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淮河抒情史诗《淮河赋》
下卷·第一章:卫星地图上的蓝线
从太空看,所有河流都是地球的血管
淮河的蓝,与密西西比河的褐、尼罗河的绿
在阳光里,碰了碰指尖
——题记
(一)
NASA的卫星掠过东亚时
淮河正披着晨光赶路
它在屏幕上的样子
像条被拉长的蓝绸带
一头系着桐柏山的雪
一头系着黄海的浪
中间缠着无数个光点——
是城市的灯火,也是村庄的窗
遥感分析师放大图像
看见淮河的某个河湾
与亚马逊河的U形弯道
在屏幕上重叠了半寸
“都是被大地的指纹捏出来的”
他对着咖啡杯里的倒影说
杯底的漩涡
正模仿着两条河的脾气
(二)
卫星图像里藏着秘密:
淮河的支流,像树的根须
扎进河南的麦、安徽的稻、江苏的棉
而这些作物的基因里
混着尼罗河的长绒棉纤维
带着密西西比河的玉米淀粉
——就像码头的胡饼与米糕
在同一个陶锅里热着
有个研究生态的学者
在对比淮河与莱茵河的卫星数据时
突然笑了:
“你看这防洪堤的走向
像不像两个老人
都在给河水让道?”
屏幕上,两条河的护岸林
在某个纬度
同时拐了个温柔的弯
(三)
夜里的卫星图像
淮河成了串流动的星
货轮的航标灯
与古代漕运船的灯笼
在同一个河道里闪烁
只是速度快了些
但浪打的节奏
还是老样子
当卫星转向南半球
淮河的蓝线仍留在屏幕上
像谁用钢笔
在世界地图的褶皱里
画了条虚线——
左边写着“东方”
右边写着“西方”
线的中间
漂着片没署名的芦苇叶
下卷·第二章:工程师的笔记本
公式算不出河的心跳
但笔记本的空白处
总留着给浪花的位置
——题记
(一)
荷兰工程师的笔记本
封面印着莱茵河的桥
内页却画满了淮河的滩涂
他用红笔圈出渔民“留鱼崽”的浅湾
旁边写着:“与莱茵河生态流量重叠率72%”
又用蓝笔描下老渡工撑篙的角度
备注:“比液压装置省30%能耗”
他的钢笔尖总沾着河泥
在“混凝土抗压强度”公式旁
画了个小小的鱼篓——
那是他在淮河岸边
看一个孩童捞鱼时画的
鱼篓的网眼
比设计图上的泄洪孔
多了三分温柔
(二)
笔记本里夹着片银杏叶
是在治淮工地捡的
叶脉的纹路
被他标上了“分洪道模型”的字样
“你看这主脉分支
多像我们设计的泄洪渠”
他在视频里给荷兰的同事看
镜头扫过叶尖的虫洞
“这是河留给虫子的活路
就像我们给候鸟留的湿地”
有一页,记着段渔民的话:
“水涨时,要学芦苇弯腰
水落时,别忘给鱼留条道”
下面用红笔写着:
“比任何水利手册都精准”
旁边贴着张照片:
渔民把第三条鱼放回水里
浪花溅在他的胶鞋上
像串没写完的省略号
(三)
离开淮河那天
工程师的笔记本
多了块河石标本
石上的水纹
与莱茵河岸边的石头
在显微镜下
显露出相同的磨损轨迹
他在最后一页画了张图:
淮河与莱茵河
在地球仪上弯成两个拥抱的弧
旁边写着:“所有河的问题
答案都在河里——
不是征服,是共舞”
如今,这本笔记
放在鹿特丹的水利博物馆
参观者盯着那片银杏叶
突然明白:
最好的工程设计
早在千万年前
就长在草木的脉络里
下卷·第三章:留学生的淮河诗
翻译软件译不出浪花的方言
但诗里的淮河
与密西西比河的浪
在韵脚里认了亲
——题记
(一)
美国留学生的笔记本
写满了拼音和比喻
“淮河的浪,像外婆揉面团的手
一下下,拍着岸的肚皮”
她把这句划掉
改成“浪是河的舌头
舔着沙滩的糖”
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像她第一次在淮河滩
看见孩童追着白鹭跑时的表情
她的中文老师说:
“写河要带点土味
就像老渔民说‘水凉了,鱼要睡了’”
于是她在诗里加了句:
“码头的青苔
是河没擦干净的脚印”
写着写着
钢笔尖滴下的墨
在纸上晕成了小小的漩涡
像她家乡密西西比河的
某个河湾
(二)
留学生的诗里
淮河总在做奇怪的事:
“它把稻穗泡成酒
把船票泡成乡愁
把我的英文单词
泡成带口音的中文”
有次她在诗里写:
“我站在淮河大桥上
影子掉进水里
被浪带到了新奥尔良”
老师在这句旁批:
“所有河,都是地球的邮差”
她开始收集淮河的声音:
船工的号子
洗衣妇的棒槌声
还有雨夜时
河水啃食堤坝的轻响
她把这些声音录进手机
发给美国的妈妈
“听,这是淮河在说‘晚安’”
妈妈回信:
“像密西西比河的声音
只是它说的是英文”
(三)
毕业那天
留学生把诗集留在了淮河书店
扉页写着:“送给所有
在浪里找家乡的人”
其中一首《河的方言》
被读者折了角:
“淮河的‘淮’
左边是水,右边是鸟
密西西比的‘密’
上面是山,下面是谷
但我们喊它们时
声音都带着潮湿的尾音”
后来,书店老板说
有个法国留学生
照着这本诗集的调子
写了首《淮河与塞纳河》
其中一句被传得很广:
“所有河的入海口
都在游子的眼睛里”
下卷·第四章:博物馆的河石
河石不说话
但它身上的水痕
是所有河流的通用语
——题记
(一)
省博物馆的展柜里
淮河石与幼发拉底河石
隔着玻璃相望
淮河石带着桐柏山的青灰
表面的凹痕
是七千年前的浪啃的
幼发拉底河石泛着沙漠的黄
裂纹里嵌着的沙
见过楔形文字的诞生
标签上写着:
“均为新石器时代
人类活动遗物”
但没说
淮河石的某个凹坑里
藏着半粒稻壳
与幼发拉底河石缝里的
麦粒
是同一个地质年代的兄弟
(二)
讲解员总爱说:
“摸河石要轻
它们记着太多事”
淮河石记得
有个先民曾把它揣在怀里
过河时用来压惊
幼发拉底河石记得
某个祭司用它磨过刻刀
在泥板上写“灌溉的契约”
有个孩子问:
“它们会想自己的河吗?”
讲解员指着两块石头的接触面
那里的温度
比别处高半度
“你看,它们正用自己的方式
说家乡话呢”
(三)
深夜的博物馆
保安说听见石头在“咔嗒”响
像两块老骨头
在黑暗里碰了碰肩膀
淮河石说:“我的河
现在种着油菜花”
幼发拉底河石答:“我的河
岸边还长着椰枣树”
它们没说更多
因为知道
所有河的故事
都藏在彼此身上的水痕里
后来,展柜换了新的灯光
照亮了淮河石上
一道几不可见的指痕
与幼发拉底河石上的
某个刻痕
在光线下
拼成了个模糊的“人”字
下卷·第五章:数字孪生的河
代码写不出浪的心事
但虚拟与真实的河
在某个瞬间
共享了同一片月光
——题记
(一)
数字淮河的服务器
在机房里呼吸
屏幕上的蓝色数据流
模仿着真实淮河的心跳:
洪峰来时,曲线像受惊的蛇
枯水期,线条瘦成芦苇杆
工程师们盯着屏幕
用算法预测下一个弯道
却发现
最精准的模型
总在某个雨夜
败给老渔民的一句话:
“今晚的浪,要翻白”
虚拟的河床上
游着数字鱼群
鳞片是0和1组成的
却跟着真实的潮汐规律
上浮、下沉
程序员给鱼群加了条代码:
“遇见采砂船模型,自动避让”
但他不知道
真实的淮河鱼
早学会了在螺旋桨的阴影里
找生路
(二)
数字淮河记得所有数据:
1954年的洪水位
1998年的生态流量
2023年的湿地面积
但它算不出
某个渔民在岸边
给雏鸟喂鱼的瞬间
河水上涨了多少微米
有次系统崩溃
虚拟的河道突然
与真实的淮河重合
工程师们在乱码里
看见无数个光点:
是漕运船的灯笼
是治淮工地上的马灯
是当代货轮的航标
它们在数据流里
组成了条光的河
与屏幕外的淮河
在月光下
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击掌
(三)
当数字淮河的代码
与亚马逊河的数字模型
实现互联
工程师们发现
两条虚拟的河
在某个节点
自动交换了一段数据:
淮河的稻作生态
亚马逊的雨林修复
像两个老朋友
在云端分享着
各自的生存智慧
老渔民看着屏幕上的蓝线
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子:
“再像,也没鱼咬钩的劲”
但他不知道
当他的孙子
在平板电脑上
给虚拟的淮河
种下第一棵芦苇时
真实的河岸边
正有株新芽
顶破了泥土
下卷·第六章:孩童与候鸟
候鸟认得河的皱纹
孩童的笑声
是给候鸟的回信
——题记
(一)
淮河湿地的清晨,总带着翅膀的声
白露刚过,一群东方白鹳就落在浅滩
长腿踩着水,像踩着碎银子
嘴里叼着的鱼,闪着晨光——
那是淮河特意留的早餐
比去年的肥,也比去年的暖
穿红棉袄的孩童,举着望远镜
睫毛上沾着露水,像刚哭过的星星
“爷爷,那只鹳的腿上有环志!”
环志是绿色的,印着一串编号
像给候鸟的护照
盖着“西伯利亚—淮河”的邮戳
老护鸟员蹲在芦苇丛
笔记本上画着候鸟的迁徙路线:
从贝加尔湖到洪泽湖
曲线像淮河的支流
在某个拐点
与孩童画的“回家的路”
叠成了同一条线
(二)
孩童给候鸟带了“礼物”:
用玉米糁拌的谷粒
撒在去年鹳鸟筑巢的柳树下
“它们会记得这个味道吗?”
老护鸟员说:“比味道更准的
是河的潮声——
每年这个时候
淮河都会喊它们‘回家吃饭’”
有只幼鹳落了单
在浅水里扑腾
翅膀上沾着油污
是路过的货轮不小心漏的
孩童蹲下来
用爷爷教的法子
轻轻托起幼鹳
往它翅膀上抹草木灰——
那是淮河湿地的“偏方”
能吸走油污
比化学洗涤剂更温柔
幼鹳的环志上
刻着个小小的“淮”字
是去年某个德国鸟类学家
在西伯利亚给它戴的
“它的兄弟姐妹
可能在多瑙河洗澡呢”
孩童摸着幼鹳的羽毛
突然觉得
自己的手心里
握着整个世界的翅膀
(三)
候鸟北归时
孩童在巢边放了张画:
画上,淮河的浪里
游着西伯利亚的鱼
天上飞着戴中国环志的鹳
画的背面
用拼音写着:“明年见”
老护鸟员把画收进档案袋
里面还有许多张类似的画:
法国孩子画的“塞纳河与淮河的鹳”
埃及孩子画的“尼罗河的鸟,在淮河喝水”
每张画的角落
都有个小小的波浪符号
像所有孩子
在给候鸟写同一句话:
“我们的河,是邻居”
如今的湿地监测站
屏幕上能看见全球候鸟的轨迹
但孩童们仍爱蹲在岸边
数白鹳的数量
像在数
有多少远方的朋友
收到了淮河的请柬
下卷·第七章:改道纪念碑的两面
碑的正面刻着“变迁”
背面刻着“坚守”
河在碑下流淌
说“两者本是一件事”
——题记
(一)
淮河大堤的拐弯处
新立了块纪念碑
花岗岩的
正面刻着烫金的字:
“淮河改道七百次
见证人间七千年”
下面用小字记着:
“最近一次改道,2003年
为泄洪,人工疏导
保沿岸三十万人”
背面没刻字
只嵌着块玻璃
里面封存着七块河石:
最老的来自西周
带着青铜锈
最新的来自2003年
沾着混凝土的灰
它们挤在一起
像七百年的淮河
在玻璃里
终于能好好说说话
(二)
纪念碑前的石板路
总有人来坐
老渔民摸着正面的字
说:“第七百次改道那天
我在船上
看见老槐树的根
在水里晃了晃
像在给河鞠躬”
他的渔网
就晾在纪念碑的栏杆上
网眼的大小
与七块河石的缝隙
莫名地契合
年轻的水利工程师
总对着背面的河石发呆
他的电脑里存着改道的卫星图
红色的新河道
像条新鲜的伤口
但绿色的湿地
已从伤口里长出来
“爷爷说,河改道不是逃跑
是换种方式护着我们”
他在工作日志上写
笔尖的墨
晕成了河的形状
(三)
暴雨过后
纪念碑的底座积了水
倒映出正面的“七百次”
与背面的河石
像淮河在水里
写了封给自己的信
有个孩子
把捡到的贝壳
贴在碑的背面
贝壳的纹路
与最老那块河石的水痕
对上了半圈
“它们是亲戚”
孩子说
眼里的光
比正面的烫金更亮
如今,纪念碑成了网红打卡点
有人拍正面的字发朋友圈
配文“沧桑”
有人拍背面的河石
配文“永恒”
但护碑的老人知道
真正的故事
在碑下的泥土里——
那里,新的芦苇
正顺着第七百次改道的方向
悄悄扎根
下卷·第八章:诗歌节的翻译官
翻译官翻得出“淮河”的发音
却翻不出浪花的尾音——
那是所有语言的母语
在舌尖上轻轻颤
——题记
(一)
淮河国际诗歌节的舞台
总飘着不同的语言
翻译官的耳机里
俄语的“淮河”带着弹舌音
像河底的卵石在滚
法语的“淮河”裹着小舌音
像浪花在舌尖打了个旋
斯瓦希里语的“淮河”
调子上扬
像孩童追着白鹭跑时的笑
但当中国诗人念出“浪”
外国诗人眼睛一亮
不用翻译也知道——
那是所有河的通用语
带着咸涩的温柔
翻译官看着台下
不同肤色的人
在“浪”字响起时
同时望向窗外的淮河
像一群失散多年的孩子
突然听见了母亲的呼唤
(二)
翻译官的笔记本上
记着些“译不出”的词:
“汛”——
汉语里是水涨的急
英语的“flood”太硬
少了点“河水想拥抱土地”的软
“漕”——
带着船桨的木味
法语的“canal”太直
缺了“南来北往的烟火气”
但她发现
有些拟声词不用译:
“哗啦”——
淮河的浪是这个声
密西西比河的浪也是
“叮咚”——
淮河的泉眼是这个调
多瑙河的支流也认
当伊朗诗人念“شیرین”(甜)
形容的是里海的水
但淮河的浪拍了拍岸
像在说“我也是”
(三)
诗歌节闭幕那晚
所有人都到了河边
没人说话
只听浪声
翻译官摘下耳机
突然明白:
最好的翻译
是让淮河自己开口——
它的浪花
是所有语言的韵脚
它的河湾
是所有诗歌的停顿
有个巴西诗人
捡起块河石
用葡萄牙语在上面写“爱”
递给旁边的中国诗人
中国诗人在背面写“河”
两人笑着交换
像完成了一场
不需要词语的对话
如今,翻译官的笔记本
压在书桌最下面
扉页贴着片淮河的芦苇
旁边写着:
“所有河的名字
发音不同
但心跳一致”
下卷·第九章:碳中和的河
河比人类更早懂“碳中和”——
它用芦苇净化污水
用湿地储存碳
用沉默说:“平衡,才是永恒的算法”
——题记
(一)
淮河生态廊道的监测站
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数字:
“湿地碳汇量:年增5%”
“水质达标率:98%”
但老渔民不看数字
他看水里的鱼——
今年的鲫鱼
比五年前多了道侧线
“那是河在说‘舒服了’”
光伏板在堤岸上排得整齐
蓝色的板面向着太阳
影子落在水里
像给河铺了条带花纹的毯子
技术员说:“这些电
够沿岸三个乡镇用”
但他没说
光伏板的支架下
特意留了半米宽的缝
好让黄鼠狼的路
从过去通到未来
(二)
碳中和的淮河
在学“退让”
退田还湿时
农民把刚抽穗的稻
忍痛割了
但看见白鹭落进新湿地
突然笑了:“给它们腾点地方
我们的稻子才长得安心”
退耕还林的山坡
种上了女贞和乌桕
树苗是德国专家带来的
却在淮河的土里
长出了比原产地更密的根
“它们在认亲呢”
护林员说
手里的铁锹
轻轻拨开压住树苗的石块
像在给两个老朋友
腾张说话的桌子
(三)
国际科考队的船
在河面上缓缓走
测水质的仪器
探头刚伸进水里
就被条鲤鱼撞了下——
“这是河的欢迎仪式”
中国科学家说
外国专家笑着把数据输入电脑
淮河的碳汇曲线
与莱茵河的那一条
在屏幕上
慢慢靠近
孩童们在湿地边
用废旧的塑料瓶
做了个简易的“净水器”
过滤后的水
虽然还带着点土味
却能映出云的影子
“老师说,这叫‘低碳’”
他们举着瓶子
对着太阳照
光从水里透出来
像条透明的河
流进了明天的眼睛
下卷·第十章:深夜的河语
所有语言都睡了
河开始说话——
说给星星听
说给所有没睡着的耳朵听
——题记
(一)
午夜的淮河
比白天更热闹
浪拍着岸
像在数沙滩上的贝壳
鱼跃出水面
带起的水珠
在月光里亮了亮
像句没说完的话
远处的航标灯
眨着红眼睛
替河守着秘密
水文监测站的值班员
总在这时听见“声音”:
不是仪器的嗡鸣
是种很轻的“沙沙”声
像谁在用河沙写字
他调出历史数据
发现七千年的水位线
在某个深度
都刻着同一个词:
“共生”
(二)
岸边的长椅上
坐着个晚归的异乡人
他刚结束淮河文化的研究
笔记本里夹着片银杏叶
叶脉的形状
与他家乡伏尔加河的
某条支流
惊人地相似
“你也想家吗?”
他对着河面说
浪突然大了些
打湿了他的鞋
像个调皮的回应
远处传来渔歌
调子很老
他听不懂词
却莫名地红了眼眶——
原来
所有河的夜曲
都在唱同一件事:
“你看,我们都在这里”
(三)
天快亮时
河语变得温柔
它轻轻拍着刚苏醒的芦苇
说“新的一天,要好好长”
它吻了吻岸边的露水
说“替我叫醒向日葵”
它托晨风带话
给所有即将醒来的人:
“我记得你们的脚印
也记得你们的退让
我们还要一起
走很长很长的路”
晨跑的人
听见了浪声里的笑意
却不知道
那是淮河在说:
“所有的相遇
都是久别重逢
所有的坚守
都有温柔回响”
2025年8月5号 安徽蚌埠淮河大堤晨曦中初稿
2025年8月6号晚8点整 安徽蚌埠闲云斋第一次修改
2025年8月7号 安徽蚌埠龙子湖公园草坪第二次修改
2025年8月8号 安徽蚌埠张公山望淮塔第三次修改
2025年8月11号 安徽蚌埠闲云斋 第四次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