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子熟了

文/左昌僖

      孟夏，楼下的李子熟了。一颗颗李子就像一颗颗玛瑙镶嵌在枝头，在阳光里显得格外诱人，馋得人直流口水。

        每有路人经过树下，总要抬头看上几眼。或干脆驻足，原地跃起，挥手出击。只闻叶声沙沙，不见李子掉落，然后悻悻地笑着离去。

       有一天，天刚亮，我起床为孩子们准备早餐。只见一辆通勤大巴停在道旁的树下，司机正举着竹篙摘李子。这竹篙真是有点特别，极富创意。竹篙的顶端绑着一把弯刀，弯刀的下方缠着一个开口的网袋。司机对准果蒂轻轻一勾，李子就掉进网袋里，这样李子就不会掉到地上摔坏，也不会掉进院子里捡不到。多么聪明的方法！看来摘李子也摘出了境界！不一会儿司机轻松地摘了两网袋，然后心满意足地开车而去。

     也许是这路边的李子味道尚可，也许是怕辜负了这摘李神器。没过几天，在同一时间我又看见这辆大巴停在了树下。天下着小雨，司机站在车门口的踏板上，整个人缩在车厢里，防止衣服被雨淋湿。只见司机斜伸出竹篙，找果，勾果，入袋，一气呵成。我静静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位大师在舞台上动情地表演。遗憾的是，虽然我很想用手机把这画面拍摄下来，无奈树叶太密，光线不足。雨越下越大，司机不得已收拾好工具，又向树上瞅了几眼，然后带着几分不舍开车离去。

       转眼间，李子的收获期就要结束了。我想2026年的初夏一定更精彩，更有味！

 2025.6.15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