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消暑
作者:曹干云
读书盛夏为消暑
蝉鸣酷热胜汤煮
汗沁衣衫喜墨静
镰舞浪阔问甘苦
2025.7.25于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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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武泰斗抗日英雄世纪顽童任兄剑老大作:
消夏遣兴
任剑
莫道炎蒸无奈何
炊藜煮藿自清歌
轻挥蒲扇消心火
高枕葩经伏梦魔
大可不登诗上界
无妨入箓酒弥佗
惊鸿一瞥千秋事
心康体健寿即多
乙已岁酷夏月
曹干云与任剑的两首消暑诗作,以截然不同的艺术手法展现了对抗酷暑的文人智慧,构成传统避暑文化与当代精神疗愈的对话范式。
曹干云《盛夏消暑》的物象叙事
苦热中的精神清凉
"读书盛夏为消暑"直承古人"偃仰茂林逃酷暑"的避暑传统,将阅读构建为超越物理炎热的精神空间。诗中"汗沁衣衫"与"喜墨静"的强烈对比,恰如《小窗幽记》描绘的"卧读《骚》《经》,树影筛风"的古典消暑图景。
农耕意象的现代转译
"镰舞浪阔"将传统农事活动升华为精神耕耘的隐喻,与元稹大暑诗"菰果邀儒客"的田园雅趣形成跨时空呼应。末句"问甘苦"三字,暗含苏轼"有道难行不如醉"的豁达哲思。
任剑《消夏遣兴》的禅意解构
饮食中的心性修炼
"炊藜煮藿自清歌"化用《庄子》"藜羹不糁"的典故,将粗茶淡饭转化为心灵清凉剂,较之清代皇家"赐冰"的奢侈避暑更具生命张力。"蒲扇消心火"的意象,与周作人笔下"瓦屋纸窗下"饮茶的极简美学异曲同工。
酒神精神的当代诠释
"无妨入箓酒弥佗"以道家符箓融合佛教净土,创造性地将辛弃疾"宜醉宜游宜睡"的避暑三昧推向宗教体验高度。尾联"寿即多"的宣言,突破陆游"逃暑小饮熟睡至暮"的消极避世,彰显现代人的积极生命观。
两首诗均作于乙巳年酷夏(2025年7月),在艺术表现上形成三重对照:曹诗以"蝉鸣—墨静"构建听觉反差,任诗用"心火—蒲扇"完成触觉通感;前者延续黄庭坚"听笛入广寒"的感官转移法,后者发展出"诗酒证菩提"的玄思新境。这种消暑书写的嬗变,恰似紫薇花"愈热愈灿烂"的生命隐喻,见证着中华文脉在酷暑中的永恒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