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头条]品赏贵州作家刘应举老师的佳作《晨间寄语688》「飘舞的剑」(8470辑)

晨间寄语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昨日想写的话题。但是朋友真的来了,静不下心来是要为之做些什么。有些素材可以前后搭置,再以今日之思路,又被一则街头采访吸引。
卖火烧的少年12岁,身材清瘦,戴副眼镜,正在揉面中,博主上前问火烧多少钱一个?其母答一块五。博主问:在摊边吃一次火烧自助多少钱,管饱?其母答:五块。博主开始吃火烧。
火烧摊位不大,揉面板后面够这母子干活,间或,少年的妹妹、也戴副小眼镜、在那后面递点东西。博主与少年的闲聊中,把少年父亲才去世几天的话题内容带了出来,看到少年低头、其母侧脸,十分过意不去,连声“对不起!”……
少年的母亲从手机上翻开“全家福”,很温馨的一家子。她声称自己的丈夫长得帅气,小女孩8岁,说想爸爸了。其母说:爸爸会在天上看到他们很乖…。这是中国人都会的安慰方式。然而,这样的方式让人听了,有一种无形的酸楚,平添一种善意倾向与惆怅。
少年的母亲说,为丈夫治病是一家人努力的希望。不惜向亲戚朋友借帒,9次手术,22次化疗,前后花了60多万,两年多的时间,末了,打什么样的针也止不痛,人还是走了。人财两空。
一张无形的网,让这一家子,看得见网格和漏洞,撕裂了努力,破碎了希望,失去最想让他站起来的那个人。人的一息尚存,是因为有好的身体支撑。人们谈癌色变。我在重庆为一位战友送行时,就听老兵们讲,凡是花了几十万、上百万医治的人,走的多、活的少。老兵哥哥们说“看得多了”。我无语。但我同时疑惑,或许应该把治病与救人分开来说。治病,花钱就是、是一回事。至于救不救得了人,是另一回事。人们常常故伎重演,我们在殡仪馆送走的,家人称死马拿当活马医。刚刚进来的,又成一匹死马。我以为,在大健康成为主流的时代,人的身体存在越来越多的问号。
治,是一种主观因素,而救,则来自方方面面。我又赞成马未都一回。他是有钱人,但他父亲凭着自己在医院工作一辈子,告诫他,病重了,就不要救治,那样的话,视他不孝。我仍以为,真有道理。
卖火烧的12岁少年一家,未来这母子仨,农村人,不知要为那笔“救治”的费用还多少年的债?
最近又有社区医疗上门来为我体检,我又谢绝。从09年距今,我已是16年不参加体检了,我在想,检出什么病灶来,又有什么用?大不了就是不停地折腾。有些悲剧是故事,有些故事又成悲剧。不折腾,懵懵懂懂地,感觉自己找,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毛主席都说了:七三八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卖火烧的少年很懂事,他的表情、行为、说道与交流,已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他说陪在母亲身边,是想替父亲保护妈妈和妹妹。环境,在催生少年的成长。我们在祝福孩子的同时,感觉马和人一样,死与不死,的确需要强大的心理支撑,但是马死与人死都是必然,怕死等同于拉上别人的负累,好不忍心、好不自允?
话题沉重,但摆明了一个已知的事实,或许,有其明或白?
新的一天,早安!
2025.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