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美丽查干湖》作者:张顺富

赋予查干湖生命之大美
——评《美丽查干湖》
文︱袁福珍
《美丽查干湖》,这部佳作写出了查干湖的大美,浓烈的芳香溢出作家款款深情!作家从查干湖伴他成长时说起,通过细腻的笔触、对查干湖“真情打捞”,抒发了对查干湖自然的挚爱、对家乡的赤子情怀、对生命的真情礼赞,以及对查干湖这一道风景的纵情高歌。
作家通过精心布局, 撰写六辑60篇精美散文,描写了查干湖的历史与四季、自然与生态、人文与景观,字里行间渗透着查干湖是作家的根(出生成长地),和前行的力量。因为作家深情地道出了,文学是有生命的,因而把圣水查干湖的自然历史之美与文化生活、生态文明、环境发展极具张力和生命力的多元美融合在一起,把举世闻名吉林大地上这颗灿烂的明珠,展现得更加光彩夺目。
一、生机勃勃的大美之湖
作为1955年出生在松原查干湖马营子村的作家,从小就与美丽的查干湖紧紧连在了一起,用生命滋养生命,用自然慰藉心灵。因此他所展示的查干湖,不仅美丽富饶、繁盛,而且一切都那样生机勃勃、万千美好。
查干湖这一“圣洁的湖”,在《美丽查干湖》中,《鱼》《黑鱼》《燕子》《雁鹅》《丹顶鹤》《火狐狸》《红骏马》等篇章中,不但清晰、生动地驻入到作家的生活,而且鲜活地、生机勃勃地融入了作家的血脉和生命之中,大自然的查干湖这颗最富营养的宝珠,“辽阔的草甸”,“春夏之交,百鸟翔集、呢喃欢语、乐满天空”。“查干湖马营子村的谷子地里,落满了大雁,人们走到成群的大雁身边,大雁仍在觅食……大雁把人们当做朋友,人们也不打扰大雁干扰大雁。” “湖水退去后,长满了碱蓬子,减蓬子有三米多高,两米来宽”,那高高大大、浓浓秘密的碱蓬草是查干湖原始的生命,碱蓬草和芦苇丛是鸟儿的天堂,是鸟儿孵化温馨又安全的家。查干湖是生命的茁壮。作家的家人们割了芦苇,装满一车,拉回去盖仓房、打帘子,做炕席、编草鞋等。“查干湖四处是宝”。水浅时“沼泽里长满了芦苇,芦苇里面,百鸟聚集,野生动物随性驰骋”……
“查干湖产鱼上百种。”作家几次记述了小时候“经常和哥哥一起到查干湖钓黑鱼,十几分钟黑鱼便咬钩,每次都能掉上很大的一条黑鱼,大黑鱼很有劲儿,一条三五斤重的黑鱼,在水里能把一个成年人拉倒。我们在湖边长大的孩子,都会游泳,即使被拉倒也没危险。这些朴实的描写,让人仿佛见到了碧蓝的天、蓝蓝的湖水、轻轻的波浪,一些孩子兴高采烈地湖边钓鱼,穿着小裤衩,光着小膀子,而桶里的大黑鱼和鲫鱼活蹦乱跳,孩子们也欢叫着喊着……”。这跳这叫,是生命的足音,是成长的旅程!“小时候查干湖的天空,燕群阵阵,翔集云天,上千只大雁纪律统一,步调一致。
春来,数千只大雁不到一个星期全部到位,秋去三天时间全部飞走,聪明智慧的大雁,利用沼泽地芦苇丛,密林深处作它们孵化幼禽的宝地,查干湖成了鸟的家、鸟的乐园,动物们的天堂。鱼虫充足,小雁快长,雨水丰富时练习飞翔,羽翼丰满后练习飞行……”6岁时作家,还救回了一只受伤的雁,后来回来致谢。
作家坦坦荡荡、清清亮亮、不加华丽的词藻却把查干湖的鸟、芦苇碧波肥鱼等等,像一幅动感十足的画,呈现在人们眼前,而这生动有趣、鲜活诱人的画卷,却是作家自身实实在在地亲身体验。那微风吹拂的芦苇荡,那飞起飞落的大雁,那一声声长鸣,那跳跃的湖鱼,那摇曳的碱蓬草、苇蒲……尽在高歌欢唱和谐美好的春光!仿佛悦耳动听的天籁之音,勃勃生机中,成就了一幅永不褪色的家乡画卷。
而在《丹顶鹤》中,作家又把“在查干湖水域239种的鸟禽中,丹顶鹤她最是鸟类的精英,被人称作仙鹤。头顶红色,通体洁白,叫声高亢,姿态优美。”丹顶鹤在被作家一家救后的第三年夏天,连续几天在村子的上空盘旋、鸣叫,预示警醒村民要有洪水发生。最后在哥哥带领下村民们修堤筑坝,竟躲过了洪水入村,救了百姓。作家用事实、实例证明丹顶鹤是吉祥鸟,是长寿的象征,是安康的代表,有丹顶鹤的查干湖是一片祥和,风调雨顺,人畜兴旺。
作家还在《大榆树》《高粱》《荷花》《蛐蛐》《盐》等篇章中用纯真、朴实的笔触,描写出查干湖一处处丽景、一片片生机,一祯祯动人的美片美图。正如:“如今生态好了,再也听不到狼叼羊的事儿了。火狐狸、獾子、野兔等野生动物越来越多。天上飞鸟云集,地上动物奔跑,湖中鱼儿畅游……”查干湖被大自然赋予的一切的真、美、纯、洁,湖水的鱼、芦苇、飞鸟、动物等带给人们生机,而勤劳智慧的松原人、吉林人,也更加珍爱这天赐的玉湖,保护生态,守护家园,大美玉湖,促进人与自然共生,赋予它们更灿烂的明天。
书中介绍了每年的12月28日,都是查干湖的冬捕。目前,查干湖作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冬捕一网最多能打出80多万斤的鱼,最大的鱼王竟有100多斤,鱼堆积如山、鱼跳如神、壮观如天堂童话,吉祥如意、“年年有鱼”的场面无不令人向往……。查干湖的鱼,名扬四海,年年有余无不让人以中国年品尝到查干湖的鱼为自豪。
2017年10月建成的全长999米的查干湖大桥,“连接着查干湖大桥西边有16公里的观湖景观路,一条查干湖风景旅游黄金路线,将查干湖川头景区与鱼场旅游岛和青山头贯通起来,不但推进了查干湖北岸的旅游开发,而且查干湖大桥造型独特,特点精美的装饰与风景如画的查干湖交相辉映,”查干湖大桥不仅成为跨越查干湖的观景台,更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生动秀丽、景色宜人的查干湖在总书记视察查干湖、查干湖大桥揽胜,在作家笔下不仅尽显是生态美、自然美,而且是四季美、永远美。
二、接续历史,生命与自然和谐
作家通过对查干湖的60篇散文叙写,不但把处于嫩江与霍林河交汇的南北长37公里、东西宽约17公里的水域面积420平方公里的查干湖,中国最大的淡水湖之一,吉林省最大的自然、人文内陆湖泊,有声有色、生动地体现出来,而且把它的历史、文化、生态之美勾勒得魅力详实、浑然一体。
在《春捺钵》中,作家叙述了这一千多年前的查干湖历史,看似简捷寥寥几笔,实则透着详实与深邃,尽现作家对查干湖历史文化、对家乡风土人情的熟悉与热爱。文中把辽代皇帝的行营因一年四季这里能进行狩猎,“春水秋山,冬夏捺钵,便成就了查干湖在辽代时的历史灿烂与辉煌”。“天祚帝正月后,率王公大臣从京城出发奔查干湖,四月到达北岸马营子村安营扎寨。皇帝行营,马匹数千匹。白天万马奔腾,晚上人马喧嚣,灯火通明。数百里外的百姓只听得马叫嘶鸣,却见不到人影马影,所以管皇帝行营叫马营子,把给周边为皇帝提供物资的村落就叫粮店、羊营子。”
作家在介绍了查干湖的历史后,突显查干湖的“捺钵文化”历史特征,成为中国历史、东北史、吉林查干湖历史上重要的一页。“查干湖在辽代,生态原始,是丹顶鹤、白天鹅、大雁等水鸟的栖息地,查干湖水中的鱼更是如繁星点点……”“辽代查干湖水域面积比现在大得多。皇帝一行,秋捺钵狩猎鹿、虎、熊、野兔、狐狸等。而作家明确写出,小时候湖滨经常有人挖出铜镜、铜印、铜钱、马镫、箭弩等,还有一些马车上的配件”。寥寥千八百字,作家便把大辽皇帝气势恢宏的狩猎“春秋捺钵”,描叙得言之有物,有物证又亲眼所见遗物、历史的痕迹。一篇《春捺钵》它不但承载了查干湖的历史文化,还承续了查干湖的大格局、长历史及恢宏霸气、人文景观和历史的风采。
查干湖的美丽,来自英勇战斗。作家通过叙述了小时候母亲讲查干湖芦苇荡救了抗联战士的故事,令人感动,查干湖是人民的湖,是英雄的湖。在1940年夏天,抗日游击队在查干湖利用青纱帐的掩护下,消灭了三十多个前来抓壮丁的日本鬼子,村民们将两名受伤的游击队员从北岸送到南岸去救治。小船刚划行出200米外,鬼子的增援部队气势汹汹地赶来,是悠悠芦苇荡、密密青纱帐,还有密密麻麻的蜻蜓群集空中飞舞,遮天蔽日,遮掩了鬼子的视线,保护了载有游击队伤员的船只。那美丽的蝴蝶、壮阔的查干湖不仅深情有大爱,更是战斗英雄的家国情怀,是人们心中的圣洁的宝地。
作家不但把查干湖的历史融入文中,更融入自己的生活、生命之中,融进了他成长、发展的足迹中。作家小时候与哥哥钓鱼,在查干湖鱼肥水美的季节,6岁时,他救助了翅膀受伤的大雁。把大爱彰显在查干湖的生命中,融入浩瀚无垠中。飞走的大雁留下的两只雁蛋,被家里的大鹅孵化出了两个小雁,成了村里两只会飞的鹅。后来,左邻右舍陆续繁殖,竟孵出了一群群小雁。生命在延续,伟大的生命在查干湖的尽善尽美中塑造着、生发着。
作家用查干湖的生活,把查干湖的生态美、生命美描绘出来,而且把自己自小淳朴、善良、有大爱的本性展现出来,使得作家文心如查干湖一样圣洁!作家还在小时候捞蝌蚪、抓蝈蝈蛐蛐,追蜻蜓,钓鱼抓哈蛤蟆,蛙声、蛐蛐声、鸟鸣声,此起彼伏,成了查干湖最美的交响乐、热爱生活的最美乐章。
查干湖伴着作家一路成长。是查干湖的物华天宝让作家从小村庄有了理想和志向,有了至真至纯的家国情怀,有了作家笔下的查干湖的昨天和今天。正是查干湖一幅幅生动的画卷,一次次难忘的回忆,使得作家成长遇春风萌芽、生长、扎根、发展起来,成为吉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可以说,是查干湖的美,给作家扎下了深深的根!一次次那达慕大会,红骏马驰骋的威风凛凛、嘎牙子鱼和小米饭、查干湖的烤鱼排,大嫂如母勤劳持家、悉心照顾、言传身教,鼓励读书,炒面、藏书等;二哥指给他这个小弟弟人生前途、方向及买房子送来资金的情景,还有“查干湖的灵魂”杨老师的谆谆教诲,烧炉子、制锣鼓,要求背诵唐诗宋词,教查字典等,永远是作家学习的榜样,永远激励作家燃烧起浓浓的乡情与爱的自豪。真正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让幸运的作家永生难忘。是老师的教育、鼓劲儿时的作家,从小刻苦,直到大学,总是在前进中。
“查干湖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可见,查干湖魅力已经融入了作家的血液,得以永恒。其实,查干湖的美丽同时也融入了热爱它的人们的心灵,查干湖给人以生命和力量,予人吉祥、如意,笔者以为,这才是《美丽查干湖》一书的魅力所在,最成功的地方。
三、根植于大美查干湖
作家用《美丽查干湖》做书名,用湛蓝的湖水、成群的鱼儿、在湖浪中畅游,天空白云飘动,雁鹤翱翔做书的封面,把“海市蜃楼”、民族风情的房舍、树桥作封底,无疑让人一眼天地、心怀辽阔,草地、湖浪、云天,那玉湖纯粹、灵动的水韵,鱼鸟风树,则承载着查干湖的美好与明天的再辉煌。
在60篇散文中,篇篇都有查干湖的原生态,鱼鸟相欢,苇花芳香,浪潮、花草的欢畅;还有活灵活现的鱼,以各种姿态展现查干湖的魅力;查干湖冬捕更令人震撼!
查干湖的《盐》《碱》,是上天的神物,供养人生活,而谷子、糜子、玉米、芝麻、黄豆、荞麦、高粱、紫苏、白萝卜、向日葵等,更是作家对查干湖赋予人们的丰厚果实。查干湖的艾蒿、香蒲等能入药,被采集卖到药房供销社,或上交生产队的又有药用价值,写也写不完,说也说不尽。这其中,更令查干湖的金秋充满富饶之神韵!那高高的碱蓬草、青青芦苇荡、无际的青纱帐,鱼行鸟飞、蛙鸣蜂唱的查干湖之生态美,自祖先、父辈就依之生存,而今越更加保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所有都是朋友。大美查干湖使丹顶鹤、大雁、湖鱼地歌唱,不断为人们送祝福送安康!令世人赞誉的查干湖,更是集生态、养生、环保、健康、美味于一体的查干湖的宝库。
查干湖的水,清澈湛蓝;查干湖的鱼香沁人心脾;查干湖的空气,令人精神抖擞!这不只在作家文中十足体现,更充分体现了人们对查干湖近三十年的环境保护、生态和谐、未来发展,给予尽情地书写,尽情地憧憬、尽情的释怀!
查干湖,像美丽的公主,吸引着众多的游客。查干湖的大桥亮化工程耀眼得让人如入仙境,彩灯霓虹,熠熠生辉;查干湖的细浪轻波,让人心驰神往,因为作家的描写、精心挖掘、人景合一、动静一体等优势凸显、景色宜人,使得查干湖的人与大美更进一步在大自然的美与生态美,再添家乡美、人文美、时代大潮奋斗之美。
作家详实地记录了查干湖的昨天、今天,叙说了他与查干湖一同成长的美好,更在《大桥》中运用查干湖大桥的黄金路线,为查干湖打造出一条令人向往、品鉴查干湖,赋予查干湖旺盛的生命力,憧憬着明天的查干湖更美好……
最后,感谢作家张顺富先生的《美丽查干湖》,让我读了之后,有了心游查干湖的春夏秋冬,让我也更爱吉林我家乡的这颗璀璨的明珠, 去赞美那明丽、浩渺、深邃、耀眼,有文化底蕴、发着光芒的查干湖!
2024年12月12日写于长春,2025年6月修改

【作者简介】:袁福珍,吉林省党校原宣传中心主任,《吉林党校报》主编、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制作:老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