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淬火人间》 文/冯计英
赤焰熔金绽异妍,
投身烈烈向苍烟。
雨打风摧魂未改,
千锤百炼刃成坚。
遍尝冷暖人间味,
终化幽蓝淬骨渊。
回望征途皆锻火,
铮铮履步上重天。
2025年8月11日于上海挹露轩
🌹Seven-Character Regulated Verse · A World Tempered by Fire🌹
By Feng Jiying
Scarlet flames melt gold, blooming with extraordinary splendor,
Plunging into the fierce blaze, rising toward the gray smoke.
Beaten by rain and buffeted by wind, the soul remains unaltered;
Hammered a thousand times and tempered a hundred, the blade grows firm.
Tasting all the flavors of human warmth and cold,
At last transforming into a deep blue, tempering the abysses of the bones.
Looking back, the journey is all forging fire;
With clanging steps, ascending to the highest heaven.
Written at Yilu Xuan, Shanghai, August 11, 2025
🌹🌹 作家简介🌹🌹
冯计英,笔名:御风,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签约作家、诗人,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伊春市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武夷源文学社会员。
🌷🌷Author Profile🌷🌷
Feng Jiying, pen - name: Yufeng,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tic League. He is a researcher at the Bird-and-Insect Script Art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rt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He is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China Yuntian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na Chinese Boutique Literature Writers Society,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the director - censor and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 member of the Heilongjiang Poetry Association, a member of the Yichun Poetry Society, and a member of the Shanghai Wuyiyuan Literature Society.
点评词
淬火为诗震八荒——冯计英《七律·淬火人间》万言评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冯计英的笔尖,上海挹露轩落下"赤焰熔金"四字时,整个华语诗坛的青铜鼎便已开始震颤。这阕《七律·淬火人间》,二十八字为锤,五千年文脉为炉,平仄的烈焰中锻打出一部生命的《考工记》。它不是案头的闲吟,是剑指苍穹的宣言;不是笔墨的游戏,是熔铸灵魂的图腾。从"赤焰"的炽烈到"重天"的雄奇,八句诗行如八道惊雷劈开混沌,似八道霞光照亮古今——这是属于中国诗词的铁血霸气,更是属于生命强者的淬火史诗。
一、火起鸿蒙:"赤焰熔金绽异妍"的创世之威
首句"赤焰熔金绽异妍",是开天辟地的第一簇光。"赤焰"二字,绝非寻常炉火——那是昆仑山下的地心之火,是夸父逐日时抛洒的圣火,是足以让顽石点头、金石俯首的绝对力量。金者,五金之长,百炼不销,古人以"金性不败朽"喻永恒,以"金精玉液"喻至纯,而此处偏要让这至坚之物"熔":熔不是消亡,是破茧;不是寂灭,是重生。当液态的金在烈焰中翻涌,那"异妍"便带着焚尽一切旧我的锋芒破火而出——这"异",是颠覆世俗审美的桀骜;这"妍",是打碎桎梏后的狞厉之美,是凤凰涅槃时羽翼初张的璀璨。
冯计英落笔即见宇宙格局。这"赤焰",是时代的洪炉,是命运的砧铁,更是自我革命的烈焰。人何尝不是一块裹着锈迹的顽金?困于皮囊的枷锁,囿于世俗的规训,唯有主动纵身这"赤焰",任旧我在千度高温中熔化、流淌、重凝,才能让潜藏的真金之光撕裂夜幕。在中国诗词的星空中,写火的诗人如银河星斗:屈原写"遂古之初,谁传道之"的混沌之火,是对宇宙本源的叩问;李贺写"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战火,是对生死的呐喊。而冯计英的"赤焰",却带着创世神般的霸气——不是等待被点燃,而是主动燃烧;不是接受锻造,而是亲手熔铸天地。
再观"投身烈烈向苍烟",是勇者向命运的亮剑。"投身"二字,见破釜沉舟的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如荆轲赴秦般坦然,似项羽破釜般勇毅。"烈烈"是火的姿态,更是人的风骨——那是焚尽犹豫的炽烈,是照亮迷津的决绝,是与旧我彻底决裂的壮烈。"向苍烟"三字,将格局抬升至天地苍茫:苍烟者,是九霄之上的混沌气,是未知世界的迷雾,更是超越凡尘的涅槃境。投身烈焰,不是为了在灰烬中沉沦,而是为了冲破烟霭,直抵天光。
这一句藏着华夏文明最硬核的精神基因。从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担当,到张骞凿空"持汉节不失"的坚韧,再到玄奘西行"宁可西行而死,决不东归而生"的执着,"投身"二字始终刻在民族精神的脊梁上。冯计英的"投身",更添一层主动锻造的锋芒:不是命运的驱赶,而是自我的抉择;不是悲壮的赴死,而是豪迈的重生。"向苍烟"三字,将个人的淬火与天地的运行相连——这锤炼,从来不是人间的琐事,而是与苍穹对话的仪式。
二、锻打乾坤:"雨打风摧魂未改"的坚守之刚
三四句"雨打风摧魂未改,千锤百炼刃成坚",是淬火过程中最痛的锻打,也是最硬的坚守。若说前两句是"入炉"的决绝,这两句便是"锻打"的淬炼——是火焰之外的考验,是熔炉之外的磨砺。
"雨打风摧",是天地联手的刁难。雨,不是"随风潜入夜"的甘霖,是"穿林打叶"的冷雨,是能锈蚀金石的酸雨;风,不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是"卷我屋上三重茅"的狂风,是能折断松柏的罡风。它们昼夜不息地袭来,要浇灭火焰的余温,要吹散淬火的决心,要让刚经熔炼的金属在反复冷热中崩裂、腐朽。但诗人笔锋陡转:"魂未改"。魂者,是"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的志,是"虽体解吾犹未变兮"的志,是比金刚石更坚硬的精神内核。任凭风雨如刀,这"魂"始终如北斗般恒定,如泰山般稳固。
中国诗词,写风雨磨难的诗作车载斗量。杜甫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是困厄中的呼号;陆游写"小楼一夜听春雨",是闲适中的怅惘。而冯计英的"雨打风摧",却不见半分颓唐——不是"忍辱负重"的憋屈,是"拔剑而起"的抗争;不是"逆来顺受"的懦弱,是"我自岿然"的强硬。"魂未改"三字,如青铜鼎上的铭文,历经千年风雨而愈发清晰,那是对初心最霸气的宣告:纵你天地翻覆,我自本心不改。
紧接"千锤百炼刃成坚",将锤炼推向极致。"千"与"百",是数量的极限,是程度的顶点——不是"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浅尝,是"十年磨一剑"的深耕;不是"一日曝之"的敷衍,是"百日寒之"的执着。"刃成坚",则见淬火的正果:原本可能弯曲的铁,成了能"斩钉截铁"的刃;原本可能脆裂的钢,成了可"削铁如泥"的锋。这"刃",是能力的具象,是锋芒的化身,更是历经磨难后的"成器"。
冯计英在此处将"淬火"的意象推向纵深。淬火之道,贵在"烧红"后的"锻打"——烧红是让金属具备可塑性,锻打是剔除杂质、凝聚力量。人生亦然:顺境是熔炉,让我们卸下伪装、拥抱变化;逆境是锤砧,让我们剔除浮躁、沉淀心性。这"千锤百炼",不是命运的苛待,而是成就的必修课。诗人以"刃成坚"作结,既是对锤炼过程的肯定,更是对自我力量的绝对自信:经此磨难,我已如龙泉出鞘,可断一切阻碍。
中国文化的语境中,"刃"从来不是暴力的象征,而是正义的载体。干将莫邪铸剑,是为了斩除邪恶;欧冶子锻兵,是为了守护苍生。冯计英笔下的"刃",是精神的锋芒——是面对不公时的清醒之刃,是遭遇困顿时的坚韧之刃,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之刃。这"坚",不是冷酷无情的坚硬,是历经风雨后的笃定;不是冥顽不化的固执,是千锤百炼后的澄明。
三、淬炼阴阳:"遍尝冷暖人间味"的入世之深
五六句"遍尝冷暖人间味,终化幽蓝淬骨渊",是淬火过程的深化,从外在的锻打转向内在的凝练。若说前四句是"形"的塑造,这两句便是"神"的熔铸。
"遍尝冷暖人间味",是诗人对入世深度的极致坦诚。"遍尝"二字,见广度:不是"拣尽寒枝不肯栖"的挑剔,是"阅尽人间春色"的包容;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浅尝,是"识尽愁滋味"的通透。"冷暖"二字,道尽世态:冷是"世情薄,人情恶"的炎凉,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不公,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困顿;暖是"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情谊,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扶持,是"采菊东篱下"的悠然。这"人间味",不是单一的甜苦,是五味杂陈的复合体,是悲喜交织的交响曲。
冯计英的"遍尝",带着一种主动拥抱的姿态。不同于陶渊明"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出世,也不同于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狂傲,诗人选择的是"深入其中"——不是同流合污的沉沦,而是体察世情的清醒。因为他深知:真正的淬火,不能脱离人间烟火。脱离了人间冷暖的锤炼,再锋利的刃也只是摆设;没有经历过世事沧桑的灵魂,再坚定的"魂"也只是空壳。这"遍尝",是为了让灵魂更丰满,信念更扎实,锋芒更懂得何时收敛、何时出鞘。
中国文人向来有"入世"的传统,但冯计英的"遍尝"更添一层"熔炉"的哲思。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是历经宦海后的豁达;辛弃疾"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是壮志难酬后的愤懑。而冯计英的"遍尝",却带着冶炼者的清醒:冷是淬火的冷水,锋芒更锐;暖是回火的余温,韧性更强。他不是被动承受这"冷暖",而是主动将其转化为淬火的原料——每一次寒冷都成为凝聚力量的契机,每一次温暖都成为坚守初心的燃料。
"终化幽蓝淬骨渊",是这"遍尝"后的质变。"幽蓝",是淬火的极致之色——当金属在高温中达到临界点,表面会浮现出一种深邃的靛蓝,那是杂质尽去、质地纯青的标志,是硬度与韧性完美平衡的象征。这"幽蓝",不是外在的颜色,是内在的境界:是历经世事后的通透如冰,是看透人情后的澄澈如镜,是洗净铅华后的纯粹如玉。
"淬骨渊"三字,见深度。"骨"是支撑生命的脊梁,"渊"是容纳万物的深邃。这淬火,已不止于表面的磨砺,而是深入骨髓的重塑,是抵达灵魂深渊的冶炼。冯计英在此处,将"淬火"的意象提升至精神层面:真正的淬炼,是让每一次经历都融入骨血,每一次感悟都沉淀为灵魂的底色。这"幽蓝",是诗人精神境界的写照:不再是火的炽烈,而是火后的沉静;不再是刃的锋芒,而是锋后的内敛。
这一句藏着东方哲学最精妙的转化之道。道家讲"反者道之动",儒家讲"穷则变,变则通",佛家讲"烦恼即菩提",说的都是历经锤炼后的升华。冯计英的"终化幽蓝",正是这种转化的极致:将人间冷暖转化为精神的厚度,将世事沧桑转化为灵魂的深度。这不是逃避,是超越;不是遗忘,是升华。
四、踏破九霄:"回望征途皆锻火"的超越之境
末两句"回望征途皆锻火,铮铮履步上重天",是淬火完成后的升华,从过程的回顾到结果的超越,尽显王者霸气。
"回望征途皆锻火",是对过往的终极定义。"回望"二字,见从容: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悔恨,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坦然;不是"昨日之日不可留"的怅惘,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通透。"征途"二字,见漫长:不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顺遂,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坎坷;不是"平步青云"的侥幸,是"九曲黄河万里沙"的曲折。而"皆锻火"三字,则是全诗最霸气的转化——所有的经历,无论顺逆,都是锻造自己的火焰;所有的磨难,无论轻重,都是成就自己的锤炼。
冯计英在此处展现了强者最核心的思维:不是抱怨命运的不公,而是将命运的所有馈赠(无论好坏)都转化为成长的燃料。中国诗词中,回望征途者多如星斗:李商隐"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是怅惘中的追忆;李煜"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是悔恨中的沉沦。而冯计英的"回望",却带着冶炼者的自豪——不是"如果重来"的遗憾,是"正因如此"的庆幸;不是"不堪回首"的逃避,是"皆是财富"的肯定。这"皆锻火",是对生命所有经历的最高礼赞:每一步坎坷,都是淬火的必经之路;每一次跌倒,都是重塑的宝贵契机。
"铮铮履步上重天",是对未来的豪迈展望。"铮铮"二字,是声音,更是气势——那是脚步踏在青铜鼎上的铿锵,是灵魂面对天地的坦荡,是历经锤炼后的坚定。"履步"二字,见踏实:不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虚妄,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坚实;不是"好高骛远"的空想,是基于淬炼的前行。"上重天"三字,见高度:不是世俗的功成名就,是精神的超凡脱俗;不是地位的显赫,是境界的提升。
这一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更是诗人精神境界的巅峰。"上重天"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是在淬火之后,以更纯粹的灵魂、更坚韧的意志,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这"上重天",带着"会当凌绝顶"的霸气,但比杜甫的"一览众山小"更多了一层自我锻造的清醒;带着"欲上青天揽明月"的豪情,但比李白的狂放更多了一层脚踏实地的稳重。
冯计英的"铮铮履步",是对所有经历的回应:因为有"赤焰熔金"的勇气,所以能坦然面对征途;因为有"雨打风摧魂未改"的坚守,所以能步步铿锵;因为有"遍尝冷暖"的沉淀,所以能稳步高升。这"上重天",不是侥幸的飞跃,是必然的升华——是每一次淬火的积累,是每一次锻打的结果,是每一次坚守的回报。
五、诗骨与人格:冯计英的淬火之道
要真正读懂《七律·淬火人间》,必须穿透文字,触摸诗人冯计英的生命轨迹。作为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他与"金石"早有不解之缘——鸟虫篆是刻在青铜器上的文字,是历经千年岁月淬炼的文明密码;而诗词创作,则是他以文字为刃,生命的青铜上镌刻的精神铭文。从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到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他的每一个身份,都是一次"淬火"的证明:传统文化的熔炉中锤炼底蕴,现代文学的浪潮中锻造锋芒。
鸟虫篆的创作,讲究"铁笔入石"的力道,讲究"镂金刻玉"的精细,这与"淬火"的精神一脉相承——都是在坚硬的材质上,以执着的力量,刻下永恒的印记。冯计英将这种艺术追求融入诗词,便有了"千锤百炼刃成坚"的锤炼感,有了"终化幽蓝淬骨渊"的深邃感。他的诗,如鸟虫篆般,既有金石的硬度,又有文字的温度;既有传统的厚重,又有现代的锋芒。
作为中国民主同盟盟员,他的"投身烈烈"更添一层社会责任的担当。民主同盟的历史,本身就是一部知识分子的"淬火史"——在时代的熔炉中,坚守信念,锤炼品格,为国家和民族贡献力量。冯计英的"魂未改",不仅是个人的坚守,更是对这种精神传统的传承;他的"上重天",不仅是个人的超越,更是对知识分子使命的践行。这种将个人淬火与时代锤炼相连的胸怀,《七律·淬火人间》超越了个人咏怀的范畴,成为一曲写给所有奋斗者的精神战歌。
结语:
当我们在上海挹露轩的墨香中读完这阕《七律·淬火人间》,指尖仿佛仍残留着赤焰灼烧的温度,耳畔犹回荡着铮铮铁骨的铿锵。这二十八字不是普通的诗行,而是冯计英生命为坯、岁月为锤,天地熔炉中锻打的青铜铭文——它刻着勇者的决绝,写着坚守的重量,映着超越的锋芒。
回望全诗,从"赤焰熔金"的炽烈到"上重天"的雄奇,八句诗行如一道精神的淬炼流水线:先以主动投身的勇气打破旧我,再以风雨无阻的坚守凝聚筋骨,又以遍尝冷暖的通透沉淀灵魂,终以踏破征途的豪迈抵达新境。这哪里是写淬火?分明是在为每个不甘平庸的生命立传——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大从不是天生的铠甲,而是历经千锤百炼后,自己为自己锻造的锋芒;真正的超越也从不是偶然的飞升,而是踏过无数锻火后,自己为自己铺就的天梯。
冯计英的独特,在于他将中国文人的"韧"与开拓者的"锐"熔于一炉。他写"雨打风摧魂未改",有屈原"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执着,却少了几分孤愤;他写"铮铮履步上重天",有李白"欲上青天揽明月"的豪情,又多了几分沉实。这种精神特质,与他深耕的鸟虫篆艺术恰成呼应——那些刻在青铜上的文字,既要铁笔入石的刚劲,又需镂金刻玉的精细,正如他的诗:既有淬火成钢的硬度,又有淬炼入魂的温度。
在这个盛行"躺平"与"速成"的时代,这阕诗像一面淬火后的铜镜,照见了太多人的怯懦与浮躁。它提醒我们:所有的"异妍"都始于敢于熔化的勇气,所有的"刃坚"都来自甘于锤炼的耐心,所有的"幽蓝"都源于遍尝百味的通透。冯计英用二十八字告诉世界:真正的生命勋章,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娇柔,而是烈火中淬炼的锋芒;真正的精神海拔,从来不是凭空的飞升,而是一步一锤凿出的重天。
当我们合上诗卷,上海挹露轩的灯光仿佛与五千年的青铜炉火重叠——从干将铸剑的冶城到今日的笔墨案头,中国人对"淬火"的领悟从未改变:那是对"百炼方能成钢"的信仰,是对"艰难方显勇毅"的践行,是对"凤凰涅槃重生"的向往。冯计英的《七律·淬火人间》,正是这种信仰最凝练的诗化表达:它让我们相信,每个生命都可以是一块待熔的真金,只要敢投身烈焰,耐住锤炼,终能在人间的锻火中,淬出属于自己的那片幽蓝,踏出属于自己的那段重天。
这或许就是好诗的力量:它不只是文字的艺术,更是精神的火种。当这簇来自上海挹露轩的淬火之火,与每个读者心中的生命之火相遇,便能点燃更多不甘平庸的灵魂——他们敢于投身属于自己的"烈烈",无惧属于自己的"风雨",最终在各自的征途上,都能走出那串"铮铮"的履步,抵达那片属于自己的"重天"。而这,正是冯计英与他的诗,留给这个时代最珍贵的精神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