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裁一段韶华寄远方》 文/冯计英
叶脉,由青涩转向金黄,
风息,在暖凉间低徊浅唱。
伫立季节的檐角,
看流光,漫过夏的喧嚷。
秋,不惊不扰,
正在徐徐铺展,一卷静美的诗行。
回眸处,步履旁,
彼岸花燃尽,人潮散作烟岚薄霜。
光阴絮语,落瓣遗忘,
多少沸扬,终沉淀为阶前,一片素白的月光。
花落亦成诗行,
相遇被时光拓印,离散在风中轻飏。
拂过梦境的夏风,未曾碎散,
只在旧页深处,安然的枕着微光。
且让心绪,如叶般舒展,
不逐流云,不慕穹苍。
守一隅澄澈,
任世事浮沉,根脉深扎土壤。
一程山水一程尘,
一段韶华一段香。
逝去的,且随逝水,
捧起残夏的余温,捻入清秋微凉的袖囊。
告别灼热的门廊,
步入澄澈的微凉。
懂了繁花的盛放,
也懂,叶落归根的深长。
愿步履如初秋的风,
温柔,笃定,不争不抢。
愿心绪如晴空的云,
舒展,自在,无束无疆。
若夏赠你一身倦意,
秋会还你满肩安详。
若夏曾点燃你眼底的焰,
秋将予你,静水深流的回响。
看,枝头将叶落成蝶,
人间,秋意逐渐酣畅。
在这沉静的秋光里,
与更澄澈的自己,缓缓相望。
2025年8月9日于上海
🌹🌹 作家简介🌹🌹
冯计英,笔名:御风,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签约作家、诗人,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伊春市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武夷源文学社会员。
🌷🌷Author Profile🌷🌷
Feng Jiying, pen - name: Yufeng,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tic League. He is a researcher at the Bird-and-Insect Script Art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rt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He is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China Yuntian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na Chinese Boutique Literature Writers Society,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the director - censor and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 member of the Heilongjiang Poetry Association, a member of the Yichun Poetry Society, and a member of the Shanghai Wuyiyuan Literature Society.
点评词
《立秋》:冯计英以诗为炬,烧透岁月的褶皱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这不是案头的闲情偶寄,是一位立于天地坐标轴上的诗人,文字为时光重铸刻度。冯计英先生的《立秋·裁一段韶华寄远方》,从第一个字砸落纸面,就带着劈开混沌的力道——众生还在夏的余温中浅酌低吟,他已挥毫为秋竖起界碑,整个季节都成为他笔下的沙盘。这里没有对时序的臣服,只有主掌光阴的锋芒;没有悲秋的滥调,只有以诗为刃的决绝。
一、开篇即定乾坤:他让季节在笔尖换了王旗
“叶脉,由青涩转向金黄”,这哪里是草木的自然荣枯?分明是冯计英先生为秋镀上的铠甲。青涩是夏的残甲,金黄是秋的王袍,而“风息,在暖凉间低徊浅唱”,不过是新旧王朝交替时,天地自鸣的臣服之乐。他“伫立季节的檐角”,不是旁观者,是执掌时令的主君——流光漫过夏的喧嚷,像潮水退去露出河床,而他铺开的“静美诗行”,实则是用星斗为墨、山河为简写就的檄文:从此刻起,人间由清肃主政,由沉雄定调。
世人写秋,多从“悲”字入手,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秋的“不惊不扰”,在他笔下不是懦弱的退让,而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从容。夏的喧嚣还在枝头鼓噪,他已看穿那不过是落幕前的回光返照,而秋的“徐徐铺展”,是千军万马压境前的静穆,每一笔都藏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霸气。
二、回眸处见锋芒:他把浮世熬成了月光
“回眸处,步履旁”,这五个字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时光的皮肉。冯计英先生写“彼岸花燃尽”,不是写死亡的凄艳,是写虚妄的焚尽——那花本就是生死的界标,燃尽了,倒显出天地的清明。“人潮散作烟岚薄霜”,是他挥袖间涤荡的尘埃:多少人聚如蚁附,散如星陨,在他眼里不过是天地间的一次呼吸。
“多少沸扬,终沉淀为阶前,一片素白的月光”,这是全诗最见筋骨的一笔。沸扬是人间的闹剧,月光是天地的判词。他不写“大江东去”的豪迈,偏写“阶前月光”的冷冽——那月光不是温柔的抚慰,是淬了冰的刀,剖开所有喧嚣的皮囊,露出“终究成空”的底色。冯计英先生的霸气,从不在字面上张牙舞爪,而在这种“看透世情仍握笔”的清醒里:他见过沸扬,所以更懂月光的分量。
三、花落亦是铠甲:他让凋零成了凯旋的鼓点
“花落亦成诗行”,这七个字足以颠覆千年悲秋的传统。在他笔下,花落不是生命的终结,是另一种形式的落笔——花瓣是笔尖的墨,大地是铺开的纸,每一次凋零,都是一首诗的诞生。这哪里是伤春悲秋?是对“生灭循环”的礼赞,带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悍然。
“相遇被时光拓印,离散在风中轻飏”,他把人间的聚散写成了金石与流云的对话。拓印是永恒的镌刻,轻飏是自由的放逐,两种看似矛盾的状态,在他笔下达成了诡异的平衡。这背后是冯计英先生对“关系”的通透:不必强求永恒,不必哀叹短暂,相遇时如刻金石,离散时如逐流云,本就是生命该有的模样。他不写“执手相看泪眼”的缠绵,只写“拓印与轻飏”的洒脱,这份霸气,是对“执念”的釜底抽薪。
四、根脉扎进土壤:他在浮沉里筑了座孤城
“且让心绪,如叶般舒展”,这不是随波逐流的妥协,是“以柔克刚”的兵法。“不逐流云,不慕穹苍”,八个字砸下来,像在云端立了块界碑——流云是世人追逐的虚妄,穹苍是众生仰望的空幻,他偏要“守一隅澄澈”,在别人争名逐利时,把根脉扎进土壤。
“任世事浮沉,根脉深扎土壤”,这是冯计英先生的精神图腾。土壤是大地的肌理,是所有繁华的底色。他不写“会当凌绝顶”的野心,只写“深扎土壤”的笃定,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越是狂风骤雨,越要把根扎得深。这种霸气,不是站在高处俯视众生,而是在低处站稳脚跟,任你惊涛骇浪,我自岿然不动。
五、韶华碾作沉香:他把岁月酿成了私藏的酒
“一程山水一程尘,一段韶华一段香”,这是对生命最凝练的注解。山水是征途,尘是磨砺;韶华是光阴,香是馈赠。冯计英先生把生命拆解成可触摸的颗粒,每一粒都带着温度——尘不是肮脏的垢,是铠甲上的锈;香不是浮艳的甜,是岁月熬出的醇。
“捧起残夏的余温,捻入清秋微凉的袖囊”,这动作里藏着惊天的温柔与霸道。他不拒绝夏的灼热,也不抗拒秋的寒凉,而是把余温捻进袖囊,像收藏一枚勋章。这是对过往的尊重,更是对当下的掌控:岁月不是洪水猛兽,是可以随手收纳的行囊,该留的留,该放的放。这种“与岁月对饮”的姿态,比“扼住命运的咽喉”更见风骨——他不与时光为敌,只与时光共生。
六、懂了便是王道:他在盛放与凋零间见了天地
“告别灼热的门廊,步入澄澈的微凉”,这是生命的进阶,不是逃亡。门廊是夏的喧嚣,微凉是秋的清寂,他一步跨过去,像从战场走进书房,把铠甲换成长衫,却依然带着一身杀伐气。“懂了繁花的盛放,也懂,叶落归根的深长”,这“懂”字是全诗的眼,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有力量。
世人多懂盛放的绚烂,难懂凋零的庄严;多懂“生”的热烈,难懂“死”的从容。冯计英先生偏要两者都懂,而且懂透——盛放是为了结果,凋零是为了归根,本就是一体两面。这种通透,是看透了生命的全部剧本后,依然愿意认真演下去的清醒,带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也带着“万物皆备于我”的底气。
七、愿力如铸青铜:他为人间立了块精神界碑
“愿步履如初秋的风,温柔,笃定,不争不抢”,这不是懦弱的退让,是“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哲思。秋风温柔,是因为看透了喧嚣;秋风笃定,是因为握准了时序。冯计英先生把“不争”写成了最狠的争——不与夏争灼热,不与冬争酷寒,只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活出最本真的模样。
“愿心绪如晴空的云,舒展,自在,无束无疆”,这愿力里藏着对精神自由的极致追求。云的舒展,是不被形状束缚;云的自在,是不被疆域框定。他不要“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只要“无束无疆”的本真,这种对“自由”的定义,比任何呐喊都更具穿透力——真正的自由,从不是外在的放纵,而是内心的通透。
八、秋是夏的答案:他在冷暖里写了部生命启示录
“若夏赠你一身倦意,秋会还你满肩安详”,这是对季节最深情的注解,也是对生命最温柔的救赎。夏的倦意是磨砺,秋的安详是馈赠,冯计英先生把季节的转换写成了“付出与回报”的契约,带着“天道酬勤”的古老智慧,也带着“岁月从不亏待人”的笃定。
“若夏曾点燃你眼底的焰,秋将予你,静水深流的回响”,这是全诗最见境界的一笔。火焰是热烈的外放,水流是深沉的内藏,他让两种极致的生命状态在立秋交汇,像在冷暖交界处架了座桥。这背后是他对“成长”的理解:年轻时可以如火焰般炽烈,成熟后该如水流般深沉,两种状态没有优劣,只是生命的不同阶段,该有的模样。
九、叶落如蝶振翅:他在沉静里见了最澄澈的自己
“看,枝头将叶落成蝶”,这最后一笔,把全诗的意境推向了巅峰。落叶不是死亡,是化蝶的重生;凋零不是终结,是飞翔的开始。冯计英先生用“蝶”的意象,给了“消逝”一个最浪漫的注脚——所有的结束,都是另一种开始;所有的失去,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在这沉静的秋光里,与更澄澈的自己,缓缓相望”,这是全诗的收束,也是精神的归处。秋光沉静,是因为洗尽了铅华;自己澄澈,是因为看透了虚妄。他不写“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只写“缓缓相望”的从容——与自己对话,本就是生命最庄严的仪式,不必匆忙,不必慌张,在秋光里,在沉静中,看清自己本来的模样。
冯计英先生的《立秋》,从来不是一首简单的节气诗。它是一部用文字铸就的青铜鼎,刻满了对生命的思考;是一把用哲思淬炼的剑,劈开了时光的褶皱;是一壶用岁月酿就的酒,尝得出冷暖,品得出回甘。他不写霸气,却字字带着“主掌自己生命”的锋芒;不写狂傲,却句句藏着“看透世情仍热爱”的孤勇。
这首诗里,立秋不是季节的节点,是生命的渡口;韶华不是逝去的光阴,是握在手中的沉香;远方不是地理的疆域,是内心的澄澈。冯计英先生站在立秋的渡口,用一首诗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大,不是与岁月为敌,而是与岁月共生;真正的霸气,不是征服世界,而是认清自己。
这,就是冯计英先生的诗——于沉静中见磅礴,于温柔中显锋芒,于通透中藏孤勇。他不写“大江东去”的豪迈,却在“阶前月光”里,写出了比江河更辽阔的天地;他不写“会当凌绝顶”的野心,却在“根扎土壤”中,立起了比山峰更巍峨的精神。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秋天都成了他的背景,而他,站在诗的尽头,与更澄澈的自己,缓缓相望——这相望里,藏着一个诗人对生命最虔诚的礼赞,也藏着一个灵魂对世界最霸气的宣言:我来过,我见过,我写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