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河塘
文:陈瑞明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荷塘边,看着父亲来过的地方,心空荡荡的,去年的此时此刻父亲尚在,我的小孙儿牵着他曾祖父的手戏耍玩闹。父亲如今远去了。
荷塘里的荷花与荷叶拥挤在一起,白的粉的,互相衬托。偶有风来,舞动翻转着碧翠的叶片。花也摇曳着舞着蹈着。
我坐在岸边柳树下排椅上,柳树上的蝉鸣叫呼唤诉说着它们同类的语言,据说只有雄的才叫,表达着什么,据说它们百分之九十九的生命需要在地狱里黑暗中度过,而且最少需要千年(千个日夜),是轮回,是修行,是为了前世的措臂,约定某个日子来阳间履约的。如此这般我也不觉得它们的叫声多么烦了。反而同情起它们来。
柳树的绿丝绦长长的低垂着。随风晃动着,可不要惊扰了那些经历了几个前世而相遇的蝉们呢。
对岸的树林中传来人们的歌唱。虽然不是太好听。此刻我却觉得这些乐声歌声恰到好处的把这个自然界给充实了不少,就是个完美的样子了。
荷花,荷塘,给我的深刻不是那些对荷花的千古赞美诗歌文字,是一篇文章,是一个人,他就是《荷塘月色》与作者朱自清先生。当初我阅读此文时就深深地爱上了荷花,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见过真的荷花,只在年画里。
在我欣赏沉浸在《荷塘月色》里的无限遐思与美好的时候,不自禁的深一步了解文字的作者——朱自清先生,当知道了他最后的结局是步入荷塘消失在荷花丛中时,我脑子一片空白,空白的如断了片的电影,混沌了好久。
这就是理想完美主义者们,就是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作家们的极致认知吗?他们笔下的美好都是毫无瑕疵的美好,而现实中的一切除了外表,其深入一点都不堪入目,都让人失望之后的绝望。一五年夏日也是这个时候,我工作的附近有条小河叫相公河,河里当时也是一片荷花,两岸柳树,一个亭。在一个月光如昼的半夜,我被透过窗玻璃的月光“晒”醒,看着天上的月,忽然想起了朱自清先生,想起了《荷塘月色》,我披衣起床去就那河那亭,在亭中听着蝉鸣,看着夜色月光下的荷花,抬头望着那轮明月,想着朱自清。我不难受的难受着。
有一个调侃的对话——
请问大师:“您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大师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唉!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看着周围的人们都活着,所以我就随大众也活着吧?!”
————写于2025年7月26日双珠公园荷塘岸边

陈瑞明,网名:东山之月,热爱诗歌散文书画音乐,作品千余,有刊载媒体传播。书画作品几百,有奖项。
退役军人,中共党员,六汪文学艺术联合会副主席,区作协会员,网络作协会员,中国十佳社之一子衿诗社成员。区楹联协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