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继鹏,男,1963年出生,现居山东省临沂市郯城县人, 当代实力派书法家,中艺星光高级会员。深耕传统书道四十余载,精研楷、行、草诸体,尤擅以碑帖交融之法塑筋骨神韵。作品多次入选全国书法篆刻展并获奖,以笔墨传承文脉,以翰墨镌刻时代。
作品采用赵体行书风格书写,作品大小100*50cm,形式为竖式挂轴。作品内容是七律诗,“《骨笛吹星》八荒烽燧裂星河,白骨成箫泣鬼魔。
断戈刺月吞日冷,残甲沉沙葬魂多。
千城血浸家书断,万壑尸填战鼓和。
今取骨笛吹星落,要醒人间梦魇休!”落款是:七律骨笛吹星一首,以比纪念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八十周年。乙巳荷月继鹏诗并书.
于郯国故城。《骨笛吹星》是一首充满历史厚重感与悲壮色彩的诗作,以下从意象运用、情感表达、创作手法、主题深度四个维度进行详细解读:
一、意象运用:历史与战争的具象化呈现
诗中“烽燧”“星河”“白骨”“断戈”“残甲”等意象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图景。
• “八荒烽燧裂星河”以“烽燧”象征战争的蔓延,“裂星河”则暗喻战火对天地秩序的破坏,将宏观历史与微观个体命运相连。
• “白骨成箫泣鬼魔”中,“白骨”既是战争的直接产物,又通过“成箫”的转化,赋予其哀诉亡灵的灵性,使死亡具有了超越物理的悲情力量。
• “断戈刺月吞日冷”以“断戈”象征战争的中断与暴力的残留,“刺月吞日”则通过夸张手法,强化了战争对自然秩序的冲击,营造出冷寂而压抑的氛围。
• “残甲沉沙葬魂多”中,“残甲”与“沉沙”共同构成埋葬的意象,“葬魂多”则点明无数生命消逝的悲剧,使战争的残酷性得以具象化。
这些意象并非孤立存在,而是通过“裂”“泣”“刺”“葬”等动词的串联,形成一条从战争爆发到生命消逝的完整叙事链,使历史场景在读者眼前徐徐展开。
二、情感表达:从个体悲鸣到人类共情的升华
诗中情感表达具有鲜明的层次性:
• 个体层面:“白骨成箫泣鬼魔”以白骨的“泣”声,传递出对个体生命消逝的深切同情,使读者能直观感受到战争中普通人的绝望与无助。
• 群体层面:“千城血浸家书断,万壑尸填战鼓和”通过“千城”“万壑”的宏大叙事,将个体悲剧升华为群体性灾难。“家书断”暗示家庭破碎,“战鼓和”则揭示战争机器对生命的无情吞噬,二者形成强烈对比,凸显战争对人类情感的撕裂。
• 人类层面:“今取骨笛吹星落,要醒人间梦魇休”以“骨笛吹星落”的奇幻意象,将情感推向高潮。骨笛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其声音不仅是对过去的哀悼,更是对未来的警示——“醒人间梦魇休”表达了诗人对终止战争、唤醒人类良知的深切渴望,使情感从个体悲鸣升华为人类共情。
这种情感升华,使诗歌超越了具体的战争场景,成为对人类暴力本能的深刻反思。
三、创作手法:虚实相生与时空交错的叙事艺术
诗中巧妙运用虚实结合与时空交错的手法,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力:
• 虚实相生:“白骨成箫”“骨笛吹星”等意象将无形的历史记忆转化为可感的艺术形象,使抽象的战争悲剧具象化。例如,“白骨成箫”通过拟人化手法,让白骨“泣”出声音,赋予死亡以生命,使读者能“听”到战争的哀歌。
• 时空交错:诗歌从“八荒烽燧”的宏观历史场景,切入“千城血浸”“万壑尸填”的中观战争画面,最终聚焦于“今取骨笛”的当下行动,形成时空的立体交织。这种交错不仅拓展了诗歌的叙事空间,更通过“今”与“古”的对话,强化了历史与现实的关联性——骨笛作为连接古今的媒介,其声音既是对过去的追忆,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通过虚实与时空的巧妙结合,诗歌在有限的篇幅内构建了一个跨越时空的叙事宇宙,使读者能在历史的长河中感受到战争的永恒伤痛。
四、主题深度:对战争本质的哲学追问与人文关怀
诗的主题超越了简单的反战宣传,深入到对战争本质的哲学追问:
• 战争与文明的悖论:诗中“烽燧裂星河”“断戈刺月”等意象,揭示了战争对文明秩序的破坏。战争虽以“保卫文明”为名,却往往导致文明的倒退与毁灭,这种悖论在诗歌中得到了艺术化的呈现。
• 生命与暴力的对抗:“白骨成箫”“残甲沉沙”等意象,凸显了生命在暴力面前的脆弱与无奈。诗人通过这些意象,质问人类为何反复陷入自我毁灭的循环,表达了对生命尊严的深切关怀。
• 记忆与遗忘的博弈:“今取骨笛吹星落”中的“骨笛”,作为历史的记忆载体,其声音是对遗忘的抵抗。诗人试图通过骨笛的哀鸣,唤醒人类对战争的记忆,防止历史悲剧的重演,体现了深厚的人文关怀。
这种主题深度,使诗歌不仅是对战争的控诉,更是对人类存在方式的深刻反思,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与哲学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