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别
文/ 铁裕
离别了,挥手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和悲怆。
如果说,这尘世间的相逢是缘,可为什么这缘却又在不经意间,来匆匆,去忙忙?
如果说,缘来是情,缘去是伤,何必又在短暂的相聚之后,任那苦苦的思念,在寂寥中,随着逝水飘荡?
如果说,红尘陌上,有一个个刻骨铭心的爱在感动着世人,那么怎会有人在静静的夜里,独抚瑶琴,倾诉衷肠?
如果说,岁月的沉淀总会留下酸涩的滋味,那无奈的离别,难道就是独守寂寞的下场?
既然已迈出离别的脚印,就别将那繁华竞逐,也别去思天地是否宽广,万物是否有灵;别去想着谁高谁矮,谁输谁赢;别去想着谁美谁丑,谁富谁贫。可那不争气的泪水,总是在无言地诉说着衷肠。
人生在世,每天总是在上演着离别与重逢的戏;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总会在那送别的路上,在码头,在门外,在亭里,话着短长。
树木,婆婆娑娑;溪水,汩汩淙淙;清风,吹吹拂拂;情愫,缠缠绵绵。早知要离别,当初何必相逢?早知要各奔东西,当初何苦共赏月亮?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总是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中度过;总会有几多喧嚣,几多沉浮;几多清幽,几多雅韵;几多烦躁,几多安静;总有那离别的场面,让人挂肚牵肠。
谁不想在氤氲里,捧一本书,执一杯茗,品诗韵生香?
谁不想在惬意中,观一池水,赏一朵莲,将禅意冥想?
谁不想在静谧时,望一座山,想一个人,素心旖旎漾?
人生,有苦也有甜,有欢也有乐;有哀也有怨,有忧也有患。最是那离别之时,更易叫人碎心、断肠。
但离别自有离别的韵味,那就是忘却昔日的仇和情,超脱一时的伤和感。面对离别,浅浅意,轻轻唱;孤独时,自吟咏;欣喜时,不张扬。
离别,是一种伤的图腾;重逢,是一种美的希望。
今生,谁是谁的伴侣,上天自有定数,何必忧伤?
今生,谁是谁的过客,造化早有安排,何必惆怅?
今生,谁是谁的欢悦,前世已经修好,何必盼望?
想一想,这世间的过往,真是不同寻常。
人生之路有时太迷茫,那寂寥中的灯火,难以照亮;
人生之别有时太痛苦,那呼啸着的寒风,难吹凄凉;
人生之路有时太多舛,那冥冥中的上苍,也难执掌。
离人树下无语诉,明月何曾不惆怅?
夜寒挑灯难回首,谁愿苦等长亭上?
红尘紫陌空无影,落日谁在痴心望?
时光容易催人老,谁信岁月长静好?只道泪涅春衫袖,酒醉酒醒易悲伤。
离别一去三千里,犹怜犹忆是故乡。
逝水静流,笙歌浅唱;只叹三生多坎坷,一朝离别满惆怅。
离别时,希望你相信,那潸然而下的泪,一如那晶亮的珍珠,但愿我们彼此将它在心海珍藏;
离别时,世间万物都是我情感的见证者,它们会在春夏秋冬四季,为我诉说离殇;
离别时,淅淅沥沥的夜雨啊,仿佛在演绎着那伤感的古曲、古调,仰望夜空,满目皆是雨水写就的哀伤;
离别时,寂寞冲淡了欣喜,孤独麻醉了思想。我却还在痴痴地向上天许心愿,只盼我能拈花笑,待到春水流,也见云潇湘。
人生哪有不离别?但愿他日重逢时,同心结连理,定不负碧苍。
2025年7月27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