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风采》
文/DeepSeek
八一又至,
暑气正盛。
阳光如沸,
泼在街衢上,
照得
柏油路也软了三分。
人们摇着蒲扇,
躲在树荫下,
依旧汗出如浆。
然而我独坐窗前,
却想起那些
在烈日下挺立的军人来。
彼辈之姿态,
向来是直的。
背脊如松,
颈项若铁,
虽泰山压顶亦不稍屈。
我曾在边陲
见过一位老兵,
面上皱纹如沟壑纵横,
那是风霜的笔迹。
他指点着远处的界碑,
道:
"这石头,
我守了三十年。"
声音不高,
却震得
我耳中嗡嗡作响。
三十年,
一万多个日夜,
竟被他
轻轻一笔带过。
我想,
这便是军人本色罢——
将惊天动地的坚守,
说得如同吃饭饮水
一般寻常。
当兵的人,
骨头里大约都生着钢。
那年抗洪,
浊浪排空,
堤坝危如累卵。
一群兵跳进水里,
手挽着手,
筑成一道人墙。
洪水冲得他们东倒西歪,
却始终没有散开。
水退后,
我看见他们的腿,
被泡得发白起皱,
有的还渗着血丝。
围观的老妪抹着泪道:
"这些娃娃,
也是爹娘养的啊。"
而他们只是笑笑,
拧干衣服,
又去帮百姓清理淤泥了。
军营里的黎明来得
格外早。
号声一响,
整个营地便活了过来。
脚步声、口号声、
器械的碰撞声,
汇成一支特别的晨曲。
我曾见一新兵,
瘦得像根竹竿,
单杠一个也拉不上去。
班长并不苛责,
只教他每日加练。
三个月后再见,
那孩子的手臂
已隆起结实的肌肉,
在单杠上翻飞如燕。
这变化不是魔术,
而是
一滴一滴的汗水积成的。
军人相信
汗水比泪水有用,
这道理,
他们用身体记住了。
战火纷飞的年代,
军人以血肉筑长城;
太平岁月里,
他们以脊梁作砥柱。
边关冷月,
海疆怒涛,
雪山孤哨,
大漠深处,
皆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站着,
我们
才能安稳地坐着;
他们醒着,
才能安心地睡着。
说来简单,
却总有人
在歌舞升平时忘却。
此刻窗外蝉鸣如沸,
我想起
南海某岛上的一位守礁战士。
他说最难熬的
不是烈日,
不是狂风,
而是寂寞。
礁石方圆不过数百米,
他每日巡哨,
数着自己的脚印度日。
问他可曾后悔,
他指着
礁上的一面国旗道:
"它飘着,我心里就踏实。"
那旗被海风撕扯得
有些残破,
颜色却愈发鲜艳如血。
军人之魂,
不在勋章绶带,
而在一腔热血,
两肩霜雪。
他们如炬火,
照亮长夜;
如磐石,镇守山河。
这炬火代代相传,
从南昌城头的
第一声枪响,
到今日的钢铁洪流,
从未熄灭。
八一将至,
街头已见红旗招展。
小贩在路边
卖着军徽模型,
孩童买去别在胸前,
学着敬礼。
这景象颇令人欣慰。
军人守护的,
不正是
这些平凡的笑脸么?
我搁下笔,
望向窗外。
烈日依旧,
却有一队士兵
在操场训练,
口号声穿透热浪传来。
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
又直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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