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众生相，游人百味偿。

杨居胜

一

2025年7月初，我和旅行社签了免责协议。7月9日，参加黑吉辽蒙旅游团。打卡沈阳故宫，张氏帅府，鸭绿江断桥，长白山天池，呼伦贝尔大草原，满州里，额尔古纳湿地，穿越大兴安岭，入住北极村，游览五大连池。双高往返十二天，行程6000多公里。

这是全国组团，来自河北，北京，山西，陕西，河南，福建，浙江，内蒙等九个省，31人，最小10岁，最大77岁。50岁以上占多数。分成11个家庭。在视觉感官冲击的十二天，旅行团众生百相，故事多多。

11号家庭。由两对夫妇和一单身男组成。两对家庭，男的75，6岁，女72，3岁。男的性格温顺，不善言辞。女的性子急，脸上无笑容，嘴上常说“烦死了，磨磨唧唧”。

7月11日早上，在丹东吃早餐后，两位大妈坐了两位女士车上的位子。双方争吵，大妈说“你们昨天坐前排，我们今天坐前排，不正好吗？”，无奈告之导游，导游信心满满，说，“全中国没这个事，这怎么行？”。大妈理直气壮，说，“谁规定第一天坐哪，就一直坐那！花一样的钱，为什么我们坐后面？”。形成僵局，司机出面，说，“今天行程456公里。跑近6小时。前面还有两座，你们坐前面。别误行程”，事情才解决。

7月12日早出发时，胖大妈说，“我的脚肿成面包了”。我想古稀之人无一幸免吧。多日行程都在430公里以上。行程最远，用时最长是哈尔滨到牙克石，667公里，近7小时。黑吉辽内蒙，是多么辽阔呀！

7月12日住宿时，大妈提出通融一下，把原来两女的一标间，三男人一大间，改为两个标间，两个夫妇各一标间，单身男的和别人住一间。导游说，“住房标准不能通融，交费时就定好了”。大妈无语。

到了长白山景区，他们五人没买票不能进。只能在车上等待。当我们从长白山山顶返回时，11号家庭胖大妈问我。“你们上去了？”，我说“我差点没到顶。”胖大妈帶嘲笑的口吻说，“白花錢，也没上到顶啊！”。我笑而无语。

在呼伦贝尔大草原，导游安排我们分座八辆越野车，在草原路上观光。他们望草原而着急，给导游打电话，“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我们交了5000元。”导游说“阿姨，交钱的事，请您和您们当地旅行社联系。我己经和您们说明，进草原坐越野车是有费用的，您们不交就没车。”这样世界著名大草原，到了边上而不能进。还不如我一老乡，到庐山旅游，不买票进山，而是花十元坐三轮绕庐山转圈。而后，买庐山光盘，回家观看。

随后，到了根河额尔古纳湿地。高个大妈一看，观景台的台阶，又高又多。脸一沉，曰 ，“太高了，腿疼不去！”单身男上去了，两个家庭沉默不去。

晚上入住酒店，我们是B座，从前台拐一弯向下三步台阶。进电梯，没找到5，这时，单身男说，“这不是5吗？”，结果点了B2。电梯向下，到B2开门。大家只好出电梯。单身男反应快，说“没5层，上6层再下来”。大妈说“这么多行李，怎么弄下来？”，一耽搁，电梯门关上了。

我们只好等，大妈性子急，“烦死了，我去问前台”，结果走进客房过道。她老公长叹一声“唉！——”，说“那是客房处”，他直奔楼梯口。这时，B2己开了两次门。由于上电梯慢，门自动关上。第三次，电梯内的人扶住门，我们四人就进去了，到五楼客房。过了半小时，还听见大妈在电话中喊。她们中上来的人，乘电梯下B2，才接上来。

在黑龙江游船上，导游说，“这是中国地图鸡冠处！”高个大妈，很兴奋，随着舞曲，不由自主地跳起来，舞姿优美，落落大方，很有电影《英雄虎胆》阿兰的范。导游小伙主动配合，非常默契。游船上掌声，叫声一片。

带狗链子的6号家庭。父母60出头，大女儿是教师，有假期，参团了。二女儿没假，10岁的儿子來了。女主人和我单位一女同事同名同姓。

老公原在粮食局上班，第一批下岗，自己创业。挣了钱。2019年到2023年，两次脑溢血，躺在床上半年。意志坚强，坚持锻炼，奇迹出现，除了手，脚有点后遗症，吃饭用小勺。走路小蹦，但能走能跑。老两口出钱，四口人东北游。吃饭时，老伴和女儿坐在他两边。给他夹菜，他用筷子扒拉着吃。小外孙机灵，聪明，捣蛋。喝水喝“灵动”，他说，“长力气”。吃饭先闻味，闻中则吃，否则叫外卖，或买别的吃。衣服，内裤每天换一次。为了安全，怕挤丢，孩子妈妈让帶来拴狗的铁链。把他和大姨连在一起。这真应了“外甥是是姥姥家的狗”哇。

夜游哈尔滨中央大街时，差点用上狗链子。导游说 。哈尔滨是中东铁路拉来的。1898年，中东铁路在哈尔滨动工，人们在草甸上铺压出一条土道，这便是中央大街的雏形。1904-1905年，日俄战争爆发，大批俄国人，在“中国大街”开设商店、舞厅、酒吧等。1924年5月，由俄国工程师科姆特拉肖克设计监工，“中国大街”铺上了方石，街道变得华贵，商业也愈发繁荣。

1925年，中国政府收回哈尔滨市政政权，1928年，“中国大街”被正式命名为中央大街。 有马迭尔冰棍、红肠、大列巴、格瓦斯等特色美食。 

大巴车找空地停车，导游说，“下车跟我走，跟紧，人太多，别走散”。我们走过街天桥，下桥右拐，就是中央大街。人头拥挤，两边店铺灯火通明。脚下踏的就是上百年的花钢岩面包砖。

 6号家庭的老公，觉得人太多，怕走丢，就想真拴狗链子。考虑一下，还是返回天桥，上大巴车休息。但大巴车已开走了。这下急了，给导游打电话。导游一听，也急了。说“车回不去，你们只能向前走。我们在马迭尔冷饮总店等你们。”无奈，大姨和姥姥前后夹着小外甥，姥姥一拐一拐，大姨和外甥免拴狗链子。40多分钟，才走到马迭尔总店。

导游说，1906年，俄籍犹太人约瑟·开斯普，创立马迭尔品牌，马迭尔冰棍具有“甜而不腻，冰中带香”的特点，没有添加剂和膨化剂，沿用古法制作，以鸡蛋清代替明胶。大家排队买了五元一支，多年不涨价的，真品，原味马迭尔雪糕。6号家庭没有时间品尝了。

在蒙古包，老公看中银梳子。讲解员说，梳子在头上转圈旋转，舒通经络，对心脑血管有好处。他和老伴说，“我买一把”，老伴没应声。大闺女说，“买吧，我给錢”。老头高兴，如愿买了一把。

他们坐绿皮火车，在哈尔滨多玩一天，晚上坐夜车回家。这家人善良诚实，和大家相处和谐。他们游览了多数景点。虽是走马，但也观花了。小外孙说，“回家，我要把哈达献给我奶奶”，外公外婆相视一笑。

7月13日，下午3点多，车行至服务区休息15分钟。大家跑厕所后，有的在外边蹓跶，有的买吃的。这时，有人喊，“导游晕倒了！”

原来导游在入厕小便时晕了。同去厕所的游客把他扶住，连扛帶拉弄到院内凉快处。有大妈说“可能低血糖，谁有糖果，饼干吃的，赶紧给他”。大伙在兜内掏出吃的，给他吃，有人给他饮料喝。六号家庭的小朋友，用扇子给他扇风。用纸给他擦汗。过了十几分钟，导游觉得好点。又休息一会儿，他坐起来上了大巴车。忽然想起手机可能丢在厕所。司机师傅又跑去找，果然在厕所找到手机。

导游向旅行社汇报病情，但游团太多，无人接替。他只好免强又坚持一天半，遊完长白山，到敦化才有人接班。他在敦化医院治疗一睌。又跟团到哈尔滨，晚饭，为表示谢意，导游给每桌加两个菜，给小朋友买了饮料。并感谢大家的邦助。而后，下团回家治疗。由他的女同事接手。

全程原是三个导游，第一个沈阳到哈尔滨，中途晕倒，女导替补。第二位哈尔滨到额尔古纳，第三任导游额尔古纳到哈尔滨。小伙30多岁，很热情，很干练。每天打4针胰岛素。导游说，”每年四个月的黄金期，咬牙也要坚持”。

二

我和老伴是团里年岁最大的，77，76岁。是手持两根登山杖的4号家庭。有做旅游攻略的习惯。

7月9号，送站师付把我们送到天津南站。10点57分出发。在高铁上，乘务员给我们推荐了45元一份的盒饭。坐在边上的农民，一听90元，说“太贵了，够我们菜农6人吃一顿，加瓶啤酒”。原来这位是种蔬菜大棚的，由于天气太热，不能在大棚内劳动，到丹东闺女家。过两个月，回来再种菜。

下午3点多到沈阳。接站师付准时把我们接到酒店。在酒店，遇一长者。身材不高，略驼背，偏瘦，走路快捷，目光明亮。他看我手持两根登山杖，便攀谈起来。他询问我的岁数，为什么拄扙？他说，“我今年85岁，祖籍福建，在长春工作几十年。退休后常旅游。我喜欢走路，一气行走25里。血压心脏正常。我每年旅游，不受年苓限制。我学会用手机。有不明白的问小学生，在学校门口问。他们很耐心，也不会被骗。我是旅行社的Vip客户。不用家属陪着。”听罢，令我汗颜！

晚上，吃自带的方便面。外孙女打电话问“吃的什么？”，姥姥回答“吃的泡面”。外孙女说，“怎么不吃点好的？”，姥姥答曰，“这就挺好了，在高铁车上我们要饭啦！”。我不仅感到寒酸，“要饭旅游，真是穷游”！

7月12日，大巴车过二道白河游长白山。脑海中浮现出长白山位置。它地处中国与朝鲜边界，是欧亚大陆东缘的最高山系，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和积雪而得名。

旅游车经过二道白河镇，导游说，“右手边是长白松。成龄树高25到30米。树干没枝杈，棕红色。树冠较小，身材苗条。邓公戏称美人松。总数不足两万株。”

导游说，长白山天池，是火山喷发后，自然形成的火山口湖，也是中国最大、最高的火山湖，世界上最深的高山湖泊之一。湖水清澈碧透，16座奇异峻峭的山峰临池耸立。 长白瀑布，落差达68米，从天池缺口倾泻而下。

长白山通往天池的盘山公路，是东北版“巴音布鲁克”，从起点换乘中心至终点天池主峰，海拔落差近1000米，单程10.2公里。要盘72道盘山弯路 ，有多道“胳膊肘弯”。

7月12日天气晴好，导游说“你们运气挺好，好多团因雾，雨，风不能登山。”一进长白山，是大片茂密原始森林。树皮红褐色或灰褐色，树冠圆锥形，是红松。树皮厚，灰褐色，是水曲柳。树皮白色，有白粉，可薄层剥落是白桦。利用白桦树散发的气味，消灭病虫害，组成混交林。  

我们尽情大口呼吸负氧离子。尔后，换乘盘山越野车。志愿者看我们岁数大，让我们走便捷通道，和五个年轻人同车。一路上他们叽哩哇啦，年轻女的声声尖叫，原来是日本人。

车越爬越高，森林已在脚下。弯道盘山，速度之快，拐点之多，惊险刺激之烈，我和老伴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在不同海拔山道，飞驰着白色爬山车，不知有多少层，惊心动魄。汽车跑完盘山道，停在最高峰下的平缓山地上，我们下车。

在通往锥体顶部的山路上，一蹓追梦人弯腰爬登，向顶峰冲去。再向下走到天池边，亲自目睹神秘天池。我们走了一段，时间不够，没能攀上顶峰。虽无缘亲近天池，但乘车穿越了原始森林，坐车盘绕了又高又弯的长白山山路，看到了同行者拍摄的神秘天池。我亦心满意足。

7月14日，打卡扎龙自然保护区。这是以芦苇沼泽为主的内陆湿地。栖息着以鹤为主的珍稀水禽。

早5点从海拉尔出发，赴齐齐哈尔扎龙湿地。观看丹顶鹤放飞。下车走到放飞区，正好9点30分，赶上第一次放飞。第二次是11点。

我持登山杖，走的慢，只好和老伴登少走路的高处观景台。幸运的是，我们不仅看到丹顶鹤放飞，还有两只丹顶鹤飞到我们身边。非常坦然，安祥。近在咫尺，我们十几个人围着它，尽情拍照-。这两只丹顶鹤，身高约100多厘米，身姿挺拔，细长的双腿 ，长50多厘米， 翅膀翼展可达160多厘米，丹顶呈现鲜艳的朱红色，与白色羽毛形成鲜明对比。

三

7月15日，在满洲里吃了早餐，驶往世界最大，保存最完好的呼伦贝尔草原。这里纬度较高，气候偏寒冷，风力较大，适合针茅、羊草等丛生矮草。不像敕勒川草原，北倚大青山，南临黄河，在 “几”字顶端，四季分明，“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呼伦贝尔大草原，导游向每位游客献哈达。我们团队，手拉手，跳起团圆舞蹈。站在越野车边挥手。无人机拍了小视频。非常清晰，欢快。

我们乘坐8辆越野车。车队领队说，“开始没有水泥路，不好走。后来政府协调，征草地修了水泥路。命名“草原路”。

车队领队说，1961年夏天，应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乌兰夫之邀，周总理组织老舍与曹禺、叶圣陶、梁思成等20余人到内蒙古参观访问。历时2个月，游览了草原的美丽风光，老舍先生写了散文《草原》。彼时，我在读初中，读过这篇散文。多次在梦中游览大草原。

越野车停车，领队讲，当年老舍先生，就爬上这座小山包，近距离游览莫日格勒河。导游说，”45分钟游览”。

如今我的美梦成真，兴奋异常。看小山包有百米高，距公路1500多米。我手持登山杖，恨不得插翅飞上小山包。

这时，一辆草原摩托车停下，浙江两夫妇坐上。马上又一辆停在我面前。也没多想把登山杖扔给导游，我和老伴坐上摩托车。导游说，“行吗？”，车己启动。司机说“你们一定抓紧。”我双手紧紧抓住车架，把老伴挤在我和司机之间。很快到了小山包下，司机师傅说，“一定抓紧，上山加油啦！”。只听“轰的一声!”，象利箭，直冲山顶。太猛了，着实吓人！老伴说“吓死啦！”。这是我们笫一次乘草原摩的爬山包，真刺激！我原以为绕弯爬山，没想到是直冲。后面山西的老夫妇，也是乘车而上，他看到惊险一幕。说“你们真行啊！”我说“冲上老舍先生登上的山包，受点惊吓值得！”

从小山包顶朓望，触景生情，回想“散文”，如在梦中。“我看到了草原。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小山包），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

”我们访问的是陈巴尔虎旗。走了许久，远远地望见了一条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河！”（莫日格勒河）。

有一点不同，我们是在部落大门口喝下马酒。左手接酒杯，用右手无名指沾一点，弹向上方敬天。再沾一点弹向下方敬地。第三次沾一点在额头抹一下敬祖先。而老舍先生他们，是牧民骑马，从部落赶来，在大草原举行的迎宾仪式。

摩的师傅说，“你们下山到河边看看，景色更美！”。由于时间紧，无法下山，沿河游览。我们尽情地拍照，尽情地瞭望远方，尽情地融入大草原。导游多次召唤，虽意犹未尽，依依不舍，但也准时返回车中。没有登山杖，我走在最后。

7月16日，在满洲里吃过早餐。沿着中俄景观大道行驶。道路两旁，蓝天碧草“一线天”。脑海里浮现出倔侮条约。中餐品尝“黄金盛宴烤全羊”，也食而无味。

而后乘车，前往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故乡，蒙古族的发祥地---额尔古纳。人称“天骄故里”。

这里是“亚洲第一湿地”，从观景台俯瞰，好像巨大的翡翠绒毯。根河象一条银色丝带，在绿色原野上舞动。马蹄岛被曲水环抱。远处山峦，大片农田交相辉映，曲经悠长，延伸到天际。

 7月17日，在额尔古纳早歺后，一路东去，在大兴安岭原始森林的景观大道上，穿越原生态的大森林。白桦树和红松，樟子松，落叶松混种。递次变换的草原，森林，令人目不暇接！

从额尔古纳到大兴安岭的公路旁边。一望无边的油菜花，刚刚盛开，就象黄金地毯。一会儿，又是绿油油望不到边的土豆，进入茁壮的生长期。黑土地，万里沃野，物产丰富！可惜“景点拍照，上车睡觉，下车尿尿，”的游人习惯，使许多游客，错过了途中绝美画卷。

在中国冷极一一根河，欣赏了20多米高的地标，中国冷极碑。参观了三根高近60米的温度计塔。计录了冷极零下58度的中国最冷温度。

7月18日晚，入住北极村。我做了攻略，知道简史。北极村隶属漠河市北极镇，位于黑龙江上游南岸、大兴安岭山脉北麓，与俄罗斯隔黑龙江相望，原名漠河村，1999年更名为北极村。漠河村南迁西林吉镇，设置漠河县。2018年设立漠河县级市 。

晚上，住北极村张家院，很干净，有单独洗手间。当天温度，23度，15度。我在褥子上又铺上自带小羽绒服，盖被子。没觉得寒冷。夜己过半，不知隔壁是谁，喊“北极光！”，大家惊起，原來南柯一梦！。早饭在张家吃的自种的蔬菜。

张家女主人50多岁，胖而匀称。男主人身材健壮，肤色黑些。女主人说“每户给二亩地，剩下的政府收去，统一开发。我们这院10多间房，剩下的地种菜。”新摘的黄瓜5元4根，我买的黄瓜细些，又给了2根短粗的另一品种的黄瓜。我们在路上吃了两天。那味道是儿时的，纯绿很脆，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7月18日，我们游览了《北极村》，【中国最北一家人】，【中国最北点】，【神州北极广场】，【最北哨所】等。《我们找到北了》。

7月19日，在加格达奇吃了早餐，驱车五大连池。五大连池风景区在黑龙江北部。14座火山锥中间，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串起五大堰塞湖。“名山如画屏，珠带五湖清”。

达斡尔族猎人在药泉山下，射伤了一只梅花鹿，只见小鹿跳入泉水中，用泉水清洗伤口，随后健步如飞，消失在林中 。猎人捧起泉水喝了一口，只觉辛辣清凉，疲劳顿消 。于是说，“神鹿示水”，跪地叩拜，大家都称之为“药泉”，即北饮泉水。

 北饮泉水，明显有铁锈味，怪怪的，又冰又不适应。含多种矿物质，人们用水桶打水，洗浴。也有人喝惯了，觉得既好喝又保健，常年取水饮用。

传说小黑龙打败两条龙后，被太上老君收服，镇在药泉山下。它们长年吐水供人们饮用，被认为是黑龙的两只眼睛幻化而成，故而得名“二龙眼泉”，后演变为“二龙泉”。泉水从石桥上的一个石雕大龙头嘴中流出，大龙头两侧还有两个小龙头，三股泉水形成微型瀑布。大家排队取水。有人5元买水捅，装一捅水比买纯净水便宜。我老伴倒了三瓶纯净水，装了三瓶。按导游说的，先擦眼睛，顿觉清亮。又品一小口，确实甘甜，天然的矿泉水。据说含锶。有人贪凉贪甜，喝了几大口，很短时间，拉稀。有人下水，冰的腿疼。我们接的三瓶，在宾馆烧开后，装进2个保温杯。一至喝到家，还让家人品偿。

这不就是黑吉辽蒙大满贯游的感觉吗？既有厚重怪怪的北饮泉味，又有回甘美美的二龙泉味。正是，旅者众生相，游人百味偿。

作者简介:

杨居胜，大学毕业，曾在政府和金融部门工作。喜欢写作，在公众号发表多篇散文，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