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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打败孙恩起义军崭露头角

李铁

淝水之战后，东晋政府能直接指挥控制的只有江东八郡。这些地区聚集了大量的东晋士族，也不断涌入难民，老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刘裕是东晋寒族，出生后不久母亲便去世了，年少的成长过程充满艰辛。为了生计，他不得不做一些砍柴、打渔、种地、卖草鞋等零散工作。成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结识了琅琊大族王氏的王谧。王谧见他虽然衣衫褴褛，却气度非凡，很有潜力，便主动为他偿还债务，并预测他将成为一代英雄。

399年，东晋爆发了孙恩叛乱。年仅16岁的刘裕为了生计，加入了东晋最精锐的北府军。

叛军首领孙恩来自琅琊，他的叔父孙泰是“五斗米教”的大教主。由于孙泰纠合兵众，准备起事，事泄被杀。孙恩就带着部众100来人，逃到东海上的舟山群岛，依靠古老的海洋经济活了下来。利用宗教蛊惑人心，又有不少人投奔了他，他的 队伍不断壮大。

399年十一月，孙恩在上虞登陆，杀了当地县令后，向会稽（浙江绍兴）进攻。

会稽的父母官是王凝之，他是王羲之的儿子，也是“五斗米教”的信徒和谢道韫的丈夫。

王凝之也笃信“五斗米教”，当孙恩起义大军压境，他不想着怎么加强布控，而是天天磕头念咒。对于他的行为，下属很是担忧，他却说：“我已念咒请鬼兵守诸津要，贼不足忧也。放心，没事！”

可惜，不久之后，会稽城破，王凝之被孙恩一刀杀死。之后，由于东晋八郡许多人都响应孙恩，他的声势迅速壮大。

东晋朝廷一看，形势不利，就派谢琰、刘牢之前往镇压，刘裕跟着大军也抵达了吴地。

刘牢之到达前线后，派刘裕带几十个士兵前去侦查敌情，这几十人的侦察小队遇上了数千人的起义军。结果几十个士兵都被杀死，而刘裕跌落到河岸之下，逃过一劫。而后，刘裕毫无惧色，不仅没跑，还像一头暴怒的公牛，提着大刀冲回了岸上，扑向了黑压压的农民起义军。刘牢之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于是赶紧派自己的儿子去接应，救了刘裕，然后，刘牢之收复山阴（今浙江绍兴），孙恩逃回海上。

第二年五月，孙恩再次率部出浃口（浙江镇海），攻余姚，破上虞，一直向会稽进发。守在会稽的是谢琰，他是谢安的儿子，曾参加淝水之战，和他人一起击溃过强大的前秦军队。因此，到会稽上任后，他比较轻敌，既不安抚士民，也不修整武装力量，下属劝谏他，他不以为然地说：“苻坚百万，尚送死淮南，何况孙恩？他若是真来了，定叫他快快就戮！”

七月的一个早上，谢琰刚端起碗准备吃早饭，就有将士来报，说孙恩打来了。谢琰将饭碗一放，说：“要当先灭此贼而后食。”可惜，他出去不久，就被斩于马下，孙恩还杀了他的两个儿子谢肇和谢峻。

这年十一月，刘牢之再次领兵东征，驻扎在孙恩经常作为登陆点的上虞，派刘裕驻防在句章（浙江宁波）。

句章紧邻大海，与舟山岛隔海相对。如果孙恩想登陆，句章的防守能起到很大的牵制作用。但句章城墙矮小，驻军也少，每次孙恩来犯，刘裕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由于兵力太少 ，同孙恩相较，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每次对磕时，刘裕都尽可能智取，减少己方伤亡，保存战力。

不久，孙恩又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进军，出动战士10多万人，楼船1千多艘，从舟山出发，直奔丹徒。

攻下丹徒（隶属江苏省镇江市）和京口，逼近东晋的首都建康（南京）。

东晋的统治者吓傻了，立刻抽调各路军队围剿孙恩。刘牢之奉命途中截击孙恩，他当时驻兵山阴，等他赶去时，孙恩已经离开了。于是刘牢之令刘裕从海盐北上赶往丹徒，阻击孙恩。

刘裕带着不到千人的队伍，日夜兼程，抄近路与孙恩同时赶到了丹徒。

那时，孙恩有数万部众，丹徒当地的守军已毫无斗志。孙恩抢占了丹徒附近的制高点蒜山。但刘裕袭击，孙恩的兵马一击即溃，不少人掉下山崖摔死，掉入水中淹死，孙恩逃回了船上。没敢再下船， 他一看大势已去，沿着水路向北，占领了郁洲（江苏连云港）。

东晋朝廷一看刘裕战无不胜，是个人才，便任命他为建武将军、下邳太守。不久，刘裕再度击败孙恩。从此，孙恩一蹶不振，垂头丧气地逃回了海岛上。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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