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印度各种方言流传之佛典(经、律、论三藏),被整理为梵语、巴利语之原典,及至佛教传来东方诸国,遂逐渐译成各国语言。现今之汉译佛典有直接由梵本译出,亦有由西域地方之胡语重译者。
佛教传入中国,首先是要把各种语言的经典译为中国的各种语言、文字,才能得以传播。经过来自中外的资深佛教大师的翻译,在中国形成了汉传、藏传、巴利传三大系统。其中以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流行为广。在汉传佛教区,鸠摩罗什、真谛、玄奘和不空为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被后世称为“佛经四大译者,他们和其他译者集中翻译佛经的场所称之为“译场”。其中,最著名的译场分布在西安(长安)、洛阳、南京和广州。
长安是中国的一个著名古都,也是当时的世界大都市之一。长安是中国佛教的僧才汇聚中心。长安良好人文生态环境,吸引了众多的高僧、学问僧前来。两晋、南北朝时期,长安已成为北方佛教的僧才汇聚中心。印度僧人从陆路海路来到长安,西域僧人从河西走廊来到长安;日本朝鲜僧人自东向西来到长安。人才济济,盛极一时。
在这里翻译佛经的主要是鸠摩罗什和真谛。他们一方面通过佛教体系内部的教理方面的弘传,另一方面通过“俗讲”等形式,用通俗的语言、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来宣扬佛教义理。使长安也是佛教弘传佛教思想的最大中心。
隋、唐时代由于帝王的有力支持,长安成为中国最大的佛经翻译中心。唐代译经多由国家主持,译场主要设在长安。大兴善寺、大慈恩寺、大荐福寺,加之此前草堂寺的译场,是著名的四大国立译场。
草堂寺。鸠摩罗什在此译经,采用意译,将印度大乘佛教的般若类经典全部完整地译出。大慈恩寺(大雁塔)。玄奘在此译经十余年,成为法相唯识宗的祖庭。大兴善寺。善无畏、不空、金刚智在此译经。荐福寺(小雁塔)。义净在此译经。
这些译经场反映了当时长安城的佛教盛况,对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唐代译事不断,译籍的数量和质量都超过了前人。鸠摩罗什、玄奘、义净、不空等人的成就尤为突出。
大量佛经的翻译和各个流派对佛经的不用演泽、解释,在唐时代形成了八个佛教宗派,其中有六个都在长安创立:三论宗推罗什为初祖,鸠摩罗什在草堂寺译经,草堂寺是三论宗的祖庭;玄奘和窥基在大慈恩寺创立了唯识宗;法藏在华严寺创立了华严宗;善导在长安创立了净土宗;道宣在净业寺创立了律宗;惠果在青龙寺创立了密宗。中国佛教各个宗派的创立,标志着印度佛教中国化的最后完成。西域各国高僧,鸠摩罗什、“开元三大士”、日本遣唐的学问僧空海、圆行、圆仁等,先后来长安学习中国文化和佛教经典,带回了大量经典,并把佛教传播到日本;新罗僧人圆测、义湘等也相继来到长安求法。长安成为各国佛教徒汇集交流的中心。
唐代是自《诗经》之后诗歌发展的顶峰。写大慈恩寺、青龙寺、香积寺的诗数量多质量高。“诗佛”王维在长安创作的禅诗,成为中国诗歌史上的一座高峰。佛教的很多音乐、绘画、舞蹈,创作在长安;佛教很多碑文,也成为书法家书写的内容。像柳公权书写的《玄秘塔碑》、欧阳询书写的《大唐三藏圣教序》、怀仁集王羲之的《大唐三藏圣教序》、颜真卿书写的《多宝塔碑》,这些书法史上的名帖,内容都有佛教有关。而僧人怀素的草书,更是成为草书艺术的范本和高峰。
洛阳:据史书记载,佛教最早传入中国是在汉武帝时期,经过长期漫长的历史发展,隋唐时期为佛教的发展创造了强有力的历史条件。唐代的盛唐时期正是佛教传入中国后,逐渐发展壮大的时期。而在佛教传播的过程中,洛阳是重要的一个中转站,也是佛教在华北地区的发源地之一。在唐代初期盛唐期间,洛阳成为了佛教文化的一座重要中心。佛教文化的传播,也使得洛阳成为唐朝的政治和文化中心,也是中原佛教文化的中心。
据史书记载,佛教最早传入中国是在汉武帝时期,经过长期漫长的历史发展,隋唐时期为佛教的发展创造了强有力的历史条件。在盛唐时期佛教传播的过程中,洛阳是重要的一个中转站,也是佛教在华北地区的发源地之一。在唐代初期盛唐期间,洛阳成为了佛教文化的一座重要中心。白马寺“清凉台”也叫“清源台”,位于寺院后部,是一座砖砌的高台。有腾、兰二高僧此台译经之说。永平十年(公元67年),二位印度高僧应邀和东汉使者一道,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汉明帝见到佛经、佛像,十分高兴,对二位高僧极为礼重,亲自予以接待,并安排他们在当时负责外交事务的官署“鸿胪寺”暂住。其住所就是清凉台。
清凉台原是汉明帝刘庄避暑、读书之处,印度二高僧来洛阳后,在此台禅居和译经传教。第一本汉文佛经《四十二章经》便是在这里译出问世的。自东汉以后,历代均为藏经之处。正是清凉台以最初的涓涓细统,汇成了后世浩浩荡荡的万里中国佛河,它的开教之功,当为后世佛徒所永远铭记。清凉台,是白马寺独具特色的胜迹,被誊为白马寺“六景”之首。有诗咏清凉台云: 兰台画阁碧玲珑,皓月清风古梵宫,石蹬高悬人罕到,时闻清磬落空濛。人们趣称清凉台为中国佛教的“摇篮”、中国第一译经道场。
南京古称建康,在当时也是非常有名的城市。南京当年译经场叫“道场寺”,位于今南京市秦淮区中华门外,东晋时期,与庐山东林寺共为中国南方佛教的中心。道场寺自晋安帝义熙至晋恭帝元熙年间,佛陀跋陀罗自长安来至道场寺,与法显共译出摩诃僧祇律、大般泥洹经,又独译出华严经、大方等如来藏经、僧只比丘戒本、文殊师利发愿经等。其中华严经之翻译,有法业、慧严等百余沙门参与之,且于寺内别设华严堂。译成之后,改寺名为兴严寺。法显亦于本寺译出杂阿毗昙心论。
这里曾经有一位比玄奘去西天取经(唐太宗贞观三年,629年)足足早了216年的高僧。东晋义熙九年(413年)夏天,法显到达建康(今南京),在道场寺一住五年,写出了中国第一部记述了当时中亚、印度和南海诸国山川地貌和风土人情的游记《佛国记》。该书记载了他因慨叹律藏残缺,历时十一年,经过三十余国,从天竺及狮子国(今斯里兰卡)求得诸多经文梵本的过程。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西域向天竺的取经者,第一个用文字记述天竺取经见闻的人。他还是第一个把梵文经典带回国内并直接翻译成汉文的人,翻译的佛经6部24卷达100万字,其中所译《涅槃经》最早在中国宣扬佛性思想,认为“众生皆有佛性”,推动了佛学思想的深化和发展;与印度僧人佛陀跋陀罗合译《摩诃僧祇律》四十卷,成为后人研习律学的根本典籍。取经,在今天看来就是一种主动地去吸取外部文化精华的一种积极行为,表明了一种开放和包容的胸襟。《佛国记》虽然不到一万字,但在今天仍然是人们研究南亚次大陆诸国古代历史、宗教和风土人情的重要历史文献。
广州光孝寺是岭南最为著名的古刹,民间更有“未有羊城,先有光孝”之说。
光孝寺位于广州西门光孝路北段,原为南越王赵佗玄孙赵建德宅邸。三国时吴国名士虞翻曾贬谪居于此,因院子里种植诃子树,时人称为诃林,又叫虞苑。虞翻死后,其后人舍宅为寺,称制止寺。东晋隆安年间,罽宾国(今克什米尔)三藏法师昙摩耶舍云游此地,建大殿五间,奉旨译经,更名为王苑朝延寺,又称王园寺。唐贞观十九年易名为乾明法性寺,会昌五年改名西云道宫,大中十三年复名乾明法性寺。宋崇宁三年称万寿禅寺,绍兴七年改名为报恩广孝禅寺,绍兴二十一年( 1151) 又把“广”字改为“光”字,自此,光孝寺之名沿用迄今。
古代在广州翻译佛经的主要译师是求那跋陀罗,印度优禅尼国人,即真谛,精通大乘佛教。在南北朝梁武帝时,真谛携带大量梵文经典,乘船来到梁都建康,在准备开始译经之时,爆发了“侯景之乱”,于是他辗转到富春,才开始译经。之后,真谛又多次迁移,虽在兵荒马乱年代,但始终坚持译经,与鸠摩罗什、玄奘、不空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译经师。
求那跋陀罗是中印度的婆罗门种姓人士,因其对大乘佛教的理解和阐述,被称为摩诃衍(意为大乘)。他的家庭起初信仰外道,但后来他放弃家庭的束缚,前往外地寻求和学习佛法。求那跋陀罗精通多方面的学问,包括天文学、数学、医学以及咒术等。他在广州居住期间,曾翻译多种佛经,如《杂阿含经》、《法鼓经》、《胜鬘经》等。他还曾在其他地方如师子国等地进行翻译工作,并且有多个弟子参与了译经活动。求那跋陀罗的译经数量在不同文献中有不同的记载,但据《开元释教录》卷五所载,他的译经总数达到了52部134卷。《出三藏记集》则记载了他译出的14部76卷的佛经。求那跋陀罗于公元468年去世,享年75岁。
真谛及其弟子共译出佛典48部232卷,著名的有《无上依经》、《十七地论》、《摄大乘论》、《俱舍释论》等。
需要指出的是,另一位人物义净法师也是一位重要的佛经翻译家,但他并非广州的译经者。义净法师以其卓越的译经成就而被尊为国师,一生中共译出了107部428卷的佛经,并与法显、玄奘一起被誉为“三大求法高僧”,与其他几位著名的译经家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