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雷锋塔下的道白 . 致许郎》 文/冯计英
断桥风暖,云软,
心跳轻吻晨昏钟摆。
你的身影,是命运
人潮里,只为我蜿蜒的墨痕。
心动,非刹那烟火,
是燎原星火,血脉的呢喃。
枫径上,影子叠印,
碎叶声中,静默亦温存。
目光栖落你眉弯,
笑纹深处,栖居我的人间。
爱,使微尘生晕,
点滴,酿作暗涌的甜。
泪的微光,夜的低语,
安稳鼻息,那句“我在”
暖过秋寒,串起时光的藤蔓。
浮沫相濡,红尘最深的注脚。
你是我穿行混沌的微光,
幽邃里,不熄的灯盏。
心若盈满,万象皆作远山。
春遇冬,有了年轮;
天遇地,有了无垠;
我遇你,便有了晨昏。
万紫千红谢幕,唯余你——
是我眼底,不凋的春痕。
深情非裂石之诺,
是流光里默然相随的印痕。
记得所有,懂得未诉的薄凉,
市灯明灭,共守一豆暖焰。
风雨、尘沙、长虹、晴岚,
前路嶙峋,因你在畔,
每道沟壑,终成回甘。
交握的掌纹,自春雪映向炉火,
自青丝蔓至霜鬓,
将“爱你”絮入流年,
寻常朝暮,因你而温润。
一往情深,此生安然;
一人相思,心魂长系。
人海苍茫,幸而——
我们成了彼此,水墨里相认的题款。
2025年8月5日于上海挹露轩
🌹🌹 作家简介🌹🌹
冯计英,笔名:御风,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签约作家、诗人,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伊春市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武夷源文学社会员。
🌷🌷Author Profile🌷🌷
Feng Jiying, pen - name: Yufeng,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tic League. He is a researcher at the Bird-and-Insect Script Art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rt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He is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China Yuntian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na Chinese Boutique Literature Writers Society,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the director - censor and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 member of the Heilongjiang Poetry Association, a member of the Yichun Poetry Society, and a member of the Shanghai Wuyiyuan Literature Society.
点评词
天地为媒书情卷,掷山河作笔写痴狂——冯计英《来自雷锋塔下的道白·致许郎》雄评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读冯计英此诗,如见钱塘潮挟雷霆之势撞碎江心月,似观昆仑雪裹罡风之威漫卷岭头云。寻常情诗多困于深闺案头,她偏将笔墨掷向天地经纬,儿女私语化作星河流转的轰鸣,使眉睫温存长成贯通古今的龙脉。这哪里是小女儿的呢喃?分明是拿岁月作宣纸、肝胆为墨锭,乾坤之间狂草的一部情爱史诗——笔锋过处,既有金戈铁马的铿锵,又含春风裂冰的酣畅,将"爱"字写得比泰山更重,比东海更深。
一、破断桥为砚,研风云作墨:开篇即见吞江吐海之势
历来写西湖情缘,多绕不开"柔"字:或"断桥残雪"的凄迷,或"苏堤春晓"的缠绵。冯计英偏要砸碎这温婉桎梏,开篇便以"断桥风暖,云软"起笔,却反手用"心跳轻吻晨昏钟摆"破局——这"吻"哪里是唇齿相触的柔腻?分明是赤子之心撞向时空巨钟的轰鸣!你看那"晨昏钟摆",是日升月落的刻度,是春秋代序的脉搏,诗人竟让一颗心跳去"轻吻"这般天地节律,刹那间便将私人情愫拽出了闺阁庭院,直抛入星移斗转的苍茫。
更惊人在"你的身影,是命运人潮里,只为我蜿蜒的墨痕"。"人潮"是红尘翻滚的浪涛,"命运"是看不见的天罗地网,而"蜿蜒的墨痕"偏要在这混沌中开出一条独属于"我"的河道!这墨痕,不是蝇头小楷的拘谨,是狂草落纸的纵横——似见怀素醉酒泼墨,笔走龙蛇处,墨痕蜿蜒成黄河九曲,千万人潮里劈开一条奔涌的路,只为奔赴一个注定的相遇。这般写法,哪里是写"遇见"?分明是写盘古开天辟地时,清浊分离的那一道裂痕,是混沌初开时,第一缕光认准了第一片土的执拗。
古人写情,多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冯计英偏不,她要的是"人潮万里,唯你为痕"。这"痕"不是轻描淡写的印记,是刻在命运骨头上的刀痕,是铸在岁月青铜上的铭文。你听那"蜿蜒"二字,藏着多少山重水复的跋涉,裹着多少披荆斩棘的决绝?寻常情诗写"找你",她偏写"你为我而来",这一反转,便将被动的寻觅写成了主动的奔赴,恰似长江万里奔涌,不为海阔,只为那一滴早在源头便注定的水——这份气魄,已远超儿女情长,直抵"天地为媒,万物为证"的苍茫。
二、焚刹那作薪,燃星河为火:写心动偏要烧穿岁月壁垒
"心动,非刹那烟火,是燎原星火,血脉的呢喃"——这一句,直接掀翻了"一见钟情"的陈词滥调。烟火再盛,不过刹那绚烂;星火虽微,却能烧穿万古长夜。冯计英笔下的心动,不是上元灯节的一眼惊鸿,是燧人氏取的那簇火,一旦点燃,便要在血脉里代代相传,烧过秦汉明月,烧过唐宋烽烟,直到烧进今生的相遇。
"燎原星火"四个字,藏着何等壮阔的野心!你看那草原野火,起于一星半点,却能趁风势漫过千山万壑,将枯草烧成灰烬,把冻土翻作春泥。这哪是写心动?分明是写一场灵魂的暴动——不是和风细雨的萌动,是雷霆万钧的觉醒。"血脉的呢喃"更妙,呢喃本是私语,却落在"血脉"之中,便成了祖先在基因里刻下的密码,是黄河在河床里反复的低语,是长城砖石间渗出的千年祈愿。这般将心动追溯至血脉源头的写法,早已跳出了"你情我愿"的小格局,直抵"三生石上旧精魂"的宿命感。
再看"枫径上,影子叠印,碎叶声中,静默亦温存"。枫径本是幽寂之地,碎叶声是秋的私语,可"影子叠印"四个字一出,便有了重峦叠嶂的厚重。那不是两个影子简单相叠,是两座山的轮廓在月光下重合,是两条河的浪涛在入海口相拥。静默处,偏有"温存"暗涌,这温存不是耳鬓厮磨的柔腻,是火山喷发后,岩浆冷却成岩的沉默,是冰川消融时,流水浸润大地的无声。冯计英偏能在最静处写出最烈的动,于最柔处藏下最刚的骨,这般刚柔相济,恰似昆仑山顶的雪,看着是素净的白,底下却压着亿万年的炽热。
三、拿微尘作棋,赌天地为盘:论情爱敢与日月争长短
"目光栖落你眉弯,笑纹深处,栖居我的人间"——这"栖居"二字,写尽了何等的笃定!不是暂借屋檐的客套,是筑城立邦的郑重。眉弯本是方寸之地,笑纹不过眼角细纹,诗人却要将"人间"安置其中,这哪里是写爱恋?分明是写一场疆域的开拓——以你眉弯为界,以你笑纹为城,从此我的人间,便有了清晰的轮廓,有了坚实的围墙。
"爱,使微尘生晕,点滴,酿作暗涌的甜"更见气魄。微尘是天地间最卑微的存在,却因爱而生晕,便成了星辰初升时的微光;点滴本是寻常,酿作暗涌,便成了地下奔涌的江河。冯计英笔下的爱,有点石成金的魔力——能让尘埃发光,能让滴水成河。这暗涌的甜,不是蜜糖的腻,是古井里渗出的甘泉,是岩层中藏着的石油,平时不见波澜,一旦奔涌,便能润泽大地,驱动时代。
"泪的微光,夜的低语,安稳鼻息,那句'我在'"——这"我在"二字,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有力量。"我在"不是"我爱你"的缠绵,是烽火台上的狼烟,是边关将士的甲胄,是万里长城上的一块砖,沉默却坚定。"暖过秋寒,串起时光的藤蔓",秋寒是岁月的凛冽,时光是无形的长绳,而"我在"竟能暖透寒意、串起流年,这哪里是情话?分明是立在岁月长河中的砥柱,任洪水冲刷,我自岿然不动。
"浮沫相濡,红尘最深的注脚"——化用"相濡以沫",却弃了"不如相忘于江湖"的颓唐。浮沫本是水上浮萍,聚散无凭,可偏要"相濡",便有了逆流而上的倔强。这不是对命运的妥协,是在绝境中的宣战——哪怕只剩一掬水,也要彼此湿润,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要共同呼吸。红尘万丈,多少人来了又去,唯有这浮沫相濡的瞬间,成了最深刻的注脚,刻在历史的扉页上,比青铜铭文更久,比泰山石刻更重。
四、微光为炬,照混沌为途:写陪伴敢踏破万古长夜
"你是我穿行混沌的微光,幽邃里,不熄的灯盏"——这"微光"与"灯盏",写尽了陪伴的力量。混沌是天地未开的蒙昧,是人生迷途的茫然,而你这束光,不是骄阳烈日的灼人,是寒夜里的一豆灯火,是沙漠中的一星磷火,虽微弱却执着,能照见脚下的路,能暖透冰封的心。"不熄"二字,是何等的誓言!不是一时的照亮,是要从生照到死,从今生照到来世,如普罗米修斯偷来的天火,哪怕受罚千年,也要在人间留下温暖。
"心若盈满,万象皆作远山"——这是何等的境界!寻常人因爱而狭隘,她偏因爱而辽阔。心中装满了一个人,看万物都成了远景,不是忽视,是包容。远山是供远眺的风景,是衬托人间的背景,这般将情爱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写法,早已跳出了"占有"的小格局,抵达了"共存"的大境界。就像李白"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不是山属于我,是我与山同存于天地之间,彼此映照,彼此成全。
"春遇冬,有了年轮;天遇地,有了无垠;我遇你,便有了晨昏"——这排比如三记惊雷,炸响在情爱天地间。春与冬相遇,便有了四季轮回;天与地相遇,便有了宇宙浩渺;而"我遇你",竟比这天地相遇更根本——有了晨昏,便有了日升月落的秩序,有了昼夜交替的节奏,有了生命循环的根基。冯计英敢将两人相遇与天地初开并论,这份气魄,是拿情爱当创世的基石,视彼此为宇宙的原点。这般将小爱写进大道的笔法,恰似屈原"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私人情感获得了与天地同辉的永恒。
五、掷繁花作土,养情根为树:论永恒偏要与岁月比坚韧
"万紫千红谢幕,唯余你——是我眼底,不凋的春痕"——这"不凋"二字,是对岁月最狂傲的宣战!百花再艳,终有凋零之日;你这春痕,却能在我眼底永驻,不是虚假的保鲜,是真实的不朽。就像敦煌壁画里的飞天,历经千年风沙,依旧衣袂翩跹;就像龙门石窟的佛像,见过王朝更迭,依旧慈眉善目。这春痕,不是温室里的娇花,是石缝中钻出的野草,是悬崖上挺立的青松,能顶得住风霜,耐得住寂寞。
"深情非裂石之诺,是流光里默然相随的印痕"——这是对"承诺"最透彻的解构。裂石之诺虽惊天动地,却可能如石裂般易碎;默然相随的印痕,看似平淡,却能在时光里越刻越深。就像泰山上的石刻,不是斧头劈下的裂痕,是雨水冲刷、风沙打磨后,与山石融为一体的印记。冯计英不要轰轰烈烈的誓言,只要细水长流的陪伴,这不是退缩,是看透世情后的笃定——真正的深情,不是喊出来的豪言,是做出来的坚持,如黄河九曲,不说奔向大海,却一路向东,从未回头。
"记得所有,懂得未诉的薄凉,市灯明灭,共守一豆暖焰"——这"共守"二字,写尽了相濡以沫的力量。记得所有的美好,更懂得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寒凉,这不是同情,是共情,是两个灵魂在深夜里的相拥。市灯明灭是人间的无常,一豆暖焰是彼此的坚守,哪怕外界喧嚣如潮,我们自有方寸安宁。这暖焰,不是熊熊烈火的张扬,是风雪夜归人炉边的余温,是寒山寺里不灭的佛灯,微弱却执着,照亮彼此,也温暖岁月。
六、踏坎坷为阶,登岁月为峰:写相守敢同命运赌输赢
"风雨、尘沙、长虹、晴岚,前路嶙峋,因你在畔,每道沟壑,终成回甘"——这是何等的豁达!风雨是磨难,尘沙是侵扰,长虹与晴岚是短暂的美好,诗人却将它们一视同仁,只因"你在畔"。前路嶙峋又如何?沟壑纵横又怎样?只要你在身边,所有的坎坷都会变成垫脚石,所有的苦难都会酿成甘甜。这不是盲目乐观,是历经风雨后的通透——就像茶农懂苦涩后方有回甘,就像淘金者知泥沙里藏着真金。冯计英笔下的相守,不是温室里的依偎,是暴雨中并肩前行的倔强,是泥泞里相扶相持的笃定。
"交握的掌纹,自春雪映向炉火,自青丝蔓至霜鬓,将'爱你'絮入流年"——这"交握"不是一时的牵手,是一生的契约。掌纹相扣,是命运的齿轮开始咬合;从春雪到炉火,是四季轮回的见证;从青丝到霜鬓,是岁月流逝的印记。"絮入流年"四个字最是温柔,却也最是坚韧——不是把"爱你"挂在嘴边,是把它纺成线,织成布,缝进日常的一针一线里,藏进岁月的一粥一饭中。就像母亲纳鞋底,针脚里藏着说不出的牵挂;就像匠人铸青铜器,纹饰里刻着道不明的虔诚。
"寻常朝暮,因你而温润"——这是对"幸福"最朴素也最壮阔的诠释。朝暮是时间的刻度,寻常是生活的底色,只因有你,这平凡的时光便有了温润的光泽。不是珠光宝气的奢华,是粗瓷碗里的热汤,是旧棉衣里的体温,是寒夜里的一盏灯。冯计英终于将笔墨从天地拉回人间,却在最寻常处写出了最不寻常的感动——原来真正的豪迈,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是守得住平凡的勇气;真正的壮阔,不是拥有万物的贪婪,是珍惜眼前人的笃定。
七、彼此为题,拿岁月作跋:结篇便成万古不灭的传奇
"一往情深,此生安然;一人相思,心魂长系"——这十六字,是情到深处的坦然。一往情深不是偏执,是选择后的无悔;心魂长系不是束缚,是牵挂中的自由。冯计英写情,从不避讳痴狂,却也懂得节制,就像剑客收剑入鞘,锋芒藏于内敛,力量含于沉静。
"人海苍茫,幸而——我们成了彼此,水墨里相认的题款"——这"题款"二字,堪称神来之笔!水墨是中国文化的根脉,题款是画作的灵魂,意味着盖棺定论,意味着永恒认可。我们在水墨里相认,是跨越千年的缘分;我们成了彼此的题款,是今生最好的注脚。这不是简单的"我爱你",是"我因你而完整,你因我而圆满"的宣言;不是"我们在一起"的平淡,是"我们在历史上留下共同印记"的骄傲。
纵观全诗,冯计英的笔力如大江奔流,时而汹涌澎湃,时而静水深流,却始终朝着一个方向——那就是将"爱"从私人情感的小池塘,引入天地宇宙的大江河。她写相遇,敢与春冬、天地并论;她写心动,敢用燎原星火作比;她写相守,敢踏遍风雨、笑对霜鬓。这般将情爱写得气吞山河、势贯古今的气魄,在当代情诗中实属罕见。
这哪里是写诗?分明是拿天地作宣纸,肝胆为笔墨,写下的一部情爱史诗。开篇有"断桥风暖"的起笔,中段有"燎原星火"的铺陈,结尾有"水墨题款"的收束,起承转合间,藏着的是一个"敢"字——敢爱,敢痴,敢与岁月争长短,敢与天地赌永恒。
读罢此诗,再看西湖,便觉断桥不是伤心地,是缘分开始的渡口;雷锋塔不是镇压爱情的牢笼,是见证真情的丰碑。冯计英终究是懂中国人的浪漫的——我们的爱,从来不是花前月下的浅吟低唱,是历经磨难后的相濡以沫,是跨越生死的不离不弃,是把彼此刻进生命里,写成岁月里永远鲜活的传奇。
这般诗章,配金樽美酒,就着钱塘潮声诵读;当刻于青石板上,任西湖水浸润千年。只因它写透了中国人骨子里的情爱观——既敢如烈火般燃烧,也能如水般长流;既敢向天地宣告,也能在岁月里沉默;既敢爱得轰轰烈烈,也能守得平平淡淡。
冯计英以一女子笔,写尽男儿豪情;以情爱题,论透天地大道。这般诗作,不当作情诗读,当作文史读,当作传奇读——读其中的赤子之心,读其中的天地正气,读其中那股敢与日月争辉、敢与岁月比长的,中国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