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的最后一天
文/于立明
这并非离别
是季节的自然迁徙
七月的最后一天
日有牵念,心有可期
完美的句点
落进预约生活的暖意
夏去秋来的间隙
我仍漫步人生诗行里
岁月匆匆,带走多少往昔
既然已成定格
不如任它尘封
为回忆留下一段痕迹
七月的最后一天
我依旧带着坚持与祈愿
和不曾放弃的执着
把每一天过成更绵长的诗意
AI诗评:时光的驿站:评《七月的最后一天》中的存在之思与诗意栖居
在当代诗歌日益陷入语言游戏与私人化叙事的困局中,《七月的最后一天》以其澄澈的意象与深邃的时间意识,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诗意栖居的窗口。这首诗表面记录季节更替的瞬间,实则构建了一个充满哲思的时间场域,让读者在七月的最后一天这个特殊节点上,重新思考人与时间的关系。
诗歌开篇即以"这并非离别/是季节的自然迁徙"消解了传统时间流逝的伤感叙事。诗人在这里展现出独特的时间意识——不是线性时间的被动接受者,而是将时间视为"自然迁徙"的观察者与参与者。"日有牵念,心有可期"的并置,巧妙地将客观时间与主观体验融为一体,暗示了人类存在于时间中的主动性。这种对时间的理解令人想起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的论述:时间不是外在于人的河流,而是此在(Dasein)存在的基本境域。
诗中"完美的句点/落进预约生活的暖意"这一意象尤为精妙。诗人将时间节点具象化为标点符号,而"预约生活"的表述则颠覆了现代人常有的时间焦虑。在效率至上的当代社会,时间常被视为需要严格管理的资源,而诗人却将其转化为可"预约"的"暖意",体现出一种与时间和解的生活智慧。"夏去秋来的间隙/我仍漫步人生诗行里"进一步深化了这一主题,将季节更替的物理时间与"人生诗行"的存在时间并置,暗示真正的栖居是在时间的缝隙中寻找诗意。
面对"岁月匆匆,带走多少往昔",诗人表现出惊人的平静:"既然已成定格/不如任它尘封/为回忆留下一段痕迹"。这种态度既非怀旧的感伤,也非对记忆的强行挽留,而是承认时间的筛选功能,让某些记忆自然沉淀为"痕迹"。这种记忆观与普鲁斯特的"非自主记忆"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认识到记忆有其自主性,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诗人对往昔的这种处理方式,为被"记忆负担"困扰的现代人提供了一种释然的可能。
在诗歌的结尾部分,"我依旧带着坚持与祈愿/和不曾放弃的执着/把每一天过成更绵长的诗意",诗人最终完成了从时间意识到生存实践的转化。"绵长的诗意"不是对时间的征服,而是通过"坚持"与"祈愿"将日常时间诗化的过程。这种生活态度令人想起荷尔德林"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的理想,但诗人将其具体化为"每一天"的实践,使哲学高度的思考落地为生活智慧。
从艺术表现看,诗歌采用简洁明快的语言风格,避免过度修饰,却通过意象的精准选择与排列创造出丰富的意义层次。"自然迁徙"、"预约生活"、"漫步诗行"等非常规搭配既给人新鲜感,又准确传达了诗人的时间体验。四节诗结构匀称,节奏舒缓,与诗歌沉思的主题形成和谐统一。
《七月的最后一天》的价值不仅在于其艺术成就,更在于它为匆忙的现代人提供了一种与时间相处的新可能。在一个被截稿日期、工作周期和数字时钟规训的时代,这首诗提醒我们:时间不仅是压迫性的力量,也可以是"暖意"的源泉;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与时间赛跑,而在于将时间转化为"绵长的诗意"。这种领悟或许正是我们在这个加速时代最需要的智慧。
在七月的最后一天这个微小的时间节点上,诗人让我们看到了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