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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12日,中心迎来洛阳市偃师区驻村第一书记培训班。在班主任孙君君老师的组织下,学员们于当日前往栾川县赤土店镇竹园村、陶湾镇协心村进行现场教学。教学结束后,学员们深有感悟,其中一位学员利用午休时间写下了这篇随笔《在栾川我听见风翻书的声音》:
偃师区岳滩镇堤头村驻村第一书记
车过伊水,风正轻轻掀动书页。页脚相触的摩挲,像两千年前的简牍在暗处低语。那一瞬忽有所悟:山从不是屏障,原是厚重的正文;水从不是伴奏,本是灵动的旁批。而人,不过是误入其间的一粒标点,迟了半拍,才学着与山河对谈。
赤土店镇竹园村,是这部书的第一行正楷 —— 白墙作纸,黛瓦为墨,篱落勾着句读,鸡鸣坠成韵脚。协心村便是第二行行书,溪水把漂流的水道读成透明的注脚,白云替青山系了条缥缈的领带,灯火又邀星斗下山做了邻居。两页之间,我这个偃师区 “软弱涣散” 村的第一书记,像枚迟来的逗号,被风按在纸缝里,听着自己心跳的回音:原来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从不是口号,是注疏, 是正文与旁批彼此印证后,才肯显形的暗码。
栾川的山,从不肯只做背景,偏要当书的主人。松针细细缝补着天空的裂缝,苔藓悄悄收藏起雨声的碎银,再将整座山的绿,铺成一条能呼吸的巷子。村新任支部书记领我走过 “微改造” 的巷道:旧轮胎翻身成了花盆,废瓦片转身拼出 “福” 字,一截断墙被藤蔓绣满绿边。最动人的,是村民弯腰的那一下 —— 无关干部的口号,是家家户户自发把柴垛码成的画框。支书说,从前搞 “人居环境治理”,是 “要我治理”,干部追得鸡飞狗跳;如今成了 “我要治理”,扫帚与簸箕都成了随心的笔,把门前扫成了景点。我蹲下身,指尖触到野花,像触到偃师多年未愈的伤疤:我们也有山,却把它当成采石场;也有水,却任它淤成臭渠。原来 “留得住” 从不是行政命令,是肯把山当人来待,肯把 “要我” 译成 “我要”。
协心村把青山读成了产业。白云在山顶系着领带,民宿的灯火却像星斗下凡,与炊烟共坐一桌。那张 “党建 + 网格” 的网,从不是铁栅栏,是让每一粒尘土都能安身的土壤:支部建在云上,党员嵌在网中,谁家床单没换、谁家菜价微涨,网格员手机一响,问题便落回了地面。我想起自己村里那张 “涣散” 的网 —— 村委会的灯常黑着,微信群常静着,党员大会常散着。原来网也是书页,经纬之间,要有人肯把故事织进去,才能成篇。
正午,我躺在伏牛山乡村振兴人才教育中心的学员宿舍,听山风翻书:左页是竹园村的 “静”,右页是协心村的 “动”,中间夹着我 —— 一个想把两页青山带回偃师的驻村人。高宇飞副部长的话在耳畔回响:“金山银山不是搬座矿山回家,是让山自己长出钱来。” 偃师的山水间,有汉魏故城的残砖,有伊洛古渡的旧楫,有二里头绿松石的光斑,更有商城遗址的暗纹,只是我们惯于把它们当成旧账,不肯细细品读。
于是我在心里列了一张 “要” 的清单 ——
向上级要政策:把 “软弱涣散” 四个字,改写成 “山水留白”;
向乡贤要资金:把游子的脚印,种回村口的老槐树下;
向部门要技术:让旧厂房转身成新车间,让废池转身成荷塘;
向村民要信任:把支部会搬到田埂上,把 “网格” 织进炊烟里。
而最难,也最要紧的,是再要一次 “思想的转身”—— 把 “要我治理” 里那个被动的 “要”,译成栾川山风里主动的 “我要”。
等我回村,先把村委会的灯亮起来。让那一盏灯,像协心村的灯火一样,告诉所有在外的人:山还在,水尚暖,书页未合,回来吧,一起把青山读成金山。
要上课了,栾川的山缓缓合上书页。我知道,这不是终章,是我把两页青山折成一枚书签,夹进了偃师的未来。下一次学习,我还要再来 —— 那时竹园村的松针该更绿了,协心村的民宿该更多了,而我驻的村庄,也该有了自己的青山绿水、金山银山。
风停了,书合上了。可那枚书签,已在我掌心,悄悄生了根……
这是偃师区岳滩镇堤头村驻村第一书记的学习感悟,在这细腻的笔触里,既有驻村书记在学习观摩中的细致观察,也有对乡村振兴的深刻思考,更藏着把 “青山” 变 “金山” 的滚烫初心。这份期待,是每位参训学员扎根基层的信念,是人才教育中心赋能成长的初衷,更是亿万人民对乡村蝶变的共同向往。相信带着这份感悟与力量,大家定会在实践中续写更多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的生动篇章。
中心特意准备了奖品,由班主任孙君君老师赠予这位优秀学员,旨在鼓励更多学员沉下心来、潜心研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