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一直在外地，难得回家，知道故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近些年的事。约莫三年多前，网名叫“东风”的网友，在微信上给我传来一张江山市公交车运营图，告诉我，江山市109路公交车的线路本月底开始，向北延伸到火车站，向南直达莲华山工业园区——东山头村就在线路的南端。而且一天有几十趟车。看到这一消息，我的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这车子不是开到家门口了吗？这是过去连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啊！我的老家东山头，简称东峰，谐音“东风”（发江山市公交车运营图的是村里原来的老书记，他以“东风”作网名，大概是为了便于代表村里与外交往吧）,属贺村镇。1958年，我正好十二岁，被保送到江山第一初级中学（现为江二中）上学。学校在县城里，离家有30多里路。那时，从家到贺村镇，走十里路，就可以坐火车汽车了，但要化二三毛车费，除了放假铺盖行李多，坐一趟车，平时靠的就是两条腿。每周周六回家，周日返校。遇上风霜雨雪，寒风割面，冷雨侵衣，田间小路又泥泞难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时真的直想哭。中学六年，年年如此。这段从家里到学校的30里的小道上，印满了我逐渐成长的脚印！而如今，平展展宽敞的柏油马路，越野穿村，几十个站点。70岁以上的老人，凭一张浙江省老年优待证，从江山城可以免费坐车到家门口。近些年，又新修了一条大马路，沿着江山城郊的老虎山脚，直达莲华山工业开发区。如果说公交车为照顾各村落、各企业顾客，线路曲曲弯弯，那么这条新路，像一条拉直而望不到头的黑色飘带，把家乡东山头村和江山市（过去叫县）县城直线连接了起来。我侄儿邵晓东说，自驾车十四、五分钟就到东山头了。啊！回故乡的路，曾经坎坷不平曲曲弯弯； 而今回故乡的路，笔直宽广伸向远方！路上的小汽车一辆接着一辆， 车里的新农民笑逐颜开欢畅享小康。

三

300多年前，邵氏祈山太公到东山头定居。这里确是风水宝地。离毛泽东祖居地——浙江省江山市清漾村仅十公里之遥；离浙江省首个世界自然遗产，“雄奇冠天下,秀丽甲东南”的中国丹霞第一奇峰——江郎山也是十公里。离浙江省博物馆里珍藏的巨型恐龙化石的出土处——金交椅村也只不过两公里的路程。解放初，全村五六十户人家，因为穷，土改时，没有一家地主。1942年，日本鬼子进村，杀人放火，好多村民被枪杀，全村好一点的房子也几乎被全部烧光，使本来就很贫穷的山村更是雪上加霜！那年，我的爷爷正好70岁。人家都“逃日本侽”去了，但爷爷面对全家人千辛万苦刚刚建起来的新房子不愿离开，躲藏在村边的溪沟里注视着村里发生的点滴动静。日本鬼子进村后，第一个就把爷爷家的房子点着了，远远望见滚滚浓烟，眼看一辈子全家起早摸黑节衣缩食辛辛苦苦创造的家业就要化为灰烬，爷爷简直要变疯了。他不顾一切地跃出溪沟要去救火。谁知鬼子的机枪就架在村边的鞍山岗上，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没跑几步就被鬼子的机枪击倒了。那天阴雨霏霏，子弹穿过他的大腿，爷爷倒在村北东家弄田畈的 血泊里，血流不止，无人救助，痛苦难忍，待鬼子走后，家人发现他时，他已经带着十分愤怒的心情，痛苦地去了天国。他的双手沾满泥巴，有的泥沙已经深深扣进指甲缝的肉里，十个指头鲜血已经凝结，指甲缝里填满和着血污的泥巴，指甲刨泥刨得已近脱落，两只手边刨出深深的两个坑…… 不过，在孩提的记忆中，我的故乡更是一个“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丽地方。这里的山野，像一幅水墨画，铺展在蓝天下。在夏秋的蒙蒙细雨中，我们这群放牛娃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徜徉在柔软的绿草上，牛在山谷吃草，我们则光着脚丫一步一步滑行向前，溅起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在脚边欢快地跳跃着……这里的山野，漫山遍野都是郁郁葱葱碗口粗细的松树，成林连绵，高低起伏。山岗上草木稀疏，山谷里则长满了青草。这里是我们村的天然牧场。牛牵到山上，把牛绳往牛角上绕几圈，扣紧，就放牛到山野吃草去了。我们这些放牛娃，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玩石子、捡蘑菇、找野菜、采猪草了。在这学余放牛的四年中，我练就了趴在牛背上策牛飞奔驰骋的绝技！故乡还带有一点蛮荒的味道。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困难时期粮食短缺，我和二哥到那山上开垦了一片荒地种番薯，可那还是一片从未有人开垦过的处女地啊！这里常有野兽出没。小时候，我就亲眼看到野兽夜里拖走邻居家的猪之后，在村民猪栏旁边留下猪的血迹和野兽的脚印。山上的松树林不高，正好可以为野兽庇护隐身。记得有一次放牛，我还只有六七岁吧，一只狼嘴里衔了一只鹅，在前面边跑边咀嚼，一个村里叫承恩叔的农民挥舞着锄头在后面边追赶边呼喊，从离我不远的田墭上擦身而过，我心里好害怕呀！带着哭腔地催着一起放牛叫小宝多的村姑“快回家！快回家！”现在，每当听到蒙古民歌《鸿雁》“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的时候，脑子中就会浮现放牛归来的情景：骑在牛背上的放牛娃们，仰望天空中，看着白云边，鸿雁不紧不慢，煽动着翅膀，一忽儿排成“人”字，一忽儿排成“一”字，我们就会情不自禁地对着雁群喊：“一字排直，人字排好。”那感觉，仿佛长大后在听《鸿雁》的小提琴演奏曲。“秋草黄，含忧伤，时光转，春意暖。”那动人心魄的旋律，那大自然美之绝笔，那对自由幸福的追求和向往，会激起色彩斑斓的梦幻和想象。   

四

解放初，全村都是种田人。后来改革开放发展经济，村民除了种田，还办起了仙霞茶场。但经济收入主要是养猪。当地媒体称赞这里是“闹腾的养猪村”！老书记的家里至今还有上面颁发的“养猪大王”的牌匾。记得偶然几次回家发现：村里村外，猪场密布，坡上坡下，猪舍林立。这里青山没有了，绿水没有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了几十只、几百只甚或上千只的猪。猪粪如山堆积，猪尿似水纵横。还没有进村，远远就能闻到一股猪臊味。我大哥那在杭州长大的女儿，回到故乡刚刚住下，就对她的爸爸妈妈吵着嚷着要离去，她这个城里长大的姑娘，实在受不了这臭味弥漫的空气侵袭。这不，哪家猪发病死了，也不掩埋，为图省事，电瓶车路过小溪桥顺手一丢。水面上，常常漂浮着死小猪，一到夏天，天气炎热，成千上万白色的蛆虫钻进钻出，上下翻滚；那搁浅在水草边的死猪，在夏日阳光的暴晒下，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这样的水流入钱塘江，下游的人怎么能饮用呢？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曾对衢州人民说： “衢州是浙江绿源，生态是我们最值得自豪的优势，是我们的后发优势，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发展不能以破坏环境为代价。”又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了这殷殷的嘱托。江山市委市政府遵照浙江省、衢州市领导的指示，根据转型升级的总体布局和群众的意愿，东山头村成了江山市莲华山工业园区的主体部分。为了保证钱江两岸人民能够喝上清洁的钱江水，属钱江源头的东山头村的村民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以“壮士断腕”的精神，放弃了曾经发财致富的养猪业。全村周围西北南三面的山包、梯田全部推成了平地。迎来了创新发展的又一全新机遇。随之而来的是鳞次栉比的厂房，宛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江山人自己创办的上市公司——欧派门业、蜚声中外的大型饮料企业杭州娃哈哈以及大唐电厂等许多知名企业都落户这里。纵横交错的宽敞林荫大道四通八达。谁也没有想到，过去阡陌纵横，小小的田间小道如今变得如此宽敞。我的小儿子在上海工作，住陆家嘴，有时我也去上海小儿子家小住，我看到莲华山新塘村厂区附近的柏油马路，简直可以与上海浦东陆家嘴的世纪大道相媲美！原来，弯弯曲曲绕村走的小溪流被拉直了。多座现代化的桥梁，代替了过去的简陋小木桥、石板桥，桥下潺潺流动的溪水，清澈见底；水边萋萋的芳草，嫩绿青翠。两岸是新修建的沿溪公园，芳香四季不断，园里有散步消闲便道。原来东山头村并不大，自从变成莲华山工业园区后，人口骤增，每天下午三点钟后，自发形成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新农村小集市，外地客商，为抢占商机，也闻讯而来。这里的蔬菜、鱼肉、糕点、水果都很新鲜。集市旁边桥头新设超市，货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我偶尔回乡也小住几天，妻子说：“这里村民的生活，与城里人没有多大区别。而且乡下空气好，生活成本低，回家后就不想走了！”浙江省最大的化工企业“巨化”退休的王莲凤夫妇，干脆就在这里——她的娘家长期住下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在故乡，何止是春眠？夏眠、秋眠、冬眠皆然！ 十月底，四弟在老家住了几天后，在微信中写道：“在东峰很惬意！晨听鸟鸣，晚听竹涛。”元旦前夕，长期在上海工作的小儿子来东山头村住了几日，他在家庭的亲友群中告诉亲友们说：“在鸟鸣中醒来，环境真好。”由此可见，故乡的生态环境，确实发生了让人刮目相看的大变化！由于生态环境变好了，野生动物也多了起来。小时候村里从来没有见过的小松鼠，现在随时随地可见它们漂亮可爱毛茸茸的身影在树上窜来窜去。八哥是一种很会唱歌的鸟，有时候成群结队在蓝天阳光下飞过，简直遮住了半边天。我不长住在故乡，但也亲眼看到我新修建的故居的周围有四窝鸟，分别是黄斛树中的斑鸠，大樟树上的黄莺，老桂花树里的鹧鸪和家中大门口盆景枝叶间的小白头翁。养儿育女的季节，看它们忙个不停，进进出出为小鸟喂食。据侄女邵晓耘说，我们家院子里那棵五十多年的老桂花树上，那一对鹧鸪去年孵出了四窝小鸟。村子的夜晚，从群星初现到夜色阑珊，都特别的静谧。每天天刚蒙蒙亮，报晓鸟就站在高高的树梢，以其最动听、嘹亮、美妙的歌声报告新一天的黎明！。说到村里的鸟，想起了我曾写过一首赞颂故乡鸟儿的诗，题目是《山村的小鸟》：“或许你正被野狼追得气喘吁吁,或许你正和姐妹玩得哈哈嬉笑, 是高高树梢上嘹亮的黄莺歌声，把你从梦境一直拖到树间云霄。睁开朦胧眼，旭日东升风光真美好，一群麻雀唧唧喳喳说说笑笑好热闹：鸟大哥说，村口广场新修了停车场，鸟小妹说，老樟树筑坛不再怕风暴。 说着笑着呼啦啦一声响亮铺天盖地，天上一群飞翔盘旋的野八哥落地了。一只只都瞪大眼睛在庄稼地里寻觅，肥硕的青虫成了它们营养早餐食料。你说那花肩膀鹁鸪可算得上是鸟中绅士？走起路来一步一摇咕咕、咕咕欢快地叫。你看呀，山村的早晨多么热闹，充满人和自然和谐相处的无限美妙……” 纵观全村：楼房高耸，老树参天。林木繁茂，锦绣掩映。风吹竹摇，绿浪起伏。涛声阵阵，如梦如诗。空气清新，花香鸟语。好一派新农村的美丽景象！宋代理学家邵雍的《山村》诗写道：“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读着它，一幅田园风光图扑面而来，内心的感受是意境淡雅,幽美，作者对大自然的喜爱赞颂之情也表达得淋漓尽致。我们故乡的村子与工业园区有一溪之隔，从工业园区走二三里到东山头村，岂止“烟村四五家”？哪会“八九十枝花”？我体味到的幽雅和宁静的感觉，何啻十倍百倍于邵雍？啊，变革中的故乡，真的好美啊！ 五山村巨变中，东山头村的教育文化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记得解放初，一九五二年我上小学，学校在东山头行政村所属的达徐自然村的一个佛殿里，菩萨已被搬走，殿宇比较宽敞，中间一个天井，分东西两厢，东厢为自然村（当时有一段时间叫大队，东山头村叫民主大队）办公室，西厢为学校教室、礼堂等。全校仅一个老师一个班级。这是一个四复式的班级。老师就是去年刚刚去世的90多岁的周勤风先生。一堂课里，老师要上四个年级，每个年级上十来分钟。现在想想，老师也确实够辛苦的。老师给其他年级上课的时候，没有上课的学生就看书做作业。你想一个老师，那有什么都会的呀？总有些短板吧！是的，我们的周老师语文算术都教得很出色，可音乐不是他的强项，整个辅导区活动的时候，我们发现同一首歌我们的歌声与别的学校的歌声是不一样的，唱着唱着就跑调了。而我们学生，也不可能全身心地上课学习，像我这样的放牛娃，每天上午只能保证上语文、数学这两堂主要课程的时间，主课之后的半个小时的“副课”往往是没时间上的，因为要到田间换田里耕田的叔叔伯伯回家吃中饭。而且天天如此。因为没有上过课，什么珠算、音乐、体育基本上我都不会，有的同学左手都会打算盘了，我直到今天右手也不会打算盘（后来因为有计算器，算盘就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了）。记得我歌儿唱不来，考试不及格，后来周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去补考，补考还是唱不来，没有办法，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只听周老师无可奈何地对我说：“希望你语文算术能考好一点！”话说得语重心长！好在那时初小（一到四年级）升高小(五六年级)考试，只考语文数学两科，其他不考，否则连高小都上不了。我初小毕业后，后来听说达徐殿初级小学成了危房，被拆除了，村里又新盖了一座小学。近些年，由于道路宽敞，交通便利，接送学生的电瓶车、小汽车家家都有，村里的小学已经撤并到贺村镇统一安排了。结束了一个老师一个村办一个小学的历史。说起父辈的教育，我的父亲兄弟三人，读书最多的也不过在村里读过两三年小学。解放后，到了我们这一代，大哥于1950年参军后进了华东军政大学，我于1964年考入杭州大学（现在强强联合为新浙江大学）中文系，弟弟与弟媳都是浙江大学、杭州大学的工农兵学员；到了下一代，有上海交通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杭州大学、浙江省委党校的一共4个研究生；而我的孙儿辈，文化大翻身，书香门第，学有所成，群星璀璨，就不一一列举了，光看我的小孙子吧！上初中的时候，衢州华茂外国语学校在网上发了一篇长文介绍他，并为他制作了“人物名片”。名片上是这样写的：“邵子衿，衢州华茂外国语学校学生，‘南孔圣地·衢州有礼’城市品牌唯一的中学生代言人。曾先后荣获全国十佳新时代好少年，世界机器人大赛银奖，全国机器人总决赛铜奖，浙江省第33届青少年科技创新项目一等奖，第十四届宋庆龄奖学金，衢州市第15届青少年科技创新项目一等奖等荣誉。”一个年仅14岁的少年，如果不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成就带来新中国的腾飞，怎么可能取得如此耀眼的成绩呢？他初中毕业参加中考，已经以总分614.5分的优异成绩，在柯城区和衢江区8000多名考生中名列第24，被浙江省名校衢州二中高中部录取。今年高考后，已经被浙江省重点大学——浙江省理工大学录取。 再说村民邵希祥家的一对儿女，因为人长得清纯秀气，村民们都喜欢称他们为“金童玉女”。邵希祥家祖祖辈辈都是文盲。妻子是哑巴。而现在他女儿是江山市在编的幼儿教师，儿子是武汉华中重点大学在读研究生，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现在，他这个目不识丁的文盲老父亲，除了有时种点蔬菜之外，还担任村里的马路清洁工。老人常在村边马路上扫地搞卫生，有时散步溜达转悠，看他那心花怒放，幸福写在脸上的样子，真是春风得意步履疾，一晌得意洋洋地看遍村民种在门口村边的花！还有不畏困难艰苦创业的村民邵明贵，办了一个塑料管道厂发了财，早有人称他为“邵千万”，现在资产超一亿。原来厂办在邻近的清湖镇，家乡东山头村开发成江山市莲华山工业园区后，他把厂搬回了故乡莲华山，还在贺村镇十里牌扩建了一座新厂房出租。现在，他也接近退休年龄，正在把厂慢慢地交给儿子儿媳接班，而他的儿子儿媳是同学，其学历都是名牌大学的博士研究生。一滴水可以反映太阳的光辉，一粒米可以看大千世界，借着几个家庭，不是也可以看出共产党给整个村带来教育文化方面的沧桑巨变吗？尤其值得一说的是，2015年我们家四兄弟合作把父亲遗留下来的房子修葺一新，那柱上楹联、门上匾额等的书法作品，全出自我们四兄弟之手。我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中国钢笔书法》原主编胡嘉廷先生看后戏称“山寨书法家”！前几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功夫书法”的表演者，上海体育大学教授，大书法家邱丕相先生也称赞我的书法“清秀”！如果没有共产党领导让我们有了一定的文化底蕴，能有如此的书法成绩吗？六随着“五水共治”政策的落实，一些原来村里的养猪户，与打铁山、胡家、环山、新塘自然村的失地村民一起，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建起了一排排别墅式整齐的新塘新村。你走到随便哪一家的家门口，都是花团锦簇，面貌一新。我曾走进郑良双、姜云才和胡雪扬家里做客，一走进他们的家门，就给人一种高贵典雅，富丽堂皇，宽敞舒服的感觉。门前玫瑰、蔷薇、三角梅、大丽花、甚至还有难得见到的灯笼花等四时花卉美得让人心醉。一家住宅三层半，400来平米，让那些大城市里蜗居的人们馋涎欲滴！去年小弟70华诞，我为他撰写了一幅寿联：“披星戴月苦撑小小家业，吹笛唱歌乐享悠悠人生”，横批是：“沧桑巨变”。概括了他大半生先苦后甜，生活越变越好的经历！村民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农田。好多年轻人自己办厂，如邵才高的厂生产国防高科技产品，支援国防建设，年底还给村里老人发红包。姜新民盖起了体育用品厂，产品远销国内外。还有不少人在外地创业。有一个达徐后年轻的徐姓村民▁▁▁夫妇，几年前春节回乡，见我们家的庭院很有气派，进门与我交谈了一会，闲谈中得知他属下有一两千工人。我心想：解决了这么多人就业，为国家作了大贡献呀！今年正月初四，在莲花山山海饭店吃饭又碰见了他，村书记邵小明陪着他来看望我们，谈话间，这位本地的老板无比慷慨地说：“村里大家不是都希望我们村能变得更快更好些吗？当着村书记的面,我许下如此承诺：请书记组织村民商量规划一下，为把我们东山头村建设得更好，需要我贡献一两百万，我没有二话。”多么铿锵，多么坚决！东山头村走出来的人，办公益的好事就是这个态度！不愿背井离乡的村民，就近到厂里打工。留守村民邵作善已经74岁、两个儿子中专毕业后在宁波工作，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并且在宁波市有了自己心仪宽敞的住房，老俩口买了失地保险，每个月有失地保险费四五千元的收入；女村民姜青今年已经72岁，老俩口也都买了失地保险，儿子在上海工作，也有自己的房子，一家子生活其乐融融。但他们都闲不住，吃住在家里，到仅一溪之隔的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比如装装车，搞搞卫生，帮助包装包装等，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元的收入。2021年年底，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和爱人，在村民姜云文老人的陪同下，走访了东山头村附近的松毛岗村和朱坞垄村。出发后，我们沿着新塘新村旁西边新修的柏油大道步行前往。大约走了一二百米，就见到了东塘水库，水库周边山上，青松苍郁，芦花飞白，阔叶树的树叶已经脱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冬天的景色。我们走到水库的大坝上，水库的大坝有两三车道宽，坚固厚实，停着几辆乳白色的小车，那是在水库里钓鱼人的车，水边几个钓鱼人正在“守株待兔”。虽说眼下已经是严冬，不是钓鱼的好季节，但他们还是挡不住那一汪碧水的诱惑。是的，当我们走到堤坝中间，朝水库望去，上百亩的水面浩渺辽阔，一汪如玉的碧水深不可测，波光粼粼，好诱人啊！为了保证钱江下游百姓能够喝上高水质的钱江源头水，这水库与附近七八里外几十倍于东塘水库的茹菇塘大水库一起，已经不再承包给养鱼专业户，因为以饲料大规模养鱼要造成水质污染。但是，江山市大型水库——峡口水库的水直通这里，随着峡口水库水的源源流进，各种各样的鱼比如说花鲢、白鲢、草鱼、螺丝青、鳜鱼、鲶鱼、鲤鱼、鲫鱼、小杂鱼等会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再加上水库自身繁殖起来的鱼，钓钓的鱼资源是绰绰有余的。姜云文老人告诉我，他已经90岁高龄，夏天——这钓鱼的黄金季节，到上午九、十点那柱上楹联、门上匾额等的书法作品，全出自我们四兄弟之手。我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中国钢笔书法》原主编胡嘉廷先生看后戏称“山寨书法家”！前几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功夫书法”的表演者，上海体育大学教授，大书法家邱丕相先生也称赞我的书法“清秀”！如果没有共产党领导让我们有了一定的文化底蕴，能有如此的书法成绩吗？六随着“五水共治”政策的落实，一些原来村里的养猪户，与打铁山、胡家、环山、新塘自然村的失地村民一起，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建起了一排排别墅式整齐的新塘新村。你走到随便哪一家的家门口，都是花团锦簇，面貌一新。我曾走进郑良双、姜云才和胡雪扬家里做客，一走进他们的家门，就给人一种高贵典雅，富丽堂皇，宽敞舒服的感觉。门前玫瑰、蔷薇、三角梅、大丽花、甚至还有难得见到的灯笼花等四时花卉美得让人心醉。一家住宅三层半，400来平米，让那些大城市里蜗居的人们馋涎欲滴！去年小弟70华诞，我为他撰写了一幅寿联：“披星戴月苦撑小小家业，吹笛唱歌乐享悠悠人生”，横批是：“沧桑巨变”。概括了他大半生先苦后甜，生活越变越好的经历！村民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农田。好多年轻人自己办厂，如邵才高的厂生产国防高科技产品，支援国防建设，年底还给村里老人发红包。姜新民盖起了体育用品厂，产品远销国内外。还有不少人在外地创业。有一个达徐后年轻的徐姓村民▁▁▁夫妇，几年前春节回乡，见我们家的庭院很有气派，进门与我交谈了一会，闲谈中得知他属下有一两千工人。我心想：解决了这么多人就业，为国家作了大贡献呀！今年正月初四，在莲花山山海饭店吃饭又碰见了他，村书记邵小明陪着他来看望我们，谈话间，这位本地的老板无比慷慨地说：“村里大家不是都希望我们村能变得更快更好些吗？当着村书记的面,我许下如此承诺：请书记组织村民商量规划一下，为把我们东山头村建设得更好，需要我贡献一两百万，我没有二话。”多么铿锵，多么坚决！东山头村走出来的人，办公益的好事就是这个态度！不愿背井离乡的村民，就近到厂里打工。留守村民邵作善已经74岁、两个儿子中专毕业后在宁波工作，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并且在宁波市有了自己心仪宽敞的住房，老俩口买了失地保险，每个月有失地保险费四五千元的收入；女村民姜青今年已经72岁，老俩口也都买了失地保险，儿子在上海工作，也有自己的房子，一家子生活其乐融融。但他们都闲不住，吃住在家里，到仅一溪之隔的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比如装装车，搞搞卫生，帮助包装包装等，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元的收入。2021年年底，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和爱人，在村民姜云文老人的陪同下，走访了东山头村附近的松毛岗村和朱坞垄村。出发后，我们沿着新塘新村旁西边新修的柏油大道步行前往。大约走了一二百米，就见到了东塘水库，水库周边山上，青松苍郁，芦花飞白，阔叶树的树叶已经脱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冬天的景色。我们走到水库的大坝上，水库的大坝有两三车道宽，坚固厚实，停着几辆乳白色的小车，那是在水库里钓鱼人的车，水边几个钓鱼人正在“守株待兔”。虽说眼下已经是严冬，不是钓鱼的好季节，但他们还是挡不住那一汪碧水的诱惑。是的，当我们走到堤坝中间，朝水库望去，上百亩的水面浩渺辽阔，一汪如玉的碧水深不可测，波光粼粼，好诱人啊！为了保证钱江下游百姓能够喝上高水质的钱江源头水，这水库与附近七八里外几十倍于东塘水库的茹菇塘大水库一起，已经不再承包给养鱼专业户，因为以饲料大规模养鱼要造成水质污染。但是，江山市大型水库——峡口水库的水直通这里，随着峡口水库水的源源流进，各种各样的鱼比如说花鲢、白鲢、草鱼、螺丝青、鳜鱼、鲶鱼、鲤鱼、鲫鱼、小杂鱼等会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再加上水库自身繁殖起来的鱼，钓钓的鱼资源是绰绰有余的。姜云文老人告诉我，他已经90岁高龄，夏天——这钓鱼的黄金季节，到上午九、十点那柱上楹联、门上匾额等的书法作品，全出自我们四兄弟之手。我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中国钢笔书法》原主编胡嘉廷先生看后戏称“山寨书法家”！前几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功夫书法”的表演者，上海体育大学教授，大书法家邱丕相先生也称赞我的书法“清秀”！如果没有共产党领导让我们有了一定的文化底蕴，能有如此的书法成绩吗？六随着“五水共治”政策的落实，一些原来村里的养猪户，与打铁山、胡家、环山、新塘自然村的失地村民一起，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建起了一排排别墅式整齐的新塘新村。你走到随便哪一家的家门口，都是花团锦簇，面貌一新。我曾走进郑良双、姜云才和胡雪扬家里做客，一走进他们的家门，就给人一种高贵典雅，富丽堂皇，宽敞舒服的感觉。门前玫瑰、蔷薇、三角梅、大丽花、甚至还有难得见到的灯笼花等四时花卉美得让人心醉。一家住宅三层半，400来平米，让那些大城市里蜗居的人们馋涎欲滴！去年小弟70华诞，我为他撰写了一幅寿联：“披星戴月苦撑小小家业，吹笛唱歌乐享悠悠人生”，横批是：“沧桑巨变”。概括了他大半生先苦后甜，生活越变越好的经历！村民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农田。好多年轻人自己办厂，如邵才高的厂生产国防高科技产品，支援国防建设，年底还给村里老人发红包。姜新民盖起了体育用品厂，产品远销国内外。还有不少人在外地创业。有一个达徐后年轻的徐姓村民▁▁▁夫妇，几年前春节回乡，见我们家的庭院很有气派，进门与我交谈了一会，闲谈中得知他属下有一两千工人。我心想：解决了这么多人就业，为国家作了大贡献呀！今年正月初四，在莲花山山海饭店吃饭又碰见了他，村书记邵小明陪着他来看望我们，谈话间，这位本地的老板无比慷慨地说：“村里大家不是都希望我们村能变得更快更好些吗？当着村书记的面,我许下如此承诺：请书记组织村民商量规划一下，为把我们东山头村建设得更好，需要我贡献一两百万，我没有二话。”多么铿锵，多么坚决！东山头村走出来的人，办公益的好事就是这个态度！不愿背井离乡的村民，就近到厂里打工。留守村民邵作善已经74岁、两个儿子中专毕业后在宁波工作，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并且在宁波市有了自己心仪宽敞的住房，老俩口买了失地保险，每个月有失地保险费四五千元的收入；女村民姜青今年已经72岁，老俩口也都买了失地保险，儿子在上海工作，也有自己的房子，一家子生活其乐融融。但他们都闲不住，吃住在家里，到仅一溪之隔的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比如装装车，搞搞卫生，帮助包装包装等，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元的收入。2021年年底，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和爱人，在村民姜云文老人的陪同下，走访了东山头村附近的松毛岗村和朱坞垄村。出发后，我们沿着新塘新村旁西边新修的柏油大道步行前往。大约走了一二百米，就见到了东塘水库，水库周边山上，青松苍郁，芦花飞白，阔叶树的树叶已经脱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冬天的景色。我们走到水库的大坝上，水库的大坝有两三车道宽，坚固厚实，停着几辆乳白色的小车，那是在水库里钓鱼人的车，水边几个钓鱼人正在“守株待兔”。虽说眼下已经是严冬，不是钓鱼的好季节，但他们还是挡不住那一汪碧水的诱惑。是的，当我们走到堤坝中间，朝水库望去，上百亩的水面浩渺辽阔，一汪如玉的碧水深不可测，波光粼粼，好诱人啊！为了保证钱江下游百姓能够喝上高水质的钱江源头水，这水库与附近七八里外几十倍于东塘水库的茹菇塘大水库一起，已经不再承包给养鱼专业户，因为以饲料大规模养鱼要造成水质污染。但是，江山市大型水库——峡口水库的水直通这里，随着峡口水库水的源源流进，各种各样的鱼比如说花鲢、白鲢、草鱼、螺丝青、鳜鱼、鲶鱼、鲤鱼、鲫鱼、小杂鱼等会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再加上水库自身繁殖起来的鱼，钓钓的鱼资源是绰绰有余的。姜云文老人告诉我，他已经90岁高龄，夏天——这钓鱼的黄金季节，到上午九、十点那柱上楹联、门上匾额等的书法作品，全出自我们四兄弟之手。我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中国钢笔书法》原主编胡嘉廷先生看后戏称“山寨书法家”！前几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功夫书法”的表演者，上海体育大学教授，大书法家邱丕相先生也称赞我的书法“清秀”！如果没有共产党领导让我们有了一定的文化底蕴，能有如此的书法成绩吗？六随着“五水共治”政策的落实，一些原来村里的养猪户，与打铁山、胡家、环山、新塘自然村的失地村民一起，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建起了一排排别墅式整齐的新塘新村。你走到随便哪一家的家门口，都是花团锦簇，面貌一新。我曾走进郑良双、姜云才和胡雪扬家里做客，一走进他们的家门，就给人一种高贵典雅，富丽堂皇，宽敞舒服的感觉。门前玫瑰、蔷薇、三角梅、大丽花、甚至还有难得见到的灯笼花等四时花卉美得让人心醉。一家住宅三层半，400来平米，让那些大城市里蜗居的人们馋涎欲滴！去年小弟70华诞，我为他撰写了一幅寿联：“披星戴月苦撑小小家业，吹笛唱歌乐享悠悠人生”，横批是：“沧桑巨变”。概括了他大半生先苦后甜，生活越变越好的经历！村民们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农田。好多年轻人自己办厂，如邵才高的厂生产国防高科技产品，支援国防建设，年底还给村里老人发红包。姜新民盖起了体育用品厂，产品远销国内外。还有不少人在外地创业。有一个达徐后年轻的徐姓村民▁▁▁夫妇，几年前春节回乡，见我们家的庭院很有气派，进门与我交谈了一会，闲谈中得知他属下有一两千工人。我心想：解决了这么多人就业，为国家作了大贡献呀！今年正月初四，在莲花山山海饭店吃饭又碰见了他，村书记邵小明陪着他来看望我们，谈话间，这位本地的老板无比慷慨地说：“村里大家不是都希望我们村能变得更快更好些吗？当着村书记的面,我许下如此承诺：请书记组织村民商量规划一下，为把我们东山头村建设得更好，需要我贡献一两百万，我没有二话。”多么铿锵，多么坚决！东山头村走出来的人，办公益的好事就是这个态度！不愿背井离乡的村民，就近到厂里打工。留守村民邵作善已经74岁、两个儿子中专毕业后在宁波工作，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并且在宁波市有了自己心仪宽敞的住房，老俩口买了失地保险，每个月有失地保险费四五千元的收入；女村民姜青今年已经72岁，老俩口也都买了失地保险，儿子在上海工作，也有自己的房子，一家子生活其乐融融。但他们都闲不住，吃住在家里，到仅一溪之隔的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比如装装车，搞搞卫生，帮助包装包装等，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元的收入。2021年年底，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和爱人，在村民姜云文老人的陪同下，走访了东山头村附近的松毛岗村和朱坞垄村。出发后，我们沿着新塘新村旁西边新修的柏油大道步行前往。大约走了一二百米，就见到了东塘水库，水库周边山上，青松苍郁，芦花飞白，阔叶树的树叶已经脱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冬天的景色。我们走到水库的大坝上，水库的大坝有两三车道宽，坚固厚实，停着几辆乳白色的小车，那是在水库里钓鱼人的车，水边几个钓鱼人正在“守株待兔”。虽说眼下已经是严冬，不是钓鱼的好季节，但他们还是挡不住那一汪碧水的诱惑。是的，当我们走到堤坝中间，朝水库望去，上百亩的水面浩渺辽阔，一汪如玉的碧水深不可测，波光粼粼，好诱人啊！为了保证钱江下游百姓能够喝上高水质的钱江源头水，这水库与附近七八里外几十倍于东塘水库的茹菇塘大水库一起，已经不再承包给养鱼专业户，因为以饲料大规模养鱼要造成水质污染。但是，江山市大型水库——峡口水库的水直通这里，随着峡口水库水的源源流进，各种各样的鱼比如说花鲢、白鲢、草鱼、螺丝青、鳜鱼、鲶鱼、鲤鱼、鲫鱼、小杂鱼等会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再加上水库自身繁殖起来的鱼，钓钓的鱼资源是绰绰有余的。姜云文老人告诉我，他已经90岁高龄，夏天——这钓鱼的黄金季节，到上午九、十点钟太阳炎热起来就回家了，他去年一年大约钓了一百多斤鱼吧。听他一说，我不禁乐了，这真是一个老人养老怡然生活的好去处。这里，四周青山怀抱，听说有关部门正在筹划修建旅游景区呢！穿过松树茂密的树林子，绿树掩映处，林子里透出几家村民的房子——松毛岗村到了。我们访问了几户人家，他们对新时代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说起来都眉开眼笑，他们不仅都住上了新楼房，而且环境条件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在一个外号“小樟树”的村民家中，他家高楼门前有一个精致的鱼池，足见其生活的富足和幸福！鱼池规模不小，沿着围墙，长条形砌成，奇石玲珑，流水涔涔，带动水车，飞珠溅玉。而池中的鱼儿，浮上了水面，看到我们走近，轻甩着尾巴，慢慢游动，有的还露出微微张着的小嘴，期待着观客给它们喂食……据这家的女主人介绍,儿子争气，发财了，造这个鱼池,花掉十六万……路过隔壁的朱坞垄村，在一户农家的家门口，哪里菊花正盛开，姹紫嫣红，五颜六色，媚态纷呈……这么多的花，一下子就把我惊呆了。要不是丰衣足食，生活无忧，谁能有这么多的时间侍弄它们呢？走到这里，让我觉得，这主人简直是生活在花的世界里。面对着眼前的鲜花，不由我想起杜甫的“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的诗句。这流传千古的美好诗句，展示了诗人心中的理想境界和对生活的追求，这国人希求的美好境界，竟然就出现在我的故乡附近。故乡的巨变，辐射到邻村，也带来了邻村的大变化！当然，这归根到底，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带来的巨大变化。由此，我的思绪翻山越岭，漂洋过海 ，想到了2020年，我国打赢了脱贫攻坚战全面脱贫，如今，我们如有机会大江南北全国走一走，那将会看到祖国的山河该是何等的壮丽，何等的锦绣，何等的绚烂 ，何等的美好啊！正如著名歌唱家彭丽媛女士《在希望的田野上》中所唱的那样：“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 为她富裕 为她兴旺……”尾 声山村巨变，人们更加热爱故乡。“月是故乡明”，尤其老人，更是如此。去年初秋，我93岁的堂哥邵作芝，腿脚已经不便，他特地从敬老院出来，艰难地行走了一段路，搭乘109路公交车回新塘新村妹妹家，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让外甥用车子送他到东山头村口，伫立一个多小时，深情地仔细端详了故乡的新面貌，还依依不舍地不忍离去。今年春节前回家一趟，他找到村书记邵小明说：“家乡变得这么美好，希望叶落归根，要求百年之后葬在故乡的土地上。”村里有个86岁的老矿工邵希森，年轻时得了矽肺病，现在平时出门坐轮椅，还有哮喘病在身，前几年有个同龄人走了，他望着美丽的村庄不无感慨地说：“家乡那么好，真舍不得走啊，多活几年看看这世界多好！”山村巨变，邻里关系更加和谐亲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国家安定，人们思想品德高尚，社会风气很好的理想境界实现了！地里各种青翠欲滴的蔬菜，大家都种了，吃不完的可以拿到市场上交易，或者喂鸡喂鸭喂鹅，偷盗现象没有了。村民们的生活很富足，孩提时放牛的小伙伴邵希海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过去在深圳打工时，看到当地农民，生活很幸福，羡慕极了，想不到临老了自己也能过上当年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我心满意足了！” 我和老伴偶尔回家住些天，儿时同伴邵希云、邵希连夫妇、邻居三秋、梅青等送鸡蛋，送蔬菜甚至米、油等，古稀老人邵朝水还把他的菜地送给我锻炼身体种种蔬菜。随着物质生活的变化，村民们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山村巨变，村民都有强烈的感恩之情，衷心感谢共产党！83岁高龄的小学同学王笏信，孩提时学习成绩一向优秀，但他家过去成份不好，小学毕业后就再也升不了学，在家务农，吃尽了苦头，现在他夫妻俩很勤劳，生活在甜蜜的幸福之中，即使过去有些不快，也早已烟消云散了。近些年夫妻俩买了失地保险，每月可以领到四、五千元的养老金，前两年我经常碰见他，他总是满脸笑容，心满意足地说：“早上起来，门一打开，就有一百多块钱滚进来，享共产党的福啊！”村民们对共产党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山村巨变，日新月异，故乡沧桑，恍若梦中…… 抚今追昔，感慨万千！故乡的春天，真美丽！ 

 写于衢州御景湾书斋      

作者介绍：

邵作彦 男，1946年2月生，浙江省江山市莲华山东山头村人。1969年毕业于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中文系。退休前任浙江省衢州市教育局教研室高中语文教研员、浙江省中语会常务理事、衢州市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会会长，衢州市职业高中语文教学研究会名誉会长。衢州市教育局教研室工会主席。 在浙江省遂昌山区从深山农村中学到重点中学，从教15年，教学成绩显著，带领学生艰苦创业，多次被评为先进教育工作者，其事迹刊登于1983年9月10日的《浙江日报》上。于89年3月26日救起两名落水儿童，《浙江教育报》、《衢州报》作过报道，衢州市教委通报全市表扬、奖励并号召全市教师学习。86年调入衢州市教研室后，创造性地开展各种教研活动，狠抓语言、单元、自读课文、阅读以及高中写作教学等，开展专题研究，成绩显著。积极培养年轻教师，这期间有胡勤、郑逸农和章浙中三人被评为浙江省语文特级教师。在衢州二中、杭州求是高复等全省近20所学校上 公开课、示范课，作高、中考作文专题讲座数十场。 主要著作有：主编《金桂飘香》（中国文联出版社），主编《高中古诗文鉴赏》（浙江人民出版社）、主编《中学语文作家传略》（浙江大学出版社）和主编《写作初探》（浙江大学出版社）等，编著《高考作文精品及写作指导》（天马出版有限公司），与人合作编著《作文题解辞典》（浙江教育出版社）、《初中语文读写精编》（浙江教育出版社）、《义务教育初中语文课外读本》（浙江教育出版社）、《应用文写作指南》(杭州大学出版社)和《作家小传》(浙江大学出版社)以及记叙文写作指导（燕山出版社）等。组织并参编《浙江省义务教育初中语文课本第六册》及教学参考书(浙江教育出版社)等，与一人合作编写浙江省初中选修课教材《应用文写作》（浙江教育出版社）等。在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文学报、考试报、浙江日报、浙江教育报、浙江工人报和上海《语文学习》、浙江《教学月刊》、《浙江教学研究》、《中学生天地》等发表文章200余篇，其中发表于《语文学习》上的论文《高考作文与想象能力》获省一等奖，省获奖论文《高考语文命题呼唤创新》被北京著名语文教育家、特级教师宁鸿彬先生誉为“无论从思想性还是艺术性来看，均为上品，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章”。其中为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出版的《文学故事报》缩、改写世界名著《羊脂球》《从旧金山来的先生》《泰贝利和魔鬼》《爱情与爱国》《青鱼》等30多篇。执笔撰写反映山区教师的电视专题片《大业凡人》（中央教育电视台播出）文字稿等。共计出版、发表文章300余万言。 浙江省第六届、第八届特级教师地市全票通过送省参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