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还有谁
蒋海荣/安徽淮南
唐朝有魏征
敢于犯颜直谏助成贞观之治
宋朝有包拯
铁面无私公平正义执法
明朝的海瑞
平反昭雪多少冤假错案
清朝的刘墉
浓墨宰相以清廉刚正闻名
历史反复证明
忠奸,贪腐清廉
正邪,对错
许多年后终会大白天下
现代文明的传播
是否有遗漏的背影
黯然失色的角落
如今还有谁
能有谁
匡扶正义为民除害
铲除巴根草的力量
一个民族复兴
忠于爱国实干者到处谨慎躲着
歼孽小人娼,痞子当道
请问读书何用
只有别寻方外去
自有别洞天之前得活下来
贤德若莲池一片
岂会有落寞佳诵
文教若能芬芳百园
怎会有大批的学子无处安放
在最美好的时光
埋头于生存的找寻
请问读书何用
文明的凝聚何在
教育兴国之本何处
不知否
未来知否
可以肯定的是
若几代读书人风霜了
复制了教育丢人了
不知九泉下
忠君爱国文人烈士何感啊
魏征是否有照妖镜
包拯有龙,虎,狗三铡刀
现代人有什么
可震恶压邪
唯有正气满乾坤
各行其道扬善正
日月星辰于其轨方可生生不息
万里长城永不倒
以历史之镜照现实之问——蒋海荣《现代社会还有谁》诗评
蒋海荣的《现代社会还有谁》以滚烫的忧思为笔,以历史与现实为纸,写下一曲关于正义、良知与文明传承的叩问。全诗如沉钟叩心,在历史回响与现实焦虑的交织中,剖开时代肌理里的隐痛与期盼。
诗人开篇便锚定历史长河中的精神坐标:魏征的犯颜直谏、包拯的铁面无私、海瑞的平反冤屈、刘墉的清廉刚正。这些镌刻在民族记忆中的形象,不仅是“忠奸自分、贪腐立辨”的符号,更构建了一种“历史终会昭雪正义”的精神信仰。诗人以“历史反复证明”起笔,实则为后文的现实追问埋下伏笔——当历史的光芒照进当下,那些曾震恶压邪的力量是否依然在场?
“现代文明的传播/是否有遗漏的背影/黯然失色的角落”,三个短句如轻叩的门环,推开现实反思的序幕。诗人紧接着抛出直击人心的追问:“如今还有谁/能有谁/匡扶正义为民除害/铲除巴根草的力量”。“巴根草”的隐喻耐人寻味,它既是现实中盘根错节的积弊,也是侵蚀社会根基的“恶”与“邪”。而“忠于爱国实干者到处谨慎躲着/歼孽小人娼,痞子当道”的对比,则将焦虑推向更深层——当正气需“躲着”,邪气却“当道”,精神世界的失重感便油然而生。
“请问读书何用”的诘问在诗中两度回响,如重锤敲在文明的基石上。第一次追问指向价值错位:当实干者隐于角落,小人得志时,知识与理想的意义何在?第二次追问直抵教育核心:当学子在最美年华“埋头于生存的找寻”,当“大批的学子无处安放”,“教育兴国之本”的承诺何处安放?这双重追问撕开了文明传承的裂缝——当教育无法孕育从容生长的土壤,当知识难以支撑精神的挺立,文明的根系便面临枯萎的危机。
诗人的忧思并未止步于个体困境,更延伸至民族精神的代际传承。“若几代读书人风霜了/复制了教育丢人了/不知九泉下/忠君爱国文人烈士何感啊”,这种跨越时空的叩问,将个人命运与民族记忆相连,让现实的焦虑升华为文明存续的危机感。历史与现实在此形成尖锐对照:魏征有照妖镜,包拯有三铡刀,而“现代人有什么/可震恶压邪”?这一问如惊雷破雾,暴露出物质丰裕时代精神武器的缺失。
但诗人并未沉溺于焦虑,结尾处迸发出沉雄的力量:“唯有正气满乾坤/各行其道扬善正/日月星辰于其轨方可生生不息/万里长城永不倒”。从历史符号的追溯到现实困境的剖析,最终落脚于“正气”的呼唤,诗人完成了从叩问到觉醒的精神闭环。这里的“正气”既是对魏征、包拯等先贤精神的接续,更是对每个个体“扬善正”的期许——当正义成为共识,当坚守成为常态,文明的长城便能如日月星辰般“生生不息”。
全诗语言质朴如白话,却字字千钧。历史典故的精准嵌入与现实困境的直白书写形成张力,让追问既有历史厚度,又具现实锐度。诗人以赤子之心直面时代隐痛,没有空泛的呐喊,只有真诚的叩问与深切的期盼,而这份忧思本身,恰是“正气满乾坤”的生动注脚——当有人仍在为正义发声、为文明焦虑,民族的精神火种便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