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辰赋·贺旭东先生八十华诞》
文/王博
壬寅之秋,灞水浮金,忽见枫林映日,恍觉先生执卷杏坛之姿。其气度若秦岭之松,其风姿似终南之雪,遂握管作赋,以贺耄耋。
先生八十,如老梅著花,愈寒愈见精神。每晨推窗,《说文》犹带朝霞之色;夜深秉烛,朱批尚染砚墨之香。忆昔与师母并辔执教,近四十载光阴,尽付讲台三尺——粉笔灰在晨光里起舞,在暮色中沉淀,皆成岁月注脚。
先生执掌编务,岂止案牍劳形?常见其校稿至更深,窗影如碑,字字心血凝成圭臬。及至新刊问世,墨香似潼关桃花汛,漫过巴山蜀水,润泽九州文脉。
门墙桃李,不言自成蹊。某年严冬访其高足,见研究室悬先生手书:"教人求真,学以致用"。八字遒劲,在暖气中熠熠生辉,恰似薪火相传。窗外雪落簌簌,室内新篇迭出,恍若当年启蒙之景重现。
寿辰吉日,师母捧出自已亲手书写,润筆修改,校对装订成册的《秀岭走筆》文集,红缎封面鎏金题"岁月留痕"。翻开扉页,竟是退休后的旅游文章和早年教案手迹,批注间墨色深浅,如年轮镌刻。席间谈及往事,先生笑言:"教书原是修行,批改皆成禅机。"举杯时,满堂弟子眼中映着先生八十载春秋的光华。
今夕何夕?灞柳依依,贺诗犹沾晨露。先生八十春秋,恰似一部典籍:封皮是师母手织的毛衫,内页是弟子续写的章节,而跋尾那方闲章,分明刻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此乃先生毕生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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