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显,后秦、东晋高僧,平阳郡人。
他也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位名僧,一位佛教革新人物。他还是第一位到海外取经求法的大师,杰出的旅行家和翻译家。
399年,法显从长安(今汉长安城遗址)出发,经西域至天竺寻求戒律,游历30余国,收集了大批梵文经典,前后历时14年,于义熙九年归国。
法显、玄奘将佛教文化引入中国,对中国历史、文化产生很大影响。
南沙群岛有法显暗沙以示纪念。
法显本姓龚,出生在平阳郡,早年便见证了后赵、冉魏、前燕和前秦势力的相互取代。他有三个哥哥,都在童年夭亡,他的父母担心他也夭折,在他才三岁左右的时候,就把他度为沙弥(即送他到佛寺当了小和尚)。二十岁时,法显受了大戒(和尚进入成年后,为防止身心过失而履行的一种仪式)。从此,他对佛教信仰之心更加坚贞,行为更加严谨,时有“志行明敏,仪轨整肃”之称誉。
《法显传》第一句话就是:“法显昔在长安,慨律藏残缺。”这里只提律藏,没有提经论。他在印度巴连弗邑,又写道:“法显本心欲令戒律流通汉地。”可见他是念念不忘戒律的。这完全符合当时的潮流。
东晋隆安三年( 399年),法显已在佛教界度过了六十余个春秋。六十多年的阅历,使法显深切地感到,佛经的翻译赶不上佛教大发展的需要。特别是由于戒律经典缺乏,使广大佛教徒无法可循,以致上层僧侣穷奢极欲,无恶不作。为了维护佛教“真理”,矫正时弊,年近古稀的法显毅然决定西赴天竺(古代印度),寻求戒律。
这年春天,法显同慧景、道整、慧应、慧嵬四人一起,从长安起身,向西进发,开始了漫长而艰苦卓绝的旅行。
东晋义熙八年( 412年)七月十四日。法显65岁出游,前后共走了三十余国,历经十三年,回到祖国时已经78岁。
在这十三年中,法显跋山涉水,经历了人们难以想象的艰辛。正如他后来所说的:“顾寻所经,不觉心动汗流!”法显在山东半岛登陆后,旋即经彭城、京口(江苏镇江),次年到了建康(今南京)。在道场寺同佛陀跋陀罗、宝云等译出《摩诃僧祗律》40卷,《僧祗比丘戒本》1卷, 《僧祗比丘尼戒本》1卷, 《大般泥洹经》6卷, 《杂藏经》1卷。义熙十年(414年),他写出远赴天竺的旅行经过——《佛国记》,两年后增补为流传至当代的《法显传》。现存较早的版本是宋代藏本。
他在建康道场寺住了五年后,又来到荆州(湖北江陵)辛寺,元熙二年,终老于此,卒时八十六岁,一作八十二岁。
只有了解背景,才能真正理解法显赴天竺求法的目的以及这一次求法的重要意义。
佛教传入中国,到了东晋法显时代,已经有大约三百年的历史了。流传的内容主要有两大体系,一是以支谶、支谦为代表的大乘空宗般若学;一是以安世高为代表的小乘禅学。小乘和大乘都传进来了。从时间先后来看,传法最盛的时代大体上有三个:支谦、竺法护时,所译多般若方等;道安时,所译多有部经论;鸠摩罗什时,大乘之学极为昌明。佛法已深入中国文化了。
一个外来的宗教,传入一个文化传统迥异的国家,不可避免地要发生冲撞,佛教不能例外。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试探、伪装、适应,逐渐为中国人所接受,最后达到了融合的阶段。到了东晋,应该说这个阶段已经达到了。
从政治形势来看,此时中华大地已经分为南北两区。西晋亡于建兴四年(316年),次年晋元帝即位,是东晋的开始。北方的统治者都是少数民族,大都扶植佛教;在南方,则是所谓“衣冠南渡”,北方的达官贵人、文人学士,为了躲避异族压迫,纷纷南逃。这些人,包括一些国王在内,也都崇信佛教,佛教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总之,南北两方都对佛教垂青。佛教可以说是在中国已经牢牢地立定了脚跟。从佛教内部来看,也有几点值得特别提出的。首先是僧寺日益增多。根据唐法琳《辩正论》的记载,东晋一百零四年,共建寺一千七百六十八所。这个数字是否可靠,不得而知。其次,僧伽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僧尼数目与日俱增。再次,名僧辈出,特别是出了一些很有影响的高僧。从印度和西域来的和尚也多了起来。许多高僧的活动范围和影响,已经不限于北方或者南方,而是跨越地区,跨越政治分界。但是究其实际却是送进来的成份多,而取进来的成份少。中国僧人或者居士前此往西域求法者,颇亦有人。但是他们多半只到了西域而止。在法显前真正亲临天竺者,实如凤毛麟角。在这样的情况下,到了晋末宋初,就掀起了一个西行求法的运动。中国僧人西行求法者,或意在搜寻经典,或旨在从天竺高僧受学,或欲睹圣迹,作亡身之誓,或想寻求名师来华。
法显到了天竺,在搜寻经典中,并不是漫无边际,而是有目的、有重点的。最突出的重点就是搜求印度本土的佛教戒律。
只要了解当时中国佛教发展的阶段,就会认为,这样做有其必然性。上面已经说到,僧尼人数日增,僧伽已经形成,这就产生了一个寺院管理问题。人数少了,只需约法三章,就能使僧伽生活正常运行。人数一多,就需要比较详备的条例。举道安作一个例子。
梁慧皎《高僧传》卷五《道安传》说:师徒数百,斋讲不倦……既至,住长安五重寺,僧众数千,大弘法化。可见道安门下僧徒之多。《道安传》接着说:安既德为物宗,学兼三藏,所制僧尼轨范佛法宪章,条为三例:一曰行香定座上讲经上讲之法;二曰常日六时行道饮食唱时法;三曰布萨差使悔过等法。天下寺舍遂则而从之。
可见道安也感到为僧尼立法的必要性。但是他立的法还是非常简略的。同印度那些律比较起来,简直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法显传》又称《佛国记》、《佛游天竺记》、《历游天竺记传》等。书中记述的地域甚广阔,对所经中亚、印度、南洋约30国的地理、交通、宗教、文化、物产、风俗乃至社会、经济等都有所述及,是中国和印度间陆、海交通的最早记述,中国古代关于中亚、印度、南洋的第一部完整的旅行记,在中国和南亚地理学史和航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在《佛国记》内,广州被视为“汉地”,汉族地区的南部至少已包含广东地区在内。
法显是中国经陆路到达印度并由海上回国,而留下记载的第一人,他还参加翻译从天竺取回的佛经《摩诃僧祗律》、《大般泥洹经》等。
东晋义熙七年( 411年)八月,法显完成了取经求法的任务,坐上商人载有200人的印度式大船循海东归。船行不久,即遇暴风,船破水入。商人为减轻船只载重,险些要丢掉法显的佛像和佛经。幸遇一岛,补好漏处又前行。就这样,在危难中漂泊了一百多天,甚至一度被海盗盯上,终于到达了耶婆提国(今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一说爪哇岛)。
法显在这里住了五个月,又转乘另一条商船向广州进发。不料行程中又遇大风,船失方向,随风飘流。风浪中,法显被印度教徒视为不详,险些再次被抛入大海。这时一位同行的汉地商贾、也是资助过法显的友人恐吓印度教徒表示,如果敢于残害汉地人士,他就会告发船主的杀人行径。这才帮法显逃过劫难。这些经历,都成为吴承恩小说《西游记》里所描写的“九九八十一难”的素材。
正在船上粮水将尽之时,忽然到了岸边。船上的人们虽知己到汉地,但不知道到了汉地的哪一处。法显于是上岸询问猎人,方知这里是青州长广郡(山东即墨)的劳山。青州长广郡太守李嶷听到法显从海外取经归来的消息,立即亲自赶到海边迎接。时为东晋义熙八年( 412年)七月十四日。
法显65岁出游,前后共走了三十余国,历经十三年,回到祖国时已经七十八岁了。在这十三年中,法显跋山涉水,经历了人们难以想象的艰辛。正如他后来所说的:“顾寻所经,不觉心动汗流!”。
法显在山东半岛登陆后,旋即经彭城、京口(江苏镇江),次年到了建康(今南京)。在道场寺,他同佛陀跋陀罗、宝云等译出《摩诃僧祗律》40卷,《僧祗比丘戒本》1卷, 《僧祗比丘尼戒本》1卷, 《大般泥洹经》6卷, 《杂藏经》1卷。义熙十年(414年),他写出远赴天竺的旅行经过——《佛国记》,两年后增补为流传至当代的《法显传》。现存较早的版本是宋代藏本。
他在建康道场寺住了五年后,又来到荆州(湖北江陵)辛寺,元熙二年,终老于此,卒时八十六岁,一作八十二岁。
法显在临终前的七年多时间里,一直紧张艰苦地进行着翻译经典的工作,共译出了经典六部六十三卷,计一万多言。他翻译的《摩诃僧祗律》,也叫大众律,为五大佛教戒律之一,对后来的中国佛教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译经的同时将自己西行取经的见闻写成不朽的世界名著《佛国记》也对后世了重要作用。
《佛国记》全文九千五百多字,别名有《法显行传》、《法显传》、《历游天竺纪传》、《佛游天竺记》等。它在世界学术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不仅是一部传记文学的杰作,而且是一部重要的历史文献,是研究当时西域和印度历史的极为重要的史料。
《佛国记》还详尽地记述了印度的佛教古迹和僧侣生活,因而后来被佛教徒们作为佛学典籍著录引用。此外,《佛国记》也是中国南海交通史上的巨著。中国与印度、波斯等国的海上贸易,早在东汉时期已经开始,而史书上却没有关于海风和航船的具体记述。《佛国记》对信风和航船的详细描述和系统记载,成为中国最早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