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连载(四十二)
作者:张坚
绥德古城
—— 扶苏屈死戍边时
绥德历史上是扶苏屈死的戍边之地,也是陕北一处旅游胜地。绥德古为绥州。地处晋、蒙、宁、陕四省交界,素有“西北咽喉要道”,秦地东大门之称。县城四周群山环抱,东西南北四条石砭如天然屏障,依山而立,大理、无定二河似两根飘带,穿越而过。绥德宝地,山环水绕,地势险要,它南控鄜廷,北抵塞外,东拒河东,西扼定银,自古以来就是陕北地区的军事重镇,晚唐诗人韦庄留有《绥德作》一诗:“雕阴无树水难流,雉堞连云古帝州。带雨晚驼鸣远戍,望乡孤客倚高楼,明妃去日花应笑,蔡琰归时鬓已秋,一曲单于暮峰起,扶苏城外月如钩。”从中我们隐约可以看到古绥州不灭的烽火,听到太子扶苏叱咤风云的呐喊和如泣如诉的呜咽。
绥德作为一个军事重镇,历代统治者多在此设置兵防机构,并派名将驻守。秦嬴政统一六国,自立始皇,实行郡县建制,在绥德设上郡,并派大将蒙恬率30万大军在此戍边。扶苏随之监军参战。适逢始皇“焚书坑儒”,长子扶苏忧虑不已,便及时进谏说:“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以重法绳子,臣恐天下不安。”秦始皇大怒,一气之下,将扶苏贬至上郡,作了蒙恬的监军。扶苏到达上郡以后,将扶苏府设在古城疏属山上,并在城北大理河、无定河交汇处的悬崖之上设置“赏月台”,以赏月抒怀,托物寄情。且说扶苏与蒙恬置身上郡,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彼此赤胆忠心,精忠报国。他们心系边关,严整军纪,并亲自挂帅远征,令匈奴兵马闻风丧胆,不敢进逼一步。为了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他们还指令大军,动员百姓,齐心协力,苦干十年,筑起一道举世罕见的万里长城,把匈奴制于逶迤雄伟的长城之外。从此以后蒙恬和扶苏威震方圆百里,迫使匈奴前来议和,可谓边寨牢固,国泰民安。陕北民谣颂道:修边城,驻秦兵,威震塞上扫敌人,胡人不敢来牧马,甘拜大秦常纳贡。
正当上郡战火渐灭,烽烟四散之时,秦始皇在东巡途中暴病身亡。临死前,念及扶苏含冤负重,宽厚仁笃,镇边有功,便立遗诏于扶苏,让其火速赶回咸阳继承皇位。然而,中东府令赵高想到扶苏屡建奇功,在军中享有威望,若让其继承皇位,肯定对自己不利,便勾结胡亥和李斯篡改始皇遗诏,斥责扶苏和蒙恬私通番邦,私自议和,并带几位使臣送往上郡,赐扶苏一死。扶苏接到假诏书,变颜失色,悲痛万分,心想,自己精忠保国,竟落得如此下场,父皇好生糊涂啊!大将蒙恬看过诏书,要求解回咸阳,面见始皇后之后死。赵高一听,大怒,便把蒙恬和扶苏五花大绑,打入死牢,囚禁在城内的月宫寺里。扶苏被囚,思绪万千,那明镜似的月宫,也显得阴冷可怕,加之赵高催命心切,扶苏不觉悲从中来。于是,打马出城,两眼紧闭,信马由缰,不觉已走出城南五里之远,见一座巨大的石壁立于眼前,壁下清水奔涌,聚集成一个碧绿的深泉。扶苏在泉边含冤饮泣,三天三夜不止,泪干而泣血,声竭而呜咽,随后跳泉而死,感动得山泉也欲流不止,哀怨泣哭。人们在这里听到呜咽的泉水声,就好像听到了扶苏当年含冤饮泣的呜咽声,便把这个泉叫做“呜咽泉”。历代文人墨客来此游览,在“呜咽泉”边的石崖上留下了许多挽词。有位唐人曾赋诗:“举国贤良尽垂泪,扶苏屈死戍边时;至今谷口泉呜咽,犹似当年哭太子。”
据说,扶苏死后,上郡军民个个失声痛哭,泪如雨下,一个人一把黄土,将他葬于绥德城内,疏属山巅扶苏府旧地。如今,秦太子扶苏府已荡然无存,而肃穆庄严的扶苏墓则巍然屹立,且被列为陕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远远望去,疏属山峥嵘屹立,形如龙腾凤展,岌岌峨冠。山上墓冢高崛,苍松翠柏,峰峦尽染。那扶苏墓与大理河畔蒙恬墓遥遥相望,朝霜暮尘,默默传神,犹似当年将帅精诚团结,共同御敌,怒斥匈奴的威严气势昭然可见。墓旁建有扶苏祠,肃穆典雅,为扶苏墓重要附属文物。历代名人游客来此祭吊怀古,登临冢峰观赏古城风貌,无不感慨万千。
作者简介:
张 坚,礼泉县西张堡镇土洞村人,1937年10月生,中共党员,1955年5月参加工作,1997年12月退休。先后在乡政府、县委农工部、县农业局、县革委会生产组、山区工作领导小组、农业区划办、农村改革试验办等部门及建陵公社任职工作。当选过县党代表、人大代表、第五届县委候补委员。在岗期间,贯以清正勤奋,忠党敬业,求真务实,不鹜虚声。退休后,本色不改,勤劳不息,建园务果,看书习文,所著《心路历程》《乡土情》两本书被连载发表在全国《都市头条》网络平台,可百度查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