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传入中国后,发生了很多变化。后世称为佛教中国化。我们尚且称为“中国佛教”。
印度佛教传入中国的年代,依史料记载,一般认为是汉明帝时期,“汉明感梦,初传其道”的说法最为有名,证据更充分,三国以来即被流传。
有传说东汉永平七年(公元64年),汉明帝刘庄(汉光武帝刘秀之子)夜宿南宫,梦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次日晨,汉明帝将此梦告诉给大臣们,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神,称为佛,就像您梦到的那样”。汉明帝听罢大喜,派大臣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修建了中国第一座佛寺。
因此在佛教史上,多以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年),迦叶摩腾与竺法兰以白马驮经像来华,是为佛教传入之年。明帝为纪念白马驮经,将二僧所住的鸿胪寺改名为“白马寺”。尔后,凡僧尼所住之处即称为寺。白马寺被后世佛弟子尊为祖源和释源,而二僧所合译的《四十二章经》,也成为中国第一部汉译佛经。
继迦叶摩腾与竺法兰之后,陆续有梵僧来华,他们主要经由丝路前来。然梵僧弘化有显著事迹者,始于东汉末年以洛阳为中心的译经工作。《开元释教录》载,从桓帝到献帝(189-220)的四十年中,译有经典一八七部三七九卷,这说明中国佛教开始了较大规模的发展。而译经高僧中以安世高和支娄迦谶最具代表性。
中国佛教初期的弘译可分为二系:一为安世高小乘禅数阿毗昙系,二为支娄迦谶大乘方等般若系。这是由于当时印度大、小乘兼畅,所以汉末二大译师实际上代表了印度佛教的两大系统,也可以说中国一开始所接受的佛教便是兼具大、小乘,这是中国佛教初期的付播特色。
印度佛教最初传入中国,因文化背景全然不同,故被视为与当时流行的黄老神仙方术同类,仅通行于少数的王公贵族之间。
尔后,在社会政治上,宦官外戚斗争为患,天灾时起,黄巾起义,军阀混战而民不聊生;在学术上,两汉儒家困于“经学考据”、“谶纬合流”而抑郁难抒。所以,到了汉末三国时代,佛教逐渐由上层遍及民间,由少数人逐渐扩展到多数人,弘化地区也由洛阳、长安往南方延展。这说明“大乘”的广泛传播已经有了燎原之势。
安世高,原为安息太子,二十余年间,致力译经,共译出佛经三十余部,是中国早期传译小乘思想的第一人。支娄迦谶,大月氏人,汉桓帝末年游化至洛阳,于灵帝时译出经典十四部二十七卷,皆为大乘之学,以《道行般若经》《首楞严三昧经》和《般舟三昧经》最为重要,都是介绍大乘禅观的著作。其后魏晋玄学兴起,般若思想能相应盛行,《般舟三昧经》居启蒙之大功;其中,《般舟三昧经》又为阿弥陀佛信仰传入汉地的开始。支谶的译典,为后世大乘佛教发展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魏晋时期,时局纷扰,传统儒学因其局限性日渐式微。名士纷纷避世弃儒,趋附老庄“以无为本”思想而。老庄思想因其立意渺玄,故称“玄学”或“清谈”。当时佛教的般若“性空”之学甚是契合其“贵无”思想。又因为有学通儒道,博学多识的道安大师及弟子慧远等系统的融和、展开,故玄谈名士莫不以“般若性空”充实其学,或增清谈之资。佛教于士大夫阶层迅速传播。
西晋时代,佛教活动仍以译经为主,竺法护为当时的代表,所译经典有《光赞般若》《维摩》《宝积》《涅槃》《法华》等各部类经,对于大乘佛教的开展,影响甚巨。其中,《正法华经》的译介,使观音信仰普及于民间,为鸠摩罗什之前最著名的翻译家。道安大师为前秦时代最重要的高僧,博学多闻,被视为当时北方学界的领袖。秦主苻坚延请他于长安主持译场,一时中外译家云集。到了后秦,由于鸠摩罗什东入河西走廊武威再入长安(401),而更加昌盛。鸠摩罗什在后秦姚兴的护持下大兴译经事业,南北俊秀仰止云集,门生弟子三千,其中以道生、僧肇、僧叡、道融最为杰出,被称为“什门四杰”。
结束南北分裂局面而开展的隋唐,是中国历史上政治、经济、文化最强盛的朝代,也是中国佛教史上经典翻译、宗派竞立的巅峰时期,其影响不仅深入中国各阶层,而且远播至韩国(高丽、百济、新罗)、日本、越南,开启各国佛教的灿烂新页。隋唐佛教的兴盛繁荣,除得力于佛教本身在南北朝所奠定的稳固基础外,更有赖于国家的统一强盛及护持提倡。唐朝皇帝除武宗外,对佛教多采保护政策。隋唐佛教因有帝王的护持,得以迅速发展,其兴盛繁荣表现在许多方面,如译经、著述、艺术等,尤其中国化佛教宗派的成立,更是重要的特色之一。
随著经论的大量译出,高僧硕德的著作也越来越丰富,其中以《开元释教录》影响最大,成为后世大藏经编目和雕印的依据。另外,还有大量针对经论所作的各种佛典注疏,而结合个人体验和研究所撰著的通论专书也纷纷问世。这些表现各人独特思想见解的著作,乃各宗派形成及发展的重要理论依据。因此,显示隋唐佛教兴盛的天台、三论、法相、华严、密宗、禅、净、律等八大宗派的创立,实与经典的翻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隋唐佛教的发展,对文学、艺术也提供了绝佳的题材与灵感,当时文人学士对于佛教的磅礴精深与僧侣的精神修养,产生崇高的敬意,归向者颇多,如韩愈、白居易、柳宗元、王维、李翱、裴休等,都与佛教有深厚的因缘,因此蕴含佛教哲理的诗文创作也应运而生。又由寺院的讲经发展至社会的俗讲也甚为流行,进而创作了许多变文作品。随著变文的流传,又发挥成多彩多姿的经变图相,更增添寺院画像以及继南北朝以来持续开雕的石窟壁画的内容。
到了宋元明清,中国佛教经过唐末、五代两次的“法难”(亦称“灭佛”)以及朝代更迭的战乱,经典散佚、寺院毁坏、僧侣受迫害,致使佛教几乎到了衰萎凋落的地步。直至宋代始现复甦之迹,但宋元之后至盛清八百年中,因国运不兴,佛教虽绵延不绝,然已不如隋唐时代的弘盛。自此,佛教一改传统型态,逐渐倾向生活修行与宗派调和的路线。从弥陀信仰的结社念佛、禅院农林的寺院经济生活,到与儒、道二家的调和及禅、净、教、戒融和的现象,佛教融入了中国文化之中,此即宋元以后中国佛教的特质。
释迦牟尼在古印度创立佛教的目的是引导众生了知宇宙人生的真相、苦乐的真谛以及离苦得乐的方法,给人类以和平、幸福和智慧。汉哀帝时,佛教传到了气候风土、民族、信仰迥然不同的中国,在中国从南北朝时期得以弘扬,至唐代达到鼎盛,在中国作为“大乘佛法”得以发展和创新。但是,佛教在印度却于公元十三世纪被商羯罗赶出了印度而消亡。
中国佛教的汉传佛教集中体现了佛教发展中期的“大乘”佛教的思想,提倡“发菩提心,行菩萨行”;“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体现了这种利益一切众生的菩萨道精神。它强调应报四重恩——父母恩、众生恩、国家恩、三宝恩。
藏传佛教俗称喇嘛教。藏传佛教始于7世纪中叶,是在松赞干布迎娶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之后于10世纪后半期形成。藏传佛教的流传地集中在西藏、四川、内蒙古以至于俄罗斯。藏传“佛教”教义特征为见行并重,并吸收了苯教的某些特点。传承各异、仪轨复杂、象设繁多是藏传“佛教”的一个显著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