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与沉思:论“闲花”意象中的生命哲思与审美超越
作者:朱惠珍
一、闲花的意象溯源
“闲花”是中国古典文学中极具代表性的自然意象,常出现在诗词、书画与园林之中。随意生长的野花,象征一种不受束缚的生命状态。如朱汝珍笔下的“雪落寒天覆四荒,红梅数朵映银妆。折枝入室添春韵,置瓶临窗散冷香。”以插花艺术将自然闲趣引入室内生活。核心意象是冰雪与红梅的对比,这种极寒环境与生命活力的反差本身已是创作的开始。
二、静观的审美维度:从观察到冥思
1、感官的凝注
静看不同于匆匆一扫,而是凝神专注的观照。宋代《赏花》云:“人善赏花,只爱花之妙。花貌在颜色,颜色人可效。花妙在精神,精神人莫造。”诗人与赏花的对视实为心物交融的过程。此诗强调赏花应注重花的内在精神气质,而非仅限于外在颜色。
2、时空的稀释
静观中,时间被拉长,空间被消弥。唐代窦痒“山莺惊起酒醒处,火焰烧人雪喷风”,恰是通过“雪喷风”夸张描写,将视觉与听觉结合,展现花的热烈与生命力。
三、闲花的哲学隐喻:生命与自由的象征
1、“闲”作为生存状态
“闲”与“忙”相对,“闲”在中国哲学中并非无所事事,而是主体意识的觉醒。闲花的“无用”恰是主体意识的觉醒。闲花的“无用”恰是其“大用”——如庄子笔下无用之树,庇护荫凉比成材更高明。
2、自足的生命力
闲花无人栽培却自在盛放,暗合道家“自然”观。明代俞大猷的《咏牡丹》云:“闲花眼底千千种,此种人间擅最奇”直接以闲花入诗,牡丹的独特品质暗喻世俗中的庸碌之辈,同时表达诗人坚守信念的孤傲品格。
四、现代性启示:从闲花到心灵疗愈
在当今快节奏社会中,“静看闲花”提供了一种对抗异化的可能。唐代白居易诗云:“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诗人以烛光照火,将惜花之情推向极致,恰是残花之美定格在夜色中,在倡导残缺与寂静中寻找完整。当代人可通过培养“静观”能力,重建与自然的深层联结。
犹太谚语“世界为我而生”暗示个体与世界互为塑造的关系。“闲花”不仅是文化的符号,更是古人留存在时间里的智慧密钥。其价值不同于花朵本身,而在于观花者以何种姿态凝视——在静默的注视中,我们或许能听见生命最原始的回响。

朱惠珍,女,神州大舞台(我爱祖国)栏目组导演,诗人和作家,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常有诗歌、小说、散文等作品见诸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央新影、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国文明网、学习强国 、央影视·人民文选、海外头条、东方文学·诗刊、三亚《海天诗画》都市头条等各大媒体刊发。2025年世界大舞台,世界传媒《神州大舞台》走进越南芽庄节目录制中,荣获《最佳编导奖》,2024年获余姚市梁弄镇纪念五四运动105周年纪念暨“新文化.新诗词”一等奖,作品 《新时代“五四”有怀》,《浣溪沙·题象山蓬莱公园》获宁波市园林文化诗词入围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