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盯着我的皮囊时,
只有他问了我的灵魂可曾淋雨。
——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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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风雨故人来
第四章 针锋相对
祠堂里烟雾缭绕,几十个村妇围坐在长条木凳上。书瑶跟在章远山身后进门时,窃窃私语声像被惊起的麻雀般四散开来。
"那就是城里来的女先生?"
"听说天天往章家茶园跑..."
"啧啧,看那细皮嫩肉的..."
书瑶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挺直了腰杆。章远山侧身挡住那些探究的目光,低声道:"别理她们。"
"远山哥!"苏婉从人群中挤过来,红裙如火,一把挽住章远山的手臂,"你怎么才来?我特意给你占了位置。"
她的目光扫过书瑶,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书瑶今天只穿了件浅蓝布衫,头发用木簪松松挽起,在浓妆艳抹的苏婉面前,素净得像一朵山茶花。
"林老师坐这边吧。"王支书招呼道,"今天咱们讨论村里女娃娃读书的事。"
书瑶刚要走过去,苏婉突然提高声音:"王婶,先别急嘛。咱们云雾村向来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突然要让女娃们读书了?莫不是..."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书瑶,"有人带了什么歪风邪气来?"
祠堂里顿时安静下来。书瑶感到数十道目光如针般刺在自己背上。
"苏婉!"章远山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苏婉委屈地撇嘴,"城里那些女学生,一个个心比天高,最后还不是..."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远山哥,你忘了赵家村那个女教师的事了?跟货郎跑了不说,还卷走了学堂的钱..."
书瑶的掌心沁出冷汗。她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却不知如何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为自己辩解。
"苏姑娘。"书瑶深吸一口气,声音清亮如山中溪流,"我父亲是医生,生前常说他最后悔的,就是没能让更多女娃娃读书认字。他接诊过太多妇人,因为不识字吃错药、看错方子..."
祠堂里有人小声附和:"林大夫是好人啊..."
"我父亲常说,一个人可以贫穷,但不可无知。"书瑶继续道,声音越来越坚定,"女子无才不是德,是悲哀。精神贫瘠的人,才会把皮囊当作唯一的资本。"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指苏婉。人群中传来几声轻笑,苏婉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她猛地站起来,红指甲几乎戳到书瑶鼻尖,"一个外乡人,凭什么对我们村的事指手画脚?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够了!"章远山一把拉开苏婉,"林老师是我请来教书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苏婉愣住了,眼中迅速积聚泪水:"远山哥,你为了她凶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爹..."
她的话戛然而止——不知是踩到裙摆还是故意,整个人向前栽去。书瑶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苏婉带得一起摔倒。
"啊!我的脚!"苏婉痛呼,眼泪簌簌落下。
书瑶顾不上自己手肘擦伤的疼痛,立即检查苏婉的脚踝。多年的医学训练让她动作娴熟而精准。
"只是轻微扭伤,没有骨折。"她抬头对围观的妇女们说,"需要冷敷和固定。"
说着,她解下自己的发带,又从药囊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药膏,熟练地为苏婉包扎。祠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城里来的女教师,用她们看不懂却莫名信服的手法处理伤处。
"三天别穿高跟鞋,多休息。"书瑶扶苏婉坐好,声音平静得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苏婉呆呆地看着她,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会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当讨论到女童入学问题时,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举手赞成的竟是村里最守旧的张婆婆:"我孙女...能跟林老师学认药方子不?上回老头子吃错药,差点没命..."
书瑶惊讶地点头:"当然可以。我还会教她们基本的卫生知识,如何预防常见病..."
会议结束时,已是月上中天。章远山坚持送书瑶回学校,两人默默走在田埂上,谁都没提祠堂里的事。
"谢谢你。"走到校门口,书瑶突然说。
章远山摇头:"该我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在乎那些闲话。"书瑶抬头望他,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只是...苏姑娘似乎对你..."
"她爹和我爹是故交。"章远山叹了口气,"小时候确实开过玩笑要结亲,但那都是长辈一厢情愿。苏婉去省城这些年,我们早已形同陌路。"
书瑶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夜风打断。她打了个寒颤,章远山立刻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衣服上带着茶香和他体温的热度,书瑶不由自主地拢紧了衣襟。
"冷吗?"章远山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书瑶摇头,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动脚步。月光下,章远山的眼睛深邃如潭,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那潭水中轻轻摇曳。
"书瑶..."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手指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草屑。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刹那,一声冷笑从黑暗中传来:"好一对璧人啊!"
苏婉从树后走出,眼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林老师,这就是你说的'精神富足'?深更半夜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章远山怒不可遏:"苏婉!你胡说什么?谁是你未婚夫?"
"全村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苏婉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爹临终前..."
"我爹临终前只说希望你找个好人家。"章远山冷冷打断,"从没说过是我。"
苏婉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狠狠瞪了书瑶一眼,转身跑进夜色中,红裙像一道流血的伤口。
书瑶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你快去追她吧,这么晚了..."
"不。"章远山握住她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他的掌心粗糙而温暖,书瑶感到一股暖流从指尖蔓延至心尖。
"第一次见到你,雨中那个撑着油纸伞的身影,我就知道..."章远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和这山里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书瑶心跳如鼓,却听见他话锋一转:"但是苏婉不会善罢甘休。她家在村里很有势力,我怕她为难你..."
"我不怕。"书瑶轻声说,却悄悄抽回了手,"清者自清。"
章远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有事一定要找我。答应我?"
书瑶勉强笑了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她不知道的是,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暴雨倾心
谣言像山间的雾气一样迅速蔓延。第二天书瑶走进教室时,发现原本三十多个学生只剩不到二十人。
"其他人呢?"她问班长小石头。
男孩低着头:"他、他们说...林老师教的东西没用,还、还说..."
"说什么?"
"说老师是...是狐狸精,专门来勾引章叔叔的..."
书瑶手中的粉笔"啪"地断成两截。教室里鸦雀无声,剩下的孩子们紧张地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人言可畏"四个大字。
"今天,我们学这个成语。"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意思是流言蜚语就像猛兽一样可怕。但老师想问你们,如果有人无缘无故说石头是金子,石头会变成金子吗?"
孩子们摇头。
"如果有人非说茶花是玫瑰,茶花会变成玫瑰吗?"
又是一阵摇头。
"所以,别人怎么说我们,不能改变我们是谁。"书瑶微笑着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知道真相,并且..."她顿了顿,"宽容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放学后,王支书匆匆赶来:"林老师,有几个家长联名要求换老师...说是怕你带坏孩子。"
书瑶正在批改作业的手一顿:"王支书,您也相信那些谣言?"
"我当然不信!"王支书叹气,"但村里人嘴杂...要不,你先避避风头?"
书瑶放下笔,望向窗外连绵的茶山。三个月前,她带着满心伤痛来到这里,如今却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和孩子们。但现在...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给我三天时间交接工作。"
王支书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书瑶开始整理教案和学生的作业。翻开一本练习册时,一片山茶花瓣飘落出来,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林老师不要走"。她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傍晚时分,天空阴沉下来。书瑶刚走出校门,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她没带伞,只好加快脚步。雨越下越大,山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
"林老师!林老师!"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书瑶转身,看见小芳的哥哥小明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小石头他们几个去后山采蘑菇,现在还没回来!"
书瑶心头一紧。后山地形复杂,这样的暴雨极易引发山洪。
"快去通知王支书!"她顾不上拿雨具,转身就往后山跑,"我去找他们!"
雨水模糊了视线,书瑶的布鞋很快被泥水浸透。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山坡,呼喊学生的名字。雷声轰鸣,几乎盖过她的声音。
"小石头!小花!你们在哪?"
终于,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下,她发现了三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林老师!"孩子们哭着扑过来,"我们迷路了..."
书瑶紧紧抱住他们:"没事了,老师带你们回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山顶传来——山洪爆发了!浑浊的水流裹挟着碎石和树枝冲下山坡。
"快跑!"书瑶推着孩子们往高处爬,自己却被一股急流冲倒。她的头重重撞在石头上,眼前一黑...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章远山焦急的呼喊,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抱起。然后是颠簸、雨水和令人安心的茶香...
"书瑶!坚持住!"章远山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想回应,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
书瑶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头顶是熟悉的学校宿舍房梁。窗外,暴雨仍在继续。
"你醒了!"章远山憔悴的脸出现在视线中。他双眼通红,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显然一夜未眠。
"孩子们...?"书瑶虚弱地问。
"都安全回家了。"章远山握住她的手,"只有你...摔下山涧,头上缝了五针。"
书瑶这才感觉到后脑传来阵阵钝痛。她尝试坐起来,却被章远山轻轻按回床上。
"别动,伤口会裂开。"他的声音沙哑,"你昏迷了两天...我以为..."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能说完。
书瑶这才注意到,章远山的衣服上沾满泥水,手指关节处有多处擦伤。
"你...一直在这里?"
章远山点头:"王支书去请了县里的大夫,但洪水冲垮了桥,大夫过不来。我只能..."他的声音哽咽了,"只能用土办法给你止血退烧。"
书瑶这才看见床边摆满了药碗、湿毛巾和捣碎的草药。她难以想象这个粗犷的男人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照顾了她两天两夜。
"为什么...?"她轻声问。
章远山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深邃。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因为如果你走了,这茶山对我再无意义。"
书瑶的眼泪夺眶而出。章远山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是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这个吻带着茶香的苦涩和雨水的清甜,仿佛等待了千年。
"我见过许多姑娘。"分开后,章远山低声说,"有的貌美如花,有的家世显赫。但没有人像你一样...让我看到灵魂的光。"
书瑶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真爱不在皮相,而在灵魂相认。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窗外,雨势渐小。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第六章 茶山蝶变
书瑶的伤好得很快。令人意外的是,在她养伤期间,村里人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每天都有村民悄悄送来鸡蛋、山货,或是自家腌制的咸菜。
"他们不好意思当面道歉。"王支书来看望时解释道,"那天你为了救孩子们差点送命,大家都看在眼里。"
更让书瑶惊讶的是,苏婉竟然也来了。她没穿往日的红裙,而是一件素净的蓝布衫,手里捧着一罐蜂蜜。
"我爹...老毛病犯了。"她站在门口,不自然地绞着手指,"县里大夫说...说你会针灸..."
书瑶二话不说就要起身,却被章远山按住:"你的伤..."
"不碍事。"书瑶已经拿出针包,"苏姑娘,带路吧。"
苏家是村里的大户,宅院比普通村民家宽敞许多。苏老爷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呼吸急促。
书瑶检查后迅速施针,动作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老人的呼吸平稳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
"肺气郁结,加上风寒。"书瑶写下药方,"按这个吃三天,我再来看。"
苏婉送她到门口,突然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帮我?我那样对你..."
书瑶平静地看着她:"医者父母心。何况..."她微微一笑,"我们之间的误会,不值得记恨。"
苏婉的眼泪突然滚落:"我...我只是嫉妒...远山哥从没那样看过我..."
"苏姑娘,你年轻漂亮,家世又好。"书瑶真诚地说,"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人?真正的幸福不是占有,而是找到那个能看到你全部美好的人。"
苏婉怔住了,良久才轻声说:"林老师...我...我错了。"
这件事后,村里的风向彻底变了。家长们纷纷把孩子送回学校,甚至有些妇女也开始来旁听书瑶的课。
一天傍晚,章远山神秘地拉着书瑶来到茶园旁的一间闲置老屋:"我想把这里改成诊所,你来看病,我负责采药。怎么样?"
书瑶惊喜地环顾四周:屋子虽旧,但结构牢固,稍加修缮就能使用。
"可是...资金..."
"茶园今年收成好。"章远山眼中闪着光,"再说,村里人都会来帮忙。王支书说了,这是全村的大事。"
果然,第二天就有村民自发来帮忙修屋顶、刷墙。书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更加认真地备课、看病。
诊所开张那天,几乎全村人都来了。书瑶穿上父亲留下的白大褂,在门口挂上"云雾村诊所"的木牌。章远山站在她身边,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
"林大夫!"小芳的奶奶第一个来看病,"我这老寒腿..."
书瑶耐心诊治,章远山则按方抓药。配合默契得仿佛合作了多年。
傍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书瑶疲惫却满足地靠在门框上。夕阳将茶山染成金色,微风送来阵阵清香。
"累了吧?"章远山递给她一杯新茶。
书瑶摇头,接过茶杯轻啜一口:"这茶...有点特别。"
"新研制的配方。"章远山笑道,"加了点你上次说的那味药草,对嗓子好。"
书瑶心头一暖。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记住了她讲课多容易嗓子疼的细节。
"远山..."她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为诊所做的一切。"
章远山摇头:"该我谢你。你来了以后,这茶山、这村子...连我,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轻轻揽住她的肩,两人并肩看着夕阳西下。书瑶忽然明白,幸福不是惊天动地,而是这样平淡相守的每一天。
...
第二年春天,茶花开满山坡时,章远山在诊所前的空地上单膝跪地,捧出一枚用茶树枝亲手雕成的戒指:
"书瑶,你愿意...永远留在这茶山吗?"
书瑶泪眼朦胧地点头,在村民们的欢呼声中扑进他怀里。山风拂过,茶花纷纷扬扬,仿佛在为这对有情人洒下祝福的花雨。
远处,已经嫁到邻村的苏婉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她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女儿,轻声说:"宝宝,长大后要像林老师那样,做个有学问的好姑娘..."
[全文完]
——
后记:山茶花开的时节
写完《山茶谣》的最后一个字,窗外正飘着细雨。我放下笔,恍然发觉自己似乎也在那云雾缭绕的山村里生活了一遭,与书瑶、远山一同经历了那些悲欢离合。
这部小说的灵感源于一次真实的采风经历。三年前,我在闽北山区偶遇一位支教女教师,她站在泥泞的操场边为孩子们撑伞的画面,成为了书瑶最初的形象。而章远山的原型,则是当地一位坚持用古法培育茶种的茶农。当那位女教师告诉我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时,我看到了这世间最动人的爱情模样——不是轰轰烈烈的激情,而是两个灵魂在精神层面的相互照亮。
在创作过程中,我刻意淡化了传统爱情小说中"才子佳人"的套路。书瑶不是绝世美人,远山也非风流才子。他们的魅力来自于内心的丰盈:书瑶在逆境中依然坚持教书育人的执着,远山对茶园与传统的那份守护。正如书瑶所说:"精神贫瘠的人,才会把皮囊当作唯一的资本。"这句话,或许正是我想通过这个故事传达的核心。
苏婉这个角色的塑造让我思考良多。她不是简单的反派,而是一个被传统观念束缚的可怜人。她最终的醒悟,暗示着一种陈旧价值观的退场。在现实里,我们每个人或许都曾是某种程度上的"苏婉",过于在意外在而忽略了内心的成长。
特别要说明的是,小说中关于茶叶药用价值与针灸手法的描写,得到了福建农林大学茶学专家和李氏针灸传承人的专业指导。任何对传统医学感兴趣的读者,请务必在专业人士指导下进行相关实践。
最后,感谢我的编辑不厌其烦地陪我推敲每一个细节,让云雾村的茶香能够飘得更远。如果这个故事能让你在某个疲惫的夜晚,感受到一丝山风的清凉与茶香的慰藉,那便是它最大的价值。
愿我们都能如书瑶般保持精神的丰盈,似远山那样坚守内心的热爱。在这浮躁的世间,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亩茶园。
—— 作者谨识
癸卯年仲夏于听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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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后于作家进修班深造。其中篇小说《金兰走西》荣获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办的“春笋杯”文学奖。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 代表作有《故园赋》《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出版有《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
八十年代后期,便长期从事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著述了《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集,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中。该文集属内部资料,不宜全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渐在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