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尹玉峰系都市头条编辑委员会主任
1
臭头因遭受组长王明哲的陷害,丢掉了食品厂的饭碗。但毕竟通过暂短的打工实践,在仪表上濡染了一丝丝城市青年气貌,增强了他边打工边寻找赵泼儿的信心,他坚信,赵泼儿一定在省城的某个角落里。
臭头来到发廊理了个干干净净的短寸,西装革履,面貌焕然一新。走在大街上想起初到沈城在馅饼粥店里胖乎乎的女店长和染黄头发的年轻姑娘,当时他饿极了,一口气吃了二十张馅饼。然后翻遍了衣兜,发现钱被人顺走了。
染黄头发的年轻姑娘当时很厉害地说:”这食量,大肚子汉!四十八块五,别装傻!”臭头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钱肯定是被偷了。姑娘冷笑一声,正要喊人,女店长走了过来。她约莫五十来岁,胖乎乎的脸上有双精明的眼睛。"让他走吧,"女店长摆摆手,"我看他不像吃霸王餐的。"
臭头转身就走,忽然又折回来,对着女店长"啪"地敬了个刚学会的手礼。这个动作太突然,把正在喝汤的顾客都逗笑了……
现在,臭头决定到那家馅饼粥店看看。
2
"立正!敬礼!"
臭头一个标准的军礼让胖乎乎的女店长手一抖,豆浆差点洒在围裙上。她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你...谁啊这是?"
"是在您家吃了二十张馅饼的臭头啊!"臭头笑得露出整齐的白牙,阳光在他修剪得极短的寸头上跳跃。
女店长手一抖,豆浆果然溅了出来:"臭、臭头?"她上下打量着这个挺拔的身影,突然扯下围裙擦手,"这...这哪是臭头?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旁边染黄头发的姑娘咬着吸管,眼睛突然亮起来:"妈,这人谁啊?"她看着臭头锃亮的皮鞋,又看看自己脚上的凉鞋,吸管被咬得咯吱作响。
"天上掉下来的。"女店长白了她一眼,突然一拍大腿,"等等!"她凑近臭头,像鉴定古董般仔细端详,"你这身板...那傻小子的大身板儿跟你一模一样啊!"
臭头笑着又行了个礼:"正是!到如今我还记得您给我免单那天..."他故意拖长音调,满意地看到女店长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黄头发姑娘猛地站起来:"妈!这怎么可能?当时那个土包子..."话音未落,臭头已经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照片里是头发凌乱,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站在馅饼粥店门口,手里捧着二十张馅饼,笑得像个憨厚的傻小子。
姑娘的吸管被咬得变形,金黄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颤,"这是谁照的?”
”谁照的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一走出这个店,就有人递给我这一张照片!”
女店长走近一看:”哎呀妈呀,真是你呀!现在咋变得这么俊了?像大明星一样!"
多亏了您。"臭头真诚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在食品厂打工时自己做的馅饼模具。"盒盖打开,里面是银色的金属模具,边缘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女店长接过盒子,指尖在冰凉的金属上停留:"这得花不少钱吧?"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现在住哪儿?"
"被算计了。"臭头笑着说,"失业了,恰好有大把时间来这里感谢你们。"
染黄发的姑娘忽然问:"包括谢我吗?我又没帮你什么..."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抓起包就往外走。
"等等!"女店长喊住女儿,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臭头...你现在恰好有空,店里新进了批面粉..."
臭头立刻挺直腰板:"给我换件干活的衣服,保证完成任务!"
姑娘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臭头快步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奶茶:"我请客,换你一杯。"他的声音温柔得让姑娘愣在原地。
女店长站在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鬼使神差地说了那句:"留下吧,管吃住。"
"老板!"不一会儿,臭头就干完活了,然后脱掉干活的衣服,换上西装走到女店长面前笑着说:"面粉搬完了。"
”住在店里吧,馅饼管够吃!"女店长又故意板起脸:"缺个女婿。"她指着臭头,"你愿意吗?"
臭头愣在原地,突然发现黄头发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收银台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阳光透过窗户,在她金色的发梢上跳跃,像一簇永不熄灭的火苗。
3
黄头发姑娘的凉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冰柜里抽出一瓶柠檬汽水。
"热死了..."她拧开瓶盖,故意让气泡"噗"地溅到锁骨上,"你...你喝吗?"
臭头盯着那滴将落未落的水珠,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起食品厂培训班老师说过,人的视线会不自觉地追随液体流动的轨迹——就像此刻他不得不盯着姑娘指尖的汽水珠,沿着她新买的蝴蝶纹身,一路滑进领口。
"谢谢,我...我有水。"他慌乱地掏出保温杯,却发现里面泡着枸杞。
黄头发姑娘又突然从冰柜取出半瓶朗姆酒,将橙子味的润唇膏抹在杯沿。当她递出酒杯时,指尖故意蹭过臭头手背——柑橘香混着酒精的气息。
"我妈说...酒能让人说实话。"她舔掉杯沿的唇膏,突然凑近他耳畔,"你刚才心跳好快。"
收银台灯光突然熄灭。姑娘手机电筒照在锁骨凹陷处,那里新贴的蝴蝶纹身在光影中颤动。
第二天,姑娘突然凑近收银台,黄头发扫过臭头的西装领口:"我妈新进的有机面粉..."她抓起一把撒在台面,面粉雾里突然塞给他一个刚烤好的馅饼,"尝尝?"
滚烫的馅饼在掌心发颤。臭头闻见两层味道:表层是葱油香,底层却混着姑娘洗发水的甜腻。
他想起女店长说"面粉要过筛",此刻这些面粉却卡在他齿间,像某种隐晦的告白。
"烫..."姑娘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在烫红的皮肤上画圈,"我帮你吹吹?"
姑娘突然咬破自己下唇,把血珠抹在刚烤好的馅饼馅料上:"尝尝新酱..."当臭头愣住时,她已俯身舔掉他嘴角的面粉:"是红糖味吧?"
臭头盯着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发现那抹金色不知何时变成了褐色。
姑娘借口教臭头擀面皮,把他领到面案,突然抓住他手腕。面粉从指缝漏下时,她食指沿着他掌心画圈:"这里...要用力。"
当臭头条件反射地缩手,她已把沾满面粉的指尖按在他喉结上:"你出汗了。"
"帮我看看...面粉够不够匀?"她扯开领口纽扣,让光束扫过乳晕边缘——那里用可食用金粉画了颗五角星。
臭头似有心动,但是来到省城任找赵泼儿是唯一目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因此,臭头在姑娘的诱惑面前,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泛滥。
但是姑娘的招数五花八门,没几天,姑娘又递来一包新耳钉,包装袋却故意不拆开。
"帮我把这个挂起来。
臭头踮脚去够货架时,姑娘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小心!"她发梢扫过他后颈,带着柠檬汽水的酸。耳钉包装袋"哗啦"散开,银色链条缠住两人指节。
"这是...情侣款?"臭头捏着其中一只,发现内壁刻着"X&H"。
姑娘解开围裙系带,露出吊带背心。她抓起擀面杖抵在臭头胸口:"敢不敢...用这个量我心跳?"
擀面杖尾端挂着那对情侣款耳钉,在两人之间晃荡如钟摆。
她突然又把耳钉塞进他掌心:"帮我戴上。"她歪头时,另一只耳钉在锁骨处晃荡,像在勾引什么。
臭头终于退到后厨门口。他身后是堆成小山的脏碗,面前是姑娘被夕阳镀金的睫毛。
"我...我要关门了。"他指着墙上的挂钟,"您妈妈说..."
姑娘突然捂住嘴笑:"我妈说..."她舔掉指尖的面粉,"今晚可以留你睡行军床。"
臭头盯着她嘴角的面粉渍,突然想起食品厂培训班教的"黄金三秒定律"。他数到第二秒时,姑娘已经解开了第一颗衬衫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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