集全国之力去考古,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在巴掌大的地方,挖出距今3万余年的遗址,也即旧石器晚期的遗址。仅这些能说明日本不是多外迁徙过来了吗?不能!那还得挖。
尽管这已经超过了我们熟知的北京山顶洞人1-3万年的时间,仍不能满足日本惊回首离天三万年的豪迈。
于是乎,日本“石器之神”藤村新一闪亮登场。他可是日本史学界大神般的人物,在日本,无人不晓,任日本东北旧石器文化研究所副理事长,他总是急日本人之所急,救日本人之所需,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找到合适的遗迹,而且还总是让日本人激动不已的惊人的旧石器遗存,故有着日本的“石器之神”之称。
1981年,藤村新一随手一挖,挖出距今4万多年的旧石器遗存,刷新了日本历史,并得到日本政府的一笔奖金。
这一挖,竟然把日本的史前时间提前了一万年。想想我所熟知的许昌灵井挖掘出的“许昌”人,大概是10万年左右,看来,这位日本大神不挖还真不中。
又是于是乎,在此之后20年,藤村新一的惊人发现源源不断,17万年前、30万年前、50万年前、70万年前的........石器遗存等,甚至他宣称还要挖出100万年前的遗存。
这下应该满足了。虽然与中国的文明比还有差距。因为此前中国的“郧县人”直立站起来的时候,他们还得等30万年,显然他们底气不足。
1989年和1990年,学堂梁子遗址先后出土两具古人类头骨化石,年代距今80万年至110万年左右,属于直立人,被学术称为“郧县人”。
中法专家通过先进的颅骨扫描技术,确定它属于距今100万年的晚期直立人。
令人惊诧的是,距今70万年前的石器遗存出土之后,除了引起日本全国轰动之外,还作为重要史料收进1998年以后出版的日本高中历史教科书。有意思的是,日本人自信满满,尿性大发,竟然得出这是现代日本人本土起源的结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为可笑的是,这位“石器之神”东窗事发,人设崩塌,无颜见日本父老,其造假闹剧败露后,日本的教科书还得修改。
2000年11月,扬言“要以即将挖掘出的100万年前的旧石器作礼物送给恩师”的藤村新一,在考古现场亲手埋下“旧石器遗存”时被摄影机抓个正着,于是藤村新一造假事件曝光。
事后,日本历时2年调查,不得不宣布:在藤村参与开挖的178处考古遗址中,至少有159处涉嫌造假。于是,日本20年内的旧石器考古基本作废。
这位日本考古造假的过程,完美地诠释了《红楼梦》里的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卿卿性命。
日本二战后东山再起,但不断地否认歪曲历史成性昭然若揭,历史容不得半点虚假。
作为中华文明圈的日本尚且如此造次,那横行了几百年的西方列强,能不造次吗?
今天当我们的网民,特别是那些九漏鱼们一个个站出来,从音乐、绘画、文字、文学、文献、制陶、冶铁、炼铜、天文、历法、考古、地理等一一质证西方古史时,西方学者谁站出来挑战,他们的祖先也没见有哪个从大墓里走出来,揭开西方的史幕。反而全盘受西方文化洗礼的中国学者,却你方唱罢我登场,跃跃欲试,争先恐后打前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为了生计而卖命,为五斗米折腰是最好的诠释。毕竟西方古史造假的阴谋被戳穿,他们赖以生活的饭碗将会被砸掉,不遗余力地站出来反击西史辨伪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让我想起了前些年热播的电视剧《大宅门》中的一个情节。
这个情节讲的是,白景琦在典当行用一泡屎抵了2000两银子最终发迹的事,这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
初创时,白七爷没有公开身份时,也有过一次典当史,就是这家典当行,这次典当非常不成功。
那时,为了维持他和黄春的生计,他把自己过冬的名贵貂皮大衣,拿来当了。
却被当铺定义为“虫吃鼠咬,光板无毛,破烂皮袄一件”,差点连五两银子都当不下。那声音让白七爷没齿难忘,刻骨铭心。
何也?当时,他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卡拉米,也只有被当铺剥削的份儿。
再后来,戏剧性的一幕开始了。
白七爷凭着自己的本事,抓住商机,用上等阿胶不仅帮吕家铺子起死回生,还让自己在济南立足。为了一家独大,他琢磨着收购沿河28家作坊。收购需要2000两银子做本钱,于是乎,便有了这第二次典当。
那个情节,我至今仍历历在目:他把那个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宝贝,用名贵的盒子装了、贴上封条,转个弯去了当铺。
如此精美包装,光鲜亮丽,自然估价不菲。
只是白七爷不允许查看包装盒里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了第一次典当时的“虫吃鼠咬,光板无毛,破烂皮袄一件”叫喊声。他自认为这招很巧妙。
有意思的是,当初那位当铺老板心知肚明,爽快答应兑给他2000两银子。
在白七爷看来,有点“空手套白狼”的弄巧。
殊不知,以当铺老板的精明和神通,他不知道底细?当铺老板看中的正是白家这块牌子,以及堂姐白玉芬背后的提督府。
当白景琦赎当时,他把那盒宝贝东西隔窗扔了出去,还告诉当铺老板吴掌柜说:那盒子里头,装的是七爷我拉的一泡屎。
别说是屎了,就是什么也不装,凭着白家的牌子和济南提督府的背书,照样能当出;别说2000两了,3000两、5000两也照样能当出。那时,当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自古以来,暴发户最爱续家谱,强盗黑社会最爱洗白装逼,新政权最爱讲正统。
自世界工业化以来,西方后来者居上,当他们的侵略和扩张达到11倍自己的领土时,不仅要征服被殖民者,还要说服同行的殖民者,包装自己的文明,消灭被殖民者的文明自然也提到了殖民者的议事日程。
西方文明也是如此,工业化之后,随着领土的扩张,军事的强大、霸权的地位不断提升,在向前继续保持这种势头的同时,把皇帝的新装进行到底,同时他们也会回过头来,为掩盖自己的罪恶,粉饰太平,对自己的文明进行洗白包装,如日本的文明考古造假也在所难免,不同的是,西方范围更大,时间更长,谎言更多,这种霸权加持下的包装造假更具有欺骗性。
几百年来,我们感受最深,以至于今天我们再回首时,我们曾经被打得怀疑人生后,也对中华文明似曾相识。受西方文化熏陶洗脑的专家学者尤甚,数典忘祖,诋毁自己的文明不遗余力,对质疑西方文明有无时,对西史辨伪无所不用其极,直至丧心病狂。
面对西方强权指鹿为马式的文明宣贯,以莫须问,不必疑的态度,反倒激起了新一代中国人的思考,那些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无考古实证的亚里士多德们为什么不能被质疑?他们凭空出世,那他们的古文明能有几分真?
在他们强权和霸权包装下的文明盲盒里子的东西,一时被开盒,有没有白七爷典当时的那泡屎都难说。
把酒问青天,西史几时有?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西方圣贤几时能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中华文明如月,且看李白如何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当我们望着李白诗中的明月,循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月轮替,顺着夸父追日的足亦穿越到1582年的10月时,那消失的10天赫然在目时,西方历法中的大BUG谁能消除。四十年前西方的月亮比中国圆言犹在耳,可西方的太阳这10天跑哪儿去了?
难怪李白会吟叹: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