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咏 梅
作者:班京
诵读:好运
编辑制作:小格

咏 梅
(作者:班京)
我非常喜欢伟人毛公写的一首诗《咏梅》,而恰巧的是我的妻子小名就叫咏梅,两者的巧合,我不能不提笔写一写对梅花的感受。

先说说妻子咏梅,妻子出生在农村被人称为土皇帝的乡长家里,父母是双职工,家境很好,因为妻子小时候长的漂亮,所以在十二岁时就被县评剧院特招去学习评剧当演员了,而她在十七岁的时候遇见了我,我们都是初恋,可谓是青梅竹马,可悲的是,我那时家境极端不好,我不怕大家笑话,我那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别说其它的,我与她起初是住在我哥哥家的煤棚里,两人睡在一张仅有一米二宽的木板床上,就是这么艰苦的条件,她却傻呼呼的跟定了我,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迷,形象的用中国一句俗语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一点也不为过。

显明的家境对比,着实让她受了不少苦,我没给她买过礼物,更没有给她一分钱彩礼,就连女孩最盼望的婚礼,我们也没有举行,即使是这样,她还总不时的让她的父母帮衬我们,更苦的是,我不仅父母早逝,无任何家产,而且不高的工资下,又生了双胞胎,雪上加霜,真的难为她了,怀孕期间能吃上炖土豆油星大一点的就不错了,没想到的是,一个土皇帝的掌上明珠与我过这样的苦日子,她却任劳任怨,不离不弃,伴我到今天,所以,我必须要奋斗,让她过上好日子。

再说说梅花,寒梅风骨,天地清欢,朔风卷着碎雪掠过荒原时,总有一抹嫣红在枝头挺立。那是梅花,以最倔强的姿态,在万物蛰伏的寒冬里,写就一首关于风骨的诗。它不求春风的抚慰,不恋夏日的浓荫,独与霜雪相照,把生命的韧性刻进每一寸枝干,让人类在凛冽中读懂什么是真正的坚守。
梅花的美,从不是招摇的艳。老干如铁,皴裂的表皮里藏着岁月的刻痕,却偏有细枝斜逸而出,托着三五朵花苞,像谁在寒夜里点燃的灯。初绽时瓣如薄瓷,晕着淡淡的粉,仿佛月光凝结的霜;盛放时蕊若金屑,在雪光中闪着温润的光,不与桃李争妍,却自有一番清绝。最动人是落雪时分,琼枝缀玉,暗香浮动,雪的白与梅的红在风中相契,不是对立的清冷,而是彼此成就的澄澈,让人想起古人笔下“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知己之语。

它是冬的信使,却从不用喧哗宣告存在。当千树凋零、万径人绝,梅的暗香总在不经意间漫过来,清冽如冰泉,幽远似琴音,钻进衣领,绕上眉梢,让人在寒意中猛然惊醒——原来生命从不会真正沉寂。这份香,没有牡丹的浓烈,不及桂子的甜腻,却带着一种穿透风雪的力量,仿佛能涤荡人心底的尘埃,让奔波的人想起“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静美,在浮躁中寻回一份安宁。
更难得的是那份孤绝中的坚守。它扎根在贫瘠的岩缝,饮冰嚼雪,却从未弯下脊梁。枝干可以被风雪压得微弯,却绝不会折断;花苞可以在严寒中暂敛锋芒,却终将冲破冰霜,把春意的消息递向人间。这份韧性,让多少困顿中的人看见希望:苏东坡在黄州的冬夜里,对着窗前寒梅写下“竹外一枝斜更好”,于逆境中读出豁达;陆游在沈园的残梅下驻足,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咏叹,成为穿越千年的精神坐标。

人们爱梅,爱它的清姿,更爱它的风骨。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大从不是依附温暖,而是在酷寒中守住本心;真正的芬芳,从不是向季节献媚,而是用生命的纯粹,在最冷的时刻点燃希望。就像那枝挺立在风雪中的梅,不与春争荣,只与雪相伴,把一份傲骨、一份清欢,静静融进岁月的长河,成为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精神图腾。
我喜欢梅花,它让我一生受用不尽。
我感谢梅花,它陪我一生傲霜迎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