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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第116期）
目 录
神话小说
田螺姑娘 宋仁年
长篇小说（连载）
脑语者（中部82—84）李玉岿
螺月清辉耀古胥
---濑阳村田螺姑娘的传奇故事
(神话小说)
宋仁年
小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趴在奶奶怀里，听她讲田螺姑娘的故事。
奶奶说，这是几千年几万年前的事了，上古时代，我们的老祖宗就住在东海边上的华胥国里，长江水经中江从这里进入东海。中江有条支流，叫濑水河，又叫濑江，就是我们老家门口的那条大河。水北有个古村，叫濑阳村。
那一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尽，濑阳村十八岁小伙子谢小瑞，就已经身背着竹编的渔篓子，在濑水河中的前马荡渰中的一片滩涂上的水田里摸蛳螺了。那一段滩涂原来是河中间的一座小岛，也是一片荒地，上面长满了芦苇，涨潮时水来了，滩涂就会被淹没了，潮水一退，它就会重新露出水面。
谢小瑞从小没有父母，他听家中老牛的话，就在河中的滩涂上开垦了一大块水地，四边围上田埂，在里面种上了水稻，那水田里鸟儿多，螺蛳多，鱼儿也多。每年收的稻子还没有捉的鱼虾和拾的螺蛳多，那时候这里连着东海，每天涨潮退潮之后，谢小瑞都要到滩涂上的稻田里去捕鱼捉虾摸螺蛳，溧阳人把螺蛳叫成蛳螺，把月亮叫作亮月，把包子叫成馒头。小瑞必须赶在早集前，趁海水退潮后，去滩涂上的稻田里拾一篓子螺蛳蛤蜊和鱼虾，拿到街上去卖钱换米度日子。
他每次总是站在牛背上，渡河来到河中间的滩涂上后，就挽着补丁摞补丁的麻布衣袖，双手在凉丝丝的稻田里摸蛳螺。
那一天，老牛带他来到一个水口，他忽然在水田里看到一个发光的东西，以为是块大石头，摸出水面一看，竟是一个比饭碗还大的田螺，螺壳上还泛着珍珠般的幽幽光亮，螺纹里有着星星似的点点光斑，就好像里面藏有夜明珠一般。
谢小瑞高兴得合不拢嘴，忍不住亲吻了几下。
他心想这真是奇怪了，濑水河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大田螺。濑水河连着东西湖和龙湫湖，连着三塔渰和前马荡，河滩上长满芦苇，被风吹拂着，发出沙沙的声音，谢小瑞很快就在自己围垦的稻田里摸了一篓子蛳螺，便骑在水牛背上回到村里，他在村门口的河埠上搓洗补丁摞补丁的粗布麻衫。突然，旁边竹篮里的大田螺，发出"谢郎谢郎"的轻唤，墨绿色的田螺壳上，竟漫出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晕，像濑水河中涟漪绵绵的水波纹，被金色的阳光照耀着一般。
谢小瑞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把田螺凑近一看，只见碗口般大的螺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玉白色的肉，像一朵沾了晨露的玉簪花，仿绋是田螺在和他说话。一看到这个漂亮的玉田螺，他心里顿时感到像捡了个宝贝似的开心不已。
谢小瑞将一篓子蛳螺拿到街上全卖了，却把大田螺留下来带回了家中。刚拿出田螺，就听到隔壁王大娘在门外喊他，“小瑞子！我灶上留了碗野菜粥，凉了可不好喝！你快过来吃掉哇！”
听到王大娘叫他，他急忙应了一声:“大娘，我知道了！”
说罢，他把田螺揣进怀里，胸前撑得鼓鼓的，像个大姑娘似的，他觉得这太显眼，有点不好意思，就掀开用芦沗秆编织成的水缸盖，将田螺放进了水缸内，这才走出门来见王大娘。
原来王大娘的儿子小柱子生了病，王大娘急着要去镇上请先生来给小柱子看病。谢小瑞知道后，便自告奋勇去三十多里外南山脚下的积善镇，找郎中来看病。
谢小瑞爹娘早年间上南山采药，俩人双双在青峰山壑里摔了崖，没能再回来。他十岁就成为孤儿，独自撑着两间土坯房，和一条很通人性的大水牛，靠种地和捕鱼捉虾摸螺蛳度日，是邻居王大娘一直在关照着他。如今他已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上村里来说亲的媒婆来了又走，都说他人长得倒蛮好看，也勤劳忠厚，可家里竟"穷得连灶王爷供品都摆不齐"，一个个都叹息着走了。
到了夜里，月亮上了柳树梢头，谢小瑞终请来了医生帮小柱子看完病，又去街上帮忙配了草药，直到月上东天才回家。
刚到家门口，谢小突然被屋内飘出的饭香惊讶不已。灶房里飘出粳米粥的甜糯香味，还有油煎小鱼的焦香味，他分明记得，今早缸里只剩下半升糙米，鱼篓子也是空的。是谁在家中做饭呢？
可家中连个人影儿都不见，谢小瑞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是谁帮他做的饭。一连几天，天天都有人帝他烧茶煮饭洗衣服，可就是不知道是？
那一天，他牵着老年照样下地去干活，老牛走到半路上，突然折了回来，并不断示竟他回家，小瑞明白了老牛的意思，就跟在老牛背后，悄悄地回到家门口偷看。
他偷偷将门帘掀起一角，很快又合了起来。他看见有一个穿着月色白裙的姑娘，正背对着灶台，在忙碌着打扫卫生，姑娘头上青丝垂落，犹如一片瀑布，一直拖到屁股下面，头发间别着一支用田螺壳雕的玉色花钗。
螺壳花钗在月光下泛着珠宝幽光，谢小瑞突然想起十岁那年，他去南山寻找父母，—场暴雨引发山洪暴发，洪水冲垮了山中涧坝，他曾在王母山下，救起一个掉在深水潭里的小女娃，并将她送回家中，那女娃的双眉间，就有一颗痣，她说自己是南山王母岕西王母家的小女儿，叫清螺素云。
后来他在每天早上下地干活时，总要对着王母岕山顶尖上望上几眼，那儿有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妹妹素云。有时还能见着南山王母岕山头上，会有一朵瑞祥彩云，彩云上面有个女娃叫素云，总会向他频频招手。
可后来不知为何，那朵彩云就没了踪影。那时候是女权母系社会，一个女人看中一个男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来与他同居结婚的。
谢小瑞被老牛在背后顶了一下，推开了柴门，走进了家中，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灶上已放上飘着香味的粟米粥，木桌上摆着蒸得白胖的野菜包团子，陶碗里的腌梅子泛着琥珀色的光。他转身查看柴房，农具整整齐齐码成垛；低头看到自己的鞋，沾着泥的麻鞋不知何时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里屋的布帘掀起一角，露出了半张素白的脸。一个美丽的姑娘穿着月白襦裙，发间别着朵田螺壳雕成的簪花，眉眼间缀着一颗淡青的痣，她步履轻盈，从內室走到了堂前。"
你…你是谁？"谢小瑞掀帘走进灶堂屋，惊讶异常，声音有些发颤。
姑娘转过身来，眼眉间的痣像点了朱砂：“小瑞哥哥，你不认得清螺素云了吗？”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来我家中了？
姑娘说，我是…你从深水潭里救回来的清螺素云。
小瑞说，原来是你？你怎么…你长成了大姑娘了。
素云说，我后来跟着王母娘娘上了天界，离开了人间。已近八年了！
谢小瑞说，怪不得我后来再也看不到山顶上的那朵彩云了。
素云盛了碗粥递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在天庭蟠桃宴会上，我问凡间来的华胥国灶神爷说，我那个小瑞哥哥现在过得怎样？他说你还没人烧饭，你总是吃冷饭。我就央求了母亲半年，才准我私自下凡来看你。"
她眼睛泛红，饱含泪花:小瑞哥哥，我回来给你做饭，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谢小瑞说，素云，好是好呀！可我太穷，你跟着我，将来没好日子过的，你....明天还是回天庭去吧！
素云眼噙泪花，扭身走进了房内:我不走！我藏在田螺壳里，知道你每天去摸螺蛳，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往后半月，谢小瑞的土坯房内像变了戏法。清晨有挂着露水的野菊粥，晌午有裹着松针香的烤山鸡，夜里坛子里总泡着清甜的酸梅汤。村里的小媳妇们总隔着篱笆墙偷偷张望他俩，说谢小瑞家来了个会变法术的清螺姑娘。
可谢小瑞总对村上人说，素云只是他的表妺。
直到那天下晌午，村东头的媒婆王婶子又扭着水蛇腰走来了，手里提着串油亮亮的香腊肠：“小瑞啊，镇南深水潭的马员外，瞧上你家那个表妹了！他跟我说，聘礼先给你三车绸缎，十亩水浇田——”
"马员外？"谢小瑞正在劈柴，斧头"咔嚓"砍进树墩，“我怎么从没听说镇南深水潭有个马员外？”
王婶子压低声音：“那马员外手背上有长条纹黑鳞，前日要我来找你给他说媒，说他看中你表妹了。可他屋里飘着股腥气，闻着恶心…他说他家是做水产生意的？你和他家结了亲，以后你捕的鱼虾可不愁卖不掉了！”
里屋突然传来瓷碗摔碎的声响。谢小瑞冲进灶房，见素云脸色惨白，螺壳花在她发间剧烈震颤摇晃着：“他不是马员外，他是蚂蟥精！他在深水潭中吸了三百年水气，专抓未婚女子炼妖丹！”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刮起一阵腥风。一条青灰色的影子破窗而入，落在堂屋中。原来是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手背上果然爬着深褐色的长纹鳞片："素云姑娘，我是深水国的君主，本君的聘礼你可还合眼？"
他伸出指甲细长的手，就要抢人:“跟我走，保你享尽荣华——”
素云想逃回田螺壳里藏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谢小瑞冲过去阻挡，想赶走男子，救下素云，却被他一口妖气阴风吹来，人顿时昏了过去。
等到谢小瑞被院外的老牛叫声惊醒时，清螺的床榻上已经空无人影。窗户上贴着张用血写的字条：“想救人，明日子时来深水潭老榕树下。”
老牛告诉他，清螺让他明天带上海盐，到深水潭边去救她。
天没亮，小瑞就骑着老牛，一早来到了深水潭边。
深水潭边上有一棵老榕树，盘根错节的根系连着深水潭，蚂蟥精裹着黑褐色的黏液现身了。它是条水蛇般大的水蛭，脸上凸起七只暗红的眼睛，叫七眼蚂蟥，是水蛭国国君，专干伤天害理吸人血的恶事，此刻正洋洋得意:“清螺仙子在螺壳中养了千年灵气，等我吃了她，我就能化形成仙！”
大榕树下。
谢小瑞怀里藏着田螺壳和一个布包——清螺素云昨晚在梦里教给他的，说里面是西王母给的"避邪盐"。可用它来治蚂蟥精，可还未等他撒盐，大榕树的树根就突然变成了蚂蟥精的尾巴，他们像章鱼似的，牢牢地缠住他的脚踝，即使小瑞拚命挣扎，也无法脱身，无数条蚂蟥正顺着他的裤管往上爬。
大榕树开口说话了:“我现在先吃了你这个凡夫俗子，垫垫肚子！”
原来大榕树是蚂蟥精的化身。
老牛见状，昂头挺角冲了过来，对着大榕树乱顶乱撞，蚂蟥精疼痛难忍，不得已松开了小瑞。
“谢郎！”
清螺素云的声音，从树后的深水潭中传来。谢小瑞急忙趁机会将螺壳抛向深水潭中，素云立即钻进了螺壳中，有了螺壳，蚂蟥精在水中或地上，就都奈何不了清螺。
素云身背螺壳，浑身泛着幽蓝的光。在深水潭中冒了出来，蚂蟥精的七只眼睛，突然全转向她，黏液中的蚂蟥，在发出"嘶嘶"的响声。
"你以为用螺壳引我？我就会饶他一命吗？"蚂蟥精的尾巴又缠得更紧了，谢小瑞立刻感觉脚踝的骨头，都要被它碾碎了，老牛的四条腿，也被一群蚂蟥缠住了，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仰天大叫，蚂蟥精恶狠狠地说:“等我生吞了他，再来活剥了你，连你这老牛角，我都要嚼碎！”
眼看谢小瑞命悬一线，情急之下，清螺素云突然从口中吐出两颗大明珠，带着两道清辉萤光，同时袭向蚂蟥精。那是清螺的本命元珠，它可以保护谢小瑞和老牛不会受到蚂蟥精的伤害，但失去元珠后的她，如果再和蚂蟥精摶斗，则可能会自身难保。素云顾不得许多了，为救小瑞，只得以命相搏，蚂蟥精见元珠双双朝他袭来，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不敌清螺元珠，立即放开谢小瑞和老牛，要逃向深水潭中。
素云大声呼道:“谢郎，快撒海盐！”
谢小瑞立即从怀中掏出盐包，撒向蚂蟥群，雪白的海盐像银河般倾泻。蚂蟥们的下半身黏液碰到盐粒后立刻冒起青烟，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他们慌忙将尾掉转，而扑向清螺。可元珠的宝光已经笼罩住它们，海盐混着水珠凝成细针，一同扎进了它们的身体。
"你竟敢毁了自己的元珠！"蚂蟥精的黑血溅在老榕树上，烫得树皮"滋滋"作响，他咬牙切齿疯狂地吼叫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最后半句话被盐粒噎在喉咙里，竟是说不下去。
等黑雾散尽时，蚂蟥精已不知去向了，地上只剩下一滩黑褐色的污水。
生活总算平静来。
蚂蟥精从此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们。
一天夜里，谢小瑞做了个梦，他正和清螺素云在篱笆园内干活。老牛在园中安详地吃着草。青螺素云正蹲在葡萄架下，教隔壁阿巧编田螺形状的竹篓子，素云特地关照她说“要先把竹篾泡在盐水里，这样就不会招来水蛭虫了。”
"谢大哥，你看！"小柱子举着个东西跑了过来，“我在河边捡到的，这是什么东西？”
谢小瑞接过一看，指腹触到个的硬东西——是蚂蟥精落下的半枚蚂蟥牙，古时候的蚂蟥原来是有牙齿的，他们吸人血后，还要吃人，后来是田螺姑娘和谢小瑞打败了蚂蟥精，把他的牙齿全拔掉了，他的后辈们才失去了吃人的长牙。蚂蟥牙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影。他刚要扔掉蚂蟥牙，园外突然传来仙鹤的长鸣。
清螺刚要去接新螺売，谢小瑞突然攥紧她的手，不肯松开。
他望见远处深水潭里浮起的小漩涡——那漩涡中心，似乎有一条暗红的影子闪了一闪。
"怎么了？"清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深水潭的粼粼波光。
小瑞怕失去素云，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不放。
月光漫过篱笆，他听见清螺在枕边轻声说：“谢郎，你醒醒，你醒醒，我刚才梦见母后了。小瑞揉着眼睛坐起来说，我刚才也梦见王母娘娘了，还要送给我们一个新的聚宝盒呢！
清螺说，明天我们去河滩上种些菱角荷花吧？
她想起三年前西王母在她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天地间精怪无数，总有些会记仇记恨，不思悔改的。你们要防备蚂蟥精和他的余孽，因为他们都是靠吸血害人谋生的。”
第二天一早，田螺和谢小瑞正在濑水河的滩涂上边种菱栽荷，河水在哗哗淌着，忽然有一串串水泡正"咕噜咕噜"往上冒，一群小蚂蟥们跟着蚂蟥精围了上来。
素云失去了两颗元珠，没法和蚂蟥精正面相斗，便退到谢小瑞身后，攥住他的衣袖说：“小瑞哥哥，你要记住，他们永远怕盐！怕火！”
谢小瑞立即抄起海盐撒了过去。刚出水的蚂蟥们尖叫着缩成一团，他们沾了盐的地方，都滋滋冒着白泡。他们立即甩尾钻入水中逃走，还不忘留下了一句狠话:"你们等着，我们总要为君主报仇的！"
当夜，濑水河翻起三尺巨浪。
谢小瑞被拍门声惊醒时，素云正对着螺壳念咒，金光照得满屋子都亮堂堂的，邻居慌张地跑来说，“蚂蟥精他们抓走了村东头的小柱子，说要拿你们俩人去换！”
濑阳村外河边的老槐树下，蚂蟥们粘在一起盘成巨蟒模样，尾巴上卷着哭嚎的小柱子，头顶悬着一团黑雾，里面隐约是蚂蟥精的身影："清螺素云，我又回来了，你若从了我，便放了这小子；若不然，你听着——"
黑雾团里的小柱子，突然一声惨叫，胸口渗出鲜血。
"住手！我跟你走！"素云往前一步，头上的螺壳花钗"啪"地坠地，“但得让小瑞哥哥先救走小柱子。”
蚂蟥精吐着信子："你倒挺会讲交换条件的…"
他尾巴一松，小柱子就"扑通"一声摔在草地上，蚂蟥精说，“你留下，带他带人走！”
谢小瑞刚抱起小柱子，就见素云指尖间弹出一道金光，那是西王母教给她的避妖护身术。蚂蟥精察觉上当，扑过来要抓素云，谢小瑞急红了眼，抄起怀里的盐袋就砸了过去。这是王母送给他的海盐，装了满满一布袋。他每天都随身揣在怀里，以防蚂蟥精害他。
"嗤啦"一声，盐粒撒到了蚂蟥精身上，就像撒了一把火。立刻烧了起来，蚂蟥精发出刺耳的尖叫，身子迅速萎缩，最后只剩巴掌大的一条黑虫，被素云用竹篓子扣住。
素云说，“王母娘说过，海盐是凡界至纯之物，能破邪术，它是晒了日月精华的。它既能融化妖精，也能烧死蚂蟥！”
蚂蟥精和他的喽啰们，几乎全军覆没，只有落在后面的少数几个，掉头逃跑了。
天刚蒙蒙亮，云端传来数声鸾凤清鸣。西王母的云辇停在篱笆门外，西王母金步摇曳，踏云而来，九尾玄狐跟在后边，在晨雾里闪着灵光：她身旁立着个捧着玉盘的仙官，开口说道，"清螺素云下凡之事，本应罚你去蟠桃园扫落花。"她瞥了眼谢小瑞院里的竹筐里的螺壳、晒着的海盐，又看了看清螺腕上戴着的竹编手链，转身对王母说道:“不过，娘娘，依下官看来，这人间倒比天宫还幸福有趣。”仙官手上的玉盘里，有一颗新的螺壳，比之前的螺壳更大更亮更好看，螺旋纹路里，仿佛凝聚着嵌着满天的星辰宇海。
“素云，你下凡已犯天规，三年限时已到，还不赶快跟我回去？”
谢小瑞攥住素云的手不放：“仙母，素云在这儿过得挺好，能不能让她留住人间…”
众人亦皆伏地跪求: 请娘娘法外施恩，让素云姑娘留在人间。
王母对素云说，你如果留在人间，必须消除千年道行，你愿意吗？
素云说，母后，小瑞哥哥曾在山洪暴发时救过女儿一命，女儿愿退去千年道行，和他结为百年好合。
王母说，那你得返俗回乡，我得收回你的田螺壳和元珠，没有螺壳和元珠，你以后就会变成凡人，不能再返回天庭了。
素云说:女儿愿意！
王母说，那好吧，你把螺壳交给我吧！
素云呈上田螺壳，和小瑞一同拜谢母后。
王母微微叹息，扶起两人。告诫说，三年之后，人间有场大洪水将至，海水将会淹没大片土地，天下会出现无数灾民。她解下身上带来的新螺壳，轻轻放在谢小瑞手里，“到时你们用这个新螺壳盛米，会取之不尽；用它作舟，会救活许多洪水中的灾民，它是天宫的宝盆，你们要用它来救助天下的穷苦乡亲们。”
众人伏地叩头致谢，王母说，只要你们行善积德，三十年之后，我还会再来，接你们去天庭。说罢西王母的仙手一指，九尾玄狐就载着她向天上飞去，她越飞越高，裙裾像一朵轻盈的云，人们一直仰望着她，看到她最后化作一颗星星，悬挂在濑水河畔的天空上面。
后来，王母岕的人说，三十年后，西王母真的将素云和小瑞，都接回了天庭。每逢月圆之夜，天上的田螺星会发出清晖光芒，人们说那天素云和小瑞在天上看着乡亲们呢。而濑阳村的人，还在村上造了个田螺娘娘庙，世世代代供奉田螺娘娘和谢小瑞。
庙里供的田螺壳，就是田螺姑娘上天时留下的聚宝盆。
后人传说清螺素云和谢小瑞，在连续三年的大洪水大饥荒时，他们在田螺壳中不断取出粮食，在大洪水中以螺为舟，拯救了华胥国无数人的生命，清螺素云被后人拥戴为华胥国的一方女首领。三十年后，西王母亲自下凡来到华胥国，把他们接上天庭去了。
他们和伏羲女娲一样，后来都成了天上的神仙。她们都是上古时代，神权母系社会里杰出的首领。
小时候，每当我缠着奶奶，要她讲田螺娘娘的故事时，奶奶总会拍着我的屁股说，等你长大后，也要找一个田螺姑娘回家来哦！我总是很认真很虔诚地点点头，表示完全同意。因为我爸对他的妈妈，也都唯命是从，从不敢说半个不字！我从小就深刻地认识到，我的整个家族，世世代代一直繁衍在母系原始社会的历史进程中，在家中能当家作主的人，一直都是田螺姑娘的女儿们。
再后来，濑阳村田螺娘娘的故事，就通过许许多多的老奶奶们，从溧阳传到了外地，又传遍了全国各地，传到了亚非拉和欧美各地。
后来，我才知道，中国最早的田螺姑娘的许多传说和故事，都是发源于东海之滨的华胥国属地濑阳的，即今日之溧阳地区。
2025.7.18写于溧阳平陵书斋
草原深处《脑语者》
中部八十二，西北狼和高原红
早饭以后，铁虎还是给大队长和萧索，包括厂里休班的那些工人们，教授拳脚去了。
一部分厂里的领导，还有厂里选拔出来的几个会计出纳，陪着关键和贺喜发他们几个人，在做落实万融功效法那些基础工作去了。
一位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和一位工程师，应张跃麟的要求，陪着下到了车间。而这个时候的张跃麟，已经换上了一身工衣戴上了安全帽。
在洗棉花车间，他们整个转悠了一圈之后，最后张跃麟来到了一台轰鸣的.庞大的机器旁边。这台机器吞吐量很大，但是凭着张跃麟对机械方面的了解和认识，这台机器也太笨重了，能耗也太大。张跃麟看铭牌，算计了一下时间，出厂日期到现在已经三十五年了！
在张跃麟的询问下，旁边两位的回答，果然和他猜想的是一样的。必须攒够一定数量需要清洗的棉花，才能开动机器。这就要求下游需要有一定的库存量。极个别库存量不够，下一个生产环节又急需要清洗后的棉花的时候，哪怕吞吐量只有正常情况下十分之一都不足的时候，也要开动这么一台庞大的机器。
以上这仅仅还是功耗的问题。由于机器老化，年久失修，正常作业的时候，隔三差五还需要维修。
张跃麟对身边的两位说，与其这么一台庞大的机器，功耗这么大，故障率又这么高，还不如上几胎吞吐量略微小一些，能耗很低的机器，那样对于生产来说不是更灵活更方便吗？即便有一台机器有问题，其他机器也不耽误工作啊。况且需要清洗少部分棉花的时候，开动一两台机器不就完事了吗？
身边的俩位说，就是这么回事。
张跃麟再一次把这个洗棉花车间其他一台台机器都查看了一遍，普遍都是二三十年工龄的机器，基本都存在功耗大，故障率高的问题。
张跃麟又把纺纱.织布.印染和成品车间其他机器，整个都查看了一遍。所有这些地方的那些机械设备，和那一台庞大的洗棉花机存在的问题都是雷同的：太陈旧，太老化，功耗太高，故障率也太高。
张跃麟心里想，继续沿用这些机器设备，即使他的万融功效法多么高明，在转正提干的诱惑下工人们干劲多么足，最终也不会出现多么喜人的局面。
不破不立！反正准备入手的，是另外辟出来的几个类似小分厂的单位，即使干砸锅了也无所谓，大不过最后自己掏腰包，把因为整改而花出去的这些钱给补起来而已。
张跃麟立刻给刘大顺拨打了一个电话，看是否方便，如果方便，安排两个技术大拿，需要帮着他生产加工或者升级换代一些机械设备。立刻动身去京城，然后今天晚上在京城乘飞机飞到这里来。
电话那头的刘大顺说，方便方便，太方便了！他立刻安排他的二弟刘大明，和他们村最早由他带出来的那位兄弟王换飞来。两个人相比边塞县机械厂和万融机械加工厂所有工程师技术员，技术也是顶呱呱的，设计和加工生产各种机械设备，都没有一点问题！
张跃麟说：“这俩人的技术我知道，好，谢谢刘老兄，太好了，那么让他们抓紧来吧！”随即他给刘大顺说了来这里的一些详情。
这一天，包括一晚上，张跃麟都是在几个生产车间度过的。他往往站在一台机器旁边，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仔细琢磨着如何改进这些机械设备。别看他文化程度不高，也不是学机械方面的，可是要知道边塞县机械厂现在的好多机械设备，包括开发出来的产品，都是他与靳解放厂长琢磨画图纸，设计出来的啊。他对机械方面可是一点也不外行。
他要把这些机械的原理都琢磨透，等到那两位弟兄来了以后，与他们合计能升级改造的尽量升级改造，不能升级改造的也就不迁就，干脆另外或自己生产加工，或迅速的购进新的机械设备。总之这些老掉牙的机械设备，无论如何不能继续这么沿用了。
在琢磨这些机械设备的时候，偶尔张跃麟和身边的两位，说一下他对这些机械的认识和改造的思路。两位都是赞不绝口的模样。他们说，原以为张总只是懂得管理，没想到对机械设备还这么内行。他说的这些思路都非常正确啊，都是一个专业的懂机械设备的工程师才能说出的内行话。
这一天一晚上，张跃麟基本把下一步改造升级和更换机器的思路形成了。
第二天上午。还是在昨天那两位的陪同下，张跃麟带领着刘大明和王换，将昨天他们琢磨过的那些机械设备，整个都查看了一番。查看的过程中，他给这两个人说了他昨天的一整套思路。
刘大明和王换，就像靳解放厂长那样，没有文凭，不过却是懂得生产技术的土专家。张跃麟那么深入浅出的给他们一说生产原理，他们再看一下铭牌的出厂日期和功率，听一听那些机械的声音，他们就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了，也知道某些机器无论如何是不能继续沿用了。
张跃麟与刘大明和王换一边参观着，他们一边用那种内行的眼光和彼此方便于高度沟通的话语，迅速的制定了方案。哪些机器可以升级改造，哪些需要立刻淘汰的事情，几句话就确定下来了。
刘大明和王换听身边的两位领导说，厂里还有一大帮维修技师，又有车床和各种机械设备，就说，那么赶紧领他们去看一下那些机械设备，见一下那些维修工人们。
几分钟以后，他们几个人就来到了维修车间。看到维修车间里一台台机床，一大批工人，刘大明和王换乐了。
两个人迅速的上手，熟练无比的操作了几台车床之后，又与维修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谈了几分钟，就对张跃麟说，只需要外购一少部分专业和专用的高端机械设备即可，绝大多数机械设备，比如洗棉花机，多数纺纱机和织布机，这里都可以生产，他们立刻画图纸，立刻组织工人生产。
好，太好了，立刻行动！
从现在开始，张跃麟就深入到车间，当开了一个个生产工人。他一会儿在洗棉花车间干活儿，一会儿又到了纺纱车间当一个学徒工。不久就到了织布车间进行一会儿操作……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要把他不懂的一些情况，和那些师傅询问清楚原理啊，目的啊，操作注意事项等等。
他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变成这里干活的一个熟练工。张跃麟以往成功的秘诀就是，对于他名下每个厂的生产情况，做到烂熟于心。即使不是一个熟练的操作工人，也要对所有生产流程和各个环节方面的情况了如指掌，从而最终才能做到即使脱离了生产线，脱离了现场，在几千公里之外，通过电话也能遥控指挥现场如何生产啊改造啊，如何升级的事情。
他认为，如果一个管理者对生产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一切好坏都由下面的负责人给你汇报，这个厂可能已经走向了亏损和失败的道路。由于管理者一窍不通，而下面具体负责人汇报的情况是实际情况，还是虚假的情况他也不知道，那么他压根就不配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管理者。
好多人总感觉到有些不解的是，张跃麟那么匆匆入手万融铁合金厂，前后仅仅也就是在厂里待了一周的时间，最终他几乎脱离了那里，可是厂里就能那么迅猛的扭亏为盈，走上高速高效发展的快车道，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张跃麟的心里有数。他待在厂里的时候，好几个晚上都是在炉上度过的。他在炉上的时候，与一个个生产工人聊炉上原料配比啊，生产流程啊，如何节能高效的这些事情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数，知道如何指挥如何管理这个厂的事情了。
再加上他大胆的启用了冯伟东.郝建成和吴浩东三位厂长，又迅速地引入了万融功效法，直接入手管理了财务室，最终即使他离开了厂里，厂里也能那么高速高效的发展。
如果他做不到以上几点，那么那真的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事情了。
张跃麟想，现在他必须沉下心来把3516厂所有环节的所有生产流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成为一个个生产环节的合格工人，那么最终他管理和改造起这个厂来，就会变得得心应手，以后离开这里电话遥控指挥也没有问题。
关键和贺喜发他们几个人，在厂里那些人的陪同下，这两天也在迅速的做着落实万融功效法的准备工作。本身关键和贺喜发他们对这一套流程早已经烂熟于心，再加上厂里现在从上到下，又是那种积极响应和配合的情况，所以现在做起这些工作来非常顺畅。
厂里各个车间绝大多数工人，都要争抢着来新厂工作，所以这两天的领导们，也在做着挑选和劝说的工作。那些没有被挑选中的工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过领导们对他们说不急，无非也就是三两个月的时间。只要等到这头稍有见效的苗头，即使人家张总不对全厂进行整改，他们也要积极主动要求人家，立刻将全场都纳入了整改的范围。为此第一批次没有被选中的那些工人们，只好在翘首以盼的等待着。
……
近一个月，外购的一套套机械设备，通过公路运输，运抵了厂里。
而这个时候，刘大明和王换带领着厂里的一大帮维修工人，昼夜不停三班倒生产的一套套机械设备，也几乎完工。对一些升级换代的机械设备的改造工作，也已经完成。随后就是一边生产，一边迅速安装机器，调试机械的过程。
又进行了紧张的二十多天生产加工，安装调试，新辟出来的新厂所有机械设备，已经换然一新了。
一台台机械进行试生产，匹配，磨合……期间又进行了一次次不断的微调。
一周以后，新厂已经能够开足马力生产了。而这一生产不要紧，功效立刻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三倍多！更让人吃惊的是，煤水电等等能耗，居然还没有原来多！
按照张跃麟与刘大明和王换的预测，这些机械设备在随后的应用中，在逐步的进行一次次的微调，加之工人对这些机械设备逐渐的熟练操作以后，功效应该能达到之前的五倍以上。而能耗却最多与之前持平。
厂里的那些负责人们，根据这几天他们守在生产第一线，对生产情况的感知，认为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没有一点问题。他们让厂里的那些会计出纳初步的核算了一下，照目前如此高的功效，新投入的那些机械设备的花费，最多不超过一年半就都赚回来了！
如果把厂里所有车间都进行这么一番升级换代，其功效简直有些可怕。要是把j中所有如此这般的工厂，进行了如此这般的升级换代，那对于国家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厂领导们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都变得吃惊不已，也惊喜不已。
要知道张队在改造这些机械设备的过程中，从始至终他们一个个都是亲力亲为者，帮着人家在打下手啊。这对于他们下一步的升迁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啊。
就是说他们的改造成功了！实验成功了！这是跨时代的，要知道这其中有着非凡的意义啊。
当这个情况传到厂里的那个清洁工耳里的时候，老军头激动得热泪盈眶。要知道，当初极力给集团j正副两位领导汇报张跃麟那一系列生产奇迹的是他，极力推荐张跃麟帮着改造j中的这些j工企业的是他。甚至他都拍着胸脯给人家打了保票。
如果失败了，真的不仅仅是经济的问题。经济问题好办，他早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最后把他们家族，投入到万融科技有限公司那一百万的本利拿出来给加以弥补。问题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他在j中几十年的威望，可是就彻底的败光了。哪怕人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责怪他，他自己也要感觉到做了一件非常失败和不光彩的事情。
正因为感觉到自己责任重大，三姨夫来到这里始终没挪窝，天天在厂里尽职尽责的当好清洁工，也在尽一切可能和清洁同事们唠嗑，和一些休班的老工人们唠嗑，了解一些事情。他不敢离开，他想陪在外甥身边，及时的跟他沟通，给他打气，让他尽快成功啊。
今天，他眼中看好的外甥，真的没有给他丢脸，真的成功了！这本身就是一个有头脑而真正干事业的奇才啊。这段时间关于跃麟如何昼夜不停瞄在生产第一线，当好工人，钻研生产环节中方方面面这些事情，大队长可是不断的过来给他汇报得一清二楚。三姨夫当时就想，以跃麟的聪明和能力，再加上这么用心的钻研，应该是不存在一点问题。
随后大队长也把生产情况，给三姨夫详细汇报了一遍。
大队长走过之后，三姨夫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摸出手机，给集团j的一把手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比他这边还激动，说太高兴太激动了，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成功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成功，是那种大大的成功。要知道这其中有着非凡的意义啊。老领导又给j中立了一大功啊！在和平年代，这种功劳是非同小可的，要知道这件事情其价值和意义简直是不可估量的。这种成功的模式，在所有j工厂推广的话，每年给国家节约的人民币至少在百亿以上，更何况还能因此大量的藏b于民啊！
一把手对三姨夫说，没二话，赶紧将张跃麟特招入w吧，像张跃麟这种才能的人，不为j中所用简直就是天大的浪费。这件事情不需要再商讨了，让s长全权做主就可以了。
这天晚上的庆功宴上，新厂的好多工人们，激动不已哭得稀里哗啦。实际上就是领导们也激动不已的在抹眼泪呢。
之后的半个月，新厂的功效果然提高到了五倍左右，而能耗就像大家之前预测的一样，最多也就是与之前持平，并没有因为提高功效而增加能耗。
那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厂里所有的工人们，都强烈呼吁，赶紧把3516厂所有的机械设备都更新换代，提高功效吧！他们实在等不及了。
不过领导们在激动不已的同时，发现了这么一个问题：过去是订单生产，现在的产能这么高，上面并没有交给他们过多的生产任务，他们用两个月就把全年的生产任务都完成了，剩余的时间干什么呢？生产出来的那么多产品怎么办呢？
好办，这个问题张跃麟早就想到了。他提出来，把过剩的产品向当地，向全国各地的民用市场上大量的销售啊。
领导们说，问题是j中这些产品样式啊，颜色啊，都是专供j用的，流入社会上不合适，况且高层也不允许流入社会啊。
张跃麟同样说好办：改变花色品种，把流入民用市场的产品，与j供产品彻底分开来不说，还要创建投入民用市场的品牌。
张跃麟随手创建了一个“西北狼”和“高原红”品牌。他还专门让内地一家著名的商标设计公司，专门给这两个产品设计了商品标志。
不到俩个月的时间，这两个商标囊括下的所有j工产品，都迅速而大量的投入到了民营市场。甚至还包括内衣和袜子。当然，颜色和样式，与j供产品明显的区分开来。
产品推向市场的前夕，张跃麟还让龚殿雄.龚仪佳和江浩淼，联系国内和香江好几个著名演员，在y视多个频道做了广告，将这俩种品牌进行了大力的推广。
而那些演员们鉴于张跃麟是国内做慈善事业响当当的一位慈善家，所以没有收广告费，都是给他免费做广告的。
鉴于张跃麟大慈善家的身份，以及是为了给j中做贡献的原因，y视多个频道收取的广告费也是非常低廉的。
可是这一通广告下来，收获到的经济效益可是非常吓人的。3516厂随后收到雪片一般的订单，是之前那几位领导不敢想象的。他们被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几个月来，张跃麟快忙坏了。他每天只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其他时间不是在车间当工人，就是坐在招待所的办公室，思考和处理一系列事情。因为在新厂庆功宴第二天开始，他就在着手考虑迅速改造整个厂的事情了。
张跃麟不得不承认，三姨夫坐镇在这里，确实给他起了关键的作用。毕竟所有的所有，最主要的甚至是一个唯一的硬道理，那就是人民币。没有三姨夫坐在这里，他随时随地通过大队长给三姨夫传话，三姨夫又随即和集团j高层汇报这里的情况，上面不断给这里汇来一笔笔改造经费，他所有的什么这金点子那妙招，说到底都是纸上谈兵。
张跃麟在考虑3516整个厂各种机械设备升级换代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系统的，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试验成功的新厂的体量，比起这个厂来说，占到的份额不足百分之五，所以对于整个厂进行升级改造，可想有多么大的工程量。
好在，从厂领导到工人，都能够热情高涨的配合，关键和贺喜发他们带领着厂里的一帮会计出纳，和刘大明和王换带领着厂里的所有维修工做起这些方面的事情，都是轻车熟路，还给他省了好多事儿。厂里的维修工们，还发动他们各种各样的关系，从市区和周围一些城市，大量的临时雇佣来一些机械加工的工人，再帮着他们昼夜不停的加工，升级那些设备，还把进度往前赶了不少。但是毕竟工程量太大了，再怎么赶，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好在，之前升级的新厂，现在的生产越来越顺畅，功效越来越好。可喜的是新创建的两个品牌，其广告在y视几个频道滚动式的轰炸下，品牌知名度和销量也像火箭似的，在直线蹿升着，也是一件特别鼓舞人心的事情。
现在，新厂工人们的工资福利，相比过去整整的翻了一倍以上，工资福利奖金都是当月兑现的，而不是到年底兑现。这越发大大的刺激了工人们争上游的积极性，这还不说前五名可以优先获得各种各样好处的事情。
现在厂里的这些工人们，切身体会到了改革对于他们的重要性。
张跃麟还对外宣布，明年哪怕他个人先垫付钱，也要在厂里开始，给工人们盖家属楼。所以现在新厂的这些工人们的功效，直接关系着明年所盖的家属楼是否能够分到手，或者以什么价格分到手都是挂钩着呢。财务室那边，每个月都给每个工人清晰的存档着一份考勤表呢。这份考勤表特别有意思，是一个综合性质的记录表，他们当月的出勤，生产量和合格率，都有小组长，车间主任和主管厂长签字呢。
到时候，这一份份出勤表，就是他们是否有资格分房，或者以什么价格分到房的依据。
直到这个时候，厂里的人们才知道为什么高层要让张跃麟接管厂，对于厂里进行改革了。原来人家确实有一套非常高明的办法啊。这就是一种实实在在向市场要效益的做法。照这么推广下去，不说别的厂，光3516厂一年就不知道能给高层上缴多少利税啊。工人们也能获取很大的好处啊。
十月一号，厂里倒班轮休，张跃麟总算也能稍稍的喘口气了。正好这天下午大队长.萧索和铁虎他们三个人，从市郊的一处j营回来了。
上次在刘大明和王换来到厂里的第三天，市郊一处的j营，就安排车来把铁虎和萧索接走，请铁虎到那处j营给j人们教授拳脚功夫去了。中途，铁虎也只是回来三次，住一晚上和张跃麟稀罕不已的聊一通，第二天就又走了。
铁虎除了去这处j营给j人们教授拳脚功夫，还去周围其他的一些j营，做着同样的事情。他所去那些j营，给教授的那些j人们，把他佩服死了，因为j中任何一个比武尖子，都很难在他面前过一招。
而铁虎又毫不保留的，把所有一招制敌的功夫，都给这些j人们不遗余力的教授着。而且他和这些j人的关系都处得非常融洽，彼此私下里他们都是那种特别要好的好哥们关系。
大队长有一半时间待在厂里，伴在张跃麟身边，有一半时间也是下到那些部队，跟着铁虎学拳脚功夫。由于这以后大队长姿态放得低，也特别尊敬铁虎，再加上张跃麟私下里对铁虎的点拨，铁虎这以后也逐渐改变了对大队长的态度。现在他们的关系也处得很融洽了。
三姨夫充当着一个清洁工，一直在这边待到九月初，才返回京城。人家是一个有心人，除了干好他本职打扫卫生的工作，在厂里化妆呆了近三个多月，已经将厂里各方面的情况都了解了。事实上，这种厂存在的问题，也是A集团j中下属所有类似的厂存在的问题。
临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三姨夫.大队长和张跃麟私下里会面，三姨夫关于对3516厂的一些认识，让张跃麟对老人家佩服不已。人家说的所有问题，和他的看法大同小异，都是特别准确的，一针见血。
三姨夫说，回去京城以后，他要在秘书的帮助下，把这些问题写一份总结报告，呈报给高层，让高层作为对这些厂下一步管理的一个参考。
关键和贺喜发和两个会计，还有刘大明和王换，从六月下旬来到厂里，昼夜不停的忙到现在，从来也没有一声怨言，都是那种积极主动的模样。一天前，张跃麟主动给人家放假，买了机票，让人家回去休息，顺便探亲去了。
3516厂的彻底改造完成，初步计划要在明年过年以后了。时间还长着呢，不能让人家太劳累。何况几个人在准备走之前的一周内，将手头该安排的活儿全部安排下去了，其实暂时他们走了，对3516厂整体的改造也不受什么影响。
其实张跃麟何尝不想休息休息，回去探探亲呢？他也有些想家了，想那些弟兄们了。而且万融原料基地原计划要在九月份开业，就因为他这边忙，一时不能脱身，将开业的时间往后推了。事实上那边也已经万事俱备，只等着他这个当家人回去，就可以点火正式生产了。
张跃麟初步计划，等关键和贺喜发他们六个人十五号之前返回来以后，他和铁虎再回去。
当天晚上，张跃麟.大队长铁虎和萧索，上街找了一家酒馆，吃喝放松了一下。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铁虎和那两位继续像之前一样，转周围一些j营，铁虎给那些战士们教授拳脚功夫，大队长和萧索也跟着他学功夫。整个这几个月，跟铁虎学功夫的这些学员们的功夫，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这一点是他们周围那些人们都公认的。包括大队长和萧索的功夫，也迅速地拔高了一大截。
萧索虽说是文职人员，可是一者他爱好功夫，另外自己从事的职业不一样，所以功夫这一块也没落下。至于说两个人多次和人家铁虎提到给他好处啊，挣工资这些事情，他们只要一张口就被人家一挥手制止了：“打住，我来这里是奉张队的命令来的，不存在什么工资和好处。要是说到工资和好处，说句心里话，你们请不动我。”
说到这方面，张跃麟对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语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不是冲着好处和工资来的，干脆不让他们提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这些情况大队长也早已经给上面打电话汇报过了。包括这俩人其他方面的表现，大队长自然也都给上面汇报过了。上面除了表扬就是无以复加的赞叹。
张跃麟准备近期就要离开这里，回内地待一段时间处理一些事情去了，所以他在与大队长他们吃喝过的第二天以后，就主动邀请靳东山厂长和闫学东副厂长，在厂里各个车间，各个环节认认真真的巡视着。也仔细的给他们交代着。
这以后，张跃麟已经慢慢的与这两位厂长包括其他负责人，私下里交往成那种好哥们的关系了，彼此之间说话，也不需要那么多拿捏和客气，直来直去说话就可以了。张跃麟私下里给大队长和三姨夫说了好多几位负责人的好话。而这些话当然最终都传到了A集团j高层的耳里，而高层最终也把这些好话反馈回了厂里几个领导耳里。这让厂里的几位领导是非常受用，也是非常感激张跃麟的。
目前，3516厂是以下情况。
改造后独立核算的新厂，现在已经一日千里了，人们的干劲和精神面貌，尤其是功效，与之前已经天地之差了。同样的厂房同样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是更新了一部分机械设备，但是，新的思路和新的做法，把每一个工人包括管理者所有的潜能和积极性，都充分的发挥和调动起来了。
现在新厂每一个环节的工人，都不需要别人管理，都是由他们自己管理自己。过去强调不要浪费啊，要减少次品啊，提高生产质量啊等等话语，领导们再怎么强调也不起太大的作用。可是新的管理模式，再也不需要领导们强调这些事情，所有这些事情都有工人们自己来强调自己呢，因为任何一个环节的功效，都与他们的工资和后续的升迁啊，福利等等挂着钩呢。
现在新厂的这些工人们，用很少的一部分时间，就把上面下达的过去那种任务完成了，其他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完成着外面雪片般飞来的订单。
西北狼和高原红品牌，短短这么几个月太响亮，太火爆了。由于他们是j工厂，一直以来在不计成本的保证着质量，所以本能的已经养成了严把质量关的一种生产习惯，再加上新的管理模式和新的机械设备，让他们保证出厂的任何产品，质量普遍都优于市场上销售的同类产品质量的同时，又能高速高效低成本的生产。毕竟他们守着的这一块地方，是大中华的棉花主要产区，有着原料方面的先天优势。
再加上y视多家电视台滚动式的广告，也让西北狼和高原红这两个品牌如虎添翼。
现在新厂三班倒加班加点的生产，都难以满足下游销售商那么庞大的市场！其市场广阔和前景惊喜到了一种，让工人们都偷着乐的地步。
厂里改造的那些车间和机械设备，正处于大拆大卸，和做一些基础工作的过程。表面上显得乱哄哄，没有一点秩序。外购的一些机械设备，有一部分已经到厂，另外一部分也是在厂家发货和运抵的这么一个过程中。
还有就是厂里那些维修工人们，正在带领着大批外面临时雇佣回来的那些工人们，在加工那些机械设备的这么一个过程中。
虽然国庆节这几天有一部分工人放假，但是毕竟多数工人还在上班，所以厂里各个地方都是那种人声鼎沸，干的热火朝天的模样。
这几个月来，这两位厂长，包括厂里其他几位负责人，越来越看到了厂里的未来和希望，也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希望。他们早已经各自考虑好，甚至私下里合计好了这样的事情：人家张总绝对是高层看好的一位技术型人才，虽然人家没有j籍，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要和人家张总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共进退，那么他们的前程也就是无忧的了。
所以这以后他们对张跃麟的这一系列改革，是非常拥戴的。好多的时候他们也像张跃麟一样，在生产车间巡视着，他们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样一件事情：相比之下，过去纯粹是一种放羊的.不负责任的态度；而现在才是一种实实在在，想大干快干的主人翁的责任和态度。
两位厂长都拍着胸脯给张跃麟表态说，让张总放心回内地，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毕竟人家张总的家在内地，老家和京城，还有其他地方产业一大片，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他来到这里已经四个月了。无论如何该回去看一看了。
别的不敢说，如果那六位要是十五号之前回来的话，他们好好的配合着人家，至少两三个月之内张总即使不回来，厂里的升级改造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况现在电话这么方便，中途有哪些问题他们不明白，可以随时随地的给张总打电话请示他啊。
但是张跃麟还是不放心，慢慢悠悠，转厂里各个车间，光给这两位厂长交代一些具体的事宜，前后就用了几天的时间。
除了与这两位负责人交流和给他们嘱咐事情，张跃麟还与他们两位以下七八位环节干部，交代了具体的一些事宜。包括一些小组长小班长，都分别给他们交代了一番。
张跃麟最终确信，至少他走三个月，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十月十五号这天晚上，六个人如约返回到了3516厂。
第二天早晨八点，在吃早饭的过程中，包括吃过早饭，整整一上午，张跃麟就是带领着六个人在厂里转悠，给他们交代着一件件接下来需要加强和处理的事情。
几个人都说知道了，放心，保证给张总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张总就等着到时候回来，看惊喜的结果吧！
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这里了。这时的张跃麟，心情是非常愉悦的。虽然这四个多月来到这里是非常辛苦的，但是毕竟他取得了骄人的业绩，受到了三姨夫和A集团j高层领导的高度赞誉。可以说他现在是载誉而归。
这天中午一点多，张跃麟.铁虎.大队长和萧索，从边境三号市机场起飞，中途中转西北某省会城市，于晚上七点半，在京城国际机场降落。
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八十三，我是华夏人啦
京城机场，接张跃麟他们的，是三拨人。大队长和萧索，被两个眼神犀利的年轻人接走。张跃麟心中明白，那绝对是两个j人。
霍八和拳击馆的两个弟兄，开车把铁虎接往了他们拳击馆。按照霍八的说法，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弟兄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铁虎师傅回来呢。这些人，都是之前铁虎在拳击馆给教授功夫的弟兄们。
当然也有一些中外欠揍想挨打，也想给铁虎输钱的小子们在不服气的等着他回来呢。
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包括他们各自的三位顶头上司老兄，亲自来机场接张跃麟。
机场出口。廖振杰上来紧紧的和张跃麟拥抱。拥抱的过程中，他说：“弟弟，真想你啊，真的太想了！暑假的时候非常想去那边看你，只是龚殿雄给你打电话，看样子你并不乐意接待，哈哈，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张跃麟说：“廖老兄，抱歉抱歉，千万要理解，你不知道了，我做起什么事来过于专注，干不出一个眉目什么心思都没有。就像刚来京城搞万融科技有限公司，明明我对过年是非常看重的，可是那年来这里，由于厂子没有眉目，我都没有心思回去过年，也没有心思见那些朋友弟兄们。就连他们要来这里看我，我都不接待他们。”
廖振杰说：“理解太理解了，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管是走到哪里搞什么厂子，最终都能成功，真让人佩服啊。”
廖振杰说，关于跃麟如何入手3516厂，如何辛苦，最后如何让厂子走向成功，他已经知道一些了。真替他高兴啊！
另外两位金融界的老兄，也分别上来与张跃麟紧紧的拥抱，都说出了类似那样的话语。
龚殿雄与张跃麟拥抱的时候说：“弟弟，再要见不到你，哥感觉到快抑郁了。想你，你又不回来。我想去看你，你又不允许。真让哥难啊。好在，估计从现在开始，我再想去看你，你也允许了。”
张跃麟赶紧对龚殿雄说着抱歉的话语，给解释着原因。
龚殿雄亲自驾驶着一辆商务车，载着他们一行从机场出来，直接飞驰向了昌郊试验基地。
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张跃麟除了想这些弟兄们，对他名下所有那些厂都不放心啊，都想在第一时间赶紧去实地看一看。
当晚，他们到了昌郊试验基地，大家只是匆匆的吃了一口饭，张跃麟安排廖振杰他们三位老兄在一个房间休息，龚殿雄他们三个人自由活动，他关起门来和兰展武说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上次张跃麟从京城飞往3516厂的两天之后，李艾伦就返回了西洋国。他们打电话获知，这段时间李艾伦正在那边恶补着他从事的行业，欧美最前沿的技术呢。
刘易斯与一个月出头，就带领着昌郊试验基地一大帮工程师技术员和熟练工，飞到了塞北市的万融原料基地，操持万融原料基地生产方面的事情去了。万融原料基地那边，经过了半个月的试生产，已经出产这边需要的聚碳酸酯纤维了。这是他们生产防弹玻璃最重要的原材料，是中间的夹层。防弹玻璃质量的好坏，主要是取决于这一层夹层的强度和透明度。经过反复的试验，最近这两点听说又有所提高。总之质量顶呱呱，没有一点问题。
包括夹层外的优质玻璃，也都试生产出来了。这种玻璃相比聚碳酸酯纤维，对于他们两个人拥有的技术来说，简直就不算事儿了。
陈彼得也于一周前飞过去，宏观把控和指导生产去了。
现在这里包括万融玻璃厂，主要是由兰展武宏观把控和负责生产。好在齐永恒和齐碧莲兄妹俩，包括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一大帮行政人员，多半时间也是吃住在这里，帮着他打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还有办事处何跃龙主r和其他工作人员，好多精力也放在了这边。
再加上现在昌郊试验基地这边的工程师技术员，都是那种高度负责，自己监管自己的情况，现在这边生产方面没受到一点影响。
兰展武自己没有标榜，但是张跃麟心里清楚，兰展武，包括关键和贺喜发，实际上已经是昌郊试验基地各个生产线上，一个非常合格的工程师和技术员了。
而万融玻璃厂那边，之前陆续推进的扩张生产线的工作，考虑到过快的扩张和过大的生产规模，已经到了这个厂目前极限的问题，于一个多月前，也已经将这项工作结束了。这就大大的减少了对玻璃厂人力物力的投入。仅仅是抓生产一项，有胡建华厂长和陆海副厂长，还有后来陆续培养起来那么多非常合格而拧成一股绳的工程师技术员，生产方面不存在一点问题，都是那种高速高效在推进的情况。
现在，昌郊试验基地和万融玻璃厂生产销售都是非常火爆的。由于工况好，功效高，这两个地方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几乎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厂里其它方面一些事情，京城啊万融玻璃厂啊，兰展武认为张跃麟关心和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也主动给他说了一下。
兰展武说的以上这些情况，张跃麟知道一些，但是经过兰展武这么一说，他就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包括塞北市和边塞县的好多事情，兰展武也概括的给张跃麟说了一下。
很好，各方面都没有问题。
兰展武也非常迫切的问起了张跃麟3516厂那边的情况。
张跃麟高度概括的给他说了一遍。
之后，兰展武陪着张跃麟下到生产车间。来到生产车间之后，他们看到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包括他们三个人各自的顶头上司，早已经在生产车间，各个地方转悠巡视呢。
兰展武一边陪着张跃麟在一条条生产线上参观着，一边给他说着一些具体情况。
张跃麟和这些工程师技术员老弟兄们打招呼问着好，彼此都是稀罕不已的模样。这里绝大多数工人们都是老面孔，老熟人，当然后来也招收了好多新人。这其中就包括铁虎的两个姐姐和姐夫。
兰展武给铁虎两个姐姐和姐夫，介绍与张跃麟认识。
几个人赶紧客气不已的上来与张跃麟打招呼问好，还一声声对他说着感谢的话语。
张跃麟说：“不要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别看你弟弟表面上对我一口一个张队张队，实际上现在私下里我们两个人已经是非常要好的好哥们了。给你们帮点小忙，其实也是在给你弟弟和你爸你妈帮忙。你们好好干，下一步你们就不用愁生活的事了，包括住房的事。”
这两对夫妇又是对张跃麟千恩万谢的一番感谢。
张跃麟在各个生产车间整个转悠巡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去往了这边的临时财务室。
财务室，齐碧莲正和五六个会计出纳，在核对着厂里近一周的生产情况呢。大家赶紧站起来，稀罕不已的与张跃麟打招呼问好。
齐碧莲说，她再有十多分钟就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了，忙完以后给张总汇报近期的财务状况。
张跃麟转悠到旁边的临时办公室，看到这里的情景和财务室的情景都是大同小异的，齐永恒也是带领着一帮行政人员，在整理着订单和发货的资料。
大家乱哄哄的和张跃麟打招呼问好之后，齐永恒说，正好他手头的工作也忙完了，立刻需要把手头的一些工作给张总汇报一下。
随即这两个人就坐到了旁边的办公室。
关起门来，两个人还没有落座，张跃麟就说起了他最关心的一件事情：“兰展武在这里坐镇当一个总指挥，从你的角度上来说，你认为合适不合适，有能力和有资格吗？”
齐永恒说，太合适了。首先兰展武是一个有头脑有城府的人，人家在管理人和人际关系的处理方面，普遍比别人要高明，下面从工人到工程师技术员，都和他的关系很好，都能极力的维护他。其次他认为人家现在对厂里，各个环节的生产技术方面，也都没有一点问题，所以从他的角度上来说，现在厂里除了陈彼得他们三个人，他最有资格在这里作证，当一个总指挥了。
最后齐永恒笑着补充说：“当然除了五哥你。”
张跃麟说：“好，太好了，我一直以来想把身边的人培养成主管方面的多面手，就是说既是一个生产者又是一个管理者，这样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么你呢？假如说现在外面缺人手，兰展武也被调走了，你能临时充任这个角色吗？”
齐永恒谦虚着说，现在让他下到生产车间当一个一般意义上的技术员，他自认为没有问题，当工程师还差点火候。管理人方面，道理是都懂，能不能服众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张跃麟忽然之间用那种郑重其事的口气说：“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哥给你说，你听好了，不要永远局限于只当一个办公室主r之类的角色，哥希望你不超过一年，在昌郊试验基地生产方面，能达到工程师那样的水平，同时要具备能管理一千人以外的水平。这方面你多跟着兰展武学着点，看看他怎么做。下一步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哥会随时随地调整你的岗位的，说不准你还是某一处地方的大老总呢，听我的！”
张跃麟又问起了铁虎两个姐姐和姐夫的情况。
齐永恒说，估计他们过去的生活也不如意，来到这里一下感觉到吃住这么好，工资福利待遇又这么高，大家又对他们那么关照，他们是非常高兴的，拼了命的要干活，要学技术，要加班……这方面差不多比厂里的任何人都要表现积极。人家现在已经把一些普通技术都学到手了，看样子以后当一个技术员肯定是没有问题。
张跃麟让齐永恒多关照点儿这四个人，毕竟是铁虎的姐姐和姐夫。他要让兰展武尽可能的安排那些工程师技术员给他们教技术。
之后，张跃麟又把铁虎两个姐姐和姐夫请到这里，和他们进行了一番深聊，勉励了他们一番。
这俩对夫妇给他表态说，放心，他们绝不辜负张队的关照和期望。不然的话就连爸妈和弟弟也对不起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爸爸妈妈不知道给他们打电话嘱咐了多少次，说要是干不好，对不起张队的话，以后就不认他们了。
他们还说，弟弟晚上给他们打电话了，说今天晚上还要来这边看望他们。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他们一行七个人才返回到四合院。
几个人又在四合院东院，一边吃喝一边聊到了凌晨三点。彼此把四个多月想给对方说的话，全部都说了。
廖振杰他们三个人都说，因为他们主张单位与跃麟合作这些事宜，这以后得到了高层的认可，单位和他们个人都一次次的受到了高层的嘉奖。下一步他们三个人的职务，可能也会因此有所变动。
龚殿雄给加以补充着说，前不久，高层对三位老兄进行了考察，认为他们三位老兄的业绩，在同行业中是非常突出的，甚至刚开始考察的领导，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财务数据不折不扣的说明了一切问题，让他们不相信也不行。为此进一步的将他们三位列为了提拔对象，估计再过一年半载，三位老兄又要进一步的高升了。
张跃麟赶紧给他们说着恭喜道贺的话语。
三位老兄说，所有的这些都是跃麟弟弟给予他们的，真的，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弟弟了。
当天晚上，这几位都陪着张跃麟住在了四合院。
第二天早晨八点，他们七个就出现在了万融家属楼的工地现场。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方亮已经提前来这里恭迎他们了。包括这里两拨工程队的负责人也都在恭候着他们。
目前万融家属楼这边地下四层已经做了多一半了，两波工程队正在昼夜不停的紧张施工着呢。
张跃麟他们在这边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听取了人家的一些汇报，也给他们下达了一个个指令。
就在这时，张跃麟的手机响了。是铁虎给他打来的电话。铁虎在电话中惊喜不已地说，听到他已经回到了京城，果然托马斯那小子手下的一个西洋国徒弟，昨天晚上去拳击馆找到他说，师傅截止目前，已经给他们这边办来了一亿五千万人民币，说是孝敬师傅的！
即使张跃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而且也是见过大钱的人，还是不免被铁虎说的这一番话惊了一下。原来托马斯这小子还真的当真啊，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不要说是在华夏了，这笔钱就是放在西洋国也是一笔大数目啊！
铁虎在电话里说：“张队，人家说，要让我告诉他们一个账号，今天上午必须要给把款打过来！你看把这个款打到哪里呢？”
张跃麟说：“你确定对方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和我们在开玩笑吧？”
“那当然，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谅对方也不敢和我开这种玩笑！而且那小子当时就给托马斯拨通电话，托马斯还特意和我通了电话呢。他说他现在的实力，在西洋国几乎是横扫一片，他在擂台上打输的一些情况，十有八九是假输，并不是真输。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他又赢了一部分呢。他想，一点儿一点儿往这边转，费时费力的，等攒到一定的时候他还会给转过来呢。另外还说，他在那边待的也差不多了，准备过一段时间回来大中华呢，还说，他特别想我，还想跟着我把功夫往高拔一截呢。”
张跃麟说：“要是那样的话，你让对方直接把款打到万融基金会就可以了。你这个副z席看考虑怎么安排捐赠这笔款吧。”
铁虎在电话里说，请张队以后千万再不要说这方面的话了，之前，以他个人的名义该捐赠的已经捐赠过了，以后他再也不会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一块钱了，一切就请张队看着安排吧。他只管打擂的事情和赢钱的事情，剩余的事情全部交给张队了。
张跃麟说：“好吧。”
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铁虎又很随意地给张跃麟说，昨天晚上回到拳击馆，他连续打了五场，又赢了二十五万。
不久，张跃麟他们就驱车去往了万融大厦。
万融大厦的地面已经起了十多层，同样是在紧张繁忙的施工中。
随后方亮陪着他们，从地下到地上，将各层建筑都视察了一遍。在陪同视察的过程中，方亮给他们说着施工方面的一些事情。
听起来万融大厦的施工好像进度并不快，但是张跃麟的心中有数，因为体量太大了，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这座大厦盖起来之后，毕竟也是京城的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张跃麟人生成功的一个标志和象征。
其实想想这方面的事情，也让张跃麟感慨不已，不由得也会生起一种自豪感来。
他们在这边视察了一个多小时，张跃麟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没有接听就挂断了。
张跃麟让方亮老兄陪同着同行的几个人，继续视察或者回他的办公室呆着喝茶，他出外面稍有一点事儿。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张跃麟就从工地出来，跨过马路，到了对面的一个小型停车场。
张跃麟拉开一辆轿车的车门。没错，车上赫然坐着三姨夫一个人，而车玻璃里外贴的黑乎乎，谁也不知道这里居然坐着他老人家。
车门关起的那一刻，俩人稀罕不已的互相问候着对方。
随后，张跃麟用高度概括的语言，把三姨父从3516厂走过之后到现在，厂里所有的情况给三姨夫汇报了一遍。
三姨夫非常高兴，他说A集团j的领导，已经将3516厂改造成功的事迹，给高层做了汇报。高层现在对这件事情非常关心，并且指令集团j那两位领导包括他，必须无条件的配合着张跃麟整改3516厂，一定要把这个厂打造成全j的一个示范基地。
还说首长们如何夸赞他，也要让他口头转达对他的谢意等等。
三姨夫还给张跃麟说，他回来以后写的那份调查报告，基本已经完成。其中的主要内容已经口头给高层汇报过了。就差最后整体文字性的呈报了，高层特别重视，说很好，调查的内容非常详实，反映的情况也是真实可靠的，是下一步高层实施一些计划非常可靠的依据。
说到这里的时候，三姨夫询问张跃麟，为什么跃麟中途要给他打电话，说这个报告暂时不要给高层呈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张跃麟说：“因为我认为这其中还缺乏一项重要的内容。”
三姨夫吃惊的问他是什么内容，赶紧说！
他说，3516厂很可能存在专门搞破坏的工人。
三姨夫一怔，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张跃麟说，尽管绝大多数工人，都是双手赞成改造和革新，但是不得不说，厂里总是有极少的一部分工人，在这件事情上不积极。甚至有几个工人，还在想尽一切办法阻挠革新。
在革新的过程中，其中发生过几起被剪断电线，掐断水源，和给颜料里掺杂色的情况。
三姨夫吃惊的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在的时候就发生过吗？
张跃麟说，三姨夫在的时候和不在的时候，都发生过。
三姨夫说：“我在的时候，那么你为什么不专门给我说一下这个情况呢？”
张跃麟说：“一者我担心你老人家为这方面的事情考虑太多，影响你的情绪。再者，我怕打草惊蛇，就有意轻飘飘的淡化了。但是事实上我认为这是一个大问题，必须要从根本上解决，因为可能有些人，或者说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恶势力，不想看到我们改革的成功，尤其是3516厂最终彻底改造成功以后，把这个成功的模式在那些j工厂大量的推广，应该更是这些恶势力不想看到的。所以这方面的阻挠，以后可能要越来越严重。”
三姨夫说，边境城市类似这样的事情普遍存在，其实他在3516厂待的时候，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或多或少的也能感觉到这方面的一些情况。可是由于这件事情长期以往或多或少都存在，人们普遍已经习以为常了。
张跃麟说：“我个人认为，在那些j工厂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革，没有取得惊人的成绩之前，这种阻挠并不明显，因为那些恶势力可能认为没有必要。但是那些恶势力看到厂里改革的速度这么快，往后他们阻挠的力度可能要更大。”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张跃麟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随后张跃麟给三姨夫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一号那天晚上，他.大队长.萧索和铁虎在街上一家酒楼吃喝的过程中，他上洗手间的时候，迎面上来一个壮汉，一膀子就把他撞到了一边。本来是对方的错，可是人家还让他赔礼道歉，要求给他赔五百元钱。他一看周围还有好几个虎视眈眈，非常不友好的小子，只好认怂，给对方赔礼道歉，掏了五百元钱。
三姨夫震惊不已的说：“大队长呢？铁虎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张跃麟说：“与人家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吃饭的是楼上，洗手间是在楼下。我是一个人下楼以后碰到这一帮人的。”
“你为什么认怂呢？你明知道任何这势力那势力在j人面前都是渣，而你又是在为j方服务，你怕什么呢？何况不说他们两个人，就你和铁虎，都特批给你们怀里配备了84式7.62mm微型手枪你怕什么呢？”
张跃麟笑了一下说：“根本就不是怕与不怕的事情。那天傍晚我们从3516厂出来，我们往街上的饭馆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凭着我的一种第六感觉，我总感觉到隐隐约约的有人在跟着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一个可疑人，可是我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
张跃麟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军头已经急得受不了了，他甚至有些咆哮道，赶紧说，快点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跃麟说，他隐隐的有这么一种感觉，对方是有意找茬，有意让他们回击，然后挑起事端，制造更大的矛盾。要知道对方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当地人”。也许他当时一个不冷静就上了对方的圈套，随后可能就要发生不可控的事情。因为一旦惊动了楼上那三个人，首先铁虎下来，可能一拳就把对方打死了，那么接下来肯定是互相消灭对方的节奏。这可能恰恰中了对方，或者他们背后的某股恶势力的圈套。
直到这个时候，三姨夫才说：“跃麟，你是一个聪明有头脑的孩子啊，你说的太准确了。你说的这些当地人，其中极少部分头脑不冷静文化程度又低的人，受一些境外恶势力刻意的挑拨离间，莫名其妙的就要生出一股股仇恨的火焰。有些恶势力可能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这个问题由来已久，让高层也是很头疼的。”
最后张跃麟给三姨夫说，所以当时在一刹那想清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只好装孙子，给人家赔礼道歉赔钱，他不想逞一时之快，惹出不可控的事端来。
就是他给人家赔礼道歉赔了钱之后，实际上对方还不想放过他，总是跃跃欲试的想挑起事端。随后上楼以后，他也装作若无其事，没敢给三个人说刚才的事情。
张跃麟又给三姨夫补充说：“回到厂里，关起门来我和靳东山厂长详细的说了这件事情。我们合计，之前厂里偶尔发生的几件破坏事情，是不是和这天晚上的事情有联系？我让他不要传扬出去，就他一个人心中明白就好，一定要私下里调查一下厂里某些当地工人的家庭结构，成员，以及社会关系等等，我想，等他彻底把这些情况给我调查清楚之后，等我再次返回去的时候，腾出手来再仔细排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些人真与境外的恶势力有勾结，在有意对付我们？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要彻底的部署一番，实实在在的掌握他们的一些罪证，最终我们要来一次雷霆还击，把他们来个一网打尽，而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粗暴的对付这些恶人。”
三姨夫说，太好了，他也立刻在这方面琢磨一下。他明白，他给上面呈报的那份调查报告，必须要把这方面缺失的内容补起来。没有这方面的内容，无论如何是不完美的。
张跃麟还和三姨夫说到了他的一个想法。随即他给三姨夫高度概括地说了一遍。
当他说完之后，三姨夫吃惊不已的说：“你认为可以吗？”
“我认为完全可以。这样做和你们安排要做的事情，目的是大同小异的，一点儿不冲突，事实上也许还能给你们安排的人补充一些重要内容呢。”
三姨夫沉默了一下以后说：“你想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其中真的存在风险啊，你可是要给你安排的那些弟兄们交代，无论如何自己要多保重。”
张跃麟说，放心，这方面他有一整套完整的思路呢。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两个人又深刻的探讨了一番，彼此合计了一套如何应对这件事情，如何安排的办法。
三姨夫最后说，他立刻给上面汇报，然后安排z查员提前进行化妆z查，提前部署！
说完以上这些内容以后，三姨夫提到了特招他入w的事情。
张跃麟说：“通过这以后我和人家大队长深入的交往接触以后，我才发现，人家j人身上那种j人的职业荣誉感和自豪感，和多少年来养成的j事素养，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比的，这也是人家为什么瞧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并不愿意随随便便特招我们这些普通人入w的原因。就我现在做的这一点点贡献，我自认为根本就不具备被人家特招入w的条件，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三姨夫有些急了：“你这孩子，各方面都好，怎么一说到这方面的事情，你一点也不听话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j人，看不起……”
张跃麟赶紧给老j头赔不是，说请老人家千万不要这样想，他哪有那种想法啊！崇敬还来不及呢！只不过是感觉到自己不具备条件，再就是不免或多或少的担心有些被束缚，绝没有其他原因！
而且他这番话说的非常真诚。
三姨夫愣愣地审视了他良久之后才平静下来。不过老j头给他下了死命令，这件事情可以不谈，但是等到下一步他把3516厂整改结束以后，厂里所有环节都像新厂效益那么好，彻底走上快车道之后，他就是想被特招也得特招，不想被特招也得特招。想推脱，哼，没那事儿，必须听话！
……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当张跃麟他们七个人从万融玻璃厂驱车赶到京城机场的时候，看到三姨和四姨包括两位姨夫，还有龚仪佳和江浩淼，已经在外面停车场的车里等候他们了。
就是铁虎也坐在霍八的车里等候他们了。
前天晚上，张跃麟一下飞机的时候，三姨和四姨还有两位姨姐，就不断的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啊，说话啊，都被张跃麟推脱了，他回到京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当时张跃麟给亲人们说，反正十八号上午，他不是要邀请他们一起回塞北市参加剪彩仪式吗？所有的话见面集中说吧。
另外一些当紧的事情，还可以在电话里说。
这次剪彩，这些亲人们都是张跃麟邀请的对象，早在3516厂的时候，他已经给亲人们打电话通知了。
当然亲人们都是非常乐意接受的。按照很早以前的计划，去年过年他们也要像前年过年一样，是要回张家沟过的。这一点尤其是两位姨姨和姨夫，还有小美女的呼声最高。但是无奈张跃麟手头的事情太多，就没有张罗这件事情。
当然小美女是回去过年了。
包括今年暑假，按道理来说张跃麟也肯定要邀请亲人们回边塞县，尤其是带领着这些亲人们到草原上呆一段时间，因为草原上辽阔的大草原和让人难以忘怀的美味，是亲人们回味无穷的。
尤其是三姨和四姨，太想和大姨二姨团聚一下了。
可是那段时间，正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就没有提。
事实上这些亲人们是非常期待的。但是由于没有他的参与，亲人们又总是感觉到没有多大意思似的。
大家从停车场往机场候机大厅走的时候，龚仪佳和江浩淼给张跃麟汇报了万融基金会这几个月以来的运行情况。包括昨天上午跃麟说的那一笔一亿五千万现金，基金会也收到了。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安排捐赠的事情吧。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两位姐姐还没忘记对旁边的铁虎，说着一声声感谢的话语。
铁虎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不需要感谢他，要感谢就感谢张队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张队给的，没有张队他狗屁不是。
张跃麟给两位姐姐叮嘱了一下捐赠方面的事宜。
两位姨姨也争抢着和张跃麟说着这几个多月，各种各样稀罕不已的事情。
两位姨夫也和张跃麟说着一些事情。
廖振杰和那两位金融单位的兄弟，在四位老人家面前，一派恭恭敬敬的模样，还不断地嘘寒问暖着四位老人家。
……
当天上午，多辆汽车去把他们从塞上机场接回到万融原料生产基地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半。当天上午核定的开业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三十八分。
从下飞机到往原料生产基地走的一路上，张跃麟不断地给之前邀请，准备今天来参加开业剪彩的那些重要领导们，挨个打电话汇报着他回来的这个情况。
领导们给他的回答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好的，放心，保证按时赶到！
接他们一行的车队来到万融原料基地的时候，这里已经彩旗飘飘，万人空巷了。
按照之前领导们给张跃麟的说法，万融原料基地，目前是草原省唯一的一个用石油和煤炭生产聚碳酸酯纤维的工厂，也是塞北市最大的一家民营化工类生产厂。这将对当地的就业和生产项目的带动，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万融原料生产厂的投产，标志着塞北市从此结束了没有如此项目，和如此规模化工厂的历史。
张跃麟自己倒是不敢那样自我标榜，但是至少这个厂开业前，一下子就能从本市和草原省，招一千名开外技工学校和化工类学校毕业的学生，这或多或少也能给当地政府减轻一些就业方面的压力。
另外也能招收当地两千多名农民工来本厂上班，或多或少的也能给当地带来一点点经济效益吧。
另外按照目前预测的情况，不超过一年以后，万融原料生产基地在缴纳利税这一块，能走到当地民营企业家的最前列。
陈彼得他们三个人预测，一年以后，这里的工人至少要达到一万人以上。按照当初的设计，万融原料生产基地生产的聚碳酸酯纤维，给他们本厂供应的，毕竟是少而又少的一少部分，绝大部分是要面向社会销售的。这种产品从目前国内市场来说，非常紧俏，价格也是很高的，利润空间非常大。
而万融原料生产基地，从一开始就设想，准备把聚碳酸酯纤维做到国内质量最好的程度，完全以欧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陈彼得他们三个人预测，这种标准，就目前国内的生产工艺和技术，是很难达到的。即使勉强不计成本的能接近于这种产品的质量，它们的成本也要高出很多很多。
等到几年以后国内逐渐的开始大量的生产这种产品，提高质量，甚至开始打价格战的时候，他们越发要提高质量，开始大规模的向欧美市场进军。
原本厂里新招了三千多名工人，陈彼得他们又从昌郊试验基地带回来的那些工程师技术员和熟练工，又有六百多人，现在万融原料生产基地，就有四千名左右工人了，再加上周围好多村庄的好多人来围观，甚至市里也不知道跑来多少人看热闹，从而等到张跃麟他们来到厂里的时候，厂里真给人一种人山人海一般的感觉。
市里张跃麟那些弟兄们都到了，包括县里所有单位那些主要负责人当然也都到了。
张跃麟给好多人介绍了他们回来的一些人之后，在这些弟兄们的陪伴下，直接进入了生产车间。
进入一个个生产车间，他们看到，原来生产车间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比外面的人还要多啊。
一个个工人都在一台台轰鸣的机器旁，和一条条哗哗从眼前飞转过去的流水线上在忙碌作业着。
就是陈彼得他们三个人，也都穿着一身工衣，在车间里忙碌着。
陈彼得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时间和大家打招呼问好，只是隔着老远，三个人对着大家挥挥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张跃麟和大家在若干个生产车间和多条流水线旁边，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
万融原料生产基地占用的土地面积太大了，厂房也很多，很宏伟壮阔，真给人一种一眼看不到头的感觉，里面有太多的机器设备。实际上最终他们也只是走马观花的参观了一少部分，就只好从车间出来了。
他们又到上游堆放原料和上料口查看了一番。这边依然是很多人和很多机器都在繁忙作业的模样。而拉来煤炭和石油的各种大卡车有很多，都是忙碌卸货的情况。
最后，他们又到下游出成品的地方看了看。这里排队停靠下几十辆外地的大卡车，都在等着装成品呢。总的来说，不用详细介绍，这个厂直观都给人一种火爆异常的模样，让任何人看了都有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
直到这个时候，陈彼得才忙完刚才手头的事情，从其中的一个厂房里出来。他上来和大家打招呼问好，并且还说着不好意思对不起之类的话语。
张跃麟能够猜想到，陈彼得肯定有好多话单独想和他说，就让龚殿雄招呼从京城同来的这些人，到大会议室喝茶休息，他们两个人先交流一下一会儿剪彩的重要事情。
几分钟以后，他们俩就坐在了陈彼得的临时办公室。两个人将这四个多月彼此想给对方说的话语，高度概括地说了一番。随即陈彼得又把厂里前段时间试生产，直到今天的情况，给张跃麟汇报了一番。
总的来说，有待提高的地方和整改的地方还不少，但是生产方面也是出奇地顺利，产量也是非常大的。
更让人高兴的事，销售方面也是异常火爆的，下游每天至少随时随地的排着几十辆车，准备装成品呢！
好，太好了，这个情况让张跃麟是非常高兴的。
相关方面的事情，两个人又深刻的合计了一番。
忽然，张跃麟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说：“对了，龚仪佳和江浩淼给我说，你们恢复国籍的事情，上面已经同意了，很快就会正式通知你们的。”
我的天……陈彼得在愣怔了片刻之后，猛然间跳起来，扑上来与张跃麟来了一个死死的熊抱。在拥抱的过程中，这个大老爷们哭得稀里哗啦。
“我终于变成华夏人啦……！我是一个华夏人啦！”
不久，省w一位副书j和一位省z，还有李宇龙副省z，还有若干名随从，坐着两辆丰田考斯特来了。陪同他们的，是市里的一把手和秦广发市z，还有若干名副手，包括市里相关部门的好多领导，也都一起坐着两辆大巴来了。
有这些大佬的到来，那么今天上午的剪彩仪式不用说，肯定是非常隆重而热烈的！
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八十四，卧底
剪彩仪式结束以后的当天晚上，张跃麟又在草原大酒店，将中午绝大多数那些嘉宾隆重的招待了一番。十点半，诸如李宇龙副省z和秦广发市z这些重要嘉宾走过之后，剩下自己家的那些弟兄们，张跃麟立刻就感觉到轻松了，没有了什么压力。
把这些客人们做一波又一波送走之后，张跃麟让刘振武和兰展文等招呼京城来的亲友们，和弟兄们好好的吃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他有事儿要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完事儿以后，张跃麟又对三姨夫和四姨夫，还有廖振杰他们抱歉地说，有个重要客人在外面等着他呢，他需要单独和人家说几句话。
几个人对他说，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让他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十分钟以后，张跃麟开车来到草原大酒店北面，四五百米一处幽暗的小树林边。
两分钟不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他的汽车边。这个人看看前后左右除了这辆车，没有任何可疑迹象，把自行车推到小树林里面，然后一拽车门就跳上汽车。
“姐夫好。”
“跃麟好！”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刘银柱。
张跃麟说：“姐夫，知道我请你来，要和你说什么事儿吗？”
“在我们当地，过去大家传闻最大的一个活神仙，就是“二宅先生”尚天宝的父亲，后来就是“二宅先生”尚天宝。后来就是你了。但是现在人们说，他们都只配给你当徒弟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些小鬼，哪有能力能猜到什么啊！”
张跃麟说：“姐夫，请你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说了，真的不敢当，其实人家“二宅先生”尚天宝的父亲，这以后我越来越认为是我们的一个好老师，是真正的祖师爷，你说这种话让我心里感觉到有些对不起人家！”
“好，以后我不说这种话。”
张跃麟说：“姐夫，我现在手里有一件很光荣，很刺激，但是也很危险的事情，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来帮着我做的人。最后我想到了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刘银柱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说：“跃麟，姐夫明跟你说吧，我和你姐还有四个弟弟早就说过了，如果要不是你，我混好了直到现在，最多在县里能开一个小门脸，能勉强过个日子；混不好，大概十年前就被炮打头了。甚至我的几个弟弟和我的下场都是一样的。就是说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这还不说我们现在一个个都住着楼房，家家户户银行有存款，你名下那些单位有股份。只要你一声命令，不要说危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把这条命卖给你我们都无怨无悔！”
张跃麟说：“姐夫，不能这么说，其实我有今天，姐夫和我二哥三哥也不知道给我帮了多大的忙，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是你们鼎力相助，最终才挽回了败局。”
刘银柱不让跃麟提这事儿，他说，第一那是他们弟兄们应该做的，第二那也不完全是为了给他帮忙，其实也是为了改变他们弟兄们的境遇。所以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感谢不感谢的事情，永远不要提。对付那种恶人，就得用那种比他们还要恶的手段才有效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银柱反倒是感激不已的对张跃麟说，他们弟兄几个由过去县里最底层的人，成了现在的人上人，包括他们的亲戚朋友都跟着他们沾光，这一切一切都是跃麟给的。何况现在河槽村盖的商品房，将来还都要给他们分一套，跃麟的这份天大地大的恩情，他们弟兄几个包括所有围拢在他身边的这些弟兄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了。
张跃麟说，都是互相帮忙的事情，绝不存在他们感谢他的事情。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跃麟又说：“姐夫，外甥不是明年大学毕业吗？毕业的时候，学校要能给他安排好工作，就不要说了；学校安排的工作要是不满意，他工作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我给他安排一份好工作吧。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让外甥随便挑。塞北市，草原省，京城，让他随便挑。”
张跃麟的这番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的时候，刘银柱激动不已地一下子探手在张跃麟的身上抓了一把，随后用那种变声变调的声音说：“是真的？”
“姐夫，是真的。包括咱们外甥姑娘的事情，将来你也交给我吧。”
刘银柱说：“跃麟，这可是让姐夫太高兴太激动了啊！”
张跃麟进一步说：“将来我二哥我三哥，还有那两个弟弟孩子的事情，也不要你管了。”
饶是刘银柱是一个心硬如铁，见不得那种婆婆妈妈掉眼泪的人，这会儿也被感动得受不了，居然流下了两行热泪。
刘银柱抹干眼泪说：“你给姐夫下命令吧，过去姐夫就认为给你卖命值，现在更是这样。你想让我和几个弟弟，和身边那些弟兄们做任何事情，没二话，有你的一个命令就行。围绕在我身边那些弟兄们，这么多年都得了你很大的好处，分了楼房，也都有存款，有股份。对于他们来说，和我们兄弟几个人想的是一样的。”
随后，张跃麟将他这四个多月去了边境三号市，帮着改造3516厂的一些事情，简略的给刘银柱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想让刘银柱带着一帮弟兄，去边境三号市真正的目的：装扮成各式各样打工受苦的人，从事各种各样底层的工作，包括捡破烂，深入到街头各个角落，探听“当地人”的一些动向。如果有可能的话，摸清当地人和一些境外的恶势力勾结的一些动态和内幕，获得他们破坏3516厂改造的一些证据。
刘银柱吃惊地说：“就是说让我和弟兄们充当暗探和卧底？”
张跃麟说：“姐夫，如果你要认为有难度，有危险，不愿意做，完全可以不接受，我也不会怪罪你。事实上，人家也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我自己认为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的，也是对我入手那个厂将来非常有利的。”
刘银柱笑了一下说：“你理解错了，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是姐夫太愿意做这件事情了！你要知道，我从小喜欢当b喜欢当警务人员，可是哪有这个条件和资格啊！后来胸中总有一股戾气释放不出去，就当了小混混。再如何对付这些恶人方面，姐夫好像生来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和天赋，根本就不用别人特意给我教，我都知道该怎么做。有些重要的话和重要的事，只能单独做，单线联系，即便最终败露了，只能追查到此，咬紧牙关让对方无论如何再也追查不下去了。到死也不能对第二个人说出来，这些情况我太清楚了！”
张跃麟心里乐了。他知道刘银柱这话决不是自我标榜，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人真的天生就是这方面的一块好材料，非常有头脑，知道做这些事情的流程和该注意的事项，下手也狠辣。并列的是，非常有胆量有骨气，他想，选择如此这般的角色，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刘银柱。
为此，张跃麟对刘银柱说，如果有合适的人手，不要怕多，最好挑选三十个弟兄去，人多力量大，互相也有一个照应。
刘银柱说，身边这些胆大心细不怕死的弟兄们，不要说几十个，上百个也有。那么他就先挑选三十个弟兄和他一起去，去了那里以后，再根据需要，临时往去安排。
张跃麟说：“如果我三哥愿意的话，也跟你去吧。这两年砖瓦厂效益是不错，但是我认为潜力已经挖掘到极限了，再干十年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我三哥窝在那里，实在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其实这两年我就在给他考虑出路了。”
刘银柱说：“谢谢你跃麟，就是这么回事儿，砖瓦厂再怎么发展也就那样了。”
“我有个初步的设想就是，你们去了那里，除了做这些事情，让我三哥去那边实地考察一下，看适合不适合，或者说他想不想在那里建一个砖瓦厂。如果我三哥感觉到合适，明年春天，就让他在城郊建一个砖瓦厂。”
这方面的事情，在刘银柱的询问下，张跃麟给他做了进一步的解释。凭他的感觉，在市郊建一个砖瓦厂，肯定是有很好的经济效益，投资不用三哥他们考虑，花多少钱有他给负责垫付，而且，所借的砖瓦厂，就归三哥他们在那边操持的人所有了。将来经营的所得，也都归他们，与他本人和这里其他单位没有关系。将来确实盈利了，可以把成本给他拿回来，如果没有盈利，成本也算是他给弟兄们赞助了。
刘银柱说，他家老三和弟兄们，肯定没有不愿意这样做的，谁听了这都是好事儿啊。但是，这个厂必须要归他张跃麟所有，无论如何不能归弟兄们！现在将来，所有弟兄们必须要牢牢的围绕在他张跃麟身边，绝不能把他们单独分出去。不说别人，单独分出去这件事情，就连他都通不过。没有他张跃麟，他刘银柱也好，那些弟兄们也好，狗屁不是！稍稍差不多一点儿，翅膀硬了，自己能干了，就要撇开大本营单干了，不行，不能这么做！
张跃麟说：“好吧，这件事情下一步究竟怎么回事？到时候咱们根据情况再说，首先让我三哥他们实地去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建厂，或者他们愿意不愿意这样做，再说。反正我初步有这么一个想法，他们要认为没有问题，即使建厂，这个厂将来所有的盈利，要都花在在那边操持的这些弟兄身上，绝不需要上交一分钱。再带几个搞建筑的兄弟，如果他们认为合适，同时我也要在那边成立一个建筑队。首先明年我要在3516厂院里盖房，这个工程就让咱们这边搞建筑的弟兄们干了。其实据我所知，在那些边境城市，不说市里，仅仅是j工厂的建设就很多。”
张跃麟进一步给刘银柱强调，反正弟兄们要是愿意去那些地方的话，下一步那些边境地区类似3516厂这样的j工单位用砖啊，施工啊，都能让弟兄们大显身手。所得利润都不需要上交。
刘银柱说，都是年轻人，都想大干一番事业，想表现一番，不要说好坏还是在国内，无非坐飞机不到一晚上就到了，这边还给报销机票，就是随时随地的去国外任何地方，他知道那些弟兄们都没有一点问题。何况现在这件事情，还是跃麟想让弟兄们去做的事情呢！
刘银柱还说，他家那四个弟兄，想让谁去都没有一点问题。
张跃麟说：“有你和我三哥就可以了，我二哥无论如何脱不开身。另两位兄弟暂时也不需要去，你们去了看看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下一步再说。”
刘银柱说，知道了，只要需要他的几个弟兄，他首先会把几个弟兄都安排去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b，去那边，谁要敢无中生有的给他们找麻烦，欺负他们，看他和弟兄们把他们一个个不收拾得哭爹喊娘，才对不起他们呢。什么王bd龟孙子，想在他们这些弟兄们头上撒尿，门也没有，一个个非把他们干死不可！
张跃麟说：“姐夫，这方面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这样，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敢让你去了。”
“为什么？”
张跃麟只好深入浅出的给刘银柱讲了原因。边境三号市，毕竟地处边境地区，是境外一些恶势力活动猖獗的地方，极个别“当地人”从小就受一些恶势力的洗脑，对内地人排斥严重，甚至还有一种非常严重的仇视感。
他准备安排他们去那里，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深入到底层，抽丝剥茧，一点点的了解到那些境外的恶势力，如何勾结“当地人”，做那些损害国家利益甚至杀人放火的事情，而不是要他们去就像对付黑色会那样，削砍他们的嚣张气焰。只要他们能去了深入到底层，探听和掌握那些恶势力如何危害国家，如何犯罪的事实，自有国家的力量和j队出面来消灭这些人。
刘银柱说：“就是说我带领着弟兄们去了边境三号市，深入到民间，在不引起当地极个别被恶势力洗脑的人注意的情况下，尽可能悄悄秘密的靠近他们，最好是深入到他们的心脏部位，探听他们的内部活动情况，只管打听消息，我们一个个装成三孙子，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任由人家欺负，甚至唾在脸上，被人家掴耳光，踢脚板子，也不能还嘴不能还手？”
张跃麟说：“问题是，最终欺负你们的这些恶人恶势力，要被国家替你们把他们消灭，一个个炮打头，你们装一装，受点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银柱说，这个要求，哈，有点难。
张跃麟说：“如果姐夫你和弟兄们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还像在咱们当地这样，不会受到别人一点点气的话，真的，这个工作你们就不要做了，因为实际上这个时候人家国家已经有专门的机构，专门的侦查人员，也在做开这件事情了。只不过是我觉得，他们做的是更高一个层面上的侦察工作，不能像你们这样，打扮成乞丐盲流，睡火车站啊，去餐馆洗盘子啊，打扫卫生，反倒是更能获得更多更有用的消息。”
刘银柱说：“我怎么感觉到，我和弟兄们真的要成为真正的卧底，和对国家有用的人了呢？”
张跃麟说：“是的，姐夫，没错，如果这一票干成了，你们真的变成了卧底，也真的变成了对国家有用的人，别处我不敢说，至少咱们市里将来会私下里表扬你们的。”
刘银柱拍着大腿说，他懂了，只要对方不把他和弟兄们打死，只要他们能够获得对方危害国家和杀人放火的那些消息，如何欺负他们，他们都忍受不还手，就装装装。除非生命受到人家威胁，最后要死的那一刻，才会伸手往死弄几个！
张跃麟说：“还轻易不会到了那一步，因为你们不是孤j奋战。”他给刘银柱说，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他们，在弟兄们活动的周围一定范围内，会有人暗中保护他们。而保护他们的这些人，怀里最次也有手枪，要不就是微型冲锋枪。对讲机啊，呼叫器啊都有，即便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大事情，也会有人在三两分钟内呼啦一下上来帮助他们。
刘银柱惊喜地说：“真的？”
张跃麟说：“真的。”他说了靳东山厂长，就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情。而靳东山厂长，本身就是j人。
刘银柱说：“那么我和弟兄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何况是为了国家！我们装一装又算得了什么，挨打受气又算得了什么？”
张跃麟进一步给补充说：“在你决定了干这件事情之前，会有人专门特意对你培训三五天，如何跟踪窃听和反跟踪，如何使用一些窃听设备，还有微型摄像机录像机的使用等等，都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交给你的。而且等你和弟兄们去了那边，给你教授的这个人也会去那边，私下里还要继续单独给你加强和培训。直到把你变成这方面的一个行家为止。”
忽然之间，刘银柱用那种严肃的声音说：“跃麟，你不需要给姐夫解释那么多了，姐夫又不是一个傻瓜，我已经听明白了，你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不是随便说的，你已经非常慎重的考虑过了，认为我是干这方面事情的一个好苗子，实际上也是瞧得上我才和我说的。你让我和弟兄们干的事情，牺牲了没有名分，干出成绩来也不会宣扬我们，但是，你还有国家某些部门的某些人，知道我们的名字，知道我们或多或少的为这个国家做过一点点贡献。活着的时候，人家不会让我们白干，会给我们好处；死了国家会给我们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甚至因此还会大大的照顾我们的子女。”
张跃麟说：“某些机构的某些人，知道你们为国家做贡献是肯定的，但是其他的可能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当然，事实上，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意外，你所说的那些都是实情。所以姐夫这件事情做与不做，你还得慎重考虑。”
刘银柱说：“我已经不需要考虑了，我做，必须要做！哪怕一分钱不给我，我都要做！还是那句话，其实我从小就爱做这些事情，自认为是做这些事情是天生的好苗子，赶紧给我分配任务吧。我一定会干的让你和上面的人非常满意！”
相关方面的事情，两个人又合计了十几分钟之后，张跃麟就告诉了刘银柱萧索的电话号码。张跃麟知道，傍晚那会儿，萧索就从京城坐飞机来到了塞北市。
包括靳东山厂长的电话号码，也告诉了刘银柱。
最后分手的时候，张跃麟说：“在我没有正式通知你之前，所有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内部机密，你都要对弟兄们高度保密，只对他们说，去那些地方，是因为3516厂过去开除的几个工人，要和一些境外恶势力勾结报复厂里，你和弟兄们就是要挖出内幕和主凶。其他的，他们怎么猜想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承认。等你们做的工作逐渐推进的时候，根据我这边的流程，你再慢慢的给弟兄们讲实情。刚才给你说的这俩人，下一步到了那边，没有大事儿不要给他们打电话，不要过多的联系他们。有危难的大事儿，随时可以联系。需要和我联系说一些事情的时候，最好是每天晚上十点以后。特殊情况除外。”
刘银柱一声明白之后，就下车，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这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到了青城宾馆。不久就与萧索会面了。
随后，萧索就迅速的给刘银柱教授开了那会儿张跃麟给他说的那些内容。
刘银柱是这方面与生俱来的一个天才，对方给他教什么会什么，几乎不用重复，差不多是那种一遍过的情况。
他的这个情况，让萧索吃惊不已。他在心里说，怎么他接触的这些人，都是这种超级大侠啊。窃听器追踪设备的安装调试等等，萧索明明知道刘银柱之前应该绝对没有接触过，可是他给人家教授起这些设备的使用情况，人家也显得一点不生疏，只鼓捣三五下就会了！
当时萧索忍不住问刘银柱：“你什么文化程度？”
“文盲。”
“不可能吧？”
刘银柱说：“是真的。只读了三年书，勉勉强强会写自己的名字，和文盲是一样的。”
萧索说：“但是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个文盲这么简单就能学会的啊，你不是骗我吧？这也有些太神奇了！”
刘银柱只好实事求是的给人家说，是文盲不假。但是从小就喜欢鼓捣修锁啊，修收音机啊这些东西。后来当地最早销售开天鹅电视机的时候，还跟着这方面的师傅学习过修理电视机和组装电视机。电视机啊，录音机啊，手表啊，卫星接收锅子等等，总之这些东西他都懂一些，他三鼓捣两鼓捣就知道毛病出在哪里。
萧索高兴地说：“太好了，这方面你不知道比我想象的强多少倍啊！”
萧索在随后给刘银柱的教授中，确实认为他是这方面的一块好材料。那么接下来的教授就要快速和顺利的多了。
萧索无意中和刘银柱聊天，说起去那边的一些注意事项，可能要挨打受气这方面情况的时候，刘银柱对他说的那番“只要打不死，气不死就装孙子不还手不还口”的内容，也让萧索大跌眼镜。
萧索忍不住说：“张总选择你，实在是选择对了，虽然你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但是凭着我对你的感觉，你绝对是一个最好没有的人选了。”
刘银柱说：“我和四个弟弟，一切的一切都是张队给的，张队就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不要说他让我做这么点装孙子挨打受气的任务了，这会儿就是让我去干一件明着去送死的事情，我都不会眨眼，也不会放一个屁。为这种人卖命，值得！”
张跃麟返回到草原大酒店的时候，京城与他同机回来的那些人，除了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他们三个人，其他人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张跃麟不放心，赶紧又去房间里问候了两位姨姨和姨夫。老人家们都对他说，这孩子这么多心，自己家人，哪有这么多客气话！知道他忙，不要这么客气啦，他对大家的招呼已经足够了。
张跃麟说：“你们老人家们要是能够原谅我，那我心里就舒坦了！”
老人家们甚至故意不高兴地说，如果以后他要这么客气，他们就真的不原谅他了！
在三姨夫从房间里送出他来的时候，张跃麟凑到三姨夫身边，低声给他说：“妥了。”
老j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张跃麟又到了廖振杰他们三个人居住的那个大房间里，给三位老兄说了一番抱歉的话语。
三位老兄说，千万不要客气，他已经这么忙了，把弟兄们招呼得够好了。他们也是实在困得受不了了，想早点休息，不然的话真想和这边的弟兄们喝到大天亮呢！
等到张跃麟重新下到一楼那个大餐厅的时候，看到那会儿招呼领导们离开这里的沈勇，和他媳妇儿都返回来了。
沈勇对着张跃麟笑了一下说：“怎么样？没有食言吧？这么多老哥们弟兄们，都聚齐了，我哪能不回来呢。这不，专门又把我媳妇儿也叫回来了！”
张跃麟说：“好，不错，当了官还没有翘尾巴，不错！今天晚上咱们重新开席，从现在开始，就算是我给你小子摆的高升宴吧。”
沈勇这小子，就在前一个半月前，又兼任了本市招商局的局Z。原来市政f副秘s长的职务还保留着呢。
本来按照很早之前秦广发市z的意思，想让他下到青城区或者阴山区任一个区z，但是去年到今年，这小子辅助着裴鸿基副市z，接连二三的，整合成立了塞北市万融机械加工厂，改造了青城工程队，还有铁合金厂等，对市里类似这样的一些半死不活的厂子进行了成功的整改，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绩，让政f和市w那块几位领导对他刮目相看，认为他配合着裴鸿基副市z整合这些厂，提高效益方面，是一把好手，尤其是他们两个人组合在一起，是一对黄金搭档，从而逐渐改变了之前对于他工作方面安排的思路。
沈勇配合着裴鸿基副市z，尤其是在重新整合成立万融铁合金厂这件事情上，在领导们认为给市里立下了汗马功劳，认为提拔他为招商局的局Z，是不二的人选。
领导们认为，沈勇在这个位置上，更有利于配合着裴鸿基副市z，从另一个高度和宏观方面，抓政f这一块经济方面的事情了。如果把他放到某一个区，那就是窝在某一个具体地方的事情了，与这个职务涉及的范围和领域，整个就要小多了。
沈勇和媳妇儿一边客气着，一边对张跃麟说着感谢的话语。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四周，刘振武.侯东明和李耀华，还有马宇鹏.杨柳旺和石宝柱他们，才不管是怎么回事呢，还是故意高声骂骂咧咧的说，沈勇这个王bd，这么晚才来了，明显表示出了不高兴的模样，说他已经不是他了，已经开始翘尾巴了。
沈勇对着张跃麟笑了一下说：“唉，这帮王bd，真不把领导当一瓣蒜啊！”
接下来，大家就是新一轮热热闹闹的吃喝。这会儿的吃喝热闹，和领导们在时候的吃喝热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领导们在的时候，这些弟兄们表现得中规中矩，可是现在就是放荡不羁，无我无他的模样了。
好在，不管怎么说，今天中午到晚上，张跃麟始终看到龚殿雄和刘振武两个人偶尔碰到一起的时候，都是那种客客气气的模样，他甚至还发现，好几次他们彼此还给对方敬了酒，这让他就彻底的放心了。
这么多年，到此为止，他们俩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在张跃麟有意的安排下，让他们彼此回避了。但是今天的剪彩仪式，张跃麟考虑来考虑去，两个人都是必须要出席的嘉宾，无论如何回避不了对方啊。为了不要节外生枝发生什么变故，张跃麟提前与龚殿雄比较委婉的聊到了这方面的事情。
在那件事情发生过以后，直到今天，张跃麟都没有主动提起过这方面的内容。
让张跃麟大跌眼镜的是，人家龚殿雄表现得很大度，也很能想得开：“跃麟，我知道你和我说这些话，根本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在那些场合与他吵吵闹闹，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我不会那样做。虽然人家两个人现在走到一起，过得和和美美，想起来就是一件让我心里非常酸楚，甚至难过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这能怨人家两个人谁呢？”
张跃麟说：“哥，你真是一个明白人啊，你要这样说我就太高兴了。”
“这么多年在我不能把人家娶回家门的时候，我能不让人家谈恋爱嫁人生孩子吗？刘振武爱她，不嫌弃她的一切，能与她走到一起，有错吗？要错，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说到这里的时候，龚殿雄是那么的黯然和自责。
张跃麟当时说：“哥，你也真不容易啊，你这么想得开，实在让我高看你一眼啊。”
“想不开又有什么办法呢？听说人家那么恩爱，又生了一对双胞胎。何况刘振武对咱们家的小美女那么好，通过小美女的说叨，我已经感觉出来了，人家甚至比我对小美女还要好。再说这俩人和你的私交又那么深……唉，我要是对刘振武有这样那样的举动，那不是和你过不去吗？还有，不瞒你说弟弟，我现在要是对刘振武有什么举动，我就连我家的小美女那一关也过不了。这闺女现在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唉，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了，这边他放心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张跃麟还打电话给刘振武叮嘱了一遍。
刘振武说，只要龚殿雄不主动给他找茬，埋汰他收拾他，他肯定不会对他有什么举动。何况他是被请来的客人。何况他又给县里做了那么大的贡献，又是他的姨哥，又是小美女的亲生父亲，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会对龚殿雄不礼貌。放心好了，保证热情地接待人家。
当晚的酒宴，一直吃喝到凌晨三点多，大家才在意犹未尽中散席。
……
青城宾馆那边，萧索一直给刘银柱教授到凌晨一点多，才算是结束。当天晚上刘银柱也没有离开这里，就在这里陪伴萧索住宿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出头，两个人一睁眼，就是在洗漱的过程中，萧索都给刘银柱念叨他需要学习的那些内容。
八点，吃过早饭之后，刘银柱躲在旁边的一个房间里，给三弟刘喜柱拨打了一个电话，把昨天晚上张跃麟对他说的那些内容，用他的语言高度概括的给三弟说了一遍。
实际上刘银柱的这番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刘喜柱就迫不及待地说，干干，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喝水都能塞了牙，打嚏喷都能断了气，干什么没有一点风险？弟兄们生来就爱干这种存在一些风险的事情。何况是跃麟让他们去干的，何况不用说他已经听出来了，这里面有很大的利益啊！
随即弟兄俩人在电话里合计了一下，让谁去不让谁去的名单。
其实这方面可选的弟兄们，实在是太多了。本身他们几个人过去就是当地类似那种混社会的角色，围绕在他们身边如此这般的角色就很多很多，何况这么多年他们已经在当地变成了富裕阶层的人，对身边的那些小弟兄们又照顾有加，如此以来，身边的那一些为他们马首是瞻的小弟兄就更多了，可以说一抓一大把。为此两个人没费什么劲儿，随便几句话合计，就挑选了除他们两个人之外另外三十名弟兄。
这些弟兄们，在张跃麟名下各个单位上班的都有，都是那种聪明有头脑，甘愿为弟兄们两肋插刀式的人。有好一部分，还都是没有成家立业的。基本都是那种喜欢往外地跑，喜欢过集体生活的弟兄。
刘银柱让三弟刘喜柱通知弟兄们，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准备三两天随时随地的动身。
完事以后，刘铁柱就再一次跟着萧索学昨天晚上那些内容。
按照之前的计划，萧索至少要给刘铁柱教授一周甚至十天的时间，才能让他把该学的那些内容初步有所掌握。可是三天以后，萧索认为，他对刘铁柱的教授已经完成，剩余的就是他慢慢熟练慢慢实践的事情了。
第三天晚上，刘铁柱和弟弟刘喜柱，还有另外三十个弟兄们，背着行李卷出现在了塞上机场。他们要搭乘从京城机场起飞，经停塞上机场，在西北某省机场降落的一架飞机，最终转机飞抵到边境三号市。
当时这个年代，普通人出行根本就没有后世的那种高档的拉包，何况这个年代出外打工受苦的人，肯定是要备一卷儿自己家准备好的铺铺盖盖，再加上他们是带着某种使命来完成某种任务的，为此有意的不讲究，这就造成了出行的三十二个农民工，都是盲流一般的行头，与坐飞机严重不匹配的情况。
机场工作人员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种人不用说，是要赶往较远的省市，没办法才搭乘飞机的。也有这么一种情况：某地工地上工期赶得紧，老板不惜重金从外省市雇佣一部分农民工，去给赶工期，机票也是老板给购买的。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萧索。只不过这里除了刘银柱，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也不和他们走到一起。而且他们两个人中途也没有任何交流，所以别人也不知道他们认识的情况。
当天晚上后半夜，他们转机飞到了西北某省边境三号市。
李玉岿（网名，草原深处），1966年生，内蒙古包头市人固阳县人，包头师院中文系八九级毕业。经营私人企业，曾任私企老总多年。对西部草原文化有着深入透彻的了解，对乡村草原有一种痴迷的向往。所描写的草原场景带着浓郁的草原气息。著述过大量带有浓郁草原风情的小说和散文。
已完成312万字的都市长篇小说《龙行兵王》，与喜马拉雅签约，目前由著名演播思有为演播，喜马拉雅正在热播中，点击下载量已经超过三百万，好评一片。宏大，纵横，舍我其谁（一度进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45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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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著有300万字长篇历史传奇小说《漠上风云》，《李玉岿散文集》，165万字的历史传奇小说《最后的党项》和300万字的都市逆袭小说《脑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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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懿红演播的《漠上风云》也已经在喜马拉雅顺利的推出，好评和点击量都很不错。
《脑语者》，也与某公司签约，目前正在灌录中，随后就会在喜马拉雅隆重推出。
此外《最后的党项》和《脑语者》正在起点中文网滚动投放着文字版。
目前正在完成另外一部计划三百万字的长篇小说《狂荡青春》已与番茄签约，在番茄投放，并且在今日头条可以搜索阅读。
截至目前为止，著有1650万字小说和散文。自诩码字快手，日更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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